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彈簧人 第五幕 卡斯柏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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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還有他是誰？為甚麼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陳嘉光依舊擺著戰鬥的姿勢
。
「因為他如果長的跟你不一樣，你家剛剛就被鐵頭的小弟抄了，這個理由可以接受嗎
？」那個女人聳聳肩：「你怎麼可以那麼蠢？是不是都沒在看電影啊？電影裡面的英雄還
沒有那麼容易被抓到，差一點點你就連家都沒得回了。」
「新燁，我可以把臉給換回來了嗎？我這樣繼續憋著好累。」另外一個「陳嘉光」問
道。
「當然是不行，你看看現在他被鐵頭扁的跟豬頭一樣，你現在變回來，如果鐵頭的小
弟等等忘了帶『傢私』走，回來看到你的話，陳嘉光的身分不就還是曝光了嗎？」那個被
稱為新燁的女人冷冷回道：「這樣就算今天打贏了，明天我看也要把他們全家送到國外去
，台灣也更沒有人可以治鐵頭了。」
「我知道你現在滿肚子的問題要問，不過在問問題之前，麻煩你先坐下來，不要發出
太大的動靜。」新燁指了指地板要他席地而坐：「你爸媽剛剛才被鐵頭的小弟吵醒，現在
應該還沒有睡得太沉，你動靜太大的話一下就會被聽到，等他們走上來，我看你要怎麼解
釋這個複雜的局面。」
「我們先自我介紹，我是來自於國家台中特別小組的警官，我叫做沈新燁，這傢伙跟
你一樣是個怪胎，他叫做吳兆豪。」沈新燁指了指另外一個「陳嘉光」：「你是被蛇咬到
，這傢伙是在運送那一批違禁品時，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隻變色龍的皮膚，從此變異成可
以自由調整自己身上任何肌肉、骨骼形狀，讓自己可以百分之百偽裝成另外一個人的『怪
胎』。」
「不要說我是怪胎嘛，好歹我也是你的學長。」吳兆豪頂著陳嘉光的臉說道。
「我才不想要叫長著一張大學生臉的人學長。」沈新燁搖搖頭：「首先，我們要先跟
你說聲抱歉，因為我們錯估了形勢，才讓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原本不該讓你受到這種等
級的危險的。」
「新燁，你說錯了，如果他再繼續以這種行事作風做事情，他有一天一定會出更大的
事情，這次只動用到我跟幾起交通意外就可以善了，已經算是他運氣好了。」
「沒錯，其實這一切會發生的主因，還是在你的愚蠢。」沈新燁冷冷說道：「你身分
原本就不是太難猜，這兩個禮拜你更是瘋狂露餡，鐵頭是被我們公認台中黑道中最沒有腦
袋的，他都可以查出你的身分了，你能蠢成這樣，我還蠻擔心你身為彈簧人的未來。」
「等一下，那為什麼鐵頭也有這個超能力？又或者，為什麼我會有這個超能力？那個
我在公車上遇到搶匪的故事又是怎麼一回事？」陳嘉光被他們一陣劈哩啪啦說話弄得昏頭
轉向，但他心中其實有著滿滿的問題：「我昏迷的那一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冷靜下來了嗎？總算開始要跟我們一起了解狀況了嗎？首先要了解鐵頭為什麼
會有超能力之前，我們要先知道你們的超能力是哪裡來的。」
「這麼說好了，你跟兆豪會獲得超能力，都是個百分之百的意外，但鐵頭不一樣，他
的超能力的獲得完全是黑道勢力的預謀。」
「台灣曾經出過一個差點拿諾貝爾生醫獎的博士，叫做賴克祥。他從小就過的順風順
水，例如九歲大學畢業，十二歲國外博士畢業，這種完全不是常人能夠辦得到的事情，在
他看來卻簡單無比。」
「其實我一直覺得，與其像我們這種意外得到超能力的人，像他那種天才我想才是真
真正正的超能力者，對吧？」吳兆豪開始玩自己的臉頰，看著自己的臉被做出各種奇怪的
表情，陳家光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他其實在各個領域都略有所成，但他最後決定的研究區域，是基因工程。他想要藉
由基因工程的研究，去讓人類能夠超出原本身體的能力，也就是獲得他嘴中打開新世代的
『鑰匙』。」沈新燁完全沒有理會吳兆豪的插嘴，仍舊是自說自話。
「這種目的真的是很老套，很像是古早時代的英雄電影，為了之後洗白容易，故意以
一個憂國憂民的形象來包裝他的邪惡。」吳兆豪酸溜溜的插嘴。
「原本有許多企業甚至台灣都想要延攬這位人才，但他進行了大量不人道的生物實驗
，過程非常殘忍，大家都趕忙跟他中斷合作，最後他走投無路，只能接受想要增加自己戰
力的台中黑道援助，才得以繼續實驗。」
「一開始的實驗目的，是要製作可以在小規模的火拼中使用的生化武器，我知道這聽
起來很落伍，但他們的實驗目的真的就是那樣，聽起來很愚蠢。」
「賴克祥當然也是對這樣的實驗目的嗤之以鼻，於是他瞞著王董，開始搞起了自己的
實驗，也就是我剛剛所提到的基因工程。」
「反正實驗的過程中，那些具有可以改變人類基因神秘毒素的毒物，在碰到不適合的
人時，一樣會讓他們死掉，王董自然喜出望外，認為實驗的結果非常成功。」
「但是就在某次人體實驗時，那個現在被稱為鐵頭的男人活了下來，並且擁有了刀槍
不入的皮膚，這讓賴克祥喜出望外，這就是你們那些超能力的第一步。」
「所以你懂了嗎？你們的超能力是人工造出來的，鐵頭是實驗室有意為之的結果，而
你們是大難不死的意外。」
「你不能這樣說，鐵頭也是大難不死啊！你以為實驗失敗，鐵頭會怎麼樣？還不是會
死！」
「你很吵，閉嘴。」沈新燁止住了聒噪的吳兆豪：「所以簡單來說，回答你這幾個月
你最想知道的問題，你到底是被蛇咬到，還是被搶匪割傷呢？答案是被蛇咬到。」
「那為什麼新聞上，還是我傳給啟人的照片，全部都會變成搶匪？」陳嘉光不解：「
尤其是高啟仁那個，我真的不理解。」
「在你被蛇咬到後，我們確認那條蛇是賴克祥的產物後，我們有特別看過你的手機，
發現你有拍照給你的同學——高啟仁，於是我們馬上派出了專案小組，去向高啟仁說之以
理，動之以情，並且與通訊軟體公司合作，才修改了你們當初的聊天紀錄。」
「為什麼要那麼麻煩？讓我知道真相不好嗎？」
「我們沒辦法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更何況如果你被毒蛇咬傷，卻沒有死掉，對於
王董而言，就等於你是即將擁有超能力的人，他們一定會傾盡全力去招攬你，若是招攬不
成，他們就會想辦法殺了你，無論如何，你的生命都會受到巨大的威脅。」
「所以我們必須瞞著你，瞞著所有的人，只要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都會把你推向
危險。」
「那為什麼現在你們會在這邊？為什麼你剛剛要向我道歉？」陳嘉光拉下了由毛帽改
造成的面罩，血液將毛帽的觸感染得非常噁心
「至於為甚麼我們要向你道歉的原因很簡單，我們其實有發覺鐵頭已經查到你的
身分了，不過因為我們認為，如果我們馬上為你的身分消毒，可能會打草驚蛇。雖然鐵頭
並不聰明，但是王董手下聰明的人絕對不少，他們一定會察覺到我們有在後面操作，一個
弄不好可能連吳兆豪都會被洩漏出去，那對我們將會是最沉重的打擊。只是我們萬萬沒想
到他會藉由你班上同學搞出這一齣險棋。」
「你可以慶幸的是，王董和還有其他幫派的老大基本上還沒把你放在眼裡。他們只覺
得你在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就算你在路上教訓了多少混混，只要你沒有接觸到他們真
正核心的業務，你就只是在瞎忙而已，因為你甚麼都沒有改變。」
「但是路上的混混的確少了很多啊！」陳嘉光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覺得明天開始呢？你被鐵頭狠狠教訓一頓的事情，一定很快就會傳開來，那些
你教訓過的混混，會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打贏鐵頭，所以不要說別的地方了，光你學校
附近的地痞，明天就會開始重操舊業，收保護費的收保護費，勒索的勒索，還會因為你前
幾個禮拜斷他們財路，而變本加厲，收錢收得更兇，打人打得更慘，先前在媒體上支持過
你的那些店家，將會遭受到全面性的報復，可能生意不用做了，人可能也要進醫院了。而
就算你想要處理，只要鐵頭在Ｆ大附近坐鎮，你就會跟今天一樣被打個半死。這就是你這
幾個禮拜行動所造成的結果，懂了嗎?」
陳嘉光頹然的低下頭，知道自己把一切都毀了，只因為他自以為是的正義感，以及自
大所帶來的莽撞。
「對不起，因為我的關係，造成你們的困擾了。我繼續當彈簧人的話，恐怕會讓一切
變得愈來愈糟吧？我有辦法補救這一切嗎？」
「也不能說你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都是無作功，最起碼我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擁
有超能力的你，不是一個壞人。因為你不是一個壞人，所以我們有辦法信任你，現在唯一
能夠解決一切的辦法就是，我們需要你繼續當彈簧人。」
「什麼意思？」
「現在你的身分在鐵頭的眼中，又成了一個謎。他原本自信滿滿覺得你是陳嘉光，但
在他不知道我們擁有吳兆豪這個能力者的狀況下，你的身分現在又被隱藏了起來。現在反
而才是你最安全的時候。」
「我繼續當彈簧人，不也和之前一樣嗎？我繼續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也無法阻止那
些壞人繼續作惡啊！」陳嘉光不解問道。
「先前你之所以失敗的原因，在於你之前只是在街上找人打架，而不是去解決黑道問
題。你會惹到鐵頭，單純就是因為鐵頭並不只想要當個打手，他想要當個老大，但是王董
並沒有給他太大的權力，他只能自己跑到Ｆ大附近，去幹一些收保護費甚麼的小事情，你
剛好將你學校附近當作是你重點巡邏的地方，對鐵頭來說，你的行動就是在針對他。但現
在不一樣了，你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如果要讓你真正當個台中市的英雄，你能做的選擇
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跟我們合作。」
「怎麼合作？」
「我們會讓你處理一些讓那些黑道真正肉痛的事情。有很多事情因為政治因素，我們
警方沒有辦法處理，需要你這種沒有身分的人處理起來會方便很多。而你也擁有超能力，
如果只是單純的打架，在沒遇到超能力者時，我想你都可以輕鬆解決。」沈新燁低頭沉思
了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情迫在眉睫，我想我們還是需要盡快處理才行。」
「那就是你大學附近即將迎來的動亂，我們必須得要阻止。」
陳嘉光詢問︰「要怎麼處理？目前就你剛剛說的狀況，除非我能夠打贏鐵頭，不然這
幾天我只要出現在Ｆ大，就一定會被痛揍一頓。」
「對，所以你一定要打贏鐵頭。」沈新燁指了指吳兆豪：「我們這邊只有他這個能力
者，而吳兆豪除了偽裝以外，基本上是沒有戰鬥能力的，所以更不用說要與目前台中黑道
中的第一打手對抗了。而我們警方也有跟鐵頭打過交道，我們完全拿他沒轍，目前我們能
夠倚靠的，也就只有同樣身為能力者的你了。」
「所以這次來，除了來幫你了解狀況以外，我們也帶了禮物給你。」
沈新燁指著指地上的硬殼公事包，示意要陳嘉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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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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