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七星鬼穴』：終章、屍噘（九）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3年前 (2010/12/24 14:06)推噓18(18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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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摸著她頭上的角，另一隻持劍的手仍是顫抖不停。過了幾分鐘，我仍是不敢動手。「小雅，我看還是算了...再想想其他辦法，反正阿公就快到了。」小雅睜開眼，用那對蛇類慣有的、如玻璃般冰冷的眸子看著我。一時之間，被她那對耀眼深邃的藍色雙瞳一瞧，仿彿身體不再是自己的。從小雅的瞳孔反射出的影像，我看到自已緩緩舉起了劍。「小雅...妳...」我太大意了！竟然忘記小雅的眼睛可是會散發著勾魂奪魄般的魅力來控制他人的行動。唰地一響，原先她頭上那對漂亮的犄角自底部被我手中的水晶劍切斷、應聲而落。小雅身子一顫，在地上痛苦地來回翻滾著，嘴中不斷地發出嘶嘶的聲音。一見此，我急忙拿起犄角退到一棵樹旁，身體緊靠著。過了一會兒，小雅才逐漸平靜下來，而地面在她作用下，一遍狼籍。在晦暗不明的燈光照射下，四處散佈她脫落、如巴掌般大小的鱗片，發著幽幽靈光。身體顫動幾下後，她隨即變回人形，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地上。我趕緊拿起小雅脫下、扔在不遠處的外套，跑到她的身旁，為她蓋上。她全身髒污，臉上也沾滿的砂子，非常狼狽。「被你看到難堪的樣子了...」小雅披頭散髮，一臉憔悴的神情道。從她頭上烏黑的髮絲上，滲出斑駁鮮紅的血漬。「會...很痛嗎？」我有點心虛地問。「就像上回...你被我咬...的感覺...～☆」看著她勉強擠出回應的笑容，害我有點無地自容。我見她雙手撐地似乎想要坐起來，連忙扶著她。只是上半身除了披了件外套外，赤身裸體的她，雙手緊拉著外套邊緣、試著遮掩，像是發覺到自己衣不蔽體。我有點難為情地撇過頭，但僅憑這點單薄的衣料反而趁托出她一身玲瓏有致的好身材。她用著虛弱卻帶著些許嬌羞的語氣道：「全都被你瞧見了...你會負責的，是吧？」「我...」在我臉上有種熱烘烘的感覺。「看你這副呆呆的表情真是有趣。算了，不逗你了。可以...扶我過去那塊乾燥的石頭　旁邊嗎？這裡泥濘不堪，讓我覺得不舒服...」「是那裡嗎？」我再次確認道。「嗯。」小雅點點頭。像是動漫裡頭常見的公主抱的方式，毫無預警般，我一把便將小雅抱了起來。「啊～」驚慌的她，有點不知所措。走了幾步之後，她漲紅著臉、雙手摟著我的頸後並將頭稍稍地靠在我肩上蹭著。我想，這應該是她第一次這樣被我抱著吧。「好～要放妳下來囉！」「等等！我要去那邊...好...嗎？」小雅在我耳邊吐著溫熱氣息、低語道。「喔...好啦。」「慢一點...你弄得我好疼唷～☆」我放慢腳步，幾乎用著走一步、停一步的方式，短短幾公尺的距離竟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到囉！」說完之後，我輕輕地放下她，讓她斜靠在石頭上。「我還要抱抱～☆」小雅嘟著嘴、伸出雙手，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說著。「喂～」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妳我都還得要救人吶！我抓抓頭，露出『別玩了』的表情。小雅眼見無法得逞，只好放下手，撇過頭去。「你...嗯...在我之前，你這樣抱過多少女孩子啊？」她突然問道。「呃？我算算啊...」我佯裝伸出手指算著。小雅回過頭見我如此，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落莫的神情。「妳、小泉與玉兒～」我笑著說，「哦？看妳一副好失望的樣子？」「哪...哪有！」「這樣啊，那是表示我很遜嗎？我得要多多益善、增加點經驗值了！」「勸你別說這樣的話！當心被小泉打！」「說得也是。」我雙手一攤、笑道。「讓我休息一下，待稍稍回復體力之後，就帶小泉過去。不過，在那之前，還得進行　一道手續才行。」「什麼手續？」「『屍噘』！」小雅斬釘截鐵地說。我記起來了！在那間別墅房間下方的洞穴裡，小泉也是誤飲了茉莉花汁，而短暫進入到所謂的『屍噘』狀態。註：相傳，將茉莉花的花根磨爛後，加在酒裡喝下，一寸茉莉花根可以詐死一日。只是不能服用超過六寸，一旦到第七寸就會真的死亡。「妳打算怎麼做呢？」「雖然我從『異鬼』那已得知方法，但迴生返死乃屬天機，我不能說。」「天機？」我訝異地嚷著：「既然如此，妳...」「我可是有百年道行的大仙，不會有什事！總之，你快去看看他們，別再耽擱救人的　時間！『吸毒石』也記得塞一塊在胖子大哥的嘴裡！雖然他看起來沒有中毒的跡象，　但體內應該積了不少濕冷之氣...」「說到胖子！妳不提，我倒忘了！妳已經消化完了嗎？」「方才就吐了出來了！」「這死胖子害得我們好慘，妳應該不用吐出來，直接當食物吃掉！」說完之後，我準備起身。「那個...」小雅伸手拉著我的衣角，欲言又止。「怎麼了？」『如果可以再見面的話，你一定要像剛才那樣抱著我喔～』「哦？這就是妳所提出的條件嗎？當然好啊！妳那麼輕，就算揹著妳跑也沒問題！」「不是輕不輕的問題啦，而是...而是...」「而是什麼？」「沒事～你快去吧！」我拿起角，依照她所說的話，用水晶劍將其切成數十片約五、六公分見方的塊狀物，並一一貼在小張與阿信的傷口上。一時之間，由於手邊沒有人乳，所以只好等『吸毒石』掉落時，就換上新的一片，一直重覆到『吸毒石』仍緊黏在上頭、不會掉落為止。這段期間，小雅已揹起小泉，準備帶她去七星鬼穴。「小泉她...」「她已經進入沉睡的詐死狀態，你是叫不醒她的。在帶她去『七星鬼穴』底部之後，　順利的話，七天之內我就會回來，至於小泉要多久才會復活，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如果...發生意想之中的事...我也不會放任她不管...」小雅暗指屍變之事，屆時，她將會親手了結...。「一切小心。」「嗯。記得把玉兒帶回去，這一兩天內，她可能還會維持著這樣的外貌。」「我會照顧她的...唔...」我話才說到一半，小雅已將軟嫰唇貼了上去，胸口一陣溫暖的氣瞬間包圍全身。「『修真玉』還是給你，以免我不在的期間你又發生事情了！」「妳真的是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我擦了下嘴角的口水。「哦？那下次就沒有囉～」小雅笑著說。「誰叫妳每次都亂伸舌頭...」我咕噥道。「也差不多該離開的時候了～」小雅說完，依依不捨地看著我，「真教人懷念跟你的　一切...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沒理會小雅的喃喃自語，我轉過身，正準備要拿『吸毒石』替胖子治療時，小雅突然放下小泉，跑到我身後，將雙手穿過我的腋下，自背後緊緊抱著我。「小雅？妳做什麼？」「我愛你...」她用著溫柔的語氣說著。「喂～～」我轉向她，卻見她早已揹起小泉緩緩騰空，朝著七星鬼穴的方向飛去，身影逐漸消失在滿佈星子的天際。「啊！我的外套...」突然想起外套還穿在她身上，那件可不便宜，3千多塊哩！此時，靜夜星空之中。「怎了...妳還在賭氣啊？連最後一眼也都不願意瞧？」小雅問道。「我怕我會捨不得...。」伏在小雅背上的小泉擦了一下眼淚。「說的也是。」「到最後...還是便宜了那隻小狐狸...」「小狐狸？妳說玉兒啊...呵呵，放心吧！她呀，除了身材比我差了點...」「是這樣嗎？等她長大後，或許妳也不是她的對手了...。」小泉反駁道。「哼～還早哩！」「真有自信。」「對了，剛才妳明知道我是故意這樣做...為什麼妳...」小雅再次問道。「妳是說...告白...嗎？有什麼關係...反正...反正...」小泉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謝謝...。」「這次就先跟妳合作，醒來之後，我們又是競爭對手囉～」「是啊，是啊...。」說完之後，兩人很有默契地笑了出來。在舊校舍前的空地上。沒多久，小張與阿信緩緩睜開眼睛，原本泛紫黑的手臂也逐漸恢復血色，傷口不再是硬梆梆、沒有知覺。「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只知道胖子突然醒來，然後抓著我們...。」阿信摸了摸被抓疼的手臂說：「他是什麼怪力啊...鐵定是吃了藥、打了針！」「這又是什麼？」小張指著傷口上的『吸毒石』問道。「你們差一點被胖子殺了！」「胖子？該不會被鬼上身之後，凶性大發？」「呃...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啦～」我苦笑道，「你們身上還中了毒，那片東西是用來治療　用的，就先貼著吧。」「中毒？」小張青著臉問。自從那次的紅花事件之後，對於這類的怪異物體，他都非常緊張兮兮。「不過，已經解了差不多了，別擔心！」「胖子...他在哪裡啊？」阿信問。「他可能要過一陣子才會醒來。這傢伙可真的把我們給折騰慘了。」「X的！過去扁他！」阿信邊嚷著邊站起身。只是才走一小步，雙腿頓時軟了下來，完全出不上力。「阿信，毒才剛清完，身體還沒完全復元，短時間內還是別太激動比較好。」「啐！」阿信坐回地上、不悅地吐了口水。「怎麼沒看到小雅與小泉她們啊？」「她們...嗯...先離開了...。」我接著說，「你們可要保密啊！別亂說什麼八卦...」「那你得介紹給我們認識。」小張笑著說，「怎麼在你身邊的都是些正妹啊？」「再說啦！很煩耶！」東扯閒聊一陣之後，遠方傳來汽車駛來的引擎聲，看來，這場騷動還是免不了囉。最先到的是警衛的機車，藉著車上的大燈他看到我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劈頭就罵了起來。接著從跟在他後頭的三輛汽車內出來了一些人，有教官、學務長與校長秘書...。而在最後面的是，剛才被化身為大蛇的小雅嚇跑的那幾位同學...。糗大了！心想這下子真的壓不下來，被罵個臭頭倒還好，就怕鬼打牆般地問個沒完。才在煩惱的當下，隨即又有兩輛箱型車、兩輛救護車與四、五輛警車停了慘啊！怎麼場面越來越大啊？不過，從警車下來的人，對我而言，卻是救星！「阿公！」我揮著手喊道。阿公看到我們一群人，便急忙過來，面帶慍色地說：「有沒有什麼事？怎麼不等我到？」「事出突然。而且，你平常不是要我隨機應變嗎？」「你還可以跟我開玩笑，那就表示沒事囉！『惡靈』呢？」我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在場的阿公與其他趕來支援的道長聽。另一邊，與阿公熟識的警察局長竟然親自跟學校人員解釋著。「這麼說的話，惡靈已經被小雅給消滅了...」阿公深深地緩了口氣。由於這幾位道長先前已從阿公那知道小雅與小泉的存在，不過，在聽完我的敘述之後，仍不免嘖嘖稱奇。「程爺，既然這事件已經解決了，唯一要處理的就是『七星鬼穴』，而且越早越好。」「嗯，這『七星鬼穴』也算得五行風水中最為奇特的一個墓局，我想聚集大家來商討　出好對策...」此時，我的手機傳來了簡訊鈴聲。『程大哥，很抱歉現在才通知你。不用特地找我，我已經到家了。』啊！竟然忘了玉兒！她應該是醒來之後，被突如其來的人群給嚇壞，在無法當場碰面的情況下，她只好先行返家，然後再聯絡我。真是糟糕！這下子可得跟她道歉才行。「阿公！我有事先走，剩下的你幫我『橋』一下～」說完之後，我急忙穿過人群，循著原路回到機車停車場。發動引擎之後，我猛催油門，約比平常還提前十幾分鐘就到玉兒所住的公寓大樓。只是當我進到大門時，原來的警衛伯伯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你好！」對方中氣十足地跟我打招呼。「呃...你...你好。請問一下，原本的伯伯呢？」「他呀～昨晚臨時說要回鄉探親了，我是來暫代他的班。」「這樣啊...我了解了。謝謝～」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就說要探親？怪雖怪，但我也無暇多想，眼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不久，電梯門打開，跟他禮貌性地點個頭後，我便走了進去。待抵達十三樓後，一踏出電梯，便發現玉兒家的大門竟然是半掩的。「怎麼沒鎖？」我狐疑地推開大門，在門口喊著：「玉兒～我是程大哥，妳在裡面嗎？」等了幾秒鐘，也不見玉兒應聲，脫了鞋子，我就直接進到客廳。「不...不會吧！」原來玉兒沒有出來應門的原因是因為她正趴在沙發上、捲起尾巴睡著呢！雖然仍維持著狐狸外型的她，看來應該是回到家後累到連門有沒有關好都不知道。自她的房間拿出幾件被子，小心地為她蓋著，同時我也坐在另一側沙發椅上。這次折騰下來，全身也疲憊不堪。「阿公應該會照顧他們...我先瞇一下好了。」不過，這一閉眼，醒來時已經是隔天中午。我看了下玉兒，她仍是睡著。只是，不知在何時已幻化回人形。稚嫩的臉龐浮現著楚楚可憐的模樣，真叫人好想疼她！靠！我怎麼變成跟胖子一樣下流！我真的不是蘿莉控啊！嗚...。＊＊＊＊＊＊＊＊＊＊＊＊＊＊＊＊＊＊＊＊＊＊＊＊＊＊＊＊＊＊算一算，自小雅離開之後，到今天午夜就是第六天了。在這段期間不知道是『修真玉』的作用還是『式魂之力』衰弱的關係，我已經沒有再突發性地昏倒。（昨天在玉兒的幫忙之下，我將『修真玉』給弄了出來。這是後話。）至於玉兒，由於她睡到隔天晚上才醒來，由於我已經先跟花店的老闆娘說過了，佯稱她患了重感冒，工作的事可能暫時無法繼續下去，得讓她休養個兩三天。之後，在玉兒的幫忙之下，我將『修真玉』給弄了出來。阿公在前天也跟我說，關於『七星鬼穴』，他們仍有些問題想要請小雅的回答。畢竟，她是目前唯一對墓局最熟悉的人了。小張與阿信雖然見到小雅的本尊，但他們兩人很有義氣地對這件事隻字不提，只是嚷著說這是聯誼的特別活動之一，雖然當天在場的同學仍存有懷疑，而在胖子的加入遊說之後，大家便不再問東問西了。據當天阿信的轉述，胖子唬爛的功力已經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可能是因為他也是當事人之一吧。事後阿信說：『以前我不相信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但看到胖子當天滔滔不絕、口沫橫飛的亂扯一通，我竟然也跟著相信了。』今晚，玉兒堅持要我留下來，她說，小雅姐姐明天一早就會回來了，她會希望第一眼踏進家門就看到我。唉，我何嘗不想呢？別說是我，胖子這幾天每天都在問我小雅什麼時候回來。「玉兒，我看我們別等了，先去睡吧。妳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哩！」看著牆壁的時鐘已經指著二點多了。「沒...沒關係...我還...可以...」玉兒抱著尾巴，不停地打著盹，說話時，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那我先去小雅的房間睡囉！」我說。原本以為玉兒還醒著，這會兒一看，她已經整個倒在沙發上呼嚕呼嚕地睡著了。我抓著腦袋苦笑著，將她抱回她的房間後，我亦回到小雅的房間。躺在床上，依稀可聞到屬於小雅身上淡淡的香味。當晚，我作了一個夢。夢中，她噙住眼眶中的淚水、幽幽地對著我說：『小泉沒有發生異變，看來，『異鬼』說的方式，可能成功了，之後就靜待她起死回生。很抱歉，當初，我説了謊。失去犄角的我，如同失去保護的屏障一樣。　當我來到『七星鬼穴』底部時，發覺這裡所積聚的地氣仍遠超乎我想像的強大。　以當時的狀態，一旦深處墓局太久，將無法擺脫地氣的束縛。過了今晚，我的體力　也將耗盡，之後，我將進入到休眠之中，可能再也無法見面...。　所以，請原諒我的任性，好嗎？　慶幸的是，至少我有帶走你的衣服伴我渡過接下來漫長的永夜，即使在幽暗的地底，　上頭仍殘留著你身上的氣味，不再像過去獨自被困在石碑裡頭那樣的孤單。　明知道不可能，但我也會試著憶起你那張我喜愛不已的臉孔。　多麽渴望能觸碰到你，只是，伸出手能碰到的只有幻影...。　你的溫柔，我會永遠記著，在與你一起所留下的笑與淚包圍之中...。』是夜，我驚醒。有道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程大哥...」一旁的玉兒眨著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神情緊張地問道。「我沒事。對不起，吵到妳了...。」我輕輕地摸著玉兒的頭。下了床，我披上一件衣服。玉兒一手摟著尾巴，一手拉著我的衣角。「我去陽台吹一下風，妳快回房睡吧。」玉兒搖搖頭：「我醒來很久了。剛看程大哥喊著小雅姐姐的名字...」「唔...。」「小雅姐姐與小泉姐姐...她們會回來吧...？」玉兒擔心地問。「一定會回來的。」我說。玉兒點點頭，並不再答話。我打開房間的落地窗，赤腳走到外頭。冰涼的地面自腳底板傳了上來，吸入初秋清晨的空氣後，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遠方的天際露出魚肚白，圓圓的月亮即將西落，星子早已隱沒在晨光之中。我鬆開手上的『修真玉』，低頭一看，上頭竟出現斑斑裂紋！「程大哥！『修真玉』...」玉兒瞧了一眼後，不可置信地摀住嘴、眼淚不聽使喚撲簌簌地掉。我緊緊將玉兒往懷裡攬，不發一語。下回，『七星鬼穴』：終章、屍噘（十）作者：不受PTT當機影響，本次增加文章篇幅～並祝各位聖誕節快樂～胖子a小劇場會再補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22.12 ※ 編輯: jfsu 來自: 203.66.222.12 (12/24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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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o74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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