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神魔學院神魔學院附屬醫院（五）

看板ToS作者Oskar (奧斯卡)時間6年前 (2017/10/17 00:33)推噓9(9推 0噓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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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以「複數學程」的方式進行神魔學院附屬醫院的課業，但毫無例外地，能通過醫學院入學考試的人，全都是入學前就以「進入醫學院」為目標而努力的學生。　　所以一般醫學院學生的學習重心大都放在醫療學程，戰鬥學程大都只是附帶的畢業條件而已。而出身於神木學院的雅典娜在當年以罕見的天份同時在戰場領導、戰鬥專精與醫學治療等三項學程取得了出類拔萃的成績。　　雖然熾火學院面對神木學院時有著元素克制的優勢，但身為雅典娜青梅的竹馬並與她同年入學的美狄亞最是看不起仗勢欺弱的人，如兒童時期般地，她以大雅典娜二歲的小姊姊身份一直保護著好友，並愛屋及烏地友善對待雅典娜在神木學院的同學與好友們。　　以美狄亞的個性，自己有興趣的事情是絕不容許別人超越自己，這位紅髮的名人於四年的學生時期，無論是物理或魔法類的戰鬥學程成績均無人能出其右，至於什麼防禦課程的低分會影響自己的校排名？管他呢！　　所以面對綜合成績第一名畢業的首席是雅典娜這件事，美狄亞也是衷心地替好友高興的。　　雅典娜與美狄亞成為神魔學院新生那年，瑪格莉特剛完成神魔學院附屬醫院的一年實習課程、正式進入醫院服務，雖然雅典娜不算是瑪格莉特的門生，但她在魔法醫療上的表現獲得了醫院中不少人的關注，以天份來說，無疑更勝目前的伊登一籌。　　對瑪格莉特而言，雅典娜的天賦「很可惜地」不只侷限在醫學面，出眾的領導力與戰鬥手腕，讓她在畢業後立刻被延攬成為教師組，並以飛快的速度在九年後被拔擢為神木學院院長。　　一份未經神魔學院官方認證、以在學學生為記錄範疇的「學霸編年史」中，近代長達十三年由神木學院獨占鰲頭的「雅典娜盛世與芭芭拉紀元」，是相當輝煌而不可動搖的的一頁。　　理所當然成為前線一級戰將的雅典娜，也曾在以諾塔防衛戰中負傷，並在用來觀察受傷人員狀況的魔法測試室中留下了資料。也因如此，伊登才能從記憶的扉頁中翻出雅典娜在神魔學院附屬醫院所留下的相關紀錄。　　傷患互動模式雖然讓醫療團陷入恐慌，但也讓神木學院院長能與伊登互動進而回應其需求。優先治療「擅長一次性大範圍治癒術」的雅典娜，就是這道「治療團隊大崩潰」題目的解答。　　簡直是雅典娜翻版的模擬傷患輕撫著伊登的頭髮：「你們辛苦了。只是…我很抱歉沒能來得及…」　　以黯淡的眼神凝視著伊登一會後，雅典娜消失了。　　不只如此，剛剛被神木院長治癒的模擬傷患，全都消失了。　　終於結束了吧？抹著淚痕的安迪莉亞完全沒有喜悅的表情，參與考試的學生也有人陸續虛脫地在原地坐下來。　　只有伊登微皺著眉。　　那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東西沒能來得及？剛欲言又止的等待詢問是意味著什麼？以諾塔在這場模擬戰中失守了嗎？我們沒能通過這次考試嗎？　　瑪格莉特醫師依然動也不動地站在試場外圍，難道考試還沒有結束嗎？　　伊登直視著依舊嚴肅的考官。　　打破瑪格莉特一開始就設下的分組陷阱、在現地成立俱備電力的野戰醫院、延長治療團隊能力的休憩鍊、讓湛藍學院傷患集體返回戰場攻破敵人的火屬集團、利用雅典娜的範圍治癒收掉最後一波傷患…。　　這麼這麼多的考題…甚至讓所有人都崩潰了…。難道…還沒結束嗎？　　「啊！這…」伊登身後傳來一陣尖叫。　　不知怎麼的，仍盯著瑪格莉特的伊登卻沒有回頭的勇氣。　　看來，考試的確尚未結束…。伊登發現了關鍵：在這個血色地獄中，還有一個人的腦袋勉強還能正常運作，還沒有崩潰…。　　最後一名傷患被放在伊登身旁，凝視著考官的伊登感覺自己的脈搏開始加速，她甚至不敢垂下目光檢視傷者。傷患被裝上了醫療監視器，而從監視器發出的鳴音顯示，該名傷者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雅典娜的聲音迴盪在伊登腦中：我很抱歉沒能來得及… 　　瑪格莉特在稍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三十名三年級闇黑學院學生受困… 　　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的伊登費力地嚥了一口唾沫，口水通過咽喉的巨大聲響與鼓動的心跳強烈地充斥全身。光明學院院花艱難地用盡全身力量，強迫自己轉向傷患。　　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僅敢用眼角的餘光一掃的伊登雙腿發顫，只覺得自己的身軀一軟。　　闇黑學院院花，瓦爾基麗。　　事先已經有了準備的同學沒讓伊登跌在地上，從後方扶住了她。　　瓦爾基麗的衣著破爛、輕甲嚴重損毀，胸前的甲胄受到複數重擊而凹陷的程度，讓人懷疑她的肋骨究竟有多少根還是完整的；有著尖銳齒痕的右手臂遭到嚴重的撕裂傷，手肘以下已經消失了；最讓人怵目驚心的是那左側腹的誇張傷口，已經血肉模糊狀態彷彿遭到巨斧猛劈了幾次，全身的血液大概是從這裡流乾的吧？　　闇黑學院院花睜著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采，即將揮別最後一絲生氣的面容上沒有傷痕，僅有在紫灰的右嘴角留有一抹即將凝固的血跡。　　伊登掙扎地撐起自己，撲在瓦爾基麗身上：「騙子！妳說過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伊登…伊登！」安迪莉亞從後方緊緊架住好友：「這是模擬考試！這不是瓦爾基麗！」　　「嗚哇啊啊～」伊登沒有流淚，但痛徹心肺的乾嚎卻觸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他們剛剛也接觸了外貌拷貝於自己所熟悉的人的患者：同班同學、社團學長、人緣很好的助教，甚至有人在自己暗戀的對象前當場暈厥。　　伊登彷彿拋棄自己靈魂般的吶喊，讓所有人的情緒有了一致的出口。　　終於，有點脫力的伊登撥開了好友架住自己的雙臂，在瓦爾基麗身邊跪了下來，本想執起摯友的手，但闇黑學院的院花已沒了右小臂。　　垂著頭的伊登閉著眼睛，呼吸反倒慢慢平息下來。　　驀地，從頭到尾沒掉過一滴淚的光明學院院花抬起了頭，明顯帶著挑戰的眼神直盯著瑪格莉特：「妳想看嗎？妳就這麼想看嗎？」　　瑪格莉特沒有回話，仍是一臉考官撲克。　　「好啊！我讓妳看個夠！」伊登閉上眼睛，醫學院的同學們聽都沒聽過的咒語在施術者口中呢喃。　　淡金色的光芒浮現在伊登垂在身體二側的手掌，這樣的法術起手式原本不足為奇，但所有受測者、連同瑪格莉特醫師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照理說，包含伊登在內所有學生，魔法能量都已經徹底耗盡了才對，這強大溫暖的能量來源究竟是…？　　跪在地上的伊登慢慢地將雙掌交疊在自己胸前，周遭逐漸耀眼的光芒毫無預警地被伊登吸收，下一瞬間，奪目金光從攤開雙手的施術者體內倍量釋放，魔法能量的風壓與鋒芒讓人無法直視伊登，白色的醫療絕塵帽被風壓刮飛、長髮在風中飛舞的安迪莉亞在不得不閉眼前，似乎見到好友背後綻放了一對純白潔淨的巨大羽翼。　　眼睛才剛睜開，甚至還未聚焦完成，伊登就從再也熟悉不過的環境味道與氛圍中，知道自己身處神魔學院附屬醫院的病房。　　雖然每天有不少時間泡在這棟建築物裡，也對於在休息室中的小床過夜不陌生，但以病人的身份躺著，倒還是第一次。　　光明學院的院花下意識地舉起手想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卻見到自己的左手掌心中有三塊指甲大小的藍、紅、綠色魔法印記。　　這是五院院花間彼此的默契，伊登知道，烏爾德姊妹們來探望過自己了。　　伊登抱著期待的心情看了右手掌，小小的紫色印記讓她的心暖了起來。　　已經是深夜了，伊登檢視自己的身體狀況與連接在自己小臂上的醫療監視器，很快判定自己應該只是體力透支或過於勞累而已。　　伊登拆掉監視器後下床，習慣性地開始巡視病房，二位正在住院中的熾火學院的學姊與神木學院的女同學都安詳地睡著，兩個人的狀況比昨天好多了，快的話這週也許可以出院也說不定。　　轉過身，伊登見到瑪格莉特醫師微笑地倚在病房門口。　　原本裝在伊登身上的監視器因被拆下而中斷了訊息的傳遞，當然會有人進入病房查看，伊登一點都不意外。　　看來瑪格莉特醫師並沒有移動的打算，伊登坐回床沿，蜜蜂醫師也挨到金髮女孩的身邊坐下來。伊登的右手掌被瑪格莉特的雙手溫柔地包覆著。　　「今天上午妳真的嚇到我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光明學院院花的聲音有點嬌氣地抱怨著：「可以不要再這樣了嗎？」　　瑪格莉特的聲音依舊溫柔，但是從她口中說出的卻是：「這點我很難答應妳呢。」　　的確是很難承諾的事啊，其實伊登心中非常清楚。　　一年級的伊登剛開始修習醫療學程時，見到其他學院學生在會戰演習或競技訓練中受傷被送進醫院甚至住院長達數週，都會觸動她心中的：「訓練有必要嚴格成這樣嗎？」　　「今天不嚴格，明天他們連進醫院的機會都沒有。」醫學院的學長還特意語氣嚴厲地補充：「這裡提到的「明天」，就是以諾塔將在「明天」發生異變的「明天」。」　　所以醫學院的准戰地醫療員們，受到高壓考核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這次考試，明顯由人為操控而產生的衝擊力比伊登想像大多了。　　如果神魔學院附屬醫院的負責人妥協、軟化、放鬆了，那麼神魔學院的五院實戰部隊的後援力量就會弱化。熾火、湛藍學院之於美迪亞、波賽頓，就如同神魔學院附屬醫院之於瑪格莉特；她手中握有的實戰部隊，就是一群優秀的戰地醫療團隊。　　「唉…」伊登倒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有點撒嬌地。　　「妳是什麼時後學會的？」瑪格莉特罕見地整個人輕巧地蹦上床尾，盤腿面向伊登，擺明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　　「妳是說…復生術？」伊登有點心虛地瞥了一眼外觀上完全看不出大自己二十來歲的老師。　　「喂喂～少來喔～」瑪格莉特笑了：「這時候裝傻也太晚了吧？」　　瑪格莉特的確沒有見過伊登使用復生術，但她一點都不驚訝伊登能使用這道成功機率只有一半強大的法術。　　原本利用拷貝自雅典娜原型的傷患抽乾伊登的魔法，就是瓦爾基麗上場的「前置作業」。瑪格莉特原先認定以甫斷氣的闇黑學院院花為最後一道題目，對魔法能量乾涸的醫療團而言是無解的，目的只是讓所有應考人員尤其是伊登瞭解自身精神力的底線、讓受測者瞭解自身的不足之處並在心理建設面能有更深一層的強化。沒想到，讓蜜蜂醫師意外地釣上一條自己都不知道的大魚。　　「枯、竭、咒。」神魔學院附屬醫院負責人掩飾不住高興的心情，緊咬著伊登不放。　　「大、大概是上個禮拜學會的，但是…那、那又沒什麼…」伊登仍有點害羞地想在話題上逃開：「烏、烏爾德姊姊也會呀…」　　枯竭咒。法術名稱實在不怎麼雅觀的這道咒語，是道需要天份、且似乎需要施術者擁有特定的人格特質才能學會的一道法術。　　在體內的魔法能力完全耗盡時，將所有生命力完全轉換為魔法能量。枯竭咒的基本運作模式並不難。　　由於無法控制用多少百分比的生命力進行轉換，所以一口氣將所有生命力耗盡的施術者，會立刻陷入「不接受高等魔法的治療就會在短時間死亡」的頻死狀態。　　而從「生命力完全轉換為魔法能量」到「施術者頻死倒下」的短暫時間，施術者還有機會施展最後一道魔法，這就是自殺般的枯竭咒所存在的真正意義。　　在部分統計資料中顯示，「擁有願意犧牲奉獻的人格特質」與「能學會枯竭咒」這二點，有相當明顯的正相關。　　能學會枯竭咒的這些少數人員中，醫療人員又比戰鬥人員的價值高上許多。能詠唱枯竭咒的魔法戰鬥人員，最多只能用生命換出最後一道魔法攻擊，但醫療人員卻能用自己的生命讓一位重傷的戰士在戰場中重新站起來；而同時學會枯竭咒加上復生術甚至大範圍治療術的醫療人員，更是罕見的珍寶。　　而神魔學院中，能使用枯竭咒的人員雖然不多，但其比例的確明顯高於神魔世界，畢竟願意貢獻心力甚至花費大半生涯在防守以諾塔這點，的確是要有點犧牲奉獻的精神才做得到。　　「妳是在其他醫學院生或醫生的幫助下練習枯竭咒的吧？」瑪格莉特仍很感興趣地追問：「在瀕死的瞬間，讓其他人治療妳…妳也真見外，找我幫忙就好啦？」　　伊登很清楚，眼前的瑪格莉特醫師變得有點興奮過頭了。一般學生的法術練習怎麼可能找醫院負責人掠陣呢？蜜蜂醫師平時的行程可是滿到不行呢！　　「我是有請優秀的學姐在一旁幫我看著啦，但是我是自己治療自己…。」　　「呃、」瑪格莉特醫師有點不可置信：「妳是說…妳在枯竭咒後…」　　「嗯…枯竭咒後所接的法術，是強化型的自我治癒術。」　　瑪格莉特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哧笑出了點聲音。睡在三床外的病人無意識地翻了身。　　「妳是說…」瑪格莉特有點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仍一臉忍笑：「自殺瞬間救活自己，然後在地上累趴趴這樣嗎？」　　伊登紅著臉：「藹尤～妳、妳不要笑我啦！」　　「可是伊登，妳知道…」雖然還是保持微笑，但是蜜蜂醫師的語氣明顯地往較嚴肅的話題開始前進：「懂得枯竭咒的醫療人員…」　　「會無條件地被編入防衛以諾塔的第一波動員陣容中。」伊登認真地回應。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講白了，在危急中，若真能以一條生命換得學院副院長以上等級的超級戰將重回戰場，這種上算的交易是很有可能讓頻臨潰散的戰線繼續撐下去的。　　「不過，妳也不用擔心，」瑪格莉特想安撫伊登，但到嘴邊的話欲言又止地，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醫師最後只是將手掌輕輕放在伊登膝頭：「妳知道的。」　　伊登當然知道，在瑪格莉特醫師的努力經營下，醫院許多程序都已經有了標準作業流程，那沒有從醫師口中所說出的一長串流程，也是醫學院小型考試的必出題目。　　若伊登以「交換棋子」的身份第一時間被派上戰場，除了必須進行一般的戰場治療任務外，自己將擁有一組二到三人的護衛隊，護衛隊的成員包含了戰士與治療人員，戰士將專責保障伊登的安全，而小隊治療人員將在伊登施展枯竭咒與接續的一道關鍵法術後，第一時間將伊登從鬼門關拉回來並將伊登後送。　　這當然是紙上的理想流程，但是，當戰況激烈到有關鍵人員必須被治癒甚至被復活的慘烈戰場、或是在通道窄小擁擠戰況異常混亂的以諾塔中，護衛隊能不能自保都是個未知數，幾人小組在瞬間被大量的魔物衝散更是時有所聞…。　　瑪格莉特與伊登都知道，這樣的標準作業流程，大概有一半是寫個心安的。　　「醫師，如果我怕死，就不會就讀神魔學院了。」伊登反過來安慰瑪格莉特，但隨著光明學院的院花以很小的聲音囁嚅地：「至少，我入學的時候並不怕死…」　　…原來如此。瑪格莉特恍然大悟。　　伊登，或許是抱著「我的父母親都不在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或「在爸爸建立起來的體制下燃燒自己的生命也無妨。」這樣的態度進入神魔學院的吧？　　然而，瑪格莉特明顯感受到眼前的伊登已經不那麼看輕自己的生命了，是因為交到了好很好很的朋友吧？　　「妳知道嗎？瓦爾基麗被你救活後…」　　瑪格莉特幾句話，就讓伊登亮了雙瞳。更讓蜜蜂醫師證實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　　「復生術，成功了嗎？」雖然在考試中治癒的只是模擬傷患，但伊登衷心感到高興。　　瑪格莉特微笑著拉著伊登的右手，將有著紫色印記的手掌貼上可愛學生的臉頰：「她醒了後，親了妳一下呢！」　　伊登愣了一下，隨後微紅了臉：「唉呀，模擬也太…」　　「太真實了嗎？」蜜蜂醫師像個女孩般微作了鬼臉：「騙妳的！」　　在伊登嘟著嘴表達抗議前，病房門口出現了半夜從宿舍溜出來的探訪者。　　闇黑學院院花，瓦爾基麗。　　瑪格莉特撫掌笑出了聲音，立刻璇身出了病房。伊登的臉則無法控制地羞得更紅了。　　「唉呀，妳發燒了嗎？」瓦爾基麗擔心地湊了過來。　　伊登卻只嗔了句：「吼呦～都妳害的啦！」　　留下了莫名其妙的瓦爾基麗，光明學院院花逃進了一旁的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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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ang2

10/17 00:46, 6年前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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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kar

10/17 01:13, 6年前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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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1201026

10/17 01:35, 6年前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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