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厄夜鬼衣』：第二章，白衣喪（一）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2年前 (2013/07/02 13:31)推噓25(25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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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陽光的感覺真是讓人覺得活著真好，尤其不太記得這又是第幾次的虎口餘生。「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我提議道，「...肚子好餓啊...」在逃離了死神之手後，唯一想到的就是填滿空虛的肚皮。「我知道有一家店...」胖子才說著同時就被我摀住嘴。「別再說了，你這個人帶屎加帶衰，我不想只是吃個早餐又惹上奇怪的事！而且，在你爸媽回來前，你最好把你家整理一下...」不只有客廰，連主臥室都弄得一團糟，這要是被發現的話，胖子可是吃不完兜著走！就這樣，我三兩下便說服胖子，他只能含著淚目送我們離開。「不幫忙胖子大哥好嗎？」玉兒問。「沒關係，讓他自己來就好。」我完全不想留下來幫胖子擦屁股，畢竟，自己的家搞得亂七八糟就要自己去收拾，尤其是他自己捅出的簍子。「時間剛好...」我看了看手上的錶說，「那家早餐店應該已經開了吧...」「哦！」小雅的眼睛亮了起來，「早餐？有什麼好吃的嗎？」「秘密！」我反將小雅一軍。「我勸你不要故意這樣做，這會兒可是有玉兒的母親在唷～倘若招待不周，那面子　可就丟大囉～」小雅不急不徐地說，似乎這招對她沒用。「這個...」我看了一下玉兒的母親，只見她面帶微笑，不發一語。難不成真被小雅說中了？「我是沒差啦，要是給未來的丈母娘留下不好的印象，嘖嘖嘖...」小雅繼續若無其事地說道，「況且人家大老遠跑來幫忙...對不對？」「好啦，我說就是了...」我嘆了口氣，「燒肉沙拉蛋餅。」「燒肉、沙拉、蛋餅？」小雅帶著疑問、複誦了我的話。「不用分開，請合在一起唸。」「沒聽過～」小雅看向玉兒：「妳呢？」玉兒搖搖頭，不過，玉兒的母親反倒是流露出期待的眼神。「那就走吧！在附近而已！」於是我帶著她們前往推出這道空前絕後的料理的早餐店。說是空前絕後，其實也只是在方圓同質性的早餐店中，就只有它們家敢用這樣的菜色當成早餐來賣。這不僅挑戰著傳統的中式與西式早餐，更是顛覆了大家對『早餐』這個名詞的看法。約莫步行三分鐘後，我指著位在前方一處不甚起眼的店面說：「就那裡！」從外觀看上去，可能會認為這只是一般的住宅。它沒有招牌，屋外也沒有擺放著冒有蒸氣的蒸籠或是機器，環境乾乾淨淨，沒有污水什麼的。走近之後才發現，除了老闆與老闆娘外，店內並沒有任何客人，看得出來是剛開店，正在準備中。「歡迎光臨！」老闆見到我便很親切地打招呼，「最近很少來啦？」「是...是啊...常睡太晚。」「你們...認識？」小雅插嘴問。「老主顧囉！」老闆拍著我的肩膀說，「從我開店的第一天一直吃到現在，菜單上　有什麼菜色他都知道！有一陣子還跑來我這兒打工哩！」「那是高中的時候啦...」我回答道。「你的...朋友呀？哇～好漂亮！」一旁正忙著的老闆娘停下手邊的事稱讚道。「是啊！她們都是第一次來，我特別推薦她們來吃店裡的招牌菜！」「哦～女朋友嗎？怎麼現在才帶來給我們看！」老闆娘追問著。「這個...」我有點臉紅地搔了搔頭。不過，小雅卻是很大方地否認，「還不是啦！因為阿任說這裡有一家超好吃的早餐店所以我們特地過來嚐嚐。」「嘿！那妳們就來對地方了！」老闆點頭說，「這兩位是...？」「我媽那邊遠房的親戚。」我回答道，「剛剛到...剛剛到。」「哈哈哈...」老闆爽朗的笑道：「既然如此，這三位美女的份...老闆請客！」「我的呢？」「當然要付錢囉！」老闆故作伸手要錢貌。「老闆很偏心吶～」我抗議道。「幫我介紹你這位正妹朋友給我認識，就算你免費！」老闆看向小雅。「老闆娘在後頭喔...。」我用眼神示意老闆，那位正站在櫃檯前的女子可不是耳聾哩。「哈哈哈...哈哈哈...」老闆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接著彎腰悄聲地說：「下次等她　不在再說...。」「那就四份特點，飲料的話...」我看了大家，「四杯熱豆漿。」「好嘞～」老闆帥氣地回答道。待老闆離開後，我趕緊解釋：「這位老闆為人很風趣，常會開開玩笑。」「是嗎？我覺得他的話是認真的耶～」小雅雙手撐著下巴說，「在漂亮的雌性生物面前，雄性生物總是試著作些誇大的行為來吸引她們的注意。不過，要是弄不好的話，有時也會引起同性間的嫉妒。」爭風吃醋？我小心翼翼地瞄向老闆娘，只見她臉上表現出不像平常的她笑臉迎人的表情，而是帶著微慍的神情。「知道了吧！不過中年大叔偶爾也蠻有魅力的，尤其是專注在某些事情時。」小雅補充道，眼神飄向老闆。此時，老闆正忙著處理我們剛剛點餐的食材。「他...他可是結婚了...別鬧啦。」「哦？結婚？有什麼關係...」小雅一副無所謂地說。「不行！」我義正嚴詞地駁斥。「怎...怎麼？口氣變得好兇呀！」小雅反問，「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嗎？還是... 　你也在吃醋呀？」這句話讓我無言，我只能尷尬地笑著，希望老闆沒聽到小雅說的話。「唿唿～雄性生物總是在被說出心中的想法之後，情緒常會變得激動起來。」「來囉！」一句常掛在老闆口中的話解救了我，也打破這個讓我感到不太自在的氣氛。老闆親自端來這家店最特別的早餐：燒肉沙拉蛋餅。烤至恰到好處的特選黑毛豬里肌肉片加上清爽的生高麗菜絲，淋上特製的沙拉醬汁，一起裹進酥嫩的蛋餅餅皮裡，三種食材吃進嘴裡足足有九九八十一種變化！每到這家早餐店，燒肉沙拉蛋餅一定是必吃的餐點！無奈的是，由於點這道菜的客人太多，每天只限定三十份。「各位請慢慢享用。」老闆向我使了個眼神，「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就在我正要拿錢給老闆時，他把我的手給壓了下來。「不用了，不用了！就已經說是本店招待！」再次謝過老闆後，我發現小雅她們見著桌上的刀叉與這盤像是春捲般長條形的食物，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下手，呆愣在一旁。為避免造成尷尬，我決定親身示範給她們看。首先，拿起刀叉仔細地切下適合入口的一小段，再依個人口味決定是否額外沾醬（因為肉片本身就有調味），之後趁熱送入口中。燒肉的香味與柔嫩感瞬間在口腔中散發開來，加上與生菜沙拉巧妙地結合，像在舌頭上舞動著跳躍不已的味覺音符！小雅見我陶醉的模樣：「那麼好吃呀？」我緊閉著嘴、揮揮手示意：「現在別找我說話！我不想浪費掉這段美妙的時間！」接著，其他人也學著我，各別試了一小口。「好吃！」玉兒率先稱讚道。「食材的搭配恰到好處，很難得有這樣的美味料理。」玉兒的母親也點頭稱是。「還好嘛...」反倒是小雅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不喜歡吃草，還是薯條比較好吃。」真是不會品嚐美食，難怪妳們蛇類都硬把東西往肚子塞。「老闆，我要薯條！」小雅突然喊道。「薯條？薯餅好嗎？」老闆想了想後回答道。「呃...好...好啊！」不久，追加的薯餅也上桌了。小雅一聞到香味，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直接伸手拿起薯餅，便往嘴裡塞：「嗚～活著真好！」說話的同時，眼角竟然流下感動的淚水。哇咧，這也太誇張了吧！「怎...怎麼了？」老闆娘見到小雅怪異的舉動，便走過來關心道：「不合妳們的　味口嗎？」「沒...沒有啦，因為太好吃了...。」小雅邊擦眼淚邊說。「這樣子啊...」老闆娘帶著些許不解的神情離開。是啊～只不過是普通到不行的薯餅，竟然會吃到落淚？看著小雅持續沉浸在美味之中，我開始覺得她似乎沒有味覺。爾後，在大家用餐時，小雅跟我解釋了為何玉兒的母親會親自過來的原因。玉兒聽完後非常驚訝，因為她完全不知道管理員竟然也是自己的族人。難怪，有時候她覺得對方的身上帶著一種熟悉的氣味。「很抱歉就這樣唐突地過來，希望不會帶給你太多的麻煩。」玉兒的母親緩緩地說。「不...不會。」我連忙搖頭，「伯母？...我可以這樣稱呼妳嗎？」「你要不要考慮換個稱謂呢～☆」玉兒的母親笑著反問道，「畢竟玉兒是你的　未婚妻了，目前就只差一個儀式而已...。」小雅突然噘起嘴、用著哀怨的眼神看著玉兒的母親。玉兒則是緊張地看著她們兩人，深怕自己的母親會與小雅產生言語上的爭論。「呵...這個...」我抓了一下頭，有點尷尬地乾笑了幾聲。「不是說好要公平競爭的嗎？」小雅突然抱怨道。「作母親的總是比較心急一點。」「急著抱孫子嗎？」小雅語帶挖苦地說。「呵呵，就怕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玉兒母親這一句話讓小雅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白。才正想起身解釋，玉兒的母親卻早先一步將她拉近身邊。「那件事...妳應該還沒告訴他吧？我可以幫妳保密...。」接著轉身對著玉兒說：「別擔心～我跟小雅只是鬧著玩。而且這次要不是她，妳也無法全身而退。我還沒跟她道謝呢！」「都是一家人，彼此幫忙是應該的。」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小雅撐起笑容回答，「對　不對？」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散。「對了，那個...您有打算待到什麼時候呢？」我趕緊岔開話題。「最快明天就要離開了。族裡正忙著呢！」玉兒的母親看著我說：「要不要一起過來呢？大家都很想見見玉兒的未婚夫的模樣。」說話的同時，我發現到，玉兒的母親也有著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明淨清冽地像是春天的一泓碧水，閃耀著一種睿智的光芒。「我已經跟玉兒約好要一起過去了。」我答道。一旁的玉兒則是輕輕地點點頭，像在附和我的話。「這樣就太好了！大族長知道應該也會很高興的。」話鋒一轉，玉兒的母親對小雅說：「小雅也一起來吧，不然，一個人可是會很寂寞的。」原本皺著眉的小雅一聽到來自玉兒母親的邀約，一時之間有點愣住。「一個人啊...」小雅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讓我想想...。」在結束這頓早餐之後，我便叫了一輛計程車，準備送她們回租屋的地方。原本想說等她們都離開後，自己再回胖子家騎機車，只是拗不過小雅的要求，臨時才跟她們一起上車。「好啦，都送妳到家門口啦，我要先回去睡覺了...」說完後，我打了一個大哈欠。「乾脆你就留在這裡睡嘛～床很空，而且...」小雅故意貼近我，用著誘人的水眸嬌柔地說：「要玉兒還是我陪你睡都可以～☆」「我會認床啦...」我趕緊拒絕。「之前你睡玉兒的床也沒這樣說。」「玉兒，你們已經...？」玉兒的母親佯裝驚訝貌。「沒...沒有啦...還沒...」玉兒趕緊搖頭否認。「小雅！」我發出警告般的聲音，「別亂說話啦...」「玉兒的裸體你又不是沒見過...」小雅故意地大聲回話，「難不成，你認為這沒什麼，所以你不打算承認？」我瞥過頭，驚見玉兒露出一種泫然欲泣的神情。「不是...玉兒...我不是這個意思。」「聽說，這附近有個名叫『夜市』的東西，今晚，你願意帶我去逛逛嗎？」玉兒的母親突然對著我這樣說道。「夜市...嗎？」我歪著頭想一下，「可以啊...當然可以。」「那就這樣決定囉！我一直很想逛逛人類的『夜市』。」「連玉兒的母親都這樣說了，你就留下來吧！」小雅強拉著我的手進門，「怕什麼呢？　我又不會吃了你～☆」唉...。逛夜市跟留下來是兩回事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感覺身邊有異物感才勉強睜開眼。「這是什麼...」我伸手向四周觸碰，只是掌心傳來熱溫熱柔軟的感覺。經驗告訴我，這不太對勁。屋內漆黑一遍，我只好摸索床頭，直到觸碰到床頭燈的開關。一打開燈，我差點叫了出來！為...為什麼玉兒會在床上？我記得...在喝了玉兒的母親特地帶來的茶葉泡出的茶之後，就覺得昏昏欲睡，然後... 走到玉兒的房間...。在搜索失去的那段記憶的當下，突然房門打開，驚覺有兩道人影出現在眼前。「！」小雅吃驚地摀住嘴。「哎啦！」玉兒的母親也難為情地轉過頭。此時，原本蓋在身上的棉被竟滑落到地上，玉兒正一絲不掛地躺在我身旁。下回，　　『厄夜鬼衣』：第二章，白衣喪（二）胖子：據說，某位已經快被遺忘的女性角色要在這回復活了..。小泉：該是奪回人氣排名的時候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22.12 ※ 編輯: jfsu 來自: 203.66.222.12 (07/02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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