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天子的物語上

看板Touhou作者REIMU (蓮霧)時間13年前 (2011/07/05 00:50)推噓9(9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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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敘述之前，我得先告解一件事。我是個很愛碎碎唸的人。雖然是自稱，不過我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很容易碎碎唸，直到魔理沙點醒之後才多了這個屬性。她總是一邊捏著我的鼻子，一邊笑著吐槽；因為有種家人的感覺，所以我並不討厭她給我的評價。只不過她就是那種腦袋裡只有自己的想法，容不下其他人的單純生物，根本沒有餘力觀察我的內心，於是不管我再怎麼暗示，她也不知道那種表達方式就是……ㄒ一……喜……可以不要談這個嗎？真是的，為什麼我非得面臨這種狀況呢？為什麼我的身邊盡是這種不解風情的傢伙呢？想法這種東西不是藏在心裡，寫在臉上的東西嗎？我又不是什麼樸克臉魔女，為什麼就是看不出來？難道真的得要亮出傢伙才能叫人覺悟嗎？可以的話，絕對不要。如果底牌都攤了她還是那個老樣子，多難堪。只不過眼前這個情況，真的叫人想拿五寸釘鑿幾個詛咒上去；被發現的話頂多把對象從無辜的樹轉移到心口上──或許這樣會更省事吧？然而既然選擇暗地裡詛咒，就意味著沒有正面衝突的能力。別說衝突，就是小小的反抗也不行，對方可是有兩個人啊。我看著眼前本該是敘述裡的主角：比那名居天子和永江衣玖。這一對拍檔從剛才就一直無視於我對於這個家的主權，逕自開始兩人小劇場，八成連最初的目的也都忘了…… 「所以天子主張萬物平等！任何人都可以享受的待遇，天子也應該要得到。」「比如？」「天子想過精采的生活，想要像地上的少女們一樣，想跟她們平起平坐！」「原來如此，妳想給靈夢揍。」「哈？」「嗚？」哪顆腦袋這麼厲害，想得到這個結論，害我都忍不住出聲了。「我就這麼說吧？想要精彩的生活，這代表妳想找人打架；想要像地上的少女們一樣，意思是妳也想體驗少女們都做過的事；想和她們平起平坐，所以妳也得接受洗禮。」「結論，妳想要被博麗靈夢狠狠蹂躪一頓。我說得沒錯吧？」「呀……不對不對不對……」竟然看到她一臉苦惱；正常人應該更斷然否認吧我說！「天子是想過不一樣的生活，不是給人揍的生活。」「那麼我再整理一次。妳之前過的都是天人的生活，任何想像得到的享受，妳都嚐過了，而且覺得很無聊，對不對？」因為一點也沒錯，所以天子猛點頭。「所以妳逃家了，來到這個地方，還引起一場不小的異變。」「嗯嗯嗯！」「有沒有覺得很興奮？」「有！天子很興奮。」「妳認為什麼時候最興奮？」「呃……什麼時候？」「打架的時候，對不對？」「啊對對對！沒錯！」「所以，妳覺得哪一場架最興奮？」「和靈夢打的時候！」「贏了嗎？」「輸了！」「感覺怎麼樣？」「很棒！」「所以被靈夢打的感覺很棒。」「…………」我看到心中小花綻開的一瞬間了「……原來如此。」「所以了，妳要的不就是不一樣的生活嗎？在天上誰也沒被打過，在地上這卻是每個人都有的經驗。如果妳不想在大家分享心得時被排擠，那妳就該給靈夢打；反正妳都體驗過一次，也記得那種興奮的感覺。也就是說，妳希望自己的生活更多采多姿，合該鬧場給靈夢扁一頓。」「沒說錯吧？妳。就。是。想。被。靈。夢。揍。」「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洗腦完成了。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天子禁忌的一面被打開，我還真不相信言靈的威力……不不，那個魔女也是操控言靈的專家……雖然是個寡言的傢伙，竟然擁有這麼恐怖的戰力，太小看她了。順帶一提，天子已經起身往外走，一副準備幹架的模樣。「妳要去哪裡？」「找靈夢，給她打。」「回來。」永江衣玖已經成功控制天子，成為實際的老大了。「妳以為這樣送上門去，她就會如妳的願嗎？靈夢不是笨蛋，看妳這副模樣，逃跑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打架？」「所以？」「妳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我還真的差點忘了現在的狀況──都是因為這對拍檔啦，起頭也是她們，害我忘掉自身處境的也是她們。「靈夢是個很怕麻煩的人物，只是小事的話根本請不動她。」衣玖半仰起頭，用略帶輕挑、半笑不笑的臉對著我「只不過一口氣惡化成異變的話，就是不願意也得打了。」我絕對不會在原本的衣玖臉上看到這麼有存在感的笑容，這傢伙根本變了一個人。「原來如此。」現在連天子也轉過頭緊盯羔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雖然現在還只是人禍，但也離異變不遠了。因為我就在自己的家裡，被這兩人綁架了。「啊……」略帶自嘲地嘆了氣。這種行為真不像自己。如果是昨天的我，肯定認為被綁架的人都會變得歇斯底里，變成介於人和蠕蟲之間的生物。嗯，不過照我還能繼續碎碎唸的模樣，看來可以把綁架和出遠門給畫上等號了。唯一的問題是我根本不可能和綁架犯小手拉小手，那樣就會因為犯下離譜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而被魔女恥笑──誰都可以笑我，就那個魔女不可以……她敢笑，我就讓她每一本書都添上手繪動畫！魔理沙也不准笑！她、她敢笑，我就…… 「決定要怎麼做了嗎？」 ──不要打斷我的思考啦！「衣玖，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喃喃有詞，一下子又變得歇斯底里的？」「別管她，會傳染。」「欸……」啊！真是的，為什麼我就是沒有被綁架的緊張感啊？妳們這麼優閒真的好嗎？雖然很慶幸沒被拳腳相向，可是妳們那種演漫才的氣氛到底是怎樣啊？雖然守矢那個新來的巫女說了「這裡是不能用常識思考的地方」這樣讓人感同身受的名言，不過在我看來，會住在幻想鄉的人八成都擁有別人無法理解的常識；包括她在內，信仰不已的常識在其他居民看來都是荒謬至極。所以簡單來說，常識這個詞應該要被消滅── 限定幻想鄉。再回到這兩個人身上；不知怎地，她們竟然開始討論起靈夢那一點好了。妳們是不是喜歡博麗靈夢啊？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地組成同好會，在我面前彼此分享心得嗎？還是妳們覺得我也是一份子嗎？不不，雖然我也很欣賞她什麼都逆來順受的價值觀，不過那種個性套在居家生活真的很要命──瞧她每天都吃那什麼鬼的，還會狡辯說是藥草。到底有沒有心為自己的身體負責啊喂？靈夢，靈夢那傢伙……嗯，我並不討厭她啦，畢竟是不會輕易討厭別人的傢伙。雖然作風大開大闔，總讓人聯想隱性霸道這個自創詞，不過摸清她的個性－也就是被她修理一次－之後就不會討厭她了。真是討厭啊，這個世界怎麼會出現「我揍妳一回，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的論點呢？刪掉刪掉！通通刪掉！啊啊，只是聽她們討論內容，自己就不自覺地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我是得了躁鬱症嗎？或者這就是被綁架時真正的反應嗎？「嗯，再試一下好了。」唉，看來兩人討論的話題和我的妄想在不知不覺分軌了。沒有聽到她們對靈夢進一步的心得實在可惜──呀，雖然我是比較……比較，呃……那個，吼！為什麼話題又扯到這邊來了！總之，衣玖總算是想起她們綁架了一個少女，將注意力集中在被害者身上。「愛麗絲，妳現在有什麼感覺呢？」衣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刀；只有五寸長，卻是專門開膛剖肚的第一把…… ──咦？奇怪，妳們想怎樣？「我想剛剛的氣氛是太輕鬆了些。為了更美好的明天，我們在多數表決之後，決定告訴妳一個好消息。」呀，等等。呃，通常好消息代表的是妳那邊的好消息，卻往往對我非常不利吧？等一下，等一下，妳可以不要倒握那把手術刀嗎？那根本是為了刺下去而發明的手勢啊，手術刀不是這樣用的吧或者……呃，應該應該說不要拿那把刀比較好吧？放下屠刀就可以跟在聖白蓮旁邊見習了呀喂，真的真的等一下！「看樣子是等不及了。這個好消息就是綁架體驗營重新開張，歡迎厭倦日常生活的夥伴們入場遊玩。最大的特色便是一日體驗活動，目前可以扮演的人物有綁架犯Ａ、綁架犯Ｂ、屍、不好意思更正，是人質一名。因為先搶先贏，所以愛麗絲小妹妹，只好委屈妳當一下屍體了。」「是人質吧？」「反正最後都一樣呢！妳怎麼會這麼天真呢天子？」啊，我變成放羊的孩子了──不是，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ＳＴＯＰ！暫停！停止呼吸！快借我妳的能力啊！混蛋！混蛋！妳們這種人都去死吧！去死吧！像毛玉那樣吃到彈幕被炸得連渣子都不剩的去死吧── 「那麼，從哪裡下手呢？」不准妳撕掉我的衣服！喂！妳真的脫了啊！混蛋！變態！去死！去死死啦！「心臟的話會蠻痛快的吧？不過這樣就失去人質的價值了。如果刺到肺臟的話，端看傷口，妳可能會先痛苦個十幾分鐘，或者是幾個小時；如果是胸前的脂肪……就它吧？反正切下來也不會死……說的也是，妳可是妖怪，就算心臟中了一刀兩刀也能努力活下去；不要動啊，心臟一直動我怎麼瞄準呢？」等一下，我錯了！我錯了！妳、妳們到底想做什麼？讓我說話！讓我說話啊！不要，不要再逼我，不要再逼我了「還是手臂好了？快，繃緊一點，手繃緊一點，用力。很好，妳看到自己手臂的紋路了嗎？請記得那就是豬肉分類的依據，妳看，就這樣輕輕劃下去，好像還能聽到肌膚啵的一聲綻開──是年輕肌膚對我的挑釁嗎？嗯嗯原來如此，因為沒有放血，所以口味比較重。可以的話請讓我看到櫻紅色的肉質好嗎？」嗚啊！嗚啊啊啊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會害我更想欺負人質的。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嗎？傻瓜？」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救我！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咿咿咿咿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 ────「手指很有用喔？看來人型使為了讓操作更加細膩，光是手部的神經就多正常人一倍，連肌肉的構造紋理都不太一樣呢……真是長見聞了。」混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大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相機給我。如果不希望指骨斷掉就擺一個最好看的表情，嗯嗯，還可以啦，那就照了（喀擦）騙妳的（喀擦）」嗚嗚混……混啊啊啊啊啊啊，蛋啊咒啊啊死妳啊啊咒死妳啊咒死妳啊咒死妳咒死妳咒死妳咒死妳咒死妳咒「喔，這個眼神不錯，很適合當我們走上精采生活的見證。」不會饒過妳絕對不會放過妳不管是墜落多深多暗也要爬起來掐住妳脖子扭掉用釘子撬開頭蓋骨看裡頭的摺皺然後搗爛搗爛搗爛搗爛爛爛爛爛爛爛「為了之後還能繼續，所以我先告訴妳一件事。」不要再假惺惺惺惺惺這個人渣渣渣渣渣渣有種有種妳就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我我再去找妳妳妳妳妳妳妳等著吧最好死得越越越越越越淒慘慘慘慘越好我會十倍倍倍倍倍以上奉還還還還「剛剛發生的事，很多都是開玩笑的。」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啊啊啊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不過這個卻是真的。」 ──痛楚。胸口有什麼東西。所有暴走無法控制的思緒都停下來，集中到胸口。刀柄。就像胡亂演奏的騷靈姐妹看見幽幽子，突然靜下來。刀柄卡在胸口上。我看不到永江衣玖的臉──要把她的臉記下來才行，還有旁邊的比那名居天子，全部都要記下來。最後，抬頭。看見了，她一張惡作劇過頭的臉。妳死定了── 眼前只剩一片昏黑。如果還有願望，不要讓她看到我，最後的模樣。不想讓她失望。可惡。 ……死去的感覺，討厭。 ……………………好黑。 ……………………………… 然後，我深深吸一口氣，從這個令人不快的氣氛裡抽離。呼啊，活著的感覺真好。說老實話，做這種事還真累，累到我都不禁想反問自己這麼努力做什麼？或許我應該立一道題目「人為什麼要努力」來駁倒所有試圖說服我的人，然後發現自己努力反抗努力的論點而大呼「糟糕我中計了！」 ……還是不要吧？好累喔。可是我還是努力演了這場戲。嗯……一定要幫行為冠上一個理由嗎？真是麻煩的大腦。八成是為了好玩吧？很抱歉是個不入流的答案，這可是我絞爛腦汁想出來的答案喔。開玩笑的，想也知道是開玩笑的。真正的理由我死也不會說。唯一的注意事項，就是我稍微改變一下自己這個既定事實。喔，其實是唯二，另一個是我搶走愛麗絲的發言權，代替她成為接下來的說書人。嗯哼，先模仿一下：在敘述故事之前，我得先告解一件事。我是個很會看氣氛的人；以前是這樣。現在則是會顛覆氣氛的人，自從我先顛覆自己之後。我名永江衣玖，請不要指教。先聲明，不是開玩笑。開玩笑的話就不會表現得比天子還搶眼了。被她發現了嗎？喔喔，鐵青了鐵青了。「天子不太喜歡妳現在這個樣子。」她倒是十分坦承。其實我也不喜歡；或者說誰敢喜歡在學校裡默默啃書本好幾年，卻在某一天全副武裝，把同學老師一個個幹掉的神經病呢？「只是嘗試一下能力而已。這可都是為了某個愛撒嬌又任性的公主。」「誰啊？」「桃太郎。請自己腦內修正。」「妳在說天子嗎？」「我拒絕用填鴨式教育方針回答問題。」「……臭衣玖。」啊啊，果然生氣了。因為電波不合，所以不喜歡我嗎？還真是好懂啊。「吶，衣玖。愛麗絲現在怎樣了？」「大概是像上白澤慧音每個月都會來的變身吧？只是她算一次性的。」「聽不懂啦！給天子簡單一點的回答。」「唉，真的抓不到理解的訣竅嗎？」有點傷心，不過其中一半是開玩笑的「愛麗絲的腦袋差點被我操過頭，為了避免真的壞掉，所以暫時停止運作而已。」關鍵證據就是愛麗絲的死因，所以一把便取下她成為敬業演員的關鍵── 「讓妳看簡單的一秒鐘魔術。」 ──並且把刀插在自己的掌心，噗嘰一聲。「啊！」天子打從心底發出小小慘叫；真是好容易滿足的觀眾，我又讓自己身上多幾個洞好換取她的悲憫。不過高潮過後就該公布手法了，這是有骨氣的魔術師都應該做的。她很清楚地看見刀片變成縮頭烏龜的過程。「懂了嗎？」取代疑惑的是狐疑。這樣很好，發現問題點了。「我現在的能力，就是操縱氣氛程度的能力。再講得白一點－省得妳還是一知半解－就是操縱環境對生物影響的能力，是不是很熟悉呢？」「和緋想之劍的感覺有點像。」「舉一隅要用三隅反。不過以妳的程度，可以記小功一隻。」總之在她證明其實她比我想像中聰明前繼續說服天子她比較笨的事實「緋想之劍的功用就是確實掌握物質本性的能力，並且轉成大家都看得出來的型態，再針對弱點斬斷。也就是說，這把劍要先經過讀取對手特質、轉化為可視狀態，並且改變劍的特質這三個步驟，才能剋敵。」「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改變氣氛的能力，就代表可以強制影響對手本質。這種感覺就像是許願之前先讓她們抽張下下籤。」不知道天子是不是也抽到下下籤了？我從她六成狐疑，三成不信任，一成煩惱的氣質得到診斷書。來來來，我這裡有一帖良藥，可以強制讓妳開心喔？不要嗎？就當作被騙一次也好啊？哈哈真抱歉原來騙人是進行式。嗯哼── 「吶，天子，妳現在感覺怎麼樣？」「什麼感覺……啊！」接上了，這台笨機器的電源，接上了「妳連我也下手了？」「喔喔！真不愧是比那名居天子呢！腦袋變遲鈍的感覺如何啊？」騙妳的，或者不是騙妳的呢？自己猜吧，呼呼呼呼。為了製造效果，我敲了一個響指頭，兼帶解除和催眠效果，並且祈禱她能贏在起跑點── 不太對，贏在起跑點的人往往在半途摔跤；那就祈禱她最後再覺醒好了。天子啊天子，請妳不斷累積能量，成為新世界的女神吧？這也是開玩笑的。不過有些人就是太過正直，導致她連分辨玩笑的能力也沒有。天子是不是這種人呢？我看見她把破碎的資訊零件一個個接起來，通電，腦袋也越來越靈光；判斷不難，從她越想越生氣的表情就能瞧出端倪──可惜！她失去成為眾人膜拜對象的資格了。三振出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從拿出手術刀嗎？還是妳惡整愛麗絲的時候？騙我想被靈夢揍的時候？綁架她？到底是什麼？」打從妳蹦出娘胎的時候──開玩笑的啦！啊，這個不能開玩笑。所以我以綁架回應她的疑問。那是最符合她期待的答案，所以順水推舟。「果然是綁架啊，難怪我那時就覺得怪……」噗呵呵呵呵。請務必要從天子的經驗學到一件事：人啊，是傾向尋求認同的生物，因此在得到答案之際，一定要好好檢查裡面的成分。只會照單全收的人請好好反省自己吧？這可是我跟各位一點小小的約定喔！不過我討厭太聰明的人，所以跟你們約定的我是何居心，就請自己好好思考吧？總之撇開妳們不談，我就喜歡天子傻呼呼的模樣，越是看她放棄對我的成見，又努力通電，心裡就越有種想把電線扯掉的衝動。這種行為叫吊橋理論，意思是當我越鬧對方，她卻越加勇敢邁進時，我的腦袋就會分泌奇妙的物質，會讓體溫升高喔。應該不用我再提醒了吧？ㄎㄨㄒㄉ。天子顯然正在實踐我留下的理論，一步步拼湊線索。而我也決定照劇本走：「理解出什麼了嗎？」「大概知道妳頑劣的程度了。還是以前的衣玖好點，有趣歸有趣，過頭了。」「守舊派嗎？」「不是，但也不是妳想像中的那樣。」哦哦……反抗期到了嗎？「那麼，關於愛麗絲這個人，天子要不要說說感想呢？」我看見她凝神注視自己，又回到愛麗絲時，眼神變得十分專注：「當初為什麼要找愛麗絲當第一人？」「猜呀？」專注歸專注，但是自信還不夠。有潛力的新鮮人。「嗯……因為，她和靈夢走得很近，又有些孤僻，所以一來靈夢比較容易因此挺身，二來在我們完成測試能力之前不容易被人發現。」算妳有分。只是為什麼不挑更容易拿分的題目呢？是我就會先處理送分題。反正話都是我在說的，不得異議「而且……這應該是妳挑她當第一人最主要的目的：如果敏感如她都察覺不了，那麼這項能力對任何人都有用。」唔喔……呀，不錯嘛！我願意當給糖的陌生老奶奶喔，只是拒絕化妝。說到給糖吃，愛麗絲其實是個好惡明顯又單純，而且收一還二的人。（這是從實驗得到的一點小插曲，因為解釋太麻煩所以略去。）要你理解的話，就是她會愛上任何一個阻止我塞惡意進入她胸口的人，包括我在內。斯德哥爾摩長大的人都是這個模樣嗎？嗯，那是什麼地方啊？我也不知道呢！另一方面，她就像馬戲團裡的大象，十年前被欺負的小事，十年後會連滾帶利扁回去。利息可是高得嚇人的。擁有這種個性的傢伙通常都很吃虧，但也有幸運的人──扯遠了。「衣玖。」「什麼事嗎？我的主人？」我用神燈精靈的氣勢回應──才怪。稍微裝了點可愛。「妳能力發動的條件是？」「眼神接觸喔！電死妳──」原本打算後面再接一個音符記號的，只不過天子都沒特別反應而作罷。「妳能同時操縱不同的氣氛嗎？」「身為一位女性，我非常自豪可以一心多用；不過也因此而一事無成。最近正在思考要不要轉性，吶吶妳說呢？」我只收到安慰獎。好吧聊勝於無，除了讓人討厭的微血管擴張之外都可以忍受。而把大獎偷偷藏起來的人繼續向我索討。以下是她的戰利品（不公平啊！）：「雖然可以同時操縱多種氣氛，不過一個人的能力是很有限的。而且因為每個人體質不同，效果也不能全打包票。比如我同時操作愛麗絲和天子妳的情況下，前者很快就被玩壞，後者卻影響不大──我想把它歸類在稱讚，可以嗎？有效範圍約半徑二十公尺，不過影響從眼神接觸就會開始。當然是越靠近效果越強。（可惜有人就是無感，所以我只好把抱怨放到括號裡。可惡，讀空氣吧妳！）嗯？妳問妳和愛麗絲之間的差異？這個是禁止事項喔。」看來最後一個回答害她陷入迷惑狀態。這時候就要叫她輸入攻擊指令啦！於是「噗咻」一聲對永江衣玖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遊戲結束。除了結束兩個字以外都是開玩笑的。「原來如此……那……」天子又陷入沉思者的情緒。老實說有人可以擺著這麼累的姿勢思考，讓我十分佩服，因為思考這件事就像對牆拔河，如果沒辦法在很短的時間內贏局，就會變得十分痛苦；共通點是不擠出來不痛快。而這時天子也回到如釋重負的輕鬆。更正，不是輕鬆，是得意：「湊在一起了。上聯是思考，下聯是對牆拔河。」「共通點呢？」「有如便秘。」開玩笑的，真的是開玩笑的！我覺得心中的天秤正在往禁忌的方向倒下。「下一組想找誰呢？」呀，這才是天子真正在意的事。可惜開玩笑的額度用完了，否則我定要當個一直放羊的孩子，直到大野狼被我吃掉為止。「已經決定好了嗎？」這是我的回答，非常普通。「嗯。」我們相視而笑，很有默契地選擇同一個驗證法：「一、二、」「白玉樓。」「幽幽子。」一丘之貉的笑意；連答案都一樣。雖然這個時候表現得很普通，但我的心裡是這樣想的：『呀！呀！衣玖我超－高興的啦！咈咈咈咈咈！給衣玖抱一個？給衣玖抱一個！然後親親親親親親親嗯嘛！啊哈哈來開房間吧喂！』啊啊，希望她不要吐槽四十歲的女人。咦？我只有四十歲嗎？應該是十八歲吧？還有絕對不准說我在開玩笑，女人的年齡永遠沒有開玩笑的選項。先不管我們選幽靈當第二回合對手，背後各自安的是什麼理由。我一直對死亡和超越死亡兩者間的差別很有興趣。不過就算叫我沾一堆口水在頭上，得到的大概也只有「前者是看到爆炸和光的一瞬間，後者是看到自己的屁股飛上天。」這種程度的答案。反正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嘗試，這種事當然要交給專家了。炸爆她吧！「兩個人啊……」正在思考呢。是在思考要怎麼處理兩人呢？還是思考我們只有兩個人呢？這一點差異會導致截然不同的結局喔，請務必慎選。因為根據偷來的劇本，等白玉樓也攻陷了，我們就會立刻變成全民公敵了呦。啊，不過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哼歌，完成我的十大心願之一了：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好，許願結束，向矮子哥看齊，幹活了！「妳看起來很高興？」「嗯？有嗎？」仔細想想，好像有。「有啊，妳的臉變得好紅，看起來就像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天子盯著我的表情，好慎重 ──難道「難道說是跟天子一起的關係嗎？啊哈哈哈哈哈！」「………………」「喂喂，幹嘛不說話啊？難道妳真的喜歡天子喔？怎麼可能啊！哈哈哈哈，欸欸衣玖，難道改變個性之後，連性向都跟著變了啊？」「妳現在是在裝傻嗎？先說好喔，我的吐槽可是相當有力的，可別被我逮到機會──」「喔，等一下，有可能喔。如果之前只是隱性地拋棄自己的話，那麼現在的妳根本任何想法都像──」啪嘰啪嘰啪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嘶嘶嘶嘶─────── 「爆炸……」天子眨了眨眼睛，嘴巴半開不闔「我剛剛想說什麼？」「大概是想把白玉樓炸掉吧？不可以喔，年紀這麼小就想當恐怖份子。」「恐怖份子？那是什麼？可以吃嗎？」「去請教妳的對手吧？還有，別讓我吐槽。」「欸……那是什麼意思？」「沒有什麼意思。倒是妳想打誰？主子還是停屍？」「庭師。」一點猶豫也沒有。「那好，打到她半個變一個吧！」「喔！」呼…… 差點穿幫了。還好我是充電娘，咻── 只好默默在心中的筆記本上，把「讓天子變聰明，戰力加倍」的選項劃掉了。這代表接下來的行動，我幾乎等於一個人孤軍奮戰了。原來如此，現在多少有點了解操控啪躂尖兵的神，他心裡的滋味了。到底能不能撐到最後，被靈夢揍呢？嗯，就為了這個理由發動異變，不管天子還是我，到底是太隨便了。隨便的程度就像只提一把刀就往錢鋪拎去，一邊揮舞一邊喊搶錢的歹徒一樣。最少也要穿得體面一點，宣布買下整個企業才有趣。「聽好了，天子。現在整個幻想鄉都發生異變了。」「嗯，天子知道啊。」「那妳知道搞出異變的人是誰嗎？」天子的手指來回在我倆之間指謫造孽者的意圖──很誠實，不過當詐欺師的前提就是要先騙得了自己。「錯了錯了，天子妳再想想看？誰是主導異變的人呢？」「呃……呃……幽幽子嗎？」「是博麗靈夢喔。她就是這次異變的主導人。所以啊，作為天人組的我們，怎麼可能放任那個巫女作亂而不管呢？」「啊啊……啊啊……欸？」「不懂嗎？幻想鄉的少女們不是都被她打過嗎？」「嗯。」「妳覺得除了她，還有誰有能力作到這種事嗎？」「嗯，魔理沙？」「好，其實她真正的身分是靈夢的跟班。難道妳不覺得，只有魔王級的人物才能欺負所有幻想鄉的少女嗎？」「經妳這麼一說也是……」「所以了。難道沒有人願意為這些可憐的少女們討一個公道嗎？我們不是應該挺身對抗這個魔王嗎？妳難道不想當一次主角嗎？」天子的眼睛裡竄出熊熊火苗；到此洗腦完成。我想該是換一個性別，留一頭清爽的中分長髮，和學生一起在夕陽下奔跑的時刻了。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值得尊重的角色，所以我選擇不讓他蒙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衣玖！咱們走！」「回來！」「怎麼了嗎？不是要討伐異變嗎？」「在解決最終魔王之前，我們要先解放被她控制的少女們。否則盲目進攻，就會被她們圍剿。事有輕重緩急，得一個個除去障礙才行。」「原來如此。天子是勇者！靈夢是大魔王！咱們的第一站是：」「白玉樓！」「白玉樓。」「走吧？天人組。」「喔！」　　　　　　　　　　　　　　　　　　　　　　　　　　　　　　　待續 ----- 題外話。第一次挑戰電波亂射的短篇。真的很難寫。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7.174.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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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ad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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