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七星鬼穴』：終章、屍噘（七）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3年前 (2010/12/10 17:51)推噓23(23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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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走了...。」「要繼續追嗎？」一群人遠遠地看了舊校舍一會兒，不禁猶豫起來。「我看，我們還是去找救兵好了...」小張提議道。「嗯，貿然進去，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妙！」「我也贊成。反正胖子福大命大...」「這傢伙跟蟑螂一樣，死不了的！」「對呀！」眾人同意之後，便決定依照胖子最後的『遺言』，先去找小雅。場景拉回眼前，小雅、小泉與我所在的地點。「小雅！妳...剛才對那隻『異鬼』做了什麼？」站在她身後的我問著。小雅回過頭看著我，突然張開手臂便把我抱著，不停地用臉頰磨蹭著我。「嗚...對不起...咱太大意了...」「呃...呃...」我搔著頭，有點不知所措。而在同一時間，眼神卻與小泉對上。「小泉...」「怎樣？別以為我會道歉！哼～」小泉瞥過頭說。「對不起...」我說。「哼！就算你先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別裝可憐了！看了就討厭！」「討厭？小泉不理你，但我不會～☆」小雅繼續蹭著我的臉，並在耳旁溫柔地說著。「你就這樣繼續跟梅杜莎玩親親好了！」「梅杜莎？是什麼？」小雅抬起頭問，「哦...該不會...這是小泉給我取的綽號吧？」唉...這叫我怎麼解釋呀...嗚...。「玩親親又是什麼？我也只不過...蹭...著...」小雅邊說邊做著剛才的動作。「先不說這些，小雅，我問妳，剛才還在這裡的『異鬼』呢？」我將小雅緩緩推開，指著原先在那個地方張牙舞爪的傢伙。「它呀...呵呵...」小雅又露出方才那張滿足的笑容。「我也正想問妳...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小泉突然想到什麼、附和道。「嘿～☆」小雅將手放在肚子上說：「『異鬼』就在我肚子裡，等會消化完就吐出囉～」「ㄟ！！！！」「什麼叫在妳的肚子裡？消化完又怎麼解釋？」「我只是張口而呀！」小雅調皮地用手指將臉頰拉開，像這樣：「啊～～」「但它連喊叫的時間也沒有！妳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敏捷？」「在吸了你的血之後呀！混著『式魂之力』的鮮血，可真令人意猶未盡...」小雅舔了一下嘴角，「這可是我成為『蛟』之後第一次將『修真玉』與『式魂之力』一起用，想不到功力瞬間提升數百倍...早知道如此，上回對付虯怪時，就不用打得那麼辛苦...。」「回到問題點，如果那個異鬼本身跟我一樣只是沾上『穢祟』，妳這一口下去，不就...」「你放心，這點早在小泉跟它交手時，我在一旁就已經確認過了。」「確認？」「被我吃掉的『異鬼』，可是不折不扣的...」小雅的話正說到一半，前方便傳來了小張的聲音：「救命啊！」一群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來到我們面前。「你們怎麼過來？胖子呢？」「胖子被捉走了！」「捉走？他被誰捉走了？捉去哪？」一行人全都指向眼前的舊校舍。「一位國中生就像這樣把他提了起來...」阿信拉著小張的衣領說，「然後飛進去舊校舍裡頭...」「真的嗎？」我有點懷疑，「國中生？」畢竟，胖子可有著鬼手，怎麼會輕易地落入對方的手。「千真萬確！大家都可以作證！」小張點頭如搗蒜，「他臨終前說要我們找小雅...」「臨終前？」「被抓走前啦！」就在此時，從舊校舍傳來轟地一聲巨響，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接著又是一陣金屬碰撞聲與敲打聲，瞬間周圍的路燈全都啪搭地熄滅，玻璃全碎了一地。由於天色昏暗，只見幢幢晃動的不知是人影還是樹影...。「大家別慌！快點靠在一起！」我喊著。有人拿出手機，當作暫時的照明。「你們快看！胖子...好像站在那裡！」有人指著校舍門口大喊著。「哦～想來談判啊？」小雅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不屑的模樣。我看了小雅一眼，然後轉頭向小泉，但她看到我馬上將頭轉了過去。「妳怎麼知道對方是來談判的？」「還有幾天的時間惡靈才會真正佔據胖子的身體，但，它剛才看到本座真實的模樣，　想必是自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過來商量商量...」「小雅她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啊？」小張問。「噓～我們就別說話，靜靜地看她怎麼處理。」阿信接著說，「反正在阿任身邊出現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看看小泉就知道！你別忘了我們　暑假在山上發生的一切...」小張聽完，不自覺地想起撿到紅花的那件事，忍不住打了寒顫。「而且上回在鬼屋的試膽活動，最後不也是靠阿任與小泉嗎？相信他們吧...」阿信以一副認真的眼神說。其他人也猛點頭深表贊同。「他...過來了！」有人指著前方大聲喊著。在夜色籠罩之下，雖然視線不甚明顯，但可以看得出胖子的身軀正緩緩朝我們移動。此時，手持妖刀的小泉突然將刀子收了起來。「雖然對方心懷惡意，但感覺得出它是被小雅的氣勢所懾，不得不出來...。」聽小泉這樣說，我心中吊著的大石放下一半。「小雅！現在我手上沒什麼武器，加上符籙法術根本對付不了它。在阿公他們趕來之前，　也只有妳有能力救胖子！」我說。「人，本座當然會救，只是，對方不知道會提什麼條件...」小雅將眼神移到小泉身上。「如果它敢胡來的話，我就...」小泉將手中的妖刀緊握：「屆時，可能要跟胖子大哥說抱歉了。」也別說什麼抱歉這類的話，反正胖子已經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不過，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不要有人受傷...。」「反正只要你平安沒事就好！其他人本座可顧不了那麼多。」小雅說。苦笑的當下，『胖子』已來到我們面前。他踮著腳尖，晃著身體，眼神渙散，半張著嘴，口水自嘴角流了出來，好像喀了迷幻藥一樣。不過，這卻是很典型的鬼上身的情況。一般而言，手上只要有一張驅鬼符就能當場搞定。唯一讓我覺得怪的是，為什麼胖子的鬼手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點實在讓我想不透！「咯～妳叫小泉？」『胖子』一開口就直接對著小泉說。「怎...怎樣？」「咯～妳叫小泉？」他再次說著同樣的話。「你煩不煩啊！」小泉伸手就要拔刀。此時，小雅伸手按住小泉拔刀的右手，「先等等...」「咯～我們合作，好不？」「合作什麼？」「咯～妳不是想要一副真實的身體嗎？」『胖子』指著自己的腦袋說：「在他的記憶中有提到～咯。」「你會讀取他人的記憶！這不是普通的惡靈可以作得到！」我驚呼著。「為什麼要跟你合作？」小泉一臉鄙視貌。「咯～因為我可以幫妳實現願望。」「你怎麼肯定我會跟你合作？」小泉拔出妖刀，將刀尖指向『胖子』：「而且，這裡有太多污穢的地氣，就算有辦法...」小泉瞥向我一眼，接著說：「本姑娘也不想冒這風險！」哼～這『胖子』也真是的，明知道這就是我跟小泉爭吵的導火線，還這樣大剌剌地拿出來談。「咯～我會歸還這人類的身體，也保證她能重新復活。」『胖子』突然轉向小雅說著。「要我饒你一命嗎？這就是交換條件？」小雅問。「咯～是的。」「小雅妳別亂作主張，我可沒說答應！不如把它交給阿公，讓他來處理！」小泉說。顯然『胖子』並沒有理會小泉，只是靜待著小雅的答話。「回答本座一個問題...」小雅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指著『胖子』，不急不慍地說：「你是不是從『七星鬼穴』底下沾上『穢祟』的？」聽小雅這一問，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操縱著『異鬼』的傢伙也是你，對吧？」「咯～是的。」『胖子』回答道：「我是從底下上來的～咯」「果然是這樣...。」小雅露出像是打了勝仗的笑容。「小雅，妳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我聽得一頭霧水，相信讀者也是一樣。」「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新生』...這個詞嗎？」「知道啊，就『七星鬼穴』的功能...」我頓了一下說：「難道這『穢祟』可以　『生死人、肉白骨』？」小雅笑而不答，我繼續說：「這惡靈該不會就是沾上這東西才會變成這樣？而且沒有受到污穢的地氣所影響！...所以還可以保有意識甚至是行動與說話...。」「答對了！」小雅笑著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不用分出一部份在我體內的式魂之力與妳的『修真玉』，　也不需要將小泉的遺骨埋在陰墓之中，就可以讓她復活...。」我喃喃自語道。「小泉，妳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想想看，妳可以回到以真正人類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的日子，重拾妳這幾年所失去的一切！」小雅轉過頭對著小泉說：「妳可以陪伴妳父親...這不是妳一直以來的願望嗎？」當小泉一聽到她父親時，持刀的手鬆開，妖刀直直地落在地面上。「小雅！這是真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他...會不會欺騙我們呢？」我擔心地問。「咯～我不會騙你們。」『胖子』說。看來它一直留意著我們的對話。「我說過，要不要，妳得自己決定，本座無權也不想干涉！」「為什麼妳要幫我？」小泉問。「因為我不想讓我喜歡的人整天為這個問題煩惱！他將心思全都放在妳身上，把我晾在　一旁...唉～」小雅用著哀怨的眼神看著我。被她這一瞧，感覺雙頰熱得像被火燙到一樣。「那，如果我復活了，搞不好他就會選擇跟我在一起...」小泉問。「哦？妳真的那麼有把握？」小雅的笑容十分有自信。在小雅說完後，小泉低下頭，像在思考什麼似的。不過，就在此時，內心突然湧出強烈的不安感，感覺這件事...似乎在某個地方不太對勁。「小雅，妳確定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對方可是...」我再次地問著。「你不希望她消失吧？以她目前的狀況，不用四十九天，頂多再過三天吧...。」小雅傾著身體，悄聲地在我耳邊說。「不可能！這不可能！還有...」我正算著距離小泉消失所剩餘的天數。「別算了！當我嚐過你的血液之後，早已知道她給了你多少力量了...。你以為她身上　殘存的式魂之力還能撐到那麼久？加上這陣子所消耗的...三天，算是極限了。」「怎麼會這樣...」「我想，她也有所自覺。不過，她已經放棄做任何嘗試，打算就這樣讓自己消失。　跟你的爭吵也只是個晃子，與其帶著不捨的心情離開，不如讓你對她產生厭惡感...。　唉，你們雄性生物永遠不會了解我們雌性生物的心情。」小雅的每一句話，深深地烙入我的腦海中。「既然眼前有這個機會，好說歹說都要拉她一把，本座可不想在她消失之後，看你哭哭　啼啼地唸著她的名字，這樣教我看了也心疼...。」不知為何，愧疚與自責的情緒逐漸攀上了我的心頭。「當然啦，這風險還是有，但本座也有應對的辦法。最壞的情況，要對付因復活失敗而　轉變成活死人的小泉，本座是不會讓你出手...。」言下之意，就是小雅要親自解決...。好吧，豁出去了！與其不做什麼而等到事後才來悔恨，倒不如去做些可行的事，反正...這兩者最壞的結果也相去不遠...。「咯～決定了嗎？」『胖子』問著。小雅與我看著一旁的小泉，一切就等她的回答。「我...不要...。」她搖著頭，緩緩地說。「小泉！」我喊著。「幹嘛？」「咯～真的不要？」『胖子』突然停止晃動的身體，帶著略顯大聲的語氣說。「妳可別失去這次機會啊！對方現在懾服於小雅而提出了這個條件...。倘若擔心的話，　我們也是可以跟它談...」「我們？哦～我是你的誰啊？不對！你是我的誰！」小泉的這一句話，重重地打在我身上，著實讓我啞口無言。的確，我跟她，說穿了也只是主從關係...。她是式魂，而我是役使她的主人。但這是在她為了瀕死的我，給了我『式魂』之力之前的事。不過，我們曾經是那麼親蜜，現在卻形同陌路。難不成如小雅所說的，讓我討厭她，藉此來減少因分離所帶來的苦痛。「好吧，看來結果很明顯囉...」小雅攤了攤手，嘆了口氣：「談判失敗～☆」「咯～妳會後悔的。」原本『胖子』失焦的眼神突然回來，惡狠狠地盯著小泉。「唿唿...用餐的時間到囉～☆」小雅吞了吞口水說，「可惜了，原本想從你身上打聽　更多消息的！」「咯～我說...我...」話未說完，小雅表情驟變，一陣風壓在我們周圍發散開來，而『胖子』瞬間消失在我們眼前。「嗝～膩了點...不好消化...。」小雅舔了嘴後、帶點愁容地說。大家一聽，全都傻了眼。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打了個飽嗝後，小雅慢條斯理地解釋著：「我又不是真的把他給吃了！等會消化完，會完完整整地吐出來的！」下回，『七星鬼穴』：終章、屍噘（八）胖子：我把那件雜交的羊毛衣扔到店員面前，還叫來店長，讓他們自己評評理！　　　說什麼是純天然的羊毛衫！誇大不實！小泉：哦？胖子：我嚷著要上消基會申訴，順便上報，他們的態度一改高傲，對我卑躬屈膝的。　　　最後，羊毛衫換成這件高檔純棉外套、內附精美禮品！小泉：我看看～...。呃...這件衣服一看就是別人穿過的，口袋裡還有別人的東西...(掏...)。難不成，口袋裡的東西就是禮品...。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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