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烏台怪譚』：終章，三屍護棺（九）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5年前 (2010/06/02 19:33)推噓16(16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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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妳沒事吧？妳不是被...」我很擔心地問。小泉張開眼睛，睥睨地看了我一眼，才緩緩鬆了口，不過，我的手臂上已經烙了個深深的齒印。「你們得感謝我！」胖子舉起手中斷成數截的令旗說，「要不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我摸到這把刀，將這旗子砍斷，你們的命早就沒了！」「對啊，不然我們早被你風光大葬了，是吧？」我也酸了回去。「別計較那麼多嘛，都是好兄弟，好哥兒們！」胖子熱情地勾著我的脖子說。想也沒想，我起腳便踹開他，讓他滾了好幾圈、摔個狗吃屎。「小雅在附近吧？」小泉突然這樣問道。「我在這。」小雅說著同時，緩緩地從胖子的附近走了出來，雖然此時的煙霧尚未完全消散，不過，看的出眼前的這位美人胚子，著實讓胖子口水直流。「她真的是小雅？」胖子驚呼。「對呀～不是跟你說過了，當你看過她時，你那些珍貴的〔騎兵〕與〔步兵〕數位資料　儲存元件都可以扔了！」胖子一聽，眼睛都亮了，上下打量著小雅，一臉猥瑣。之所以讓他那麼興奮的原因是，方才胖子過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先叮嚀小雅去找件合適的衣物。只是，不知道小雅去哪弄來的服裝，上半身只用了條布裹緊她豐滿的胸部，下半身則是拿了件大布料圍了起來，很像是峇里島上穿著的沙龍布，完全顯露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胖子緊盯著小雅，搓了搓手，嚥了下口水說：「小雅...嘿嘿嘿...妳...」「我？這樣很好看，對吧～」小雅在原地轉了幾圈，活像在走秀的模特兒一樣。胖子使勁地猛點頭，鼓掌叫好。「安靜！」我擺了噤聲的手勢，「噓～注意聽～」匡啷～匡啷～匡啷～像是金屬物品拖在地上的聲音，一陣一陣的，撩得大家的心頭七上八下。這種聲音曾經在廢坑裡聽過一次，該不會......。突然胖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慌慌張張地躲到我們的身後。我瞧了眼胖子，只見他囁嚅地說：「有...有件事得跟你們說...」「什麼事？你快點講～」「我剛才去追假道叔，他在上了『神路』後，就走得飛快，一轉眼，就不見蹤影...」「然後你就回來跟我們說找不到，是吧？」「聽我講完啦！在喘了口氣後，突然尿急，我就走到一口大缸子旁...。靠近牆壁不是有條水道嗎？我就......。等我要回去找你們時，原本掛在上頭的鐵鍊突然怦然一響就斷掉了，整條沉到缸子裡頭去...」聽完胖子的敘述之後，心中大喊不妙。我曾提過，那些在缸裡的肉團，其實都是活的。只要灌注一點點陽氣，它們就會出來『活動』。用鐵鍊鎖著它們，是因為金屬不透陰陽，掛著它們，往上無法用陽氣導引而下，往下又碰不到地，地氣也傳不上去。但我忽略了一點，就是牆壁兩側的水道。這些『暗渠』根本就是用來觸發守護『神路』的機關，不然擺在路的兩旁難道只是裝飾品？胖子的一泡尿，洩了陽氣，透過『暗渠』傳導到鐵練另一端的鎖頭。當它感應到生人氣息時，鎖頭便應聲而斷，原本綑著的肉團就緩緩而降。待落到底部，一接觸到地氣，就產生異變，到底會變成什麼東西從缸子裡爬出來，誰也不知道。胖子聽完我的解釋，臉色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小泉看了一眼胖子，無奈地搖搖頭。「我去對付它們，你們快去找道叔！我告訴你他的位置！」小雅說。我搖搖頭，示意小雅轉身，只見她未被布料遮掩的的白晰背上被刻上了一堆奇怪的符號文字。「妳別去，現在的妳跟小泉一樣，所有的法術能力都被封印起來，至少比原先少掉八成　以上。而且，現在的妳光是要維持人形就很費力了，不是嗎？」小雅並沒有說話，只是額頭上的髮絲微沾著晶亮的汗水。看來果真被我說中了，也真辛苦她了。「那我們就一起去吧，人多，也有個照應～」胖子說完，〔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小雅。「你別盡捅些婁子就好！」說歸說，眼前的難題得先解決。匡啷聲再度響起，迴盪在墓室內，不禁讓人頭皮發麻、寒毛直豎。依判斷，它們到達這裡應該還得數十分鐘以上，在這段期間，我得調查一下這口主棺！或許裡頭藏有出口的指示，或是假道叔的意圖。之所以讓我不明白的地方在於，為何他要將小雅藏在主棺下面？甚至不惜封印她的能力，將她還原成原本的面貌？「小雅，妳說妳知道假道叔在哪？」「嗯。就在進來時經過的七個坑洞的地方。」啥？怎麼會去那？原先我是認為這地方就是『神路』的盡頭，亦是主棺的所在，假道叔既然要作法，應該會選擇這個地方才對。難道這主棺不是他的目標，而是....。我低著頭思考的同時，看著坐棺與地上擱著的兩塊物體。原本在陳桑的照片中，坐棺裡的屍體的雙手環抱著雙腳、身體蜷曲而頭部是整個陷在兩腿膝蓋之間，像是默禱般，只是這會兒已經被揚起的土石與主棺的碎片給填滿，已經看不出埋在裡頭已經快要發凶的屍體了。算了算，如果要將坐棺裡老兄重新挖出來燒掉，屆時從『神路』過來的敵人可能已經在眼前。看來，機會已經沒了，我嘆了口氣。不過，在主棺兩旁隆起的土推上頭、擺著塊像是磚頭的東西，倒是引起我的興趣...。「小泉，快帶我上去一下！」「不要！」「胖子！你蹲著，我踩你肩膀！」「為什麼我要當你的墊腳石啊？自己矮，就不要怪別人高～」「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小雅笑著向我招了招手。我走了過去，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瞬間她就幻化成一條大蛇，只是身形比先前小了許多。在離地三～四米的空中我向下一看，坐棺與那兩個土堆剛好形成一個三角形，將主棺圍在中心點。「這是...『三...三屍護棺』所形成的『七星鬼穴』啊！」 Oh my God～一般我們選擇風水寶地作為墓地，並將祖先下葬該處，不外乎是為了要蔽蔭後人，但是這『鬼穴』比起埋有『陰沉木棺』的葬地，更是呈現令人大駭的凶煞之象！絕子絕孫是其次，無法輪迴是常態，妖異屍變更是不無可能！設計這墓局的人可說是心狠歹毒，原本一個坐棺就已經夠墓主受了，現在則是外加兩具，更加重了對墓主的〔關照〕。「胖子，你去把那堆土挖出來。」在小雅送我回地面後，我向胖子說。「為什麼你不自己挖？搞不好裡頭會蹦出個殭屍什麼的！」「神燈精靈，你們不是好哥兒們，好兄弟嗎？怎麼這下子吵了起來？這樣不行唷，你們　要互相幫忙喔才行～」小泉笑臉盈盈地說。「『吧吧啦吧』，是的，我的主人！」胖子畢恭畢敬地說。這死胖子，真是有夠狗腿的！「好啦！我們一人一個！」「什麼神燈精靈？」小雅疑惑地問。就在我拾起鐵鍬與胖子一人一個坑開始挖土的同時，小泉將『神燈精靈』得緣由說了一遍小雅邊聽邊點頭，不時地拍著手大笑。下鏟沒多久，胖子首先挖到某個物體，金屬製的鐵鍬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有個金屬蓋子！」胖子將上頭的土清了清，叫著說。「胖子你別碰，離遠一點，我來開！」我將鐵鍬前端插入蓋子的細縫，並找來一顆石頭當支點，運用槓桿原理，我先放了幾分力往下壓了鐵敲的握柄。見它紋風不動，我便施加全身的力氣下去，眼看鐵鍬都快被凹斷了，蓋子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邊。「我看，還是不要開了。既然那麼難開，就表示原先下葬的人不希望我們去打擾它」胖子拍了我肩膀。「這裡頭並沒有埋屍體，你沒看這些土層的顏色不對嗎？多半是最近才剛弄的。　再者，用這金屬蓋子，跟一般存放屍體的方式完全大相逕庭，而且，這『三屍護棺』，並沒有規定一定要擺個三具屍體。君不見，這個鬼穴是臨時用『天棺煞』改的嗎？所以我敢斷言，裡頭絕不會埋屍。」「那會是什麼？」「挖出來看不就知道了！」我大喝一聲，一個使勁，蓋子應聲而開...。大伙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一會兒，才將視線往蓋子下方瞧。裡頭約是半個人深，看樣子大小約是一人合抱的大甕子。「空...空的？！！」胖子驚呼！「果然...。」我點點頭。「為什麼是空的？！」「別以為要形成『三屍護棺』是件很簡單的事。要是假道叔真的成功了，就不會打妳們兩人的主意了。」說完，我指了小雅與小泉。「你是說，這兩個空甕子裡是給小泉與小雅她們預留的？」我點點頭。「坐棺裡的那位是活著被埋入而對墓主充滿怨恨之氣的的傢伙、小雅是修行百年的靈物，　　而小泉呢，則是式魂。你說說，要到哪找來這麼漂亮的組合？」「那他還在等什麼？」「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缺一不可？廢死不可(facebook)？」胖子問。我怒瞪胖子一眼，繼續說：「看來，假道叔真的想要搞件大的事業。」「我們快點去找他吧，再待在這裡也沒用了，我才不想被他這個死變態裝進去哩。」小泉雙手直搓著臂膀說，「想到就覺得噁心！」「我還有個問題不明白...」，大家看了我一眼，「他把妳丟在主棺下頭作啥呢？」「我？」小雅指著自己。「這有什麼好想的呢？他一定是覬覦小雅的姿色，打算對她毛手毛腳，但又怕被我們壞了　他的好事，所以就把她藏在那啦！好比螞蟻、松鼠什麼的不都會把食物儲存過冬嗎？」胖子說。「我是食物？」小雅睜著大眼指著自己。「打個比方啦～」胖子補充道。「那又為何要告訴我們她的藏身地？」「這...」胖子頓時語塞。「這點我等會再解釋。我想說的是，你們三人的身上都有個共同的特徵。」我靜靜地說，「他在你們昏迷不醒時，動了手腳。他引我們過去，甚至是一步一步地讓我們身陷危險，　說穿了，這也只是他在等待時辰到來前的小遊戲，好比貓在吃掉老鼠前，都會先玩弄　一陣。假道叔憑藉著自身之力破了『天棺煞』，並將主棺內的屍體移走，雖然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為了緩衝凶煞的影響，他將帶有靈氣的小雅移入，同時限制並縮減了她的力量，一正一邪、一陰一陽，因而取得平衡。小泉身上的行針，　亦是不想讓她自行發動式魂之力，以免白白浪費，因為，他知道，再多使個一兩次，　小泉就...。」大家聽了之後，不發一語。直到那匡啷聲再度響起，才打破沉默。「等會這一去，有可能是趟不歸路，大家可有此覺悟？」「哈哈哈～」胖子大笑，「放心啦！好兄弟！我跟你經歷過大大小小危難，不也都撐　過來了嗎？更何況，我們還有小雅與小泉，拜託，四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別擔心，就算我的力量只剩不到兩成，但大家齊心合力，一定沒問題的。」小雅說著說著，便將身體纏在我的身上，嘶嘶地吐著信子、親暱地磨著我的臉。這一幕被小泉看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我......哦～～～～哦～～～～」胖子雙手握拳收於腰際，蹲好馬步，發出怒吼聲。「～超～越～超～級～賽～亞～.......噗～～」胖子放了個響屁。「嘿嘿嘿...不好意思。」胖子搔了搔頭。「真是不正經！」小雅見此便放下我，張大嘴，正對準胖子作勢吞下貌。胖子嚇的哇哇大叫，抱著頭逃竄。小泉緩緩地飄到我身旁說：「大家都在給你打氣，別再想囉！」「我...」才正要說，小泉將她的食指擱在我的嘴上，並俏皮地眨了下眼。匡啷～匡啷～匡啷～這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走吧，最終戰！」胖子振臂高呼。說完，隨即被作者拖了下場，一陣亂打。（作者OS：誰跟你說是最終戰了？）臨行前，小泉習慣性地趴在我的背上，幽幽地在我耳畔呢喃：「你...會很喜歡、很喜歡我嗎？」我點點頭，非常肯定地回答。「有多喜歡呢？」我轉身過去，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裡。「這麼喜歡～～」對呀，有個『式魂』當女友好像也挺不賴的，還蠻ㄉ一...（消音）的。「小雅呢？」「她？齁～小動物嘛，動不動就黏著人磨蹭很正常咩～」「喔......。」小泉閉上雙眼，抱著我，下巴輕靠在肩上。下回，『烏台怪譚』：終章，三屍護棺（十）胖子：我說小泉呀，快教胖子大哥如何變成小雅的菜！！小泉：我這裡有跟幼稚園借來的青蛙裝與蜥蝪裝，你要哪一套？　　　嗯～不然我再去幫你要要看有沒有鳥類、小型哺乳動物或是魚類的suit。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22.1 ※ 編輯: jfsu 來自: 203.66.222.12 (06/02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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