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H`Story - 鬥球學園之章（7）
邱宇極力掙扎，想突破極限去接住完美版本的只用一次，但全都徒勞無功。
對場的戰鬥戰得是沙塵四起，柳、官、彰三人卯足了全力撐住戰線，但仍然落得輸多勝少
。
柳、官、彰三人且戰且走，一獲得機會就將球傳到我們這個半場。
「咚。」球落地，邱宇狼狽的追逐那顆他追不到的球。
我站在後方看他落寞的背影，感覺有點唏噓。
但，這就是戰爭。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１８：１８，第二回合結束哨音響起。
大夥兒抓緊時間休息、喝水，恢復體力。
第三回合，再開。
事實上，我從沒想過第三回合是這樣開場的。
避戰！
邱宇被換到了另外半場，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沒見他上場過的候補。
這顯然是他們教練的指示方針，無論是官昀常的青龍偃月還是彰易德的丈八金剛，都絕計
突破不了邱宇的防守。而柳璿德漸顯疲態，明顯已經抵擋不住對手的千軍萬馬。
第三回合成了一場非常尷尬的膠著，我們這個半場先取下分數，然後對場再失掉分數。一
來、一往，雙分都沒法拉開距離。再繼續這樣下去，勢必進入決勝期（PK賽）。但進入Ｐ
Ｋ賽又如何？憑我、力哥、大勇聯手，仍然能穩操勝券。
雖然這場比賽再繼續進行下去，我們絕對是穩操勝券。但仍然有個人令我很在意，蔣昊。
自從進入第二回合的後半段以後，他就再沒出過手了。整個第三回合，他都以冷眼旁觀的
姿態站在場上，彷彿這一切已經不干他的事了。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如此。但我仍然能感
覺到他體內在燃燒的熊熊戰火。
他還在盤算著什麼？
想等我體力透支以後，一擊擊倒我？
還是他仍有更強力的後著？
我的心忐忑不安，隱隱約約覺得一股黑壓壓的旋風正籠罩在我的頭頂，壓迫著我、凝視著
我。
但，多想無益。
要戰，
便戰！
３１：３０，我們領先一分。
最後２０秒。土城國小，發球權。
我原本以為，就要這麼進入ＰＫ賽了。
但球卻傳進了這個半場。
「我一直不出手，就是在觀察你。」蔣昊開口。「你的接球手法，我認得。南派，無影手
。」他原本就銳利的眼神又閃爍出更犀利的光芒。「你們，去過邵霖！」
「對！而你們，」我指著蔣昊與邱宇。「是邵霖的叛徒！」(我也不知道當時幹嘛那樣講
，其實他們只是轉學生lol)
「我在邵霖練了五年，而你們這些小蟲子只去了幾天……」
「居、然、妄、想、能、夠、打、敗、我？」
「你的氣息太盛了。」我想起四號高生說過，他們的學生都會掩住氣息。
「氣息是殺小，我只知道氣魄啦！」
轟！蔣昊的鬥氣爆發！
他跨出腳步，助跑。每跨一步，鬥氣就越顯銳利。那股籠罩在我身上的黑旋風，越來越重
、越來越重。
「老柯，這球……」鬼王面露驚駭。「我沒法接啊。」
「退下吧，」我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但是……」
「放心吧，」大勇把鬼王拉到後面不會礙著我的位置去。「邵霖四高生不是說了嗎……」
「你的資質不錯，雖然只有學得無影手的皮毛，但在外面的世界，若論單打獨鬥……」
「再也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大吼，震開他施加在我身上的那層壓力旋風。
最後１０秒，球傳到蔣昊手上。
「你們，還不夠格。」蔣昊的咆哮，迴盪在四周。
他衝刺、躍起、高壓姿態。
他凌躍，猶如在空中飛行。
如虎添翼？
不！
那已經不是劍齒虎！
「碰！」
球觸網的碰撞聲，響徹天際。似雷鳴、似天怒，迴盪在整個大氣之中……
龍，嘯天！
「轟！」化作龍形的球以詭譎、神祕的路徑，蜿蜒的朝我的方向前進。假如是筆直的球路
，那麼我只需要承受蠻橫暴力的衝擊。但這一球，忽左、忽右，捉摸不到行徑卻又如此的
霸者橫攔，猶如……龍行天下！
不能卸力、這球絕對不能卸力。若沒有穩穩將牠給攔下，牠將會朝四面八方翱翔，朝我追
逐不到的天際而去。
「隆！」
球與我的掌心碰撞。
那瞬間……
風馳、電閃，響聲如雷。
疼痛從掌心傳到手臂，再從手臂傳上肩頭。很快的，雙手就麻痺到知覺薄弱。我漸漸的感
覺不到掌握住球的實在感。
球，攔下了。我在千鈞一髮之際捉住了那頭捉摸不定的狂龍。
但，這就結束了嗎？
不！這球不愧是化身為狂龍的一擊。
球仍然在我掌心中旋轉，極力的想擺脫我的束縛。我想直接將球攬進懷裡，阻止他再狂亂
的騷動，但我沒辦法這麼做，我的雙手已經整隻麻掉了。而我肯定，假如我在這種情況下
移動了絲毫半吋，這頭狂龍將會找出空檔，逃竄而去。
旋轉、再旋轉。短短幾秒之間，我汗如雨下，無盡的重量朝四面八方向我施壓，我連大氣
也不敢喘一口。時光彷彿停止了流動，四周的景色凝結，只有那頭狂龍與我，仍然在搏鬥
。
「不要放棄。」四號高生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你能接住任何一球。」
對！我何須畏懼？我能接住這世界上任何一球。
這球，我也可以。
時間恢復轉動……
球，安穩的躺在我的掌心中，不再躁動。
四周，傳來了歡悅的呼聲。
「嗶。」哨音響起，第三回合結束。
那一刻，我的隊友們從場內、場外，朝我的方向魚貫湧來。
一年、一年來的辛勞，在此刻完全爆發！
控制淚線的柵欄完全失去了功能，滾燙的熱淚奪框而出。
我將球重重的砸向地板，讓它飛得與天際同高。
「從今以後、巧固天下、我是神話！」
我大吼。
３１：３０，樂利國小獲勝。
§
那年的熱血，就在張學友的「祝福」這首歌裡結束了。大家結束了小學的生活，開始朝另
外一個階段前進。
因為家裡堅持的緣故，我被迫與小學的戰友們分開，去就讀一間在三峽的私立中學。沒想
到，在那裡又遇到了邱宇、蔣昊。
過了大概一年後，我和邱宇盡釋前嫌(事實上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成為了朋友。
我問邱宇為何蔣昊要選在當時擲出那一球，而不是在ＰＫ賽時才施展。
「啊，你不知道嘛？他在丟出那一球後就昏過去了。」邱宇說，「那球需要用盡全身
的氣力，他只有辦法丟出那一球啊！只要那一球能夠擊倒你，ＰＫ賽就是我們贏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我想起戰鬥結束後，我有整整一個禮拜連筷子都拿不住，更遑
論在那場比賽裡再接住任何一球了。
等等……
「幹，你是說就算我不去接那球，ＰＫ賽你們也完全沒輒？」
他楞了楞。「媽的，對耶！」
操，真是浪費我一個禮拜的青春。整整一個禮拜我都不能打手……球，這讓我非常憤
怒。(註４)
之後，我和邱宇都迷上了網路遊戲，什麼巧固天下的神話，我們根本完全沾不上邊，
後來我還因為在網路遊戲裡面太囂張，而被人雇殺手要取我性命。
當然，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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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４：在那場比賽結束以後，教練讓我們轉練與巧固球同質性非常高的手球，當然最後並
沒有成為我們的專業之一，不過教練後來還來找過我一次，說到那次……啊，算了，下次
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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