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秘封之旅』 第六話「偶然與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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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偶然與必然」
—Do you believe in fate?—
「這世界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這世界沒有必然，有的、只是純粹的偶然。」
豐盛至極的糕點、鍍上金邊的華麗茶杯，杯中的紅茶清澈無比，可以直接見到杯底，
長到不行的木製長桌、上頭鋪著邊緣都是蕾絲的高級桌布。
寬廣無比的大廳，時間大約是黃昏，外頭的太陽正要西下。如果這時打開窗戶可以望
見緋紅燃燒一般的大地，只不過這裡的布簾都是拉上，所以夕陽的餘光照不進來；但即使
如此、大廳靠著無法想像的蠟燭數量給照的十分明亮。
「唉呀、妳遠道而來只為了跟操縱命運的我蕾咪莉亞爭論這個嗎、魔理沙？」
「我從來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呀、我可是自由的魔法使喔！」
巨大黑色巫師帽、繫有紅色蝴蝶結的粉色布帽，兩人橫著一個長桌交談著，到目前為
止談話氣氛都相當輕鬆和樂，只不過現在比方才稍微凝重了點。
「在我眼裡、命運是已經決定好了的東西，所以對我來說這世界沒有巧合這種東西。
」
赤紅色的深邃雙眸盯上被喚作魔理沙的金髮少女，打量對方似的微微瞇起眼睛；一手
玩弄那短俏的藍紫色捲髮、另一手輕碰在自己的下唇，露出一點點舌頭輕舔一下；看起來
這名自稱蕾咪莉亞的小女孩就是這座城堡的主人。
「那是因為妳的能力的緣故，可是就算我擁有妳那操控命運能力，我也還是不會相信
這世界有什麼叫做必然的存在。」
魔理沙露出莫名爽朗的笑容回答著，除了那巨大有如標記存在的巫師帽之外，這名少
女的另一最大特色就是僅有黑色與白色搭配的衣著。
「妳看不到命運，所以妳當然不知道必然。」
「妳相信妳所看到的命運，所以妳不知道什麼叫做偶然。」
「…………」
「…………」
兩人的交談突然沉默了下來，蕾咪莉亞的表情漸漸起了變化，嘴巴有些向上翹了起來
。
反觀瞄見這小動作的魔理沙看起來有些得意，那抹微笑不再爽朗，反而帶有嘲諷。
「萬物都有因果，會發生一件事情必定有它其中的道理，這就是必然！」
「妳是從結果論反推回去才將一切看成必然，在妳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的狀
況、那麼一切都不過只是單純的偶然。」
「那妳覺得我們兩人現在這樣談話是必然還是偶然？」
「我說了、對我來說沒有所謂的必然存在，我只是偶然的一時興起想說找老朋友聊聊
。」
像是不肯認輸一般，蕾咪莉亞嘗試展開反擊，卻被魔理沙輕鬆應付過去。
「這只是從妳的意識觀點才說覺得是偶然，在我眼裡、妳的到來很可能是為了某個必
然而出現。」
「從偶然中誕生出的必然呀？這說法很沒說服力喔、蕾咪莉亞。」
「什麼？！……唔、什麼聲音？」
悶在地板下的吵雜聲，蕾咪感覺到自己的腳下似乎正有著不小的騷動？『嚨嚨嚨嚨』
……說是地鳴也有點說不過去？因為樓下應該——
「難道是那孩子？！」
就當蕾咪的內心產生驚慌的瞬間，橫桌對面的巨大帽延遮去半張的臉，僅露出那排潔
白的牙齒與嘲笑自己似的笑容。
「蕾咪莉亞、妳雖然說妳相信必然，不過在我眼裡妳只不過把一切當做『理所當然』
，妳認為所有必然的結果都是趨向於妳，但妳可否想過——」
一時停頓下來、地面下的騷動突然停止，蕾咪緊緊注視那看不穿的笑容。
突然間魔理沙抬頭瞪了上來，雙方眼神對上彼此，互相用著眼神質問對方。
「『如果這個必然並不是針對妳？』」
（喀碰轟嚨嚨嚨嚨嚨嚨嚨嚨嚨嚨嚨嚨嚨！）
「什……麼……！」
巨大聲響突破地表，蕾咪莉亞感覺到自己身後有股強烈的存在從地下竄了上來！她馬
上回頭一看，被撞碎的地板正因強大的衝擊力向上飛去、粉碎的石礫揚起一陣塵埃；在這
陣朦朧的煙灰中，蕾咪看到那眼熟七彩光芒，微微散發不祥的氣息與熱氣，那手中燃燒的
雷瓦丁彷彿傾訴自己不再受到束縛的證明，籠中的小鳥、已脫籠而出。
「即便是被關在地牢幾百年的籠中鳥，望見青空的第一件事——」
塵霧迅速散去，一名身穿紅色洋裝的金髮小女孩飄浮在上空中，用那渾沌許久的血色
雙瞳，朝張大雙眼與嘴巴的蕾咪看不到一眼之後、她馬上轉向魔理沙。
她們對看了一秒，魔理沙對她微笑，那個女孩也對魔理沙微笑；下一秒，
「就是振翅飛翔！」
魔理沙身後的圍牆全被粉碎，城堡就在短暫的兩秒之間削去一大半，在下一秒、那紅
色的身影已朝外頭的世界奔去！
「給我回來！芙……！！」
話還沒說完、蕾咪莉亞便感受到自己的右手受到很強大的衝擊，可是等她回過神時，
已感受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只見眼前拿出畫有八卦圖案道具的魔理沙，現在的她與方才
不正經的模樣判若兩人。
「很抱歉我不能讓妳過去、蕾咪。」
「……這就是妳找我這老朋友的理由？真是棒極的『偶然』呀？也的確這個『必然』
不是針對我。」
左手抓著殘存的右肩，看似冷靜地說著。蕾咪的憤怒值瞬間突破達到爆發點，不過她
沒馬上發作，因為事情太突然讓她無法理解。除了整理思緒外，她也在給自己時間讓右手
恢復。
「不過妳最好替我把芙蘭追回來，我囚禁那孩子並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必然要這麼做
！」
「我說過，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必然，理所當然妳沒有必然的理由可以囚禁那孩子。再
危險的存在也都發生在偶然，妳不能因此就當做理由而軟禁她，更不能當做妳那私慾占有
的藉口！」
「…………」
蕾咪莉亞答不出話來，並不是因為魔理沙那玄虛的歪理讓蕾咪開始信服，而是最後那
一句點出的事實讓蕾咪站不住自己的立場。
「……哼、也許這是那孩子的必然吧？」
「妳錯了、蕾咪莉亞，妳口中的必然只是把週遭的一切視為自己的理所當然，所以這
個世界沒有必然，有的、只是純粹的偶然，而我、就是阻擋在妳必然前面的偶然。」
就當蕾咪還在弄懂魔理沙的話同時，她發現自己的右手已恢復差不多；活動一下筋骨
，反覆彎曲自己的手指與手腕。等確認沒問題之後，她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憤怒
地直接打碎在桌面上！
「妳明明都在我眼前沒離開過，妳是怎麼能夠讓芙蘭逃脫的？！」
冷冷地一笑，看蕾咪如此憤怒的模樣，魔理沙表情相當得意。
「妳必然的認定我是一個人來找妳，但——」
「很可惜、這傢伙偶然帶了另一個人來。」
又是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蕾咪側個眼地看去，知道是誰之後、也大約明
白一半的事情。
「愛麗絲．瑪嘉特洛伊德……」
另一名金色短髮少女，從被突破的巨大洞口飛了上來，身旁還帶著一隻製作相當精細
的人偶。
「咲夜呢？」
「睡在石堆裡。」
「帕邱莉呢？」
「睡在書堆裡。」
「門番呢？」
「睡在土裡。」
「……真虧妳還說自己是偶然拜訪啊？魔理沙。」
好似不把愛麗絲放在眼裡，蕾咪把矛頭繼續對向魔理沙，除了一開始之外、幾乎沒再
看過愛麗絲一眼；僅狠狠瞪著始作俑者的笨蛋魔法使。
「也許拜訪妳這件事不能說是偶然啦、不過我是真的偶然決定要幫那孩子的。」
「狗屁！」
一個拳頭朝魔理沙的臉賞了過去，但卻停在她的鼻梢前。不是蕾咪打不下去，而是她
無法打下去，因為她的右手被愛麗絲用許多看不見的細線給纏繞著。
「妳最好搞清楚狀況，蕾咪莉亞，現在是二打一。」
警告般的語氣，愛麗絲相當慎重的告訴蕾咪，但對方似乎不太領情？倚靠蠻力將右手
掙脫之後、那緋紅色的恐怖氣息伴隨怒火爆發出來！
「管妳幾打幾？！我要讓妳們知道妳們注定會被粉碎在我的手下！！」
「……妳看起來真慘啊、吾友。」
「……妳果然沒事呢、帕琪。跟她們串通好了？」
「不、我只是保持中立而已。」
「講的真好聽？」
「我說的是事實，我沒有干擾芙蘭的選擇，只是在一旁觀看。」
「……什麼意思？」
「魔理沙跟愛麗絲所做的、不過只是給芙蘭朵露一個機會而已。」
「…………」
「她們給那孩子一個選擇的機會，並不是強制將那孩子帶離這裡。」
「給那孩子機會不逃才怪……」
「妳錯了、蕾咪。」
「？」
「芙蘭朵露並無法判斷自己是否應該逃走，所以在我眼裡、她只是這次偶然的選擇了
逃跑。」
「……是連妳都要婊我的意思嗎？」
「並沒有、我不想談論那浪費時間只會故弄玄虛的話題。」
「……結果是被妳當笨蛋呀。」
「我不否認了，妳好好休息吧、在妳恢復身體這段期間，我先來修修這芙蘭的傑作。
」
「嗯、紅魔館就麻煩妳了，晚安。」
「晚安。」
「計劃真是順利呢～」
一抹微笑，是因為高興嗎？有那麼一點差別……魔理沙正騎著掃帚，在這夜空中、輕
快地飛向不知何處。
「是呀、不過把蕾咪打成那樣子……沒關係嗎？」
「她很快就會恢復的，妳不用擔心。」
「喔。」
側坐在魔理沙身後的愛麗絲擔心地問道，在臨走前、她們聯手把蕾咪莉亞打到只剩下
半個上半身而已。雖然因為對方是吸血鬼所以即使如此還是足以馬上恢復，但不管怎麼說
愛麗絲都覺得這下手還是相當狠毒。
「話說妳最初看到芙蘭的時候、她的反應如何？」
「很猶豫。」
「跟我想的一樣啊……」
有些懊惱地嘆口氣，魔理沙想了一下、摳摳自己的臉頰，最後又一臉鬆口氣的表情。
「不過她能選擇跑掉真是太好了。」
「妳覺得這是注定的？」
「怎麼可能？我不是說我不相信必然那種東西的嗎？」
「是嗎？」
愛麗絲疑惑地問著，令魔理沙感到詭異。
「怎麼？愛麗絲相信必然這種東西？」
「不、也不是說相信……」
「那不然？」
「嗯……只不過我見到那孩子的時候——」
「妳不逃嗎？」
崩塌中的地牢、碎裂的天花板不停地掉落下來，已經可以看見一點上頭的模樣，但是
愛麗絲眼前的孩子依然不為所動。
「……芙蘭不知道要不要逃。」
她無助地說。
「原來如此。」
「人偶姐姐妳不是來帶走芙蘭的嗎？」
「不、我的工作只到此為止。」
「？」
不能理解、眼見這突然出現破壞長久困住自己的牢籠因為這人而崩毀，看起來是要將
自己帶離這裡，但從她的答話當中發現到，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我只是來替妳製造機會而已，要逃跑？或是留下？選擇權在妳。」
「……！」
「怎麼了？」
就當愛麗絲打算掉頭就走時，她察覺芙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同，看起來有點吃驚
？
「上次那兩個大姐姐也這麼跟芙蘭說過……」
「那兩個？」
「嗯、一個金色頭髮長長的姐姐跟另一個戴帽子看起來有點不像女生的姐姐。」
「……那兩個啊……」
一段簡單的描述，愛麗絲腦海裡馬上閃過兩個面孔，會無故跑來這裡、而且也這麼偶
然地跟另一個人有同樣的想法？
「芙蘭已經選擇了一次……沒想到還有第二次。」
「……那是魔理沙的意思、我只是來替她轉達的。」
「魔理沙？！」
僅是一瞬間、那充滿混沌的雙瞳明亮了起來，她抬頭傻傻地盯著愛麗絲。
「嗯。」
「是魔理沙呀……」
「沒錯，要逃跑？或是留下？就看妳自己吧。」
這次愛麗絲說完便不再理會地轉頭走去，任務已經終了。
（唰——碰嚨嚨嚨嚨嚨！）
「？！」
突然週遭崩壞的聲音加速並且傳來更大的聲響，愛麗絲回頭再看去，原本在那的孩子
已經消失不見，再抬頭一望——整座地牢的天花板已被破壞。
「…………偶然嗎？」
「師徒真是一個樣呢？」
後座的愛麗絲曖昧地對魔理沙笑說。
「……那兩個臭徒弟真多管閒事。」
「她們只是碰巧旅行到那吧？」
「嗯啊、她們沒理由特地跑去紅魔館，更別說是去找芙蘭。」
「真是『偶然』呢。」
刻意強調某些用詞，這時的魔理沙其實很想往愛麗絲頭上敲，只可惜現在飛行中、手
放開掃帚是很危險的事情。（雖然明明不靠掃帚也能飛就是了）
「妳明明就覺得這是必然嘛、愛麗絲！」
「沒有呀？只不過我確實認為，如果芙蘭沒先碰到那兩個孩子的話，今天她恐怕不會
選擇逃離紅魔館。」
「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啦……」
難得換成自己答不出話來？魔理沙無奈地壓低自己的帽子，遮住自己不甘心的表情，
沒想自己被自己種的因果給婊到。
「對吧？反正芙蘭逃掉了妳也開心了吧？」
「嘛……算是吧？總之、之後就看那孩子怎麼選擇了，也說不定會自己回到紅魔館。
」
「說不定會在這次的旅行上偶然遇到喔？」
「別糗我了！愛麗絲！」
「哈哈。」
紳士帽下看起來很精幹的面孔，不過她剛剛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晚風吹起、明月下的花田便恣意地搖擺著。
「蓮子！小屋的主人說她認識師傅所以可以借我們住耶！」
身後奔來一名金髮充滿傻氣的少女，帶有一種旁人不盯著看就會跌倒的氣質。現在她
表情十分開心的奔向自己，並帶來了好消息。
「喔喔……」
「真是太好了～果然就跟命中注定一樣！」
「是這樣子嗎……」
「別管那麼多了！快點過來吧！今天外面好冷！」
「嗯。」
少女說完就拋下蓮子朝小屋走去，跟屋子的主人交涉沒多久後便進到屋內。
「……命中注定嗎？」
蓮子小聲地念著，接著抬頭看向花田後方的遠處——
「是偶然吧？」
「吶，我是問真的啦、愛麗絲。」
「嗯？怎麼了。」
「『偶然』跟『必然』妳到底相信哪一個？」
「都不相信。」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妳跟蕾咪爭論的話題很幼稚。」
「……所以我被當笨蛋了嗎？」
「對，妳是笨蛋。」
Do you believe in fate?
你相信命運嗎？
—Silly.—
—可笑。—
第六話「偶然與必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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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花田裡超和善的大姐姐：什麼時候讓我見到可愛的小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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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を操る程度の能力 ▂▃▃▂ ψalerz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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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のフラワーマスター == ▲●◥︵║ ◥/▼
◣_–_◢▲／ ◥
風見 幽香 ▼#▲#◣／
KAZAMI YUK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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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8.22.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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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 07:10, , 1F
05/31 07:10,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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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 07:11, , 2F
05/31 07:11, 2F
嘛~主角群出的差不多了XD 大概只剩一個關係人物還沒寫而已(?)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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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 07:16, 3F
我早上的課又噴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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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 11:22, 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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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1 11:27, 7F
感謝校稿XD
※ 編輯: KogeBoro 來自: 114.38.5.137 (05/31 11:55)
※ 編輯: KogeBoro 來自: 114.38.5.137 (05/31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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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1 01:02, 16F
感謝校正m(_ _)m
沒想到錯字還是這麼多(艸)
※ 編輯: KogeBoro 來自: 114.38.5.137 (06/01 15:31)
※ 編輯: KogeBoro 來自: 114.38.5.137 (06/01 1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