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討厭的節日......與真實的答案（文長慎 …

看板Virgo作者petercilee (葉慈)時間13年前 (2011/04/08 23:01)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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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Gemini 看板 #1DbsAJN_ ] 作者: petercilee (葉慈) 看板: Gemini 標題: [心得] 討厭的節日......與真實的答案（文長慎入）時間: Sun Apr 3 01:53:19 2011 ============================= 　　看著國外來的訂單...... 　　我卻一直把心思留在昨天的夜晚，空氣中，似乎殘餘著那抹淡淡的香味，而眼前，似乎也還映著那片夜景與那俏麗的身影。　　「副總？副總？」吳小姐問了兩聲得不到回應後，我們家的廠務一巴掌打在我腦袋上，大罵：「靠盃，上班不上班，還在想你的小公主」。　　原來現場即將出貨，需要我去作QC了，於是廠務胖哥帶著RD小林過來，看到我在發呆，那還有什麼客氣的呢？　　慚愧，摸摸後腦杓，我一邊走出去，一邊覺得，由台灣國語混合起來的小公主三個字，似乎有點搞笑，但是卻又讓人覺得甜甜的，讓人每唸一次，更愛一分。 ============================= 　　在我的觀念中，武俠小說是我的起點，也是終點，我常常夢想著筆下那些英氣勃勃、仗劍一揮的氣概，希望有一天我筆下的劇情會成為真實，但我已經老了，許多套路，連自己都打不動了......。　　我筆下的女主角在早年的鋪陳中，都是柔弱的，我贊成金庸說的，所謂「有妻當如雙兒、小昭，則盡矣」，過後幾年，我極為訝異，原來日本人也跟我有同樣念頭呢，所以，剎時間內女僕滿天飛，舉凡中式、西式、中西合併型的應有盡有，讓人不禁眼花撩亂。　　抱歉，離題了.......。 ============================= 　　我原以為我會找到一個乖巧可人，又小鳥依人的女孩子。　　可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讓一位小惡魔般的女孩子，悄悄走入我生活中。　　弔詭的是，與她在一起的日子，我從未無聊...... ============================= 　　時間往前挪一下......。　　記得那一天是跟她告白後的第三天，當時我在幫自己的研究架構找資料，搞定後，我撥了通電話跟她聊天，小公主是這樣子跟我說的，她說她想要低調一點，最好別讓人家知道，因為她怕四周有太多雜音在，會影響她對我的判斷。　　記得當時我有點失望，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做？是諉婉的拒絕嗎？還是我條件真的那麼差勁，讓她連讓人知道我在追求她都丟臉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每解釋完一次她的做法，就問我一次這樣我會不會覺得受傷？　　我不知道，她有時候像團迷霧似的，讓我看出大輪廓，卻瞧不出小細節，她總是笑笑的，表現出「再多作一點嘛，我很想看看還有什麼耶？」的感覺給我，也讓我的心態始終保持在追一條看不見終點的道路，而非努力就會成功，只是她也總是回答我，她真希望兩人是往好的地方前進。　　我的髮型設計師Tony曾經表示小公主的確是高手，奉勸我別跟她在一起，說我這樣死板板的人是抓不住她的，說著說著，手緩緩放在我的肩膀上，但是我很快的就把他的手甩開，畢竟，我好幾年前就知道Tony出了櫃......。　　　　記得有一次，四天沒見過她了，在她坐上車子的時候，她用明亮的眼神看著我，問我今天要看哪一齣電影，我趕緊把頭轉開，愣愣的說魔髮情緣，她喔了一聲，先把衣服整理好，然後眼神中閃出狡獪的光芒，死盯著我，緩緩靠近。　　我抓住方向盤，假裝看著左邊的後照鏡，不發一語，更加不敢看她，小公主繼續盯著我，突然裝可愛的說：「你......會害羞是不是？」　　「我沒有！」努力壓住聲音的我，總是對她沒輒，小公主繼續說：「可是你耳朵都紅了耶」，開始要來抓我的耳朵，我趕緊把頭抬開，回罵：「別鬧了，沒有好嗎？」。　　她奸笑地看著我，也不說話，我只得投降，小聲的說：「我......只是太久沒看到妳了而已......」，她眼神在笑，陰森森的嘿嘿嘿三聲，繼續盯著我不放。　　我常常會想，她的很多表現方法，實在與我熟知的女孩子完全二致。　　單獨跟她去台北玩，是過年時的年假，我讓員工放假到初八才上班，畢竟許多員工都有家庭了，就多陪陪家人吧，我在最後一天，約小公主去台北玩，我們一路上毫無牽手，毫無過多親密的動作，我會呆呆的看她一兩秒，然後摸摸她今年才換成的妹妹頭。　　我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小公主把劉海梳整齊，扁扁嘴，再把嘴巴翹起來，小聲的問：「是因為我很乖嗎？」，我則微笑的搖搖頭...... ============================= 　　是因為我想妳...... 　　我會看著她的簡訊傻笑，因為她靠近我而把頭轉開不敢看她，她待在我身邊說話，甚至可以令我呼吸加快......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有男生會以主動親女孩子來當作告白或是點頭的回應，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當場昏倒吧，光是站在她身邊便足以令我暈眩......。 ============================= 　　很多人不能理解我常說的，跟她在一起，無時無刻都是驚喜，與阻礙，包括她的朋友跟表妹，都以為我說的是兩人的內心世界，其實，我指的是現實世界。　　不管如何避免，我們兩人出去玩總會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發展，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註寫結局。　　告白那一天早上，她朋友法事。　　去寵物餐廳約會，助教打電話來叫我重繳作業，只得取消，結果稍晚，助教才跟我說他搞錯了。　　從昨天就約好的約會，隔天早上北部工作的姊姊竟然要南下，臨時通知我去接她。　　家人約我去看電影，我則跑到她家附近的85度c 找她，結果發現她竟然也正跟朋友約在那家電影院，還打算約我去。　　兩人去台北，本來要偷偷找一家寵物餐廳帶她去，想不到前一天所找的六家店，竟然全部都已經倒閉，唯一一間有開的還處於休假。　　最後，兩人甚至還錯過最後一班高鐵。　　我家廠務在我回來後，罵我沒用，「畜生不如」，說那一天就是老天爺給我機會要我帶她過夜，想不到我竟然還連夜搭車返回高雄，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老天有眼，現在人對畜生不如的定義真的是夠了......。　　隔天，我提了大包小包的去她家要親自向她媽媽陪罪，因為我這豬頭竟然讓她女兒凌晨三點才跟一個男人回到高雄，簡直失禮之至，然而，她媽媽卻在當天晚上有約人見面，只給我十五秒鐘道歉。　　再隔天，她委婉的同我說，叫我別再這麼多禮、送禮，說這樣做，她怕她壓力很大。　　如果把小公主的媽媽視為採購部門的主管，那麼，這等同於我第一次到訪就表錯情、會錯意與碰到壁，當時，我以為我們之間就此完了。 ============================= 　　我朋友有一次邊抽菸，邊跟我說：「peter......想當初，我也曾經正派過啊，結果我正派得到什麼？」。 ============================= 　　小公主曾經跟我說過，她國外的表姊並不喜歡我用金錢攻勢的做法，她哥哥則覺得我十分拘謹，覺得兩人個性差異不小，而表妹則表態兩不相幫。　　有一段時間，我為了這些事情相當傷神，因為，如同我有顧問團，她也有，而最有力的戀愛顧問，幾乎就是這三位。　　我總覺得我做太少，我想要把全世界都送給她，讓她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是這樣子生活，也真的有這種世界，這不是高等或是上流，而是願不願意享受人生的差別。　　記得我曾經對她說過，先別把禮物換算成金錢，先換算成我微不足道的心意吧，我的公主，為什麼要有壓力呢？是不是擔心我會追討？　　儘管，那不是一齣擁有完美結局的戲劇，但我依舊喜歡白瑞德在「亂世佳人」中對郝思嘉說的話：「妳應該讓懂妳的人追求妳，讓懂得吻妳的人吻妳」。　　我喜歡看小公主在看到新奇玩意兒的時候露出的微笑，那些物品或許是手工藝，或許是高科技，也或許是新鮮的笑話或是一片特別的風景，不管如何，對我來說，那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畫面，這幅畫面，別拿金錢來衡量，也別說心意，我想，這到底還是很主觀的判斷呢。　　因為我們找不到磅秤來秤出卡片跟鈔票的心意指數，如同我們無法證明「用一個禮拜親手剪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造型的卡片」與「用辛苦工作賺來的錢請花店送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哪一個比較用心。　　畢竟這兩句話，只要多一點字數或少一點字數，語意就會完全不同了。 ============================= 　　即使到現在，我依舊連手也不敢牽。　　好吧，上帝知道我正派就夠了...... ============================= 　　我喜歡帶她去寵物餐廳，看她跟店狗或是店貓玩耍，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幸福，我喜歡把Puffy抱過來放在她腿上，大概那天店狗Puffy剛被小朋友追殺完畢吧， Puffy竟然直接躺在小公主身上呼呼大睡。　　溫柔撫摸著Puffy的小公主，看著她，將令人難以把眼睛移開。　　只可惜，有好長一段時間，小公主完全不會給我正面的回應。　　我常常在想，為什麼女生可以把關係分的如此清楚，清楚到不存在任何一點順水推舟的模糊空間，小公主給的回應是如此的稀少，也如此的冷淡，但是卻給我每天晚上的時間聊天，與一天十六小時的行程報告。　　我不知道是我錯過了，還是她根本沒意思，總之，每一次的溫柔，便足以讓我無法離開她。　　我們沒有西式的跨年，卻有一個形式的跨年，那是農曆的新年，她打完牌的時候，我倆聊天聊過十二點，等到遠處開始傳來煙火聲的時候，我才發現，她陪我度過了第一次跟女生在一起的跨年夜。　　她會跟我想的一樣嗎？是否這一個跨年在她心中的意義也很大呢？　　 ============================= 　　小公主會在每次尷尬轉達一些她想跟我說的話後，對我說，希望這對兩個人在一起有幫助，因為她希望兩人未來是正面的。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完全被這句話給迷惑，在行為上，她每個毛細孔似乎都越來越把感情投入，而在言詞上，卻益發冷峻，我該相信什麼呢？　　是不是我們的關係就像她最喜歡的遊戲「數讀」一樣，我們每個格子都有數字，卻沒有任何一行、一排是相同的。 ============================= 　　第一次強硬的約她，是臨時起意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找她去看元宵節的煙火，但正如同前面寫的，每次都會有意外發展，所以這次也不例外，當天，她正好決定要跟她表妹去駁二特區看3D特展。　　是誰會在晚上去駁二看展覽呢？　　我不及細想，正要為自己找退路時，不知為何一股熱血衝腦，我對她開口：「陪我吧，就今天晚上可以嗎，讓我約妳這一次吧，我就想要妳今天陪我，好嗎？」。　　小公主愣了一下，還沒來的及開口，我已經連表妹的份都一起約了，我希望帶她去不會人擠人的金典酒店觀景台用餐與觀賞，畢竟，光榮碼頭就在我們腳下，而她最後興奮地答應了，她說，去駁二也是表妹臨時約的。　　她會喜歡煙火嗎？還是喜歡陪我？開車前往金典的路上，我不停想著這種難解的問題......。　　當晚，看著煙火，我想起了去年也是在這個角度與她談心，今天多了一個表妹，也讓她的臉上多了一點笑容，想著，看著，赫然發現那片隔著無聲夜景的玻璃似乎給煙火照個發亮，而不再映照出她落寞的側臉。　　我的不安......看了這一幕後，總算漸漸平息下來了。 ============================= 　　晚上，她打電話過來，有點害羞的說，這是你第一次用這種口氣約我耶......。　　　　是嗎......請原諒我，小公主，因為我全身上下的勇氣好像全在這一次用光了。 ============================= 　　她的朋友很多，男的女的均有，但多半是男的，套句小公主的話：「拜託，熟到快爛掉了是還能怎樣？」。　　為了解決我的疑惑，Tony是這樣對我說的：「喔～是喔～可是很多女生都會這樣講啊」，說著說著，這次的手開始滑上我的臉了，他媽的，我想，我真的得換一個造型設計師了。　　第一次接觸到她的朋友圈，是去湊人數的。　　小公主的朋友都很隨性，那一天的飯局原本沒有我，但是隨著人數不停約好了又臨時取消、約好了又臨時取消的狀況下，她的朋友注意到我，而約我過來，大概是要幫她鑑定鑑定吧。　　想不到有趣的是，這次的飯局，成為我跟小公主媽媽開啟交談的契機，反而讓我對飯局的進行不甚有印象，我們聊了一些事情，大概是我娘剛過世，看著她媽媽，面對熟悉的嘮叨與提醒，我感到極為懷念，也讓人感到非常溫暖，那是一位非常和善的女士呢？　　小公主就跟她媽媽一樣，擁有傳統女性的堅強與愛笑的臉龐，只是她多了一點愛整人的本事，於是我再次的為晚回家的事情同她母親道歉，她則回了一盤水果並且請我坐坐，聊個天。　　猶然記得稍晚，小公主對我說她媽媽看著我帶著她，與她的同學一起上車的畫面，像極了大人帶小孩出門的樣子，我想，或許她在暗示她媽媽認為我的年紀與小公主實在不配吧。 ============================= 　　隨著生活圈的貼近，小公主常常不知道怎麼介紹我。　　她曾經帶我到她高職時打工的地方，那位叔叔笑著問我是不是男朋友的時候，小公主先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才笑著回答：「不是啦」。　　也曾經不知道該怎麼跟朋友介紹我時，直接說：「啊就是他啊，之前跟你講過的那位......」。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我聽了，總是有點...... ============================= 　　我外婆聽我談過小公主，她是位虔誠的佛教徒，聽說我娘過世時，她對觀世音菩薩拜託過要好好照顧我，希望神明為她做主，給我一段好姻緣。　　因此，那段時間，我最痛恨這兩個單字：「感覺」、「觀世音菩薩」。　　但我知道我的討厭是最沒有公信力的，所以也就算了，不管如何，外婆很篤定小公主就是觀世音菩薩介紹的，她叫我要好好對待人家，千萬別把人嚇跑了，要珍惜觀世音菩薩為我牽的紅線。　　我不知道為什麼外婆會擔心這個，是因為觀世音菩薩所綁的紅線沒有通過 ISO9000認證嗎？然而，我想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觀世音菩薩榜的紅線若斷，小公主也早幫我套上一個鎖鏈了。　　鋼製的，總重五百斤，這總不會斷了吧.......。　　這段期間，除了觀世音菩薩給我的信心還有磨練外，朋友給我的建議成為我患得患失的主因，我的損友幾乎是以性命擔保，指稱依照我倆的星座來看，我跟小公主往後鐵定會分。　　對了，這傢伙目前沒女友，而且他是魔羯座的，他說：「我的星座可能會對盤一點」。　　有壞事則有好事，我的朋友太陽（當然不是掛在天空的那顆）則喜歡給我信心，他常常說我中標了，一定會成功的，而且我要擔心的其實不是小公主會變心，而是我會變心，他常說：　　「你看，人家小公主的形象清新又可愛，不會變心的，至於你呢......你的形象就是那種圍標、綁架、槍砲這種的，你比較會變心啦」，我大力反駁，指出我的專情是絕對可以接受挑戰的，太陽完全不信，拼命搖頭說：「月這樣講的人越難說......」。　　 ============================= 　　我正在懷疑他這麼篤定的證據到底是什麼時，他就說要回去陪女友看犀利人妻了。　　原來如此.........................= = ============================= 　　有個成語叫做「倒吃甘蔗」。　　我跟小公主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不斷跟對方互問互答，用最笨的方式來找出彼此的個性與優缺點，我的缺點要多少有多少，而我卻越問，發現她的缺點一點一滴的消失。　　旁人看我們，開始有點改觀，也開始了解我，她表姊是一個，表妹，也是一個，但是她們越樂見其成，我卻越來越慌張，隨著臨界點的來臨，終於是死棋了，也就是要她有所抉擇的時候了。　　因為更下去之後的行為，我不願意順水推舟，也不想得寸進尺，只能等她點頭答應了。　　這段期間在現在回頭來看，很短，只有半個月多一點，我卻有種度過將近十年的感覺，我越來越難以克制自己想將她湧入懷中的念頭，所以我總得在她靠近時趕緊往後退，我不是害怕她咬我，而是害怕自己失態。　　這段期間，我被惡夢嚇醒了一次，那是夢見她正要對我點頭時，結果一名學弟出來追求她，而她答應了學弟，把我晾在一邊。　　就這樣每天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越來越害怕兩人關係之所以在臨界點上止步，就是她給我的答案。　　依照我上一篇文章的悲觀個性，的確，我終於在某一天......難過的對她表示，別再這樣勉強自己了，小公主，如果真的不能喜歡我的話，就算了，我一樣對妳好，但是妳別再逼自己了好嗎，給我一個痛快吧？　　記得，當晚小公主的聲音一掃原本的可愛甜美，轉換成相當類似閻羅王的聲音，陰森森......不對，是惡狠狠的對我說：「所以你要放棄了......」。　　咦？？　　　　「可是......可是妳......」，我一邊躡嚅，一邊想起了以前她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她當時說過不管我再怎麼逼都沒用，她不會講就是不會講，想到一半，小公主再次用比剛剛可怕五倍的聲音再問我一次：「所以你要放棄了對不對」。　　我嘆了一口氣，同她說了我的擔心，我只是為了避免她尷尬不想傷害我而這麼做，當時，小公主的聲音彷彿從地獄中傳來，讓我一生難忘：　　「你會不會太賤了，我......我已經開始想要投入感情了，你竟然要放棄！」。　　我們沉默了一下，她也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把心一橫......我要說了，你給我聽清楚，我......我已經開始想要粘你了！」。 ============================= 　　我這輩子有三次被撞到頭暈的經驗。　　第一次是小學被打的時候，我摔到頭。　　第二次是高中時我騎腳踏車闖紅燈，當時我噴了大概十公尺遠，摔到......我也忘了。　　第三次是...... ============================= 　　記得每一天的午後，小公主有時候會打電話過來，隨著電話次數的增多，員工開始會開我玩笑，我的員工裡面有一位木原大哥，是憨厚型的傻大個，他妻子就是我的助理吳小姐，也是全公司上下唯一不會漏我氣、唱衰我的支持者。　　附帶一提，廠務胖哥則是最喜歡整我的了，他最喜歡在我胡思亂想時，對我說小公主現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相信有一天他的薪水一定會被減半，而且欄位上一定會有我的簽名、蓋章與手印跟畫押，還有錄音存證。　　木原大哥有一次進來辦公室時，我正好出門講電話，吳小姐叫木原小聲一點，別打擾我跟小公主聊天，木原傻傻的，沒頭沒腦的對吳小姐說：「小公主聽起來不錯，好吧，我以後也叫妳小公主吧」。　　我遠遠的就聽見吳小姐沒好氣的罵著他老公：「拜託，你正經一點好嗎，我都四十歲了耶」，木原想了一下，竟然說：「那叫老公主吧」。　　我忘記木原有沒有被打了，但是吳小姐大吼的聲音可能全工廠的人都聽見了。　　那一天之後，在童話故事裡面，往後就是幸福快樂的人生了。　　可惜，有一個單字叫做命運（Destiny），這個單字常常用來形容男女之間的緣分，他的字源很有趣，從拉丁文的拆法來看字源，其實就是De（非）Tiny（直線）的意思，也就是說，命運，往往不會按照你想要的方向前進。　　　　在現實世界裡，我們依舊沒有進展。　　這裡有一件小插曲。　　話說，我的穿著是這樣的，襯衫，襯衫，襯衫，我十八歲後沒再穿過牛仔褲，對我來說，休閒服裝就是襯衫拿掉領帶，上班就是襯衫套上西裝，拜訪客戶就是襯衫繫上領帶。　　有人說我是保守又陰沉的，而她，是可愛美好的，說的真好。　　記得那一天一起吃完飯後，小公主突然說想要逛個寶雅，等我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小公主卻拉著我的衣服把我帶到隔壁的主幼商場去，她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想要我穿年輕一點，比較有朝氣。　　隨著一格一格的走，小公主常說她不會挑衣服，但她卻認真的在幫我看衣服，我一件一件的換，隨著五花八門的顏色逐漸出現，小公主從認真看我打扮到開心的看我穿一些完全不搭的衣服再哈哈大笑。　　真是夠了......儘管我還挺開心的。　　當天我買了一件連帽外套，與一件牛仔褲，彷彿是炫燿的一樣，我隔天穿著這兩件去上班，助理廖小姐看我的臉色彷彿看到鬼一樣，兩位辦公室的員工嘴巴合不攏，RD小林的下巴，甚至還脫了臼。　　廠務胖哥倒是很讚賞，馬上追問是不是小公主挑的，直誇說這樣穿才像年輕人只是他的下一句卻是：「這樣以後她跟別人在一起的話，你也有不少回憶了，恭喜」。　　記得第一次認真逛夜市，是她頭痛不舒服之後過幾天的事情，她頭痛的原因，其實是每天都熬夜跟我講電話的後遺症，我非常自責，她晚上因為很不舒服，還吐了一次，隔天我上班的時候心不在焉的，差點在業務會議時衝口而出，要大家一起討論小公主的病情。　　當天每隔幾小時，我就傳簡訊去關心，聽著她聲音還是虛弱的模樣，實在令人擔憂，更惡劣的是，她家的止痛藥早就過期了，下班後，我為她買了手工布丁、草莓塔等甜食過去，擔心她沒吃飯，也帶了一袋補品過去。　　對了，還有一包普拿疼，我叫她趕緊把藥丟了吧，以免頭痛消失了，卻換成鬧肚子痛。　　但......我實在搞不懂女孩子的身體狀況，因為當天治好她狀況的，完全不是我拿的大包小包。　　是鳳山青年夜市的麻辣鴨血....... ============================= 　　我想，就算是華陀扁鵲都在，也會想罵一聲「幹」...... 　　而帶她去吃麻辣鴨血鍋，對她病情有否幫助，實在難以測量，但是這是我第一次認真逛夜市，而非走過去，走出來。　　她事後，說當時我吃鴨血鍋吃地超入迷的，每逛一攤就吃一攤，像個孩子似的，她跟她媽媽說，聽說，她媽媽聽的挺樂的。 ============================= 　　命運，在很多時候，我總覺得像一道牆，阻隔著我去追求些什麼。　　而小公主卻有條線，她拉著我，教我該怎麼去追求她，她曾經問過我，有多少人看過我這些不同的情緒表現，除了少數幾個知交外，公司的就只有跟老總出來打天下、看著我長大的老臣知道，其餘的，都以為我是大魔神。　　我也曾經向顧問團的學弟妹抱怨過，別老是以為我沒血沒淚.......雖然某部分這句話還挺真實的。　　我想......我娘看著我挨刀，也會挺開心的，這個桀傲不遜的兒子，總算出現剋星了。　　小公主曾經聽我說過，我過世的母親若是見到她，一定會樂死的，因為除了我娘外，我對女孩子都沒這麼乖順過，更遑論會害羞了，小公主有時候會覺得依賴我，但是，更多時候，我反而覺得我們互相依賴。　　我知道有時候她在等我，而有時候，我在等她，我拒絕放她一個人奮鬥，她是聰明的，只要有人帶，就會學的很快，為了不讓她等太久，我也在不知不覺中，常常偷偷超車。　　　　是了，標題的意思是什麼呢？ ============================= 　　這是小公主希望知道的，詳細的經過......有點偏離內文，但卻是標題的意思。　　我到底當時真實的心情是什麼呢？或許這一段話，只有她才知道為什麼...... 　　四月一號早上，我跟小公主報備後，跟那位魚女聊一整個早上，努力開導她，安撫她的憂鬱症狀，而我要講的，則是當天晚上將發生的事情。　　這一段，乃真人真事改編，很不有趣，也很難評斷。 ============================= 　　記得，那一天月亮給雲層蓋住了一點點，夜晚的風有點涼，尤其當我們下車看夜景後，吹的更猛烈了，不知道為什麼，前幾天，小公主主動跟我說她想要我帶她去看夜景。　　剛剛說到那兒了......嗯，風有點涼。　　但是比不過小公主的聲音冰冷。　　不知道為什麼，聊著聊著，小公主沉默了一下，聲調轉為冷淡，問了我：「你還記得，以前你跟我保證過什麼嗎？」。　　我嗯了一聲，擔心的回問：「妳是指哪一件......？」，小公主有點不耐煩，回答：「你不是說你不會跟女生出去的嗎，說你不是會隨便放感情的人，叫我別把你的感情看的這麼廉價」。　　我有點摸不著頭緒了，開口解釋：「是這樣子的沒錯啊」，小公主抬高音調，沒好氣的說：「那你今天為什麼要跟 xxx出去，還讓她坐你的車，你說你的副駕駛座只能讓我坐，都是屁話」。　　見鬼了，慢著，昨天還是妳要我去的啊？　　我壓住委屈，講了一聲：「小公主，我有跟妳......」，話沒說完，就被她生氣的聲音打斷了，她大聲回答：「報備有用嗎？你有顧慮過我的感受嗎？」。　　「小公主，妳先別生氣......」我有點急了，這真不好笑，我作夢也沒想過竟然會是這種結局，難得來趟浪漫的夜景之旅，卻因為我今天早上的行為而搞砸了，我不停要去安慰她，拼命的想解釋我的心意，但是她總是死命搖頭，有點要哭出來的說：　　「你不要再安慰我了，你自己說過我可以任性的，現在呢？」，說到這裡，她乾脆把耳朵摀住大吼：「你不要再給我承諾了」。 ============================= 　　有時候，我真想問，慘字到底要怎麼寫...... ============================= 　　我的臉垮下來了，我知道垮下來了，拜託，求求妳別這樣，如果真有上帝的話，請答應我吧，至少別讓她說出那句話。　　小公主看見我不講話了，她神色木然，輕輕的說：「算了，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這句話差點把我打暈。　　尼采說的真好：「上帝已死」。　　我記得當時我幾乎要崩潰，只有現在，我不是副總，也不是什麼世家子弟，頭銜身分什麼的完全我不要了，我只要她，我要用盡力氣才壓的下我的顫抖，但是我的聲音還是透露出我的害怕，我壓著聲音說：　　「小公主，給我機會彌補，我求妳，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跟她見面了，妳知道我心意的，我求妳，別這樣對我好嗎」。　　當時我好像看過小公主的眼神變了一下，但是馬上又轉為冰冷，我的手腳癱軟，當時，我的臉色一定很嚇人吧，她好久都沒說話，只是一直看我，高高在上的看著，我等了彷彿快一年的時間，才聽到她冷冷的說：「好，我要你閉著眼睛認真發誓」。　　發什麼誓？這個麻煩了，要發什麼誓？　　正在想的時候，她語氣冰冷的說：「眼睛呢！」，我連應聲都不敢，直接閉起眼睛，只聽到她非常小聲的說：「你發誓之前，我要先處罰你，你這段期間就想要發什麼誓吧」。　　說來慚愧，我第一個念頭是自閹切雞雞。　　但我如果真的敢發這種誓，還唸出來給她聽見，那我想我的處罰就會是被推落山谷了，小公主又說：「這處罰就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答應！」我連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　　「我又還沒講，你答應什麼？」小公主用地獄傳來的聲音直接了當的回答我。　　我又急又氣，正作這沒理會處......突然，我感到有一個溫熱的物品貼在我的右臉頰，鼻孔中，盡是她身上淡淡的女兒體香，只聽見一陣溫柔的聲音：「喂，我決定跟你在一起了......你答應了喔」。　　當時，雖然是晚上，但是我眼前好像閃過一堆白光，腦袋一片空白，然後耳朵裡傳來小公主的尖叫聲，原來我竟然跌坐在地上，距離道路邊緣只有十幾公分而已，她把我拉起來，眼裡再度露出狡猾的光芒，還有一絲......在記憶中讓我心碎的眼神。　　愛笑的，溫柔的......那雙看著她哥與她家人的眼睛，終於用來看著我了。　　我抓住她的雙肩，開心的大喊：「真的？真的嗎？？？？？」。　　她看了我一兩秒，竟然爆出瘋狂的大笑，我說真的，她就這樣把我擱在一旁，蹲在地上死命的大笑，一邊笑一邊大叫：「太好笑了！」、「笑的我肚子好痛喔！」、「你真的很可愛耶」！！　　幹，現在到底是怎樣？？？　　導播，導播，麻煩把鏡頭cue回去，剛剛到底是怎樣，現在到底是怎樣？？？　　　　「耶！愚人節快樂！！！！！」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對我比出「ya」的手勢。　　　　該死的...... 　　該死的，我眼淚真的差點流下來了。　　我不是要這種結局啊，上帝，你到底在幹麻，你有必要對我這樣嗎？　　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時候，我想你該注意的，絕對不是要保護你的屁股，因為心痛，才致命......。　　這種玩笑好玩嗎？　　我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生氣，還是要直接跳下去，就在這時，她再次靠了過來，我卻連動也不想動了，這真的好痛，痛到我想把心摘掉，可小公主卻賊兮兮的不停看著我笑，我忍耐住想哭的衝動，苦笑：「好吧，被妳整到了......」。　　聲音......卻在末尾的時候，有點飄，有點鼻音。　　小公主聲音轉成平時的溫柔，跟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今天講這個嗎？」，我不知道，所以我直接搖頭，我怕再講下去，我眼淚會真的滑下，而小公主卻越靠越近，緩緩的說：「因為這日子多好記啊，絕對不會忘記的對不對，你看我都幫你想好了」。　　我心裡不再有任何希望，只好說：「什麼意思？」。　　小公主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瞪大眼睛看我，敲了我一下，沒好氣的....害羞的說：「笨，就是這個意思啊，誰......是有誰會這麼無聊，拿這個來開玩笑啊」。　　我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小公主只好又說：「當然是真的好嗎，剛剛只是要整整你而已，聽懂了沒？」。　　............................. 　　.................................... ============================= 　　我當時心裡面是這樣喊的沒錯，就是那個字，連罵數聲。　　我想當時我應該嘴巴已經快合不起來了。　　因為我記得我在笑，但是眼睛卻濕濕的，而嘴裡，卻終於說出那句話了...... 　　那句在「My princess」之後的那句話...... ============================= 　　有趣......也是不有趣。　　這就是一個頑皮、任性又愛鬧的雙子公主，跟一個處女男孩的故事。　　這個故事還在持續，或許有一天，我們並不會真的跟童話故事一樣。　　但我想我會記住這一夜的故事的，它發生風有點涼的山上，而且當時，月亮躲在雲層後面，這其中，有哭有笑，在我生命中度過的最長的冬季中，成為名副其實的冬季戀歌，畢竟，冬天覆蓋了一月到四月，幸好溫度開始回升，不會永遠冰冷。　　如同她說的...... 　　她製造一段特別的故事，讓我永遠也不會忘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5.18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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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nasa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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