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 鈴仙的物語 上篇

看板Touhou作者時間13年前 (2011/03/05 00:32), 編輯推噓16(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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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有人能輕易說出超越自己能體會的時間:      『我願意化為酒樽,與主同埋千年,只求後人慧眼,高頌侯與爵。』   『守了百年的祕密,我沒了聲音,只剩太息。』   『四百九十五年的歲月,全鎖在格子牢籠裡-柵開她與姊姊的空間-漸漸腐敗。但正 因如此,壞掉的妹妹才會這麼可愛。』      ……真是敢說呢,時間的重量與價值,豈是一句想像就能承受的?   把每一個人的錢都收集起來,放在一邊窗口;把所有人聚集起來,站上天秤的一端。 窗口的另一頭放著一吋光陰;天秤的另一端置上一秒重量。   換得到嗎?扳得下嗎?   正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不服氣地,用推理、用想像、用忽視克服嗎?哼!   這些人應該跪下來,好好懺悔、體驗他們自以為是的時間。   聽到了嗎?不曾體驗時間重量的人,沒有資格說長道短,有聽到嗎?      「有聽到嗎?」      眼前突然浮現一張臉,只是看著就會忘記時間,溫柔的臉。      「真的是,又發呆了嗎?鈴仙?」      師匠一臉困擾,直對著自己皺眉頭。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慎慎低下頭:      「實在很對不起……」   「不可以把對不起掛在嘴邊。」   「是……」   「也不可以亂晃身體。」      我點頭。因為不能說對不起,所以下意識地變得坐立不安。壞習慣,改不掉了。   師匠見我如此,閉上眼,鼻息似嘆氣般漏出:      「剛剛我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什麼…………什麼?      「我要妳準備茶具,傳些點心去亭子。公主回來了。」      我連忙點頭稱是,但師匠卻直盯著我,像看了個透似的:      「算了,我自己來。妳看怎麼處理吧?」      師匠不慍不笑,但她的回答卻讓我著急不已,所以挽住她衣袖,使力:      「請讓我來。」   「妳確定可以嗎?」但從她的觀點,更像反駁「只是這樣,我根本不放心。」   「請讓我來!」       用盡氣力,再次挽求。師匠看著看著,抿起淡淡莞爾:      「妳知道嗎?畏言不是逃避壓力,是將它吞下肚,當作習以為常。瞧妳,眼睛都要蹦 出來了,活像凸眼金魚。」      我不是凸眼金魚,師匠實在太過分了,就算長一張嘴,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自由談吐。 說來言語需要運用大腦思考,以神經傳遞、牽動肌肉,借助呼吸系統和聲帶、舌、齒、腔 、唇、顎、軟骨等器官才能發出聲音,這麼複雜的系統,怎是想說就說的?      「鈴仙。」師匠一句話又將我拉回「既然交給妳,是不是該動身了呢?」      略略頷首,步向廚院完成師匠交代。   我知道師匠仍不放心,所以疾疾而行。      不喜歡師匠的形容,不能表達,但我不喜歡。說到底,既然有人能隨意發言,自然也 有不願輕易表達的人不是嗎?因為愛發言的人奪走了說話的主控權,所以不說話的人就沒 有存在感、沒了重量。就算真如師匠所說,畏言等同吞下壓力,那麼說了話,不也要揹上 脫口而出的壓力嗎?我只是選擇揹負吞下壓力而已呀!   所以,師匠說錯話了。如果可以,她也應該對這件事表達一點歉意。我才不是凸眼金 魚,金魚總是在水裡啵啵啵開口閉口的,我可從來沒這樣過。那看起來像失智老人,只差 在水裡看不出流口水的模樣。等等,我才不是失智老人。   師匠和公主活了太久,太久,太久了。在她們眼中,我像個小孩一樣。只能一直接下 她們的關愛,而事實上,她們的關懷之於我,就像飛瀑比破了洞的水甕。我接下關愛,同 時也偷偷洩去一點,但當關愛不舍日夜大量灌頂時,破甕不只沒了甕、也沒了自己。被關 愛沖破的我就是這個模樣。但我完全沒有選擇的份啊!      「啊……」      回頭又多繞了點路。太專心思考反而忘了本來的目的。感緊端起茶具果子往亭子去。   師匠和公主早已坐在亭子裡。公主一看見我,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臉:      「敢情是去後山採茶了?煞是費心呢。」   「快過來吧?」      師匠沒應腔,只叫我趕緊上前擺茶具,又遣我燒水。   比起總射話外話的師匠,公主說話十分直接。倒不是她愛說傷人話,而是我更能從話 語裡感受她的惡意。      「知道嗎,永琳?我總是被逼著從無趣的事物裡找到有趣的現象。」   「嗯。」   「我為什麼要這樣屈就自己呢?」   「妳要問我,還是問自己呢?」   「哦?」我瞥見公主挑起一邊眉「永琳,這回答很微妙。」      聽得出來,公主對師匠跳脫選擇的回答不甚滿意,一邊打量師匠,一邊挑動和果子。      「當然,同樣的問題,找一萬個人回答,就有兩萬加一種答案。」   「哦?為什麼是這個數字。」      因為問一萬個人就能得到一萬種答案,同時問的人自己因為回答而調整,取得屬於自 己的答案,加上提問時原先已設想好的答案,加起來就是兩萬零一種。      「妳說呢?」但師匠只是輕描淡寫帶過。   「永琳啊,這是啞謎嗎?」      公主不只思考這個數字的來歷,同時也思索永琳這番回答的用意,一雙眼骨碌碌轉動 ─要算出答案很容易,但要揪出師匠的意圖就沒這麼簡單了。      「妳覺得有趣嗎?」      兩人相視一陣,好段時間不說話。隨後,我看見公主展開笑顏:      「不錯,我喜歡。」      我聽不懂她們之間的對話。老人總是這樣,盡是說些高深的話題,欺負聽不懂的後進 。不是這樣嗎?先馳得點的人建立屬於自己、有利自己的規則,鞏固自我,斷絕後面的人 跟進。所以我才說她們對我的關愛會摧毀我嘛……      「鈴仙,水開了。」   「啊……」   一回神,就看到水壺燒到冒泡,自壺緣溢出,滴落炭火,掀起一陣煙幕。   又搞砸了。   我看見師匠眼裡帶著叮嚀,而公主則是挾著意圖朝我一笑。      「再燒一壺吧?」   「無妨,偶爾喝點胭脂茶,換換口味也不錯。」      太不是滋味了,這種欺負人的方式。什麼胭脂茶?暗指粉塵味嗎?太過分了!   我不知道她們是否注意到自己的不滿,我只知道這個關照的模式永遠也不會結束。蓬 萊不死身加上亭主,師匠和公主根本找不到比她們更資深的前輩。永遠亭內的關係死板板 地釘在輩分上,只有她們說話的回合,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我索性將那只帶風塵味的壺提到師匠面前。她思索一陣,還是決定泡了再說。      「快樂太容易消逝了。」雙手拱成小橋,公主索性賴在橋上,打趣地看著我「有趣的 事為什麼不一直出現呢?」      因為公主您會厭倦。有趣的事體驗太多,胃口被養大了,再有趣再新鮮的事物也無法 叫您心動。您剛剛說被逼著從無趣裡找到有趣,卻不知道您也曾有俯拾即是逸趣的歲月。   漫長時間的沖刷,讓您鈍了知覺嗎,公主?   公主注意到我的目光,那雙唇微微翹起──公主,何時您也成了守株待兔的庸人呢?      「既然這樣,那就不喝茶。咱們來想個遊戲吧?」      師匠的提議立刻引起公主的興致。她拋棄了我,轉向師匠的懷抱。      「如今正是烏鵲尋依枝之時,咱們就不與牠爭聲,以筆交談吧?」      我搞不懂師匠的想法,隨她回書房取四寶。   我很想知道師匠的想法,不過我問不出口──當然,問了也是枉然,師匠一定會用她 帶有關愛又高深莫測的語氣回我:「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就算沒真的問過,我也很清楚。師匠就是這樣的人。   文具備妥,師匠便磨起墨來:      「規則如方才所說,不說話,只動筆。」師匠那穩定而帶有節奏的步調讓我心安「我 們每一刻鐘交談一次。想說什麼都行,但在時間到以前可不能讓別人看見。」      一刻鐘?這麼長的時間?      「一刻鐘?永琳想玩什麼把戲?」公主與我有同樣疑問「若只是虛耗時間,恕我不奉 陪。」   「公主一試便知。」      師匠卻不是那麼在意,又要我推兩個桌子來,立於古亭一角,成三方對峙。      「怎麼?鈴仙也要玩嗎?」   「讓她加入吧?」      公主沒再多說什麼,跟著拿起墨磨硯。相較師匠的沉穩,公主的磨墨聲斷斷續續的, 時快時慢,似乎想從手續裡找到一點樂趣。想當然是緣木求魚,愈磨愈紊亂了。   但師匠毫不在意,又在亭子中間架起布幕,擋住彼此視線。   這是……   「這又是怎麼回事?」   「時間到以前,可不能讓別人看見啊。」   說得煞有其事。我看不見師匠與公主,也聽不到聲音。隔著帷幕靜待指示。   「再來,每一次以一張紙為限。題目自訂,不過第一次就由我開個場,就選……妳對 對面的人的看法吧?」   跟著,只剩靜默了。   除了聽到師匠舉筆又放下,十分細微聲音之外,唯一聽到的只有公主的呼吸聲。   師匠已經完成第一道題,而公主仍在思索。   我也是,除了思索題目之外,更想知道師匠這麼做的用意。在推得師匠意圖之前,不 管寫什麼都不會踏實。   我只知道師匠希望自己多說點話,既然說不出口,那便寄情文筆。除此之外,我根本 想不到別的意圖。難道師匠真的只有這個想法嗎?   只是,一開始就要我敞開心胸談上司,這未免也太露骨了?我不知道師匠會怎麼看? 但換成公主的話,肯定要借題發揮的吧?真是討厭,這樣和說話不是同樣的意思嗎?只不 過是十五分鐘交談一次而已啊?   不,更慘,因為是用毛筆,所以寫上去的字會牢牢印在紙上,收不回來;就算真的心 一橫寫了,也不會因此解脫,因為得到回應之前的空白,更難熬!   想像寄請求信給公主,她是不可能馬上回信的;她只會裝什麼事也沒發生,顧自過她 自己的生活。我只會在偶然眼神交會裡看見她觀察自己的表情。她就是控制欲強烈的人, 定要好好把人玩透了才肯放手。像我這種有話不肯輕言的人最適合當玩物了。   我聽到公主舉筆疾書的聲音了。   這樣就只剩我一個人沒寫了。該不該寫?到底要不要寫?不對,與其說寫不寫,倒不 如思考寫了會怎樣,不寫又會怎樣?無論如何,不管這次寫或不寫,都得經過空白的壓力 ,而重點是兩人的回饋:寫了就很有可能遭受嚴厲批評,但不寫就有補救的機會。對,師 匠肯定會先原諒我,要我遵守規則,我也可以趁機觀察師匠和公主的評語決定下一步,所 以不寫相對比較安全。   不知何時已經舉起筆,筆尖抖得厲害,墨點打在西裝外套上,留下難看的污點。   我放下筆,脫了外套,作深呼吸,等待時間結束。   快結束了吧?差不多了吧?沒錶不知道時間,怎麼辦?   冷靜一點,遲早會到的吧?用不著這麼緊張,就算是十五分鐘九百秒,只要我現在開 始算九百,就不會覺得久了對吧?沒錯,只要從這個基準點計算,負擔什麼的便不重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不對,三人的條件是一樣的,既然我知道公主和師匠已經寫了,那麼她們肯定也猜得 到紗幕另一頭的狀況。彼此心知肚明卻見我不肯寫,自然會推測我使緩兵計。   『明知不可為而為,妳該當何罪?』公主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再次拿起毛筆。可惡,這不是回到剛剛的難題了嗎?時間快不夠了卻不知該寫什麼。 先冷靜,冷靜,絕對不能急,一急就會亂,一亂就玩完了。   深呼吸。假設要寫好了,肯定不能寫得太露骨。師匠也就算了,公主貴為一亭之主, 斷不可寫過頭。只要寫出中肯話便行──      「妳寫了什麼?」      咦?什麼時候?   「又發呆了是嗎?」   簾幕不知何時已經掀起,師匠與公主站在身後,取走絹紙:   「這是怎麼回事?一張紙上就幾個墨水印子。鈴仙,妳想表達什麼?」   這、這不是我故意的,我已經想到評語了,只是沒時間寫上去而已。   「第一次參與,總有人不適應。」師匠及時解圍「不礙事,我與她說說便行。」   師匠依然帶著關懷囑咐:   「別想太多,有什麼話直寫便是,用不著顧慮。」   「永琳妳別太護她。」   「放心。」她又轉回來看著我「記得,時間永遠是妳的朋友,問題在如何看待他。」   點頭──對不起,又讓您擔心了。   我知道要講出來才算數,但越是緊要關頭,我越是派不上用場。   「永琳,是不是該下一局了?」   「說得也是。」   咦?那我呢?我的評價呢?   公主注意到我倉皇的模樣,正在竊笑。師匠則不動聲色地取走她的字條,連同自己的 一起秀出來:   凸眼金魚   長那張嘴不知道做什麼用的?跟耳朵一樣?   「啊,生氣了。」   公主,我沒生氣,雖然臉脹紅得像蘋果一樣,但我真的沒生氣。   我只是莫名地想要找點什麼發洩,這跟生氣是不一樣的,生氣的對象是當事者,發洩 的對象可以是任何事物。我不可能對師匠和公主有半分冒犯之意。   順帶一提,師匠和公主對彼此的敘述是:   年紀一大把了還是貪得無厭。  (公主)   年紀一大把了還是滿腹黑水。  (師匠)   意外默契十足。經過這麼久,連思考都同步了嗎?      「可以了嗎?鈴仙?」師匠催促我趕快進行下一局「這一次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吧?」   「嗯……」   師匠果然放水了,這種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甘心的感覺真不是滋味。   所以,這一次要做得更好才行。   「記得,不能再說話了喔。從現在開始。」   黑幕再次降下,寂靜再度壟罩,一點聲音也沒有,連雜音都聽不見,就像空氣被抽走 一樣──這是我能想到最貼切的形容了。總之這也是師匠刻意設計的吧?   這巡過後,大致了解師匠和公主的模式:這不過是排遣時間的小遊戲,乍看之下很是 沉重,但卻沒想像中嚴肅。所以我可以不用那麼拘謹,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錯了。既然想寫什麼就寫什麼,那師匠設下十五分鐘限制的意義就沒了。從這十五分 鐘裡將想法濃縮,寫出洗鍊文字。說到底就是創作。   好,既然是創作,那麼我該寫什麼呢……   不,寫什麼並不是重點,太拘泥於要寫什麼只會卡死在問題上頭。重點是自己想表達 的事物以及將它催生的過程。只要抓到自己的步調,那麼一切都會順利吧?   有人的創作模式如同做菜──將知識比為食材,那麼這人花了非常多的時間了解各種 食材特性,又將食材以各種方式-醃、滷、榨、曬、釀、陰、蒸、萃、酵、純-製作獨具 特色的調味佐料,再以調味料烹調食材。自然,卻又有自己的風格在。   也有人的創作來自修行--觀察,發現規則規矩規定,並以之侷限自己,歷經多次挫 敗,最後突破它,寫出克服一切,甚至將之超越的作品。   有人的靈感來自辯證──同樣觀察,卻力求顛覆傳統,藉由不停的辯證找出有問題的 規則,破壞它,再立新秩序,寫出震撼思維,創立新碑的作品。   更有人超乎想像──神借了他的手,一晚寫下千秋不朽的巨作,一豎一橫嘆出他對世 人的啟發。而後,他再也領不到神恩,只剩下一部奇蹟。   而絕大多數的人,只要找到一顆石子,一株花草,看見一隅,便能生出創作。   ……這不就在說自己嗎?想了這麼久,我不就是最後一種人嗎?   而且當我思考創作格式時,時間又過去大半。   本來可以好好思考的,現在又浪費掉了!   十五分鐘,一句話嫌太長,創作卻又太短。   師匠早已寫好,公主到現在仍不停筆,偶爾還聽到搔頭的聲音,好像在寫長文?   先不管她們。我該寫什麼?該寫什麼呢?   對了!想不出來的時候就交給神來處理吧!剛剛也提過,有人只要等待,靈感就會自 己滑下來……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自己,別做夢了。   不,也不一定要神來幫忙,一切交給機運也行,只要做個骰子來決定就好了。   啊,可是這裡沒有材料,也會發出聲音。   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啊!這樣吧!把五十音依照順序排出數字!あいうえお就是一二三四五,依此類推。 然後自己拔頭髮吧!拔幾根就是幾號!然後寫上去!   這樣一來便會得到看不懂的排列組合。但師匠她們肯定不會這麼想,畢竟是花了十五 分鐘寫的文字,所以自然而然會去認真思考裡面的意義。不管有沒有道理,都要想辦法穿 鑿附會。   這就是知識的騙局啊!我真是聰明!   於是我開始拔頭髮。   不過畢竟是留了很久的頭髮,拔個五次也夠了。   嗯,就五次吧?這種招數可不能常玩。   蠻力一拉,還真的扯下不少……都是我留了很久的頭髮。   哎,你們就為我犧牲這一次吧!畢竟是大絕招。   一、二、三、四、五…………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七是……ひ   好痛……天啊,就算創造無意義的文字,也得這麼費力嗎?   唉,本來就是了,每天都有無意義的事發生,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得面對。   這就是無奈吧?   啊啊啊,沒時間想這麼多了,還得再拔四次呢!時間應該也快不夠了!   急忙拔下──第二次是三十四根。   第三次是二十六根。   第四次……好痛!……啊……兩根。   第五次二十三根。   一邊思考一邊把代號寫上。這樣就可以交差了吧?   我在上面寫下五個大字:    ひ め は い ぬ      【公 主 是 狗】   神真的借我的手寫字了。   這世界真的有神啊!   同時簾幕掀起了。 ------   這篇文章讓你覺得:   1.踹共啦!   2.字太多看不下去。   3.看不懂,寫這麼晦澀的東西做什麼?   4.你想表達什麼?   5.好想扁人。                           請選嘖。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7.17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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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先推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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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PO文學底不錯,很多古典小說用法用得蠻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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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 ̄▽ ̄)~(_△_)~( ̄▽ ̄)~(_△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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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壓力增加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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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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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開了 又有新作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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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的有神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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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應該是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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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我算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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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是篇禿頭鈴仙的故事?(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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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鈴仙下篇會倒大楣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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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仙的旗子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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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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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只寫到這嗎?我要結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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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過程好累,老實說第一次看這麼難的ACG作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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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出本的話......我想買這本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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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鈴仙揮揮手 大聲說"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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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REIMU 來自: 61.227.170.219 (03/07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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