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唬] 蛋蛋的高度10
大家好，我是二師兄，拯救唬爛版，需要你和我。
等你們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肥宅我已經不在陽間了。
拜託看慢一點，最好是一天看一頁那種速度，因為我也不知道下一集是什麼時候。
□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錯愕不已。
我的蛋蛋被換掉了？
二十幾年來，我身體最私密的一部分，和我甘苦與共、歷盡人間風霜的，竟不是我的蛋蛋？
那麼我的蛋蛋去哪裡了？
我胯下掛的又是誰的蛋蛋？
我越想越不明白，還待再問，阿文卻對我搖搖頭。
「沒時間了。」他抬頭望向前方的一棵樹。
「呦，終於到啦？」
樹上一個身影慵懶地躍下。
他的腳步緩慢而充滿彈性，像隻優雅的貓，又似頭桀驁的豹。
煽。
這個恐怖的男人，竟已先一步等在這裡。
我顫聲問道：「曉玫呢？阿良呢？」
「如果被那種貨色攔住，我還能當煽將嗎？」煽失笑。
他輕輕搖著沒有打開的紙扇，身上絲毫沒有戰鬥過的痕跡，彷彿只是個路過的風雅書生。
阿文向前踏了一步，將我護在身後，「你不先去追青囊書，就不怕讓黎布拉奪走嗎？」
「不急，跑不了的。」煽聳聳肩，「更何況，你們故意逃往相反的方向，代表這裡有更有
價值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呢？」他瞇起眼睛，好奇地看著我。
我的心臟怦怦跳動著。
「莫非青囊書其實在你身上？或是你握有新人類的重大情報？難道說……你是個極具潛力
的戰鬥天才？」煽歪著頭，露出興奮的笑容，「請你告訴我好嗎？」
「我真的，很好奇呢。」
阿文的眼睛緊盯著煽，在身後猛打手勢要我找機會逃走。
「算了，總之從你的蛋蛋開始看吧？」煽自言自語地說道，啪的一聲把紙扇敲在手上。
「快跑！」阿文焦急地大吼。
我卻愣愣地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空。
夜幕中，一道赤色的流星璀璨掠過天際。
流星向下急墜，挾帶灼熱的氣息朝我們撲來，一時間照得這片雪地亮若白晝。
「喔？」煽揚起眉毛。
轟。
亂石崩散。
暴烈的身影隕石一樣降落在煽身後。
花襯衫，海灘褲，還有那副全天下最燙的蛋蛋。
「喂喂喂，要是每個人都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大叔我的面子要往哪擺啊？」
財哥嘴裡叼著菸，一臉無奈。
「真是粗野，這就是黎布拉的待客之道麼？」煽嘴角笑容凝結。
「淨身師？現在是大半夜啊。」財哥打了個又臭又長的呵欠，睏倦地說道：「我沒有聽說
你們來訪的消息，這已經違反了協議吧？」
煽聳肩道：「你可能也沒有聽說，淨身師換家主後，已經廢除了所有協議。」
財哥問道：「淨身師什麼時候換的家主？」
煽漫不經心地答：「也許是上個禮拜？」
「不好笑。」財哥蛋蛋一甩，胯下噴出一道粗大的火柱，朝煽燒了過去。
煽一揮紙扇，輕鬆愜意地捲開火焰。
「煽將？」財哥一愣，隨即收起散漫的態度，眼神中透出濃厚的警告氣味，彷彿一頭嗅到
敵人的野獸。
「黎布拉周遭百里內都是我負責的範圍，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天底下還沒我不該去的地方。」煽淡淡地道：「即使是你看守的地方也一樣，朱雀。
」
「知道我的身分還敢這樣作為，我欣賞你的膽量。」財哥咧開嘴：「年輕的淨身師，你叫
什麼名字？」
「承蒙前輩垂青，我叫煽。」煽有禮貌地微笑：「我是來找回青囊書的。」
「你就是煽？」財哥面色一變，隨即嘿嘿笑道：「聽說你最近鋒頭很勁啊。」
他的下體火焰越發旺盛，蛋蛋發出刺眼的光，熾熱得就像兩顆小太陽。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名字是……」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煽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財哥面前，修長的手指包覆住火球一樣的蛋蛋，用力一轉。
「扭蛋。」
財哥的蛋蛋瞬間轉了三百六十度，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滋滋滋……
煽的手掌被高溫燙出焦煙。
「跟你的興趣無關，打架前自我介紹是對讀者的禮貌，臭小子。」
財哥低頭瞪著煽，頭髮怒豎。
「給我記清楚了，我是──懶、葩、火！」
財哥憑著一股不可思議的蠻力，硬是讓蛋蛋轉回原位，連同帶動煽的整個身體在空中迴旋
。
煽鬆手，半空中看著自己白皙的掌心浮起水泡，笑道：「我還真是低估你了，前輩。」
他甫落地，再度伸出手握住財哥蛋蛋，用力往上扯。
財哥雙腳離地，整個人從蛋蛋被拉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以卵擊石。」
煽抓著財哥的蛋蛋，過肩摔般用力往地面一貫。
轟，財哥的下半身陷入堅硬的凍土。
「差點忘了告訴前輩，我就是淨身師當代家主。」
煽溫和地笑著，他的整個右手手掌已經變成焦黑色。
「你有種。」財哥額角青筋浮現，嘴裡的香菸瞬間燒成灰燼。
空氣不安分地擾動。
周圍幾片凍結的湖面冰層碎裂，開始啵啵啵冒出水泡。
唰，湖水陡然沸騰，炸起水霧。
財哥用蛋蛋炸開地面，火箭一樣推動身體，衝破土壤。
下一瞬間，他已經掐住煽的脖子。
「淨身師死了這麼一個天才，一定很惋惜。」財哥手臂發力，五指陷入煽柔軟的脖子。
「……所以我最好還是別死。」煽呼吸困難地道。
啪，紙扇張開，擋在兩人的臉之間。
原來那不是柄紙扇。
玉質的扇面乳白晶瑩，幾個用蒼勁筆法烙下的大字龍飛鳳舞盤踞其上。
一懶無遺。
財哥的瞳孔急遽收縮，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主動與對手拉開距離。
他的臉色肅殺。
「淨身師跟國際盜懶覺集團結盟了？」
「那幫低俗的盜匪？前輩莫要說笑。」煽驕傲地抬起下巴：「這是我前陣子追捕族內叛徒
時順手撿回來的。」
「撿回來？」財哥冷笑，「包莖天那個老妖怪不在，你倒是樂得肆意妄為啊。」
「可惜他不在，不然我倒想要親手殺他一次看看。」煽殺意盎然地笑著。
我突然想起前陣子學到的，關於國際盜懶覺集團的資料。
集團裡龍蛇混雜，廣含各路好手，成員自然各有所長，各有所好。
他們使用的兵器也是千奇百怪層出不窮，後來甚至廣為流傳至集團以外的勢力手中。
這些為了攻擊人類生殖器官而特化的兵刃有個名字，叫做「留懶器」
留懶器種類複雜，樣態繁多，除卻弓、弩、刀、槍、劍、矛、盾、斧，甚至連飛機杯的造
型都有。
在漫長的歷史中，有些過於強大的留懶器跨越無數慘烈戰役，最終超越主人的名聲留傳了
下來。
比如縱橫沙場的「屠龍刀」。
比如東洋妖刀「童子切」。
比如佛門聖器「滅修乾魔」
比如號稱天下最慢，卻又在老一輩中風靡數十年至今的穿戴型留懶器「哀衣」。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淨身師一族的至寶，「一懶無遺」。
自古淨身師隨侍帝王側，地位尊崇，也自恃甚高，以掌握天下閹割之術為傲，自然不肯屈
就盜懶集團粗鄙的兵器。
於是千年前，高傲的淨身師集結族內菁英，耗竭鉅額財力物力人力，透過《青囊書》鑽研
天下卵蛋，最終打造出一款「理論上完美無缺」的留懶器。
當年淨身師的家主信誓旦旦地宣稱，只要有人能完全駕馭這柄骨扇，十年之內世上將沒有
任何懶覺得以倖存，故得其名。
問題就出在，這柄扇子形狀的留懶器操作方式複雜已極，對操作者的身體條件要求更是極
其苛刻，萬一使用不當還有自宮的風險，至今未曾真正出現過使用者。
淨身師族內所有人都以能夠操作一懶無遺為目標努力修練，這也是為什麼每個煽將都用紙
扇當兵器。
許多煽將在試著操作一懶無遺後都感嘆，要是真有人能夠駕馭這柄神兵，只怕他離天下無
敵也僅有半步之遙了。
在第三個煽將操作失誤、痛失懶覺後，淨身師終於將一懶無遺束之高閣。
這柄無主神兵就像是一堵高牆，象徵著淨身師族內的最高榮耀。
然而，一懶無遺卻在幾年前讓某個號稱全天下最會打手槍的男人盜走。
那是個特立獨行、令各大勢力深惡痛絕的存在。
「卻也是我的偶像。」曉玫告訴我這個典故時，眼睛裡充滿崇拜的小星星。
「不過就是個變態吧。」我有點吃醋。
「還不僅如此喔。」曉玫搖搖手指。
然後曉玫在我面前繪聲繪影地講述了，那個身懷絕藝的男人是如何單槍匹馬穿過戒備森嚴
的禁制，如何尻倒上代淨身師家主，取出一懶無遺，最後在牆上尻下「南港斬懶館」幾個
大字後從容離去。
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將一懶無遺放在國際盜懶覺集團的大本
營。
盜懶集團組織鬆散，成員遍布世界各地，各謀其利，唯有在一年一度的斬懶大會上，這些
不受任何人管轄的牛鬼蛇神才會推辭所有工作，前往指定的場所共襄盛舉。
也唯有在那個時候，國際盜懶覺集團的團長才能使用他一年一次的權限，對所有團員發起
委託。
南港斬懶館作為近幾年斬懶大會的據點，算是世上最凶險的地方之一，要奪回一懶無遺絕
非易事。
知道這件事的淨身師舉族憤恨，吆喝著要國際盜懶覺集團交回神兵，奈何盜懶集團本就無
賴，對於這份送上門的大禮豈有奉還之理？
淨身師與國際盜懶覺集團對立千年，本來在這個世紀開始有合作的趨向，卻因此事再度撕
破臉。
許多學者認為，這個事件無形間消弭了一場潛在的浩劫，將為世界帶來百年太平。
也許這才是那個神祕男人一夜之間連闖兩大極兇之地的本意。
淨身師雖然將一懶無遺視為至寶，卻也明白為了一柄無法使用的兵器與盜懶集團開戰並非
明智之舉。幾年過去，他們叫囂歸叫囂，卻無實質上的動作。
只有煽不同。
這個驕傲的男人將淨身師一族的榮耀當成自己的榮耀，也將淨身師一族的寶物當成自己的
寶物。
他打從心裡相信，自己就是千年來唯一能夠操作一懶無遺的怪物。
「怪不得你不著急，有此神兵，的確不亞於青囊書。」財哥說道。
「前輩，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煽仍文雅地微笑，他往前跨了一步。
「大家都太過溫柔、太過容易滿足了，所以才會放任伊斯特存活至現在，這樣下去是不行
的。」
一懶無遺在他手中輕搧，帶起一陣危險的涼風。
「所以就由我來吧。」
煽的笑容仍然溫雅，眼睛中卻藏著冷靜的瘋狂。
「不論一懶無遺還是青囊書，我都非拿到手不可，接著我會血洗黎布拉，再屠盡國際盜懶
覺集團成員，最後誅滅天下卵蛋，這才是人類唯一的出路。」
他稀鬆平常地做出了血腥宣言。
我不禁毛骨悚然。
如果煽真的能操作一懶無遺，對這個世界來說鐵定是場災難。
「真麻煩。」財哥嘆了口氣，劈哩啪啦地扳動指骨，「看來就算會惹上淨身師，今天也得
殺了你。」
「如果是我殺了前輩，就沒有這個困擾了。」煽也愉快地笑著。
我的大腦終於開始轉動。
這場戰鬥的勝負我根本無從插手。
唯一能確定的是，不論是誰跟這兩個怪物對峙，都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所以，現在是我們唯一能逃走的時機。
我轉身朝阿文使了個眼色，果斷開始奔跑。
「嘿。」煽開玩笑般朝旁邊輕輕揮了一下紙扇。
一股無形的銳氣噴出，劃破地上的積雪，削落幾根枯枝，朝我撲來。
我一驚，本能地橫舉起手臂擋在臉前。
噗。眼前炸起血霧。
「先知，我只能帶你到這裡了，去找尤努柯斯，去找阿翔，他一定會懂，一定能幫你。」
阿文雙手成大字形張開，面對著我，背上一道巨大的裂縫幾乎將他整個人劈成兩段。
他的臉上仍掛著猥瑣的笑容。
他的背後，最之卵蛋與煽將開始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交手。
「阿文……」我顫聲道。
「先知，快走。」阿文看著我的蛋蛋。
「那你……」
「我們不過是蛋蛋畸形的人罷了，但你不同，只有你才是進化者，只有你才是新人類，你
是……咕嚕……」
鮮血噴泉般從阿文的喉嚨湧出。
他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屍體卻仍然屹立在我眼前。
我伸手摸了摸，那副畸形的蛋蛋正緩緩褪去溫度。
我眼眶一熱，猛地咬破自己的嘴唇。
「阿文，我會永遠記住你的蛋蛋，它是我們革命的重要基石。」
溫鹹的血液在嘴中化開，我對自己發誓，絕對要親手結束這荒謬的一切。
於是，我再度喪家之犬般逃離戰場。
這一次，終於只剩下我一個人。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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