[創作] 偶然 8
【寫在前面0.1】
我是魔獸60年代玩家，我寫的故事裡，場景與設定以那時候為準，可能無法滿
足目前玩家的想像，在這裡先跟各位致歉。我認為，至少對我自己而言，沒有
經歷過的事情，很難寫的踏實，而我既無法掌控那樣的作品，也不願對自己的
作品不負責，再此請各位高抬貴手，鞭小力一點。若有人發現內容與60年代設
定不符...，就假裝沒看到吧...XD，畢竟就只是個故事，我也不是都記得當時
的版本的各種設定...Orz謝謝各位！還有...，我不太會排版...，這點就真的
非常抱歉了！再次謝謝各位！
【偶然】
8
奧格瑪銀行的屋頂上，艷陽下曬得暖烘烘。塞爾瑪坐臥在那裡，看著底下的人
來來去去，顯得有些意興闌珊。那日她說出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在場的阿
德勒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
幾天過去了，停留在這個世界裡的時間又少了幾日，在這幾日裡，這個世界裡
的一切與以往並無不同。
塞爾瑪早起就等著公會活動開始，若是公會沒有活動，便隨意跟著別人四處打
寶。剩下一個月，她還以為這個月該會過得特別一點。她就要離開這裡的消息
已傳遍了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趟打寶，她都以為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在妳
離開前打一場奧達曼吧！以後可要記得這裡呀！』她以為會有人這麼說。
她也以為，大家會捨不得她走。她是一名法師，隨著公會四處征戰，論技術與
裝備都不算差，她倒不是覺得自己在團隊裡有多麼不可或缺，只是除了是一個
法師之外，她就沒有別的什麼能讓人記在心上的了嗎？
她自屋頂翻下，別人記不記得她她管不著，但有個人應該不會把她忘了，只是
這個人自己也消失了許久，塞爾瑪甚至不確定這人是否知道自己將要離開這個
世界了。
『藍瑟斯...』
她在信箱旁提筆寫道...。
藍瑟斯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塞爾瑪並不在意，不管多久沒見，兩人每每在不
期而遇時，還能把酒暢談。只是這次真的太久沒見到面了，塞爾瑪擔心，會否
來不及與他道別...。
她隨手做了一件粉紅色的襯衣，與信件一併寄了出去。想著等藍瑟斯收到時的
表情，自己便先在信箱前笑得樂不可支。
終究，要離開這裡的，只有她自己，一切的不捨，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而或許
度過這最後一段時光的最好方式，就是製造更多愉快的回憶。
-
面前站著幾個矮人，塞爾瑪還沒等戰士上前引戰，便已擊出一記寒冰箭，這裡
是奧達曼，是她初來這個世界第一次挑戰菁英怪的地方，當時怯懦的她現在動
作俐落，出手毫不猶豫，從前總是跟在人後的她，現在是一票人跟在她的後面。
「都被妳殺光光，我都不用坦了。」還未成氣候的牛頭人戰士笑著說。
「先升級，要練技術去黑石山再練。」塞爾瑪放了記寒冰箭。
「黑石山那也可以打寶，寶物也比這裡的好，這裡的低等寶不值得留。」一旁
另一個也未級滿的食人妖薩滿老套地說。
塞爾瑪微微笑著不語。
閒來無事，她陪幾名公會裡等級較低的新成員往奧達曼一趟。看著這些新手，
塞爾瑪彷彿看見了過去的自己。那些對未知的恐懼、對收穫的喜悅，歷歷再現
，就像是跟著他們又經歷了一次。
「還要再打嗎？」
打完最後一個boss，塞爾瑪看著正在分發寶物的其餘幾人。
「我想休息了。」薩滿說。
「嗯，我也休息了。」戰士說。
同行的另兩人沒說話，塞爾瑪聳了聳肩，「那麼就先這樣吧！之後有需要再找
我幫忙。」
她開了一道傳送門，將一行人送回了奧格瑪。
-
她又爬上銀行的屋頂，繼續看著底下的人來來去去。若是沒要離開這裡，作為
下個目標，帶領新手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剩下的日子縱然沒什麼特別的，那
麼也就是照著原來的日子過罷了。
遠處，幾個騎著科多獸的牛頭人大搖大擺地走著。太陽曬得塞爾瑪有些頭昏，
她跳下屋頂，鑽進銀行，往那塊冰涼的平台上去。
好一陣子沒見到努施克了，塞爾瑪有些不習慣。正中央的位子看來空蕩蕩，雖
沒規定那是誰的位子，塞爾瑪屢次經過，都還是默默地繞了過去。她就要離開
這裡了，曾幾何時，努施克坐在那裡的畫面已成了她腦海中的一道風景。
她懶洋洋地靠著牆角，閉眼躺了下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靠近，一個熟悉的
聲音響起，「怎麼倒在這裡睡？」
塞爾瑪睜開了眼，眼前的阿德勒正提著腳步走上來，她連忙翻身坐起。
「沒事做啊」塞爾瑪掩嘴打了個哈欠。
「等一下跟我們走一趟？」
「好啊！」聊勝於無，塞爾瑪覺得有點意思，問道：「去哪？還有誰去？」
阿德勒提起袍子坐了下來，簡短地答道：「不知道，還有雷克斯。」
聽到阿德勒的回答，塞爾瑪略顯失望，這分明是尚未確定的行程。
她支著下巴呆望著，阿德勒的手上忙著動作，似在整理物品，塞爾瑪想說些什
麼，卻不知能說些什麼。塞爾瑪有些不安於沈默，就要離開的事實追趕著她，
還在這裡的每分每秒變得異樣地珍貴，與阿德勒獨處的機會所剩不多，她卻不
知所措，彷彿不管她怎麼做都是一種浪費。
-
台階下方，一個女不死族法師來回踱步著，目光在塞爾瑪與阿德勒的身上游移著。
「需要幫忙嗎？」塞爾瑪以為是一般尋求幫開傳送門的路人，卻又不解地意識
到對方也是個法師。
「請問妳是塞爾瑪嗎？」女不死族法師怯生生地問。
「是啊！我就是。」塞爾瑪笑了起來，女不死族法師欲言又止的模樣引起了她
的好奇。
女不死族法師來到近處坐了下來，「請問妳可以幫忙打北厄嗎？」
北厄，厄運之槌的北門，一座充滿了巨魔的花園。
「可以啊！」塞爾瑪爽快地答道，雖然覺得來者的請求有些唐突，但助人為快
樂之本，只是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做瑪麗娜。」女法師紅著臉說，「我朋友
說妳會幫忙帶新手，他今天有跟妳去奧達曼。」
「嗯，我知道」塞爾瑪想起早上去過奧達曼，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對她來說這
些都不算太重要，舉手之勞幫個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阿德勒，去不去？」塞爾瑪轉頭看向一旁的阿德勒。
「唔，現在嗎？」阿德勒似乎有些受到驚嚇，「就我們幾個嗎？怕太勉強...」
「是不是要多一點人？」瑪麗娜急忙忙地說，「我還有另一個朋友，一個盜賊
，可以帶他一起來。」
「好啊！」塞爾瑪爽快答應。
阿德勒卻猶豫著，「盜賊啊，最好還是再找個坦克。」
「那就找雷克斯好啦！」塞爾瑪又靈光一閃。
「雷克斯喔...，他要晚點才會過來。」阿德勒又說。
「那晚點再去？」見阿德勒連番間接拒絕，塞爾瑪疑問地看著阿德勒，搞不清
阿德勒的意思。
阿德勒卻又大方地回應道：「可以呀！晚點出發！」
-
瑪麗娜離開了銀行，平台上，依舊是塞爾瑪與阿德勒二人。
「妳拿了統御法杖後，反倒跑起了小副本。」阿德勒說。
「跑小副本很輕鬆啊！順便幫公會裡的新手。」塞爾瑪說著自己也不太相信的
話，帶新手是個意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孤單與感傷太尷尬。
阿德勒輕鬆地往後靠在牆上，「新人越來越多，卻又未滿祖爾格拉布的二十人
需求，若依著原先的四個團隊等候補，也不知能撐多久？」
「或許多幫忙新手，讓人數儘快湊齊？」
「如果是要湊人數，公會可以先對外招收一些六十級或將近六十級的儲備人員，
早點成立祖爾格拉布五團。」
「但是對外招收的動作，應該會引起內部的不安吧！到時又造成一批出走潮...」
塞爾瑪支起了下巴，「不過，最近怎都沒看到努施克，公會不開會的嗎？」
阿德勒頓了一下，對塞爾瑪說道：「其實，我有件事沒跟妳講。」
他看了看四周，向塞爾瑪靠坐了過來，塞爾瑪等著他的下一句，卻忽然發現阿
德勒的身軀離她好近、好近，就好像從沒那麼靠近過。
阿德勒小聲地說道：「努施克打算退位。」
塞爾瑪愣了一下。阿德勒的鼻息打在她的臉旁，塞爾瑪忽然覺得耳根一陣灼熱。
阿德勒坐回了身子繼續說：「他很早就萌生退位的念頭了，那時剛發生凱亞退
出公會的事情...。」
阿德勒滔滔不絕地說著，塞爾瑪努力將注意力集中。
她憶起當時，公會裡幾乎是一團混亂，好些公會裡長期培養的人才，一下子跟
著凱亞走了。接著公會緊急對外招收新人，在編制與規範上都做了重大的改變。
半晌，塞爾瑪才說得出話來，「這消息太令人驚訝了...。」
「是啊...！那天祖爾格拉布三團才剛成立，他忽然把我找去，跟我說他想退
位，我當時也是感到非常震驚。」
「那天...，」塞爾瑪像是想到什麼，眼裡黯了下去又立刻亮了起來，「我看
到你跟雷克斯低聲討論著什麼，難道是這件事嗎？」
「我跟雷克斯？」阿德勒愣了一下，接著笑了出來，「不是，我跟雷克斯是在
討論說...、說...」阿德勒忽然欲言又止了起來，塞爾瑪歪過頭、疑惑地看著
他。
「啊！你們在這啊！」雷克斯的聲音插了進來。
塞爾瑪抬起頭，雷克斯自眼前走來。
塞爾瑪對雷克斯的到來沒什麼興趣，她回頭繼續看著阿德勒，等著阿德勒把那
句話說完。
阿德勒卻是看著雷克斯，向雷克斯招呼了起來。
「雷克斯，等一下飯後去運動！」
「去哪？」
「北厄。」阿德勒說。
-
林子裡的莫沙徹營地，阿德勒、塞爾瑪與雷克斯抵達的時候，瑪麗娜與那自稱
齊克的男不死族盜賊已等在那裡了，一行人會合後上了座騎往北厄出發。
腳下的迅猛龍跑飛快地跑著，越過一片又一片的樹林，塞爾瑪思著阿德勒剛剛
告訴她的事情，還有那句沒講完的話到底要說的是什麼。阿德勒跟在她的身前
身後，塞爾瑪屢次回頭看他，阿德勒卻沒像是要把話講完的樣子。
「阿德勒，」塞爾瑪靠近了些，想著剛才阿德勒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說：「剛
才我問你的事情，你如果不想講也沒關係。」她對阿德勒眨了眨眼，「有些事
如果不方便講，我也是明白的。」
阿德勒怔怔地看著塞爾瑪，塞爾瑪說完，策著迅猛龍，加速往前而去。
-
北厄—厄運之槌北門，拱門內，是一座四方形的花園，花園外圍是一圈大理石
廊道，中央下凹之地是一塊草坪。大巨人衛兵摩爾達，帶著他幾條兇惡的狗在
那裡守著。
對塞爾瑪等人來說，北厄是個簡單的小型副本，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打得過。雷
克斯一進門就往衛兵摩爾達衝了過去，而面對衛兵摩爾達帶的那群狗兒，塞爾
瑪用不著等阿德勒為她點亮護盾，便已三步併作兩步地跑向狗兒施展魔爆術了。
一名巡邏中的戈多克蠻兵朝他們逐步接近。
「塞爾瑪！」阿德勒出聲提醒。
「知道！」塞爾瑪早已瞥見那名戈多克蠻兵，忙又施放了一記魔爆術清除狗兒
，隨即轉身朝那名戈多克蠻兵施展變形術，將他變成一頭羊。場面控制住後，
塞爾瑪加入了擊殺衛兵摩爾達的行列，她退至後方，忙不迭地丟著寒冰箭。
「塞爾瑪，」阿德勒在她背後低低地叫了一聲。
「嗯？」塞爾瑪仍是專心地施放著寒冰箭。
「妳有沒有喜歡我？」
「嘎？」
塞爾瑪的寒冰箭突然擊出一記爆擊，衛兵摩爾達轉身要來找她算帳，雷克斯趕
忙用計將摩爾達拉了回去，同時回頭瞪了塞爾瑪一眼。
塞爾瑪也回頭，瞪了阿德勒一眼。
塞爾瑪的內心瞬間翻騰了起來。阿德勒為什麼要來問她這個問題？在這個世界
的時間就剩不到一個月了，「有」或「沒有」有什麼差別嗎？怎會現在問這個？
這是什麼情況？
「有...，我有喜歡你...。」塞爾瑪背對著阿德勒，臉上燒紅了起來，她無法
不對自己坦白。
衛兵摩爾達倒了下來，雷克斯開始對付被變成羊的蠻兵，塞爾瑪跟著繼續放起
了寒冰箭。
阿德勒走近了塞爾瑪的身邊，感受到阿德勒的體熱，塞爾瑪緊張地不知阿德勒
要對她做出什麼舉動。
阿德勒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妳有沒有喜歡我，那天我跟雷克斯在
討論的是這個。」
聽阿德勒這麼一說，塞爾瑪兩隻眼睛都瞪了過去，臉上又羞又怒。
阿德勒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既狡猾又得意的微笑。
角落裡，傳來一陣轟轟然的腳步聲，瑪麗娜一個不慎，引來了另兩個大巨人。
「對不起、對不起！」瑪麗娜驚慌地大叫著。
「沒關係！我們用力的殺！」齊克胡亂安慰道。
塞爾瑪一頭霧水，轉頭看了過去。
兩個大巨人越跑越近，塞爾瑪連忙喊道：「快變羊，瑪麗娜！」
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持續著。塞爾瑪瞥了阿德勒一眼，悄聲道：「不公平！那你呢？」
「有啊！」阿德勒微微笑著，眼裡滿是塞爾瑪的身影，「我也喜歡妳！」
塞爾瑪留下一抹嬌笑，轉頭繼續朝大巨人施放寒冰箭。
大巨人終於都倒在了地上，周圍安靜了下來，眾人喘了口氣。
「耶！終於拿到紫羅蘭披風了！」一陣歡呼聲自瑪麗娜傳來。
「恭喜！恭喜！」齊克在瑪麗娜身邊又跳又叫。
阿德勒與塞爾瑪站在後方，肩並著肩，看著齊克與瑪莉納，靜靜地微笑著。
「走吧！繼續。」雷克斯說。
塞爾瑪笑看了阿德勒一眼，起步要走，阿德勒卻輕輕地拉住了她。她驚訝地看
了看阿德勒，不明所以。
時間似乎凍結了那麼一秒。
「我可以抱妳一下嗎？」阿德勒問。
阿德勒臉上的表情認真，塞爾瑪卻爆笑了起來。
阿德勒望著這麼笑著的她，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擁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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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厄運之槌為植物所包圍的北門裡，大理石花園在月光下泛著一股青
綠。一陣旋律流進塞爾瑪的腦海裡，德布西的月光奏鳴曲流瀉了一地。她踩著
琴鍵的琤琮聲，低身，寒冰箭，繞轉，魔爆術。她的步數熟練，穩定一如低沈
琴音，她的身段俐落，流暢一如滔滔琴韻。在阿德勒面前，她翩翩飛舞如蝴蝶。
阿德勒跟前跟後，腳下擺動的白色長袍，如月光一般圍繞在塞爾瑪的身旁。樹
影間穿梭著他們的身影，溢泌成美麗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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