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厄夜鬼衣』：第三章，黑衣怨（十四）
「小傢伙！」
這位樟柳神嘿喲一聲，跳到我的肩膀上，一手拉著我的耳朵，一手指著某個方向。
「拾起木杖，帶著姐姐，跟我走。」
「可是乾屍...」
「黎明將至，乾屍受了重傷，不會輕舉妄動。」
好吧，當下決定相信小傢伙的話，畢竟，他也救過我很多次。
我旋即揀起木杖，接著揹起小雅，依照他所指示的方向前進。
四周漆黑一遍，雖然靠著一隻不太亮的手電筒，但在小傢伙的引導下，不一會兒，
來到一間小木屋。
「這間屋子不就是...」
才訝異於小傢伙帶我來這裡，突然噫地一聲，大門緩緩推開。
我趕緊拿起手電筒一照，一道玲瓏的身軀伴著蹣跚的腳步走了出來。
「玉兒！？」
被我這一喊，玉兒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高舉手臂遮著光、瞇起眼睛看向我。
「程大哥？！」
我關掉手電筒，待適應了黑暗之後，玉兒卻不見了。
「咦？！」
「程大哥，我...我在你背後。」玉兒囁嚅道。
我才要轉身，玉兒馬上將身體貼了上來：「我...我沒穿衣服...所以...」
不會吧，不僅小雅，連玉兒也光溜溜的！
「妳沒事吧？」
「受了點傷...不礙...事。」
話一說完，我只覺得背後一輕，腳邊似乎有什麼東西碰上。
糟糕！
顧不得玉兒的窘態，我先將小雅輕放在地上，連忙轉身過去。
只她倒在地上，蜷曲著身體，一張臉白的像上了麵粉似的。
「頭...頭有點暈...。」
我注意到她嘴角的血絲與那雙刻意迴避的眼神，尤其她的手臂，呈現不太自然地交叉
擱在胸前。
不對！玉兒...她不太對勁！
「抱歉...」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試著分開。
微微抵抗的她終究敵不過我的力氣，她撇過頭，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見她微微隆起的白皙胸口上正聚集著一小團詭異的黑氣，似乎有什麼東西將要成形。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對不起。」
「不用道歉！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是那位老婦人做的嗎？」
「在我醒來後...就已經發現這樣了。」玉兒勉強撐起笑容說：「對...對不起。」
玉兒說完之後，她便昏了過去。
可惡！這團黑氣到底是什麼？我要怎麼做才能救她們？
「阿任阿任，進屋內。」
為何現在要我進去？屋子裡頭有什麼東西嗎？
才在猶豫當下，耳朵便傳來拉扯的指示。
「好好好，我這就進去。」
皺著眉，我打開手電筒，一手摀住鼻子，有點不太情願地直視著門口。
之所以會抗拒、不太想進去的理由是因為裡頭充滿著令人作嘔的東西。
緩緩地打開大門後，往裡頭一照，半摀住眼往內看去。
咦？...怎麼都...不見了？
印象中，裡頭不是堆滿裝有內臟的桶子？
我走了進去，環顧四周，桌、椅、廚櫃的擺設一如往常，地板與牆上似乎有被清掃過
的跡象。
「阿任阿任，往前走。」
「往前？前面是牆壁...。」我用手指著說。
「用手推，用手推。」
半信暗疑的我將手搭在牆上，用力一推，石磚竟然往內一凹，伴隨著一陣機械運轉
的聲音。
嘎啦一聲，地板竟然分開出現一道漆黑的大縫。
手電筒移了過去，往裡頭一照，有道階梯直通底部。
「地下室？」
我微微轉過頭，等待著小傢伙的指示。
他拉著我的耳朵，伸手往前指。
「難不成，這底下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循著階梯往下走，約莫七、八階左右，便通到一間低矮的小密室。
我繼續往前走，拐個彎後，發現密室內擺了一張桌椅，靠牆的地方還有張小床，旁邊
則是立了個大書櫃。
我走到桌子旁停下，上頭擺了一本破舊的線裝書，書頁被翻到某處。
才正想走，不經意瞄到書上一個有點眼熟圖案。
「這是...」
書上畫了一個三角形，圖片旁註解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還有大量怪異的圖形。
雖然這本書的外觀看起來破舊不堪，但裡頭書寫的文字卻是正正方方的楷書。
「『穿靈術』...」我照上頭的文字念著。
「破『穿靈術』，救姐姐。」此時小傢伙突然在旁邊嚷著。
我愣了一下，接著仔細地讀起裡頭有關『穿靈術』的描述。
每每讀過一個字，我的腦袋像遭到轟擊般，耳朵嗡嗡作響。
『穿靈術』是一種古代邪術，用來操控一個人的外在行為活動，也就是所謂的
心靈控制。
一旦中了『穿靈術』，從自身的意識到對外的行動將完全聽命於施術者；施術者所
想要做的一切行為都將直接傳達給對方去實行。
此外，施術者會使用特殊的物體來加強法術的效果，從巴掌大的石頭到裝飾用的耳環
都可以拿來使用。
這種法術有個很特殊的地方在於，如果失術者死亡，控制仍將存在。
被害者不僅會因此陷入昏迷，有可能永遠無法醒來。
不過，要是能及早解除的話，對方越有極大的機會會從沉睡中甦醒。
「解法呢？」我焦急地翻到下一頁，目光快速地掃到寫有破解之法的段落。
上頭寫著必須找出這個物體，並照著書中畫著陣式將它擺上，再口誦一段咒文之後，
才能解除施術者的控制。
我接著繼續往下讀，如果要完全拔除『穿靈術』，必須在破壞控制物的同時，輔以
活人的精氣。
書上關於『穿靈術』的記載只到此，接下來的部份因為書面的破損，再也沒有相關
的資料。
雖然『穿靈術』不難解，但以這樣一個法術難保不會有其他的副作用，要是能有
更詳細的解說就好了。
算了，不管這些，先解除控制讓她們醒來才是目前該做的事，否則時間一拖久，
難保小雅與玉兒會...。
決定之後，我便照著書上的解法畫好陣式，並讓小雅與玉兒同時躺在裡頭。
接著我口誦咒語，原本是個密閉空間的地下室，竟然有股冷風襲來，繞著陣式
打轉。
我將繪有符文的紙條往空中灑去，之後把木仗高舉，猛然擊向地面。
啪地一聲，冷風颯然而止，原本飄散在空中的符紙紛紛落下。
我走到玉兒身邊，低頭一看，她胸口的黑氣已經不在，只留下些許黑色的粉末。
小雅後頸上的物體也不見，亦是跟玉兒一樣，殘留一抹黑粉。
總算鬆了一口氣，我坐在椅子上，拭去額頭的汗水。
「還需要活人的精氣...」我看著書上寫的這四個字，想著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此時，我聽到背後傳來打哈欠的聲音，才正要轉頭過去，身後一個嬌柔的軀體
便貼了上來。
「本座...到底睡了多久啊？」
「小雅？妳...妳...」
「我？小雅？」
「是，就是妳啊！」
小雅一臉困惑地說：「本座就是本座...哪來的名字！別給我亂加稱呼！」
「可是...你真是小雅啊！」
「本座不是小雅，不要用那種小孩子的叫法！」
這是怎麼一回事？法術不是還沒完成嗎？為什麼小雅會醒過來？
難不成...是小雅其他的人格掙脫了法術的控制？
不對！以她目前對我說話的態度，應該仍有部份的記憶受到法術的影響，仍是處在
失憶的狀態。
「你在想什麼啊？」
「小雅，妳可別開玩笑！」
「就說別再叫我這個名字了！」小雅語氣一變，像是生氣了。
「好好好，我不會再這樣叫妳了。」
「嗯！那...可以回答本座的問題了嗎？」
「小...不是...妳睡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原因是？」
「因為你中了『穿靈術』。」
「『穿靈術』？沒聽過...。」小雅搖搖頭答道。
「我可以解釋給妳聽...」
「現在沒興趣。」小雅漫不經心地回答，「對了，本座好像認識你，但卻想不起你的
名字。
「我的名字是程任，平常妳都叫我阿任。」
「阿任...」小雅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笑著說：「我記住了！
那現在我們一起來玩吧！」
「玩？現在應該不是玩的時候，妳先放開我，我得馬上讓妳回復...。」
「不需要！本座很滿意這樣。」小雅的手不安份地在我身上游移，「話說回來，本座
對你很感興趣...。」
小雅邊說邊輕輕地含著我著耳垂。
「唔...」
「不知道為什麼，本座的腦袋中一直有個聲音要『吃掉』你...。」
「妳說我們認識...那如果吃掉我，就沒有人跟妳說妳是誰了。」
「咦？」小雅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
「妳笑什麼？」
「我說...」小雅突然將手伸往我的褲子裡探去，「那你想不想...『吃掉』我？」
我大吃一驚，全身用力，掙開小雅的束縛。
「妳冷靜一下，現在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
「哦？那你想在什麼時候做呢？本座可是正等著你...」
小雅眼如媚絲，一手撫摸著自己豐滿的胸部，一手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眼看情況一發不可收拾，我決定先離開這裡。
我正準備繞著桌子避開小雅，但她突然回過神，瞬間撲向我。
我踉蹌地跌坐在椅子上，才要起身，嘴唇硬聲聲地被兩道軟嫩貼上。
接著她大剌剌地坐在我的大腿上，一伸手解開我的褲子，便往裡頭套弄著。
「你的身體正老實地起了反應...你想要做什麼，本座都可以滿足你...」
※※※※※※※福利分隔線※※※※※※※※※※※※※※※※※※※※
慾望被挑起的我，雙手穿過她的大腿，使力往上一抬，站起身，反將她壓在桌上。
堅硬的下體順勢進入她的體內，小雅嬌喊一聲，手指緊抓住我的手臂。
我將頭埋在她的胸前，一手揉捏著軟嫩的乳房，一手探入她嘴內。
小雅含住手指，時而吸吮，時而用舌頭來回舔舐。
來自身體敏感處的刺激不斷地激起她重重的慾望，她弓起背，不時地發出呻吟聲。
「進...進去...」她央求道，「我要你...。」
一出力，腰往前挺，便突破障礙，直入她的深處。
此時，她鬆開緊抓著手，摟住我，修長的雙腿竟然勾住我的腰際。
「繼續...不要停...」
我緩緩抽出，她的身子跟著似乎放鬆一些，接著我再突入，她的背又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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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好舒服的毛毯...」我閉著眼，正躺在一張高貴皮毛編織而成的毯子上，
不自覺地發出讚嘆。
「程大哥...」
「咦？！」
聽到熟悉的喊叫聲，我立刻張眼一看，玉兒正跟我四目對望。
「玉...玉兒！」
「嗯！」玉兒的雙頰浮起紅雲，對我點頭微笑。
身體感受到的柔嫩感依舊，我伸手撫摸並仔細一看，這顏色與觸感，不就是玉兒
尾巴上的毛嗎？
哇！我嚇了一跳大喊，玉兒也縮了一下肩膀。
「我怎麼會睡在這？」
「這是我們要問你的問題，而不是由你發問。」
「小雅！？」
我轉過頭，發現小雅一臉嚴肅。
「還有，也解釋一下現在這個情況。」
「現在這個...情況？」
咦！！！！！！！！！！！！！！！！！！！
為什麼...我們三個人躺在玉兒用尾巴圍起來所做成的毛毯內？
而且，還一絲不掛？
「我...好像...記不得...」
「怎了？有了一夜之情，卻不想負起責任？」
「一夜之情？」
「想不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跟你...而且，竟然還有玉兒...」小雅臉上露出難以置信
的表情，「昨晚我們到底有多瘋狂啊？玉兒，妳有印象嗎？」
「這...我...」玉兒羞紅著臉搖搖頭。
聽玉兒這樣一說，小雅反倒是繃起臉孔，「喂！你倒是說說看啊！想起來了沒？」
啊！對了！我記得為了要解除『穿靈術』，照書上的方式，在這裡畫了個陣法。
然後將小雅與玉兒搬了進來，接著...。
>//////<
「記起來了吧！雖然我也知道一些片段，但還是由你親口跟我們說明吧。」
「呃？！要...說出來嗎？很難為情....。」
「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因為...那...那種事...」
小雅柳眉一挑，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我是要你把我失去記憶的經過告訴我，
誰...誰要你說...說...」
「啊？呃...」
＊＊＊＊＊＊＊＊＊＊＊＊＊＊＊＊＊＊＊＊＊＊＊＊＊＊＊＊＊＊＊＊＊＊＊＊
是夜，大家將行李內的衣物拿了出來裹在身上，縮在座椅上休息。
胖子見到其他人都已經沉沉睡去，拿出預藏的零食偷吃起來。
悉悉簌簌的聲音吵醒了阿信，他張開眼睛尋著聲音望去。
作賊心虛的胖子發現阿信醒來，趕緊將零食收到背後。
「我...我什麼都沒做...。」
只見阿信站了起來，走向胖子。
「好啦！我承認我偷吃東西。要打的話就來吧，但別打我的臉。」
不過，阿信卻指著窗外，搖搖胖子的肩膀：
「你覺得...那是什麼？」
「什麼？」胖子轉過頭，手一鬆，零食袋落在地上，「阿彌陀佛！」
下回
『厄夜鬼衣』：第三章，黑衣怨（十四）
胖子：我越來越相信作者很有誠意解決拖稿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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