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七星鬼穴』：第一章、妖刀（九）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3年前 (2010/08/25 13:46)推噓23(23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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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處的我在聽到淒慘至極的呼救聲之後，也不管危不危險了，即刻拔腿奔了過去。「快點救我啊！」洞底不停傳來哭泣與喊叫聲。玉兒見到巨蛇的出現一時呆住，直到道叔喊她的名字，才回復意識、回過神來。我跑到她身後，兩手穿過她的臂下，交叉一摟緊抱著她，並用力地往後坐。借力之下，終於把道叔與阿公拉了上來，一行人跌坐在地上東倒西歪。原本從身後抱起的玉兒，整個人則趴在我身上，帽子也掉落一旁，露出一雙毛絨絨的耳朵，我的鼻子正好與她的鼻子蹭在一起，四眼相望著。第一次，我感受到眼前這位嬌弱瘦小的女孩像是受到驚嚇的貓兒，微微抖著身子，不過隨即像是找到避風港般，微顫的身體瞬間平穩下來，似乎可以毫無顧忌地躲著外頭的風雨。這樣的感覺如同躺在溫暖舒適的毛皮所堆砌而成的床上！令人忍不住想要輕閉雙眼，任疲憊的身體因獲得充足的休息而重新注入活力。「玉兒～妳沒事吧？」我搖著她。只見她眨了眨那雙帶點酒紅的琥珀色眸子，如睡醒般，向周圍看了看，倏忽將圓圓的眼睛瞪著老大！「妳剛才...像是睡著似的...」我說。「對...對不起。」玉兒垂下耳朵說，原本束在腰上當成皮草腰帶的尾巴也解了開來。「那麼...妳，咳～咳～可不可以從我身上...」我撓撓腦袋，看著旁邊說。「啊～對不起！我馬上下來！」容易臉紅的玉兒發現到自己的尷尬，雙頰再度撲上緋紅。對她而言，除了上次意外地被胖子撲倒外，這是第二次跟人類有那麼近距離的接觸，尤其還跟對方磨著鼻子，對動物而言，這是一種非常親密的行為，甚至，親密到...。她不敢繼續往下想，深怕會被眼前的人類看穿她的心思。「你們怎麼來了？」阿公用著責備的語氣對我說。不過，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是玉兒自己...想來的，不要責怪程大哥。」玉兒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低著頭囁嚅道。「現在不是談這個時候，我們得先救人！」道叔指著坑洞說，才正要回頭時，洞口再度傳來喊叫聲，巨蛇吞掉一個人後，又再度張嘴朝另一個人。眼看情況危及，玉兒攤開手掌心，便招來一團狐火，想也不想就往巨蛇丟。轟隆一響，閃起一陣光亮，巨蛇停下吃人的行動，昂起頭，冰冷的眼神瞧著我們。「先引蛇出洞！不然讓牠在裡頭我們沒有勝算！」看牠一動也不動的模樣，我突然想到一計。我將手中的妖刀用力地左右揮動著：「來呀！笨蛇！你不是想要報仇嗎？怎啦？忘記你臉上的傷啦？」我還刻意比了下自己的臉。「玉兒～牠說什麼？」我看見巨蛇嘴裡一張一合似乎在講話。「要...殺掉所有的人...」玉兒帶點驚恐地說。這傢伙...真是狂妄！「不敢上來嗎？還是怕再被多砍幾刀？」只是我話才剛說完，對方隨即弓起身子...。「快走！」阿公看了一眼，大喊。轟隆巨響，猶如搭滿弦的弓箭，蛇怪衝出地下的坑洞。再一次地，巨大的身軀讓我們感受那股攝人的威壓感。在墓園外的人群看見出現一隻龐然大物，嚇得驚慌失措，紛紛逃離現場，除了幾位不要命的記者與還想湊熱鬧的民眾外。「這是哪來的刀子？拿來我看看。」阿公看到我手上的刀子問。由於情況急迫，我也將就說了一下是胖子在墓底下發現的。「這是把妖刀，乃不祥之物！」道叔看著我遞給阿公的刀子說。「但巨蛇就是被它砍傷的...」「你說，有人將刀抽了出來？」道叔與阿公臉上表情一臉驚訝。我指了自己。「.......」靜默之後，我瞧了阿公一眼，額頭青筋浮現、怒容滿面。「冷靜一下...，先聽他怎麼說。」道叔壓住阿公因忿怒而微微顫抖的手臂。「哦～這倒有趣了。」一位全身覆著黑色鎧甲、頭盔上飾著雙蛇造型，一手拿著像是僧刀之類的武器的傢伙立在我們面前，而剛才的話語是從他戴著的面罩底下傳出來的。「在談論那把刀嗎？」對方犀利的眼神正看著我們。「心電感應...」道叔說，「看來，這傢伙還知道這樣的溝通方式...」「好高啊...」我抬頭一看，對方至少也有200公分。「他跟小雅姐姐一樣都會幻化為人形。」玉兒指著他說。「狐狸？等會再收拾。」他冷言道，「砍傷我的人在哪？叫他出來，我可以留下你們　半條命。」阿公狐疑地盯著我，像是在問：「不是你持刀的嗎？難道還有別人？」道叔也是一頭霧水：「這怎麼一回事？」我就將小泉出現的事告訴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娃，也值得你們護著？」對方往前跨了一步，身上的鎧甲因摩擦而發出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匡啷啷的，聽起來好似來勾魂的。道叔將刀橫在胸前，一副要拔刀的樣子。對方像是有所顧忌般，停下腳步。「你應該知道『妖刀』一旦出鞘會有什麼後果，不過依你剛才所言，這把刀似乎可以喚出...」道叔兩眼緊盯著對方，一邊朝我說著。「可是...小泉...」我急著說。「小泉姐姐不是他的目標...。」一旁的玉兒否定了我想要說的話。「小雅毀了這傢伙的修行，所以他只是想在對付小雅之前，先行遊戲罷了。」阿公說，「我跟你道叔手上只有剋制殭屍或是惡靈的符籙與工具，對付眼前的蛇怪...或許只有　小泉一人了...讓她再度現身大家才有活命的機會。」「就算我們交出小雅，以她現在虛弱的身子，可會成為對方的手下亡魂...」道叔說完，將妖刀交給我，接著說：「別太小看式魂！加上小泉已經噬過人血，一般的妖異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我點點頭，並伸手接過道叔遞來的妖刀。就在此時，我發現他的臉色非常地糟。「道叔，你的身體...」玉兒也查覺到道叔不適，立刻跑了過去，扶著他。「沒關係，我還撐得下去。」「別硬撐啊！我可不想少了一位牌友～」阿公打趣地說。雖然這是句玩笑話，但從阿公口中說出，多少帶點無奈的語氣。看來道叔身上的詛咒因此地的『七星鬼穴』而逐漸加劇。「你們決定好誰先死了嗎？」對方將手上的僧刀高舉過頂，準備將刀子劈過來。我一手按在腰際，一手緊握刀柄，以拔刀的姿勢與他相抗衡著。「玉兒，一旦發現對方有空檔，不要遲疑，用狐火去攻擊。這不是決鬥，不用管什麼規則...，除了盡力活下去！」道叔悄聲地在她耳邊說著。「小泉，再一次靠妳了...」我大喝一聲，將妖刀自刀鞘中抽了出來，一股肅殺之氣瞬間襲捲周圍，大氣之中再度飄蕩著來自異域的幽魂，鬼聲啾啾！但讓我訝異的是，這次...竟然...沒有召喚出小泉！對方見我呆住，一個砍擊，僧刀自我的頭頂猛然落下，我下意識地揚手上擋。噹的一聲，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與點點火花，因力氣懸殊太大，刀背的部份已抵到我的肩骨，僧刀的刀刃硬是在我肩上開了一口子。轟隆一聲，伴隨著亮光閃爍，對方背後結實地地捱了玉兒一記狐火，擊中的部位正燃燒著，發出藍色的火燄。這一擊也讓他轉過頭去，我趁機用力一撥，頓時肩上瞬間感到一陣輕快。我按住肩上的傷口，並後退躍離他的視線，又是三道狐火朝著他過去！連續的攻擊像是起了效應，待狐火燒盡後，見對方低著頭，一動也不動。「哦！有趣多了...。」他詭笑道。突然他頭一抬，雙腳像是滑水般，快速地擦過地面，直朝著我將僧刀直刺過來，速度之快，我根本無法反應過來，眼看刀子距身體不過幾寸之危...。鏘的一聲，我左手順勢抽出刀鞘，中央的地方不偏不倚地抵著僧刀的刀尖。我一看，一雙纖細的玉手正搭在我手背，是...小泉！「小心！」眾人喊著。小泉將刀鞘一轉，就將僧刀的力量化掉，刀尖掠過我的身旁，我持刀的右手隨即就往對方身上招乎過去。卡的一聲，刀刃擊碎鎧甲，沒入對方的身體。不過，對方好似沒什麼感覺、不痛不癢地，小泉見此馬上拔出刀子，向後退了好幾步。「這傢伙...變強了...？」小泉喃喃自語地說。不知為何看到小泉出現在我眼前，總有股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糟糕！牠方才吃了人...」道叔驚呼。「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了！噬了萬物之靈－人類的血肉，大家要當心！」阿公忿忿地說。原本小泉砍中對方的地方，竟開始逐漸癒合、自動修復起來。「生物本來就擁有自癒的能力，吃了人之後，這能力更是發揮到百分之百。」「看來，不砍下牠的頭並將之擊碎是無法消滅牠。」道叔說。「小泉！」我喊著。「幹嘛？」小泉用著冷淡的口氣回應，「你別礙事！不要過來！」小泉的出現讓我湧起思念之情，但見她如此冷漠，心情隨之跌落谷底、滿是苦澀。約莫數圈發著青綠色光芒的妖息場繞著小泉打轉，她手中所持的妖刀像與她產生共鳴，範圍不斷地擴大。當觸及到對方所散發出的黑色氣息，瞬間有如雷擊放電般，滋滋作響。「小泉姐姐好厲害哦！」玉兒一臉羨慕地看著小泉，純粹地讚嘆對方，不帶任何奉承。「之所以小泉她可以自在的操刀是因為妖刀的關係。」道叔說。「對齁！差點忘了小泉她不會舞刀弄棍的工夫...。」我拍了一下腦袋說。對方再次高舉僧刀便衝了過來，一青一黑兩團氣息頓時有如滴入清水中的色料，兩相混合起來，周遭雷聲大作，飛沙走石。雙方你來我往，黑色之氣剛猛而沉，青色之氣迅捷而輕，激戰約五分鐘，仍不相上下。只是，我注意到小泉已經面露疲憊，不停地喘著氣。「這妖刀非比尋常，短時間或許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時間一久，連式魂之力也會被它吸收　進去，這樣下去，小泉會...」道叔皺著眉說。「小泉！將刀子給我！夠了！」我喊著。「嘿嘿...」對方冷笑數聲，像是在發出勝利宣言。此時小泉的妖息場逐漸變弱，但黑色之氣並沒有減弱的趨勢。加上雙方身高的差距，每每一次抵擋甚至反擊，都是非常耗費小泉的氣力。「喝！」對方一個斬擊過來，小泉手中一震，妖刀便脫了手，飛離了五米遠，刀尖向下直插在地面上。「遊戲結束...」對方持著僧刀直指著小泉，舉刀將行刺過去。連續數十道亮光朝著蛇怪襲去，對方反轉刀勢擋著。「礙事的傢伙！」對方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在玉兒面前，道叔喊聲不及，一隻大手緊緊地掐住玉兒的脖子。「想不想聽聽扭斷脖子發出的聲音？這與被吞下的骨碎聲不同...」他要捏碎玉兒的頸骨根本輕而易舉，玉兒雙手抓著他的手臂不斷地掙扎著。唰的引火聲，玉兒竟然將自身用狐火包了起來，對方的手臂也因此捲入她的狐火之中，蛇怪一見，用力一甩，玉兒便摔落在地上，但手上仍殘留著點點狐火。道叔趁機奔了過去，一把將玉兒抱了起來。對方毫不客氣地再次揚起僧刀，往前就是一刺，正好貫穿道叔的腹部。由於這一連串的事件發生不過幾秒鐘的光景，阿公與我都呆在原地。道叔緊抓著僧刀，大喝一聲，手臂瞬間暴漲一倍粗，上頭滿是黑色紋絡，匡啷一聲單手就將刀子撓斷。道叔更順勢結起手勢，轟然雷聲如裂帛，一道落雷從天而降，正中對方。擊中之處瞬間發出一陣光亮，強大的力道讓對方單腳膝蓋著地，撐住身體。我們趕緊奔了過去，道叔已身在血泊之中。「不打緊...沒被刺中要害...咳～」透著衣服，一圈紅暈逐漸向外擴散開來。道叔一手將玉兒交給了我，一手按著貫穿身體的僧刀。我搭了一下她的脈博與呼吸：「放心，玉兒沒事，力氣放盡虛脫了。」看來，她一時片刻可能醒不過來，得躺一陣子。道叔從身上掏出一張染了血的黃符貼在玉兒身上，我亦脫下外套，鋪在地上，小心地將她安置好。「啐...」冒著煙的蛇怪竟緩緩站了起身，全身散發出刺鼻的燒焦味。他的臉上掛著殘破不全的面具，沒錯！就是那張被小泉攻擊之後留下一大口子的臉。「連天雷都對牠沒用？」阿公怒視著牠，「唯今之計，只能用縛妖陣！」「縛妖陣？該不會就是假道叔所使用的...」我大驚失色。阿公點頭，「雖說是禁術，但不得不用了。殺不死牠，只能先行將牠封印。但這縛妖陣可要犧牲...」「我來！」道叔說，「將牠封印在我體內！我身上的『陰沉木棺』的詛咒就是最好的封印符引，再加上我的道行，這方法百分之百可以成！」「阿公！再讓我試試！」小泉邊說著邊朝向妖刀的方向走去，我伸出手拉住她。「你做什麼？放手！你想眼睜睜地看大家...」我用力將她拉進我的懷裡，緊緊地擁在懷中。不像往昔那份溫暖的感覺，現在的小泉，身體異常冰冷，身形消瘦不少。「放開...」小泉用力捶打著我的手臂，我依舊沒有放手，反而將雙手繞過她的腰，將頭靠在她耳際。小泉慢慢停下，淚水像決了堤似的，叭咑叭咑地滴滴落在我的臂上。她回過身，將頭埋在我胸膛裡不停地抽泣著。「你們都還年輕，別輕言犧牲。倒是我這把老骨頭終於有用處了！」阿公緩緩地說。他左手掏出一張血符裹上，並將食指緊扣著無名指插入土中。才正要吟誦咒語，卻見對方收起斷掉的僧刀，扛在肩上，看著遠方詭笑。原來，胖子氣喘噓噓地正揹著小雅跑過來。「胖子大哥，對不起，最終還是麻煩你跑這一趟...」小雅虛弱地說。不過，胖子並沒有回話，專心地跑著。「死胖子！誰叫你帶...」我話還沒說完，胖子神情凝重地看著我。「勸也勸了，若不帶她過來，她說會恨我一輩子。而且，我不想看見你們送死...。反正，萬一你們有三長兩短，我這鬼手也會跟著你們陪葬！」胖子說完，滿佈血絲的眼中殺氣騰騰，鬼手也燥動不安。「這件事由我引起，大家別這樣，好似在訣別似的。」胖子將小雅放了下來，由於力氣尚未回復，身形一晃，癱軟下來，胖子一見，連忙扶著。「你有什麼條件？」小雅問。蛇怪將僧刀指著我們：「要我不殺他們可以...交出妳的『修真玉』，或是...跟我。」說完之後，咧嘴狂笑，聲音沙啞如老者。下回，『七星鬼穴』：第一章，妖刀（十）（完）　　　『七星鬼穴』：第二章、傀屍俑（一）人物設定 & 介紹：一、擁有絕好運卻與女人緣沾不上邊、典型的蘿莉控：胖子　　　　　1.資料：168cm/90kg，22歲，大學生。目前為系學會兼童萌會（誤）會長。 2.專長：奉行『作為一個男人唯有提高自身的含金量才是正途！』 3.弱點：小泉。視她有如自己的親小妹，最喜歡找她鬥嘴。 4.其他：自稱為本小說的男主角，偶爾...會淪為配角。二、擁有所有小說中男主角的威能與大絕：程任(感謝star123提供) 1.資料：172cm/68kg，22歲，大學生，幼稚園/國中/高中/大學均是胖子同班同學　　2.專長：被胖子戲稱『平常課後的活動就是幫忙驅鬼除妖，外加下地府觀落陰。』 3.弱點：可憐與值得同情的女性角色。 4.其他：常得收拾胖子惹出的麻煩事。老爸叫做『程直鍾』(感謝star123提供)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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