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禁魘婆』：第四章、五重門（九）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1年前 (2012/11/24 18:19)推噓35(35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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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不走...。」我輕輕拍著sharon的手說。待眼睛適應黑暗之後，我回頭看大家...。要是這傢伙是為了嚇喝我們，顯然地，它已經達到目的了。不只有Sharon，其他人也一樣，像是接受了一場震撼教育般，這種恐懼與驚嚇一時之間是無法抹除的。「嗚...嗚...我想要回家...。」一位女生哭泣道。「好可怕...為什麼我們不趕快離開...嗚...」Kelly也哭了出來。才正想安撫大家的情緒，卻見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問：「你有看到...店員嗎？」「店員？他不是在...在...」我轉向另一側看去，店員竟然不見了！「他應該不會又在庫房裡...修總開闢吧？」「在不到...幾十秒的時間內，從這裡到庫房？」我伸手比劃道。「在外面！他在外面！」社長一手指著窗外喊道。店員正走向步道入口處，完全不理會我們的呼叫。「死胖子，那個女屍剛才不是向你招手，而是店員！」「我還以為...我得罪她了...」胖子吞了下口水說，「這店員...在幹嘛？被附身了？」此時的店員瘋了似的大吼大叫，不斷地揮動手臂。突然間，女屍出現了，冷不妨地伸出手掌掐住店員的脖子。只見店員不停地掙扎，雙手試著掙脫女屍的控制，甚至連腳也用上了，。沒多久，店員的身體開始顫抖，女屍張開嘴對著他，好似在吸取什麼似的，過沒幾秒，他四肢癱軟，無力地垂了下來。女屍放開手後，店員便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一幕的震撼不下方才『人冑』被吃掉的畫面！上一秒還在我們身邊跟我們說著話，下一秒就已經變成女屍的獵物。女屍看著我們，臉上還是一貫那種駭人的表情。她轉過身，一手拎起店員的一條腿，一拉一拖地消失在步道裡。大家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逐漸遠離的身影，無法為店員做任何事。不對！是連向前搭救的勇氣也沒有！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便利商店內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像是為店員消逝的生命作出默禱。電力再次回復，四周頓時亮了起來，但大家仍不為所動，靜靜地在原地不發一語。「他...死...死了嗎？」胖子首先張口說話。「嗯...」我悶哼了一聲。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但在那種情況下，應該很難有活命的機會。空氣中彌漫著肅殺的氣氛，誰也不知道誰將會是下一個慘遭女屍拖去的受害者。「他...被拖去哪了？」「不知道...」「女屍暫時不會回來，對吧？」胖子再問道，「要不要...趁這個時間...走...？」胖子最後一個字說得很小聲，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啊，搞不好現在她正在享受一頓人肉大餐，沒空理會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趕緊跨上機車逃離此地。不過，胖子的這個想法隨即被我否定。「胖子，你再想想...我們現在真的走的出去嗎？還記得我們最初踏上步道去尋找鬼屋所發生的事，每個人都繞到不同的地點去...。」胖子一怔，似乎明白我話中的道理。「對啊...唉...絕對走不出去...走不出去...」胖子呢喃道。「什麼走不出去？」社長以那微微發顫的語氣問：「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唯今之計，就是回到我們最初計畫的那樣！你們全都留在這裡，我跟胖子去找鬼屋。　比起你與sharon有護身符可以保護大家，女屍要對付我們比較不會費力。既然問題　出在鬼屋，那裡應該會有解決的辦法。」話才說完，我感覺到我身後的sharon再次緊抓著我的衣服。這下子，真讓我有點過意不去，因為剛才答應不離開她的身邊。「你...你真的要去嗎？」sharon怯懦懦地說。「這個...呃...」一時之間，我竟然語塞起來。看著sharon一張哀求的臉，心一軟，當下要行動的決心似乎鬆動了。一旁的胖子見狀說：「不然，你們乾脆一起去好了！剛才還不是挺有默契的嗎？」我白了胖子一眼，而Sharon鬆開了緊拉我衣服的手，用著不捨的語氣說：「沒...沒關係，你快去吧！我會跟我哥保護好大家的。」「就麻煩妳們了。」我向shaorn與社長先行道謝。就在我開始檢視手邊可以用的東西時，Kelly突然提醒道：「為什麼不打電話求救？」「是啊！我們可以去聯絡阿公，求他過來幫忙！」胖子眼中燃起一絲希望。我拿起手機在胖子眼前晃呀晃，「試過了，別說是阿公，其他人都打不通！」大家一聽，趕緊拿起手機一看，訊號是滿格的，但無論怎麼按，就是無法撥通，完全沒有回音，連緊急求救電話也一樣。「總之，在我跟胖子離開之後，你們只要能捱到天亮，應該就沒事。若是我們現在一起冒然出去...誠如胖子說的，總會有個落在最後的人被抓去，替我們爭取苟延殘喘的時間。」我看了大家一眼說：「或許會因此而得救，但我不想犧牲任何人...。」「不如...你們也別出去！不然，大家只會更害怕...。」社長說。「害怕無法解決問題！或許你們是第一次親身接觸到這樣的靈異事件，但別把自己　想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女屍的目的，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　別再讓恐懼吃掉我們的心。」「是啊！我們人多，她敢再來，我們見一次打一次！」胖子附和道。胖子話才說完，突然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玻璃敲擊聲自店內的一側響起，揪得每個人的心再次一陣亂顫。我們朝著聲音的來源一看，一張略為陌生的臉孔正貼在玻璃窗上！女生們開始尖叫，胖子則是隨手抄起手邊的袋裝零食往前扔去。我定睛一看，趕緊喊道：「大家別害怕，是那位酒醉的大叔！」說歸說，大家還是陷於莫名的驚慌之中。我趕緊跑到外頭，揮著手喊說：「大叔，你要不要先進來？你嚇到大家了！」只見他先是愣了一下，才慢慢地走向我們，但他並沒有進來，只是停在大門口。胖子見到站在門口的是個人不是鬼，便徉裝鎮靜地跟大家說：「沒事了，沒事了～」實際上，他自己站的位置距離大門最遠。「大叔，拜託你別嚇我們，好不好？」胖子不滿地喊。「你們...怎麼還在這？」大叔語帶訝異地問。「不然我們還能在哪？」胖子沒好氣地回答。「不是跟你們說過，別待這，快點走！」見他不像在瘋言瘋語，胖子便壯起膽子問：「要怎麼走？難道你不知道那女屍很厲害嗎？」「女屍？」大叔的眉頭一皺，似乎對胖子的問題打了個問號。「她剛才把『人冑』一口給吞了！」胖子接著說，「不信嗎？你自己過去看！就在步道　入口處那！」我見大叔一臉疑問，便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什麼！...竟然被吃了...這...這...」大叔喃喃自語道，「這下可糟了...。」「糟？還有更糟的事哩！」胖子邊說邊用手指著櫃台。「店員呢？他人在哪？」大叔一見，連忙詢問店員的下落。「他本來還在櫃檯前面...」胖子指著離我身旁兩三步的距離說，「但不知是中邪還是　怎樣，就自己跑了出去，結果女屍就把他拖進山裡了...」大叔一聽，眼睛張得跟銅鈴一樣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大叔...如果你知道什麼，你一定要跟我們講！」我強調說。胖子則是在我耳旁悄聲地說：「看他鬼裡鬼氣的，一定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不管如何，也要逼他說真話！」「大叔，聽你的口氣，你認識店員是不是？」「認不認識也無所謂了...。你們口中所說的女屍不是你們人類可以對付的了！」當他這樣一說，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這位大叔的身份真的有問題。我上下打量著他，試著找出套他話的方法。「我可以感到每個人都非常害怕，除了你以外...」大叔好奇地打量著我，「要不是你　曾有過這樣的經驗，不然你就是...？」「我也有想說的話，」我打斷他的問話：「你應該不是...人吧？」大叔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語帶玄機地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的話就幫我們，不是的話也得幫我們！」胖子從旁插嘴道。「幫？唉...我一開始就有說了，要你們快點離開...。」大叔嘆了口氣說。在我背後的sharon突然放開抓著我衣服的手，退後說：「他...他沒有影子...！」大家一看，不自主地也退了幾步，就只剩我一人站在最前面，與他相對。「鬼...是沒有影子的！」kelly驚恐地說。「沒錯，我不是人...。」大叔話鋒一轉，慨然而嘆地說：「還記得我說過，在二十年　前，山裡曾經發生的命案？」「這跟女屍有關聯嗎？」大叔自口袋拿出一根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緩緩地吐出來，白色的煙霧嬝嬝向上...。那件事發生的時間跟今晚一樣，當時便利商店的所在地還只是塊空地，地點就是空地前的馬路。一位騎著機車的婦人在此處遭到對向來車撞倒，整個人躺在路邊奄奄一息，破碎的零件散佈各處。肇事的駕駛下車一看，發覺自己闖下了大禍。由於他一身酒氣，加上無照駕駛，而且先前才剛從監獄中假釋出來，心想要報了警，這下子麻煩可就大了。眼見四周無人，夜色昏暗，他心一橫，乾脆把婦人拖到步道旁的草叢放著，再回到事故現場，將機車推入山路另一旁的山溝去。待他回到步道附近，見到一息尚存的婦人竟然還有力氣爬到路旁，看樣子似乎想要求救，他竟返了回去，不僅把婦人拖進步道，往山裡走，途經一處荒涼的空地旁才停下腳步。他左瞧右瞧，見空地旁有塊天然形成的凹地，便將她放了進去，隨便蓋上層層的枯葉與泥土之後，就離開了。「從告示牌底部一直到步道上不是有幾條黑色的拖痕嗎？」大叔憤憤然說，「婦人就是從那被拖進去的！黑色拖痕的就是血跡！一路上，她掙扎著、她哀求著，但肇事的駕駛並沒有因此良心發現，反而是更加冷血、無情...。最後，他活埋了她...。」隔天清晨，一位路過運動的民眾瞧見步道怎麼拖著幾道又長又紅的痕跡，嚇得趕緊報警。警方勘驗之後，證實是人的血，為了安全起見，便開始了初步的搜索。不過由於血跡太過於嚇人，於是警方將它方朝向殺人棄屍之類的兇殺案進行。只不過，找了半天下來卻沒有發現屍體，還以為這裡只是棄屍的第二現場。但就在更詳細的調查展開之後，警察沿著道路兩側搜索，靠著在現場遺留的幾塊汽車零件碎片，朝車禍肇逃的方向偵辦。同時間，也詢問了一些汽車修護廠，是否有人最近來修車，而且是某特定款式的車種。果然在比對之後有了重大的發現，不久，警察便依此鎖定了這位肇事的駕駛，準備對他展開逮捕與調查。或許是修車廠通風報信，也可能是他自己有所警覺，在警察上門的前一天，他便逃跑，躲避追捕。也因此，警察更認為他涉有重嫌，之後便對他發出通緝。後來，警察曾大規模封山想要找出屍體，但都一無所獲。而他一這逃就是二十年，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有人說他已經畏罪自殺，有人說他已經潛逃出境，眾說紛云。大叔說到這裡，再次吸了口煙。「知道為什麼他們找不到屍體嗎？」「屍體埋得太深！」胖子說完後，抓了抓頭更正道：「因為他們也鬼打牆了！」「不是...。」「被人挖走了？」Sharon說。「哦？」sharon的回答讓大叔的眼睛為之一亮。「誰會半夜跑去挖那東西啊？」胖子反問，「就算真的去挖，那也要知道確切的埋葬地點吧？」「你想說的是什麼？」我不客氣地說，「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玩猜謎遊戲。」「遊戲？」大叔搖搖頭否定：「這絕不是遊戲...。如果你真的知道答案，那你們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所以解開謎團，我們就可以離開？」社長插話問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大叔繼續講道：「在這二十年期間，道路旁的空地蓋起了　這間便利商店，讓遊客有了歇腳的地方，不僅如此，在最先埋屍的地點竟興建　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屋主打算一樓用來經營咖啡廳，二樓自住。只不過，在施工　期間，工地常發生一些意外事故，不是工人被掉落的模板砸傷，就是手腳撞到露出的鋼筋鐵條。好不容易房屋蓋好，裝潢也弄好，營業的第一天晚上，烹煮食物的廚房　竟無緣無故地起了場小火，導致一名廚師的手掌被燒傷。有一些多事的朋友告訴他這附近曾發生過命案，可能是有好兄弟在作祟，要他去請個　法師作作法，但屋主自認心安理得，便不把朋友的話放在心上。隔天晚上，當他準備　就寢時，他聽到一樓有怪聲音。在他起身下樓去察看時，竟然發現有個缺了四肢且　全身是血的人背對著他懸浮在角落，當下他驚叫一聲就昏了過去。隔天上午，幾位場外的服務人員開了門要來上班，看到屋主兼老闆的他倒在樓梯旁，　趕緊叫來救護車送去醫院。　之後，聽說屋主在醫院裡躺了一星期，又是高燒又是胡言亂語。直到他出院後，便辭退了員工，連衣物都沒收拾，拿了護照就出國去了。　幾天後，他竟客死異鄉，他的後人耳聞這間房屋的怪事之後，也不敢入住，只好一直讓它閒置著...。「原來還有這段歷史啊...」社長推了下眼鏡說，「如果我知道這間屋子不乾淨，我就不會辦這次的活動。」「你錯了...屋子本身沒什麼問題。」大叔說，「你們會碰上是有原因的。」「什麼原因？大叔你快說～」胖子催促道。「這...我不能說...。」大叔彈了一下煙灰，「但我可以給你們提示。」「不要說是天機不可洩露...」胖子露出厭惡的表情。「這當然不是天機，只因我有作出承諾。」「那麼，你現在對我們說的這些事，不會得罪你所承諾的人？」我問。「因為他破壞了這裡的規矩...。」大叔的話帶了點不滿。看來這位大叔絕對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只是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他到底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能不能平安地離開這裡。」大叔似乎看穿了我想說的話。「總之，只要跟著你的提示，解開謎團，我們就可以走了，對吧？」胖子說。大叔深深地吸了一口菸後，將菸頭在牆壁上直接捻熄。接著他又拿出第二根菸放在嘴上，但並沒點燃。「回到剛才的話題，你們猜得出是誰挖走屍體的嗎？」「這很好猜呀！婦人就是這具女屍嘛！」胖子想了想說，「然後...然後...這個盜屍的人一定就在大叔說過的人之中！」死胖子！你有說跟沒說一樣嘛！「會來挖屍體的就只有一個人，就是肇事者！」sharon說，「我想，在他掩埋婦人　之後，可能擔心會被找到，於是重新將她挖了出來，另外找其他地方埋屍。」大叔聽了sharon的說明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另外，我一直想問你們的是...」大叔看了看我說，「你們為什麼認為婦人就是那具女屍？」「不然呢？因為女屍身上的衣服與頭髮啊！」胖子反問，「一個大男人幹嘛要穿女生的衣服？更何況又是有長頭髮！」「如果衣服是死後換上的話呢？而且，頭髮也有可能故意留長吧...」kelly說。「不對！我從影片中看到穿在身上的衣服其實是爛得差不多，而且...從屍體的外觀上也...也看不清是男的還是女的！」sharon否定道。一旁的大叔一聽，嘴角向上彎了起來，「哦～顯然這位小姑娘看得出其中的問題點。」接著他轉向我：「怎麼？反倒是見多識廣的你，還困在特定的思考框架裡？」如果婦人不是女屍，那又會是誰？難道會是....？那名肇事者雖然又折返原處挖出屍體，但如果屍體發生異變.......。我抬頭看了大叔一眼，只見他向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大叔在聽到我們的說明時，會那麼訝異！「你們口中的『人冑』...」大叔看了看我、胖子與社長，「先不管它叫做什麼，也不用理會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重點是它的軀體你們幾個總該有印象吧？」社長有點遲疑地點了點頭，而胖子則是吐了吐舌佯裝嘔心貌。「把它與你們看到的女屍一比，是不是有些古怪的地方？」社長與胖子彼此對看一眼之後，又看向我。我點頭表示同意大叔的說法。倘若如此，這樣就可以合理解釋女屍與人冑身上的特徵！「最後一個提示，注意你們原先腳下走過的地方。」胖子一聽，抬起腳，看著自己的鞋底，「這會有...什麼問題嗎？」「他應該不是指鞋子啦～」sharon的表情有點尷尬。『走過的地方？難不成是...。』我轉頭看向窗外遠處的步道。大叔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已經知道我腦袋中的想法，但他卻伸手示意我別說出來。「你想過再講，答案已經很接近了。」大叔將菸取下，在手中把玩著。「原來...我在一開始就判斷錯了...。」我嘴裡唸唸有詞，同時懊惱著我怎麼會犯下一個要命的錯誤。大叔笑著點頭，並從容地將手上的菸放回菸盒，收入口袋，轉身準備離去。「大叔，我看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們答案好了...。」胖子央求道。「別擔心，你們之中已經有人知道了。」大叔話一說完，我可以感覺到十隻眼睛正火辣辣地看著我。「為什麼他會知道那麼多啊？」sharon問道。「搞不好他就是兇手本人...」kelly悄聲地回答。其他女生聽了也直點頭，胖子也附和道：「也有可能是女屍派手下的嘍囉來迷惑我們！鬼最喜歡這樣！」「嗚～好可怕...」我瞪了一眼胖子，要他別亂說話！大叔似乎沒有注意(或是根本不在意)大家正討論他，獨自沿著馬路走。我見狀趕緊衝了出去，但他速度之快，根本不像是用雙腳走路。就這樣，我一直注視著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路的盡頭。下回，『禁魘婆』：第四章、五重門（十）作者：sorry～最近忙著尾牙排演，會延後出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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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6c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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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mj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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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toma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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