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烏台怪譚』：第二章，雙瞳（一）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4年前 (2010/02/12 13:13)推噓17(17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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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有鬼啊...」一名少年慘叫了一聲，轉身便想跑離現場，無奈，雙腳像是被地面吸住般，一動也不動。「嘶～嘶～，好久都沒有嚐到生人血肉了...」小雅露出嘴角，開心地笑了笑，並對那位少年眨了幾眼。那對耀眼深邃的藍色雙瞳，帶著勾魂奪魄般的魅力，讓人迷戀無法自拔。只幾秒的時間，四名少年同時放棄了逃跑的舉動，將身體轉向朝著小雅，低著頭，雙手垂下，不時地晃動身體。小雅則像是在閱兵的司令官般，揚起下巴，滿意地點點頭。「『雙瞳』！！」在我腦海突然出現這兩個大字。自古有所謂的五種奇人怪相，『雙瞳』是其中一。顧名思義，就是一個眼睛裡有兩個瞳孔又名重瞳、重華，再細分，亦有所謂的『一目雙瞳』或是『雙目雙瞳』。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與面相之術，這是一種帝王之相，如舜帝。他是兩個瞳孔直著長於一眼內，是直雙瞳，項羽是兩個瞳孔橫著長於一眼內，是橫雙瞳。此外，倉頡與李後主（李煜，為『一目雙瞳』）亦是歷史上有記載有雙瞳之人。這類有雙瞳的人，其五臟六腑異於常人，通常擁有三到四個腎臟，且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神鬼，並有能力使用幻術咒語，游走於陰陽兩界。小雅的眼睛是屬於直的『雙目雙瞳』。雖然歷史上有這些異相的記錄，但令我訝異的是，竟然出現在於人類以外的生物！難不成，當初捉到這條菜花蛇的人早已認定它是稀有品種甚至是不祥之物，所以拿來當成祭品？！「『雙瞳』？哦～ㄟ～想不到你還有研究！蠻多人名都是以hitomi作為結尾，就我所知，　N年前最為知名的是白石瞳與...＄＠＄＃％！＄！％＄」胖子一臉猥瑣地看著我。 ps.以上人名均打上馬賽克，以不違反板規與18禁的法律尺度。「死胖子！此瞳會彼瞳啦！我是說小雅的眼睛...」才說著說著，小雅轉過頭來...。「她的眼睛怎麼了？」胖子一臉狐疑。怎麼會這樣？我揉揉眼定睛細看，小雅的眼睛內並沒有另外一個瞳仁。「小雅！Are you ok？該不會妳施了什麼法術把他們都定住了吧？」「呵，本座也只是對他們輕薄的舉動略施薄懲而已。」真的是這樣？那剛才瞬間令人害怕的氛圍又該如何解釋？「哦？那他們會怎樣？」「等會一刻鐘後就會自己醒來，有好幾天的時間會瘋瘋癲癲的吧，三不五時吐吐舌頭，　走起路身體是一扭一扭的......」「變成蛇模蛇樣？」小雅點點頭。「嘿嘿嘿！真好玩，讓我也來參一腳...」胖子說完，拿出數支麥克筆...。趁著胖子開心地塗鴉的當時，我悄聲地問小雅：「妳不是正打算把他們給吃了？」「本座一但開了殺戒，每殺一人，修真成仙之路就離我越遠...。」「可是，妳的眼睛...」在路燈下，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張著無辜的水汪汪大眼，細長的睫毛、緋紅的雙頰，外加柔嫩水亮的膚質，明眸皓齒，尤其是那對小酒窩真是擺的恰到好處。「你...喜歡嗎？」小雅俏皮地動動眼珠子，咕溜地眨呀眨的。此時我的腦袋嗡嗡作響，臉皮發燙。「誰會喜歡瘦小的幼兒體形？」伴隨著聲音的是自背後襲來的一陣涼意。「小泉！！」「稍不注意的話，當心魂魄就被這個歐巴桑勾去了。」小泉悻悻然地說，「而且，搞不好啊，她想把你的精氣神都給吸乾哩！」小雅一聽，搖搖頭並正色說：「本座服氣煉形，已百餘歲，自從那件事後，曾發誓不媚惑世人，也不再殘害生靈，妳大可放心。而且，如果本座要這麼做的話，還有誰能悻免？真要動手，本座也會挑個心甘情願的...」「好！那我倒是問妳，剛才不是說要休息，怎麼現在出現在這裡呢？」「覓食啊！本座肚餓了，所以睡不著。嗅著嗅著就聞到不遠處有香味，打算循著味道　前去。」「齁～你看！露出蛇尾巴了吧！」小泉指著小雅叫著。「是露出〔狐狸尾巴〕。」我苦笑，「好啦，小泉，我知道妳在擔心什麼。既然她已經答應我，甚至也給自己立下重誓　，我們就相信她吧，就如同我相信妳是為我好的道理是一樣的。」說完，我摸摸小泉的頭。「別弄亂我的頭髮啦！」小泉噘著嘴嚷嚷，伸出手阻止我，並晃動著腦袋閃躲。「喂！你們別閒抬槓啊？！來看看我的作品咩！」胖子招手要我們過去。我們大伙一看，差點笑了出來，四名少年被胖子畫得不成人樣。「看到沒？胖爺我可是繼承十八世紀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精湛技術，尤其是繪畫，　這意境可是非常地高，不是一般人看得懂的。」「我也來補幾筆好了！」小泉說完，搶下胖子手中的麥克筆，繞著四名少年的身旁塗抹起來。「說到法術，小泉，妳倒也解釋一下為何當時沒有消失呢？又怎麼會出現在教室裡？　這個問題別說是我，連讀者都想知道，該是說明的時候了吧。」只見小泉停下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不然，我們找家店坐一下吧。胖子你不是要教小雅修圖嗎？剛好趁此機會。」「好呀！贊成！在你家埋伏很久，晚餐都沒吃，快要餓死了。」胖子高舉雙手歡呼著。就這樣，我們留下那群被我們塗花的少年，往大馬路的方向走去。臨走前，小雅將手臂被她扭斷的少年固定好。「妳幹嘛這樣哩？這些人不學無術，又想對妳不軌，早該扭斷他們的手腳！搞不好　他們常這樣做，到處騷擾無辜的人...。」胖子走了過去，準備拉小雅走。「就這一次吧，下不為例。」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路口的一家速食店。「藍藍路？有沒有搞錯啊啊啊啊！！！」胖子臉上的表情正如印象派大師孟克的名作〔吶喊〕一般，早已在心底吶喊了無數次！「難不成要先給你來碗燕窩魚翅漱漱口？」「這味道好香啊...。」小雅動著鼻子，並張大眼睛東張西望著。「我們先去找位置，胖子你去點餐！」在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後，胖子端著東西也隨後跟來。「剛才妳聞到的香味就是這玩意，它叫薯條。」我遞給小雅一根冒著撲鼻香味、熱騰騰的薯條。拿在手上，小雅試探性地咬了一口，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好好吃喔.......嗚～嗚～」沒錯，她哭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著。「隨便餵食野生動物人吃的東西不好吧？」胖子皺著眉，隨即打開包裝紙袋說：「小雅來，吃塊炸雞。」「你當我是智障喔！這樣做有差嗎？」我狠狠地往胖子頭上〔貓〕了一拳。「沒關係，我吃薯條就好。」小雅用著招牌的天真笑容回答。「那天，在擔架上，我只記得道叔要我別擔心妳...。但下了山之後，我一直聯絡不上他　...。」我說。「你知道什麼是『十二試煉(God hand)』嗎？」小泉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知道！」胖子嘴裡正咬著一塊雞翅！「在希臘神話中，赫拉克勒斯為主神宙斯和阿爾克墨涅的兒子，宙斯之妻即天后赫拉　出於嫉妒，在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後使他突然發狂，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為了　贖罪，赫拉克勒斯完成了歐律斯透斯交給他的十二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分別是...」「停！請說重點。」我阻止胖子接下去的說明。「每完成一個試煉便多獲得一條生命，是通過了十二項考驗的赫拉克勒斯所得到的眾神　的祝福（詛咒）。印象中，這是某遊戲中，某位角色的設定資料...難不成小泉妳...」「呵，我沒那麼厲害。不過，這是唯一能比較清楚解釋目前在我身上『式魂』之力所產生　的結果。道叔說，他也不敢保證在經歷那件事後，我是否仍為不老不死之身還是...」「果然是道叔幫的忙...。」「這塊玉，你還有印象吧？」小泉從胸口衣襟內（！！？？）掏出一塊碧綠色澤綠卻　透著些黑氣的玉。（藏...藏在那邊！！？）此時胖子亦將眼光轉到小雅，上下打量著，喃喃自語地：「修真修成這樣，唉，就說嘛，修圖還比較實在點。」只見小雅護著胸口怒視胖子。「我還以為那天跌倒時給弄丟了呢！怎麼會在妳那裡？」「道叔說，來到民宿時，詢問了小張與在場的人之後，心中大概也有了個底。不過，　為了在茫茫的深山中找人，他靈光一閃，便施了點法術，藉由追尋玉所散發的微弱　鬼氣，才在一處山溝中發現倒在泥濘中的你。之後，他為了救我，費了很大的力氣，　揹著你，到處尋覓聚陰之地...」「聚陰之地？該不會就是古墓！！」我猛然一驚。「他還說，『式魂』之力，並不是那樣簡單就可以消除與控制，更何況，刻畫在上頭　的『令咒』其〔優先權〕更是凌駕一切之上，尤其還灌注了你的陽氣...。」小泉說著說著臉也紅了起來。「我說，現在女孩子怎麼那麼容易臉紅？皮薄？小雅就算了，妳也跟她一樣？」咚了一聲，一根薯條直直地插入胖子手中的汽水杯。「啊，不小心飛了出去...不好意思。」小雅微笑著說。咕～嚕～，胖子低頭一看，睜著眼睛，不自主地嚥了一大口水。「大仙的如意算盤撥錯一粒，他低估了『式魂』之力。你的想法並沒有錯，當匕首刺進　我胸前的天靈蓋碎片時，大仙早已隨著黑氣消散而三魂俱滅，只不過，我反而被收進　玉中。當然啦，我亦受到匕首的傷害，這讓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得以回復。」「可是，我記得，在古墓內的安葬坑有看到妳啊！還是，那是幻覺？不可能吧，肌膚的　觸感是那樣的真實...」「ㄟ...又紅了，這回可紅到脖子！該不會...該不會...」胖子瞇著眼笑著說：「該不會妳們發生了...或是在想色色的事吧？！」碰的一聲，胖子手中的雞翅被小泉的手一揮，整塊飛了出去嵌在牆壁上。「手滑了，啊，下次可能就會失手打到你的頭唷，胖‧子‧大‧哥。」小泉的〔笑容〕跟小雅不相上下，令人不寒而慄。「等等...我想想。嗯...嗯...那個罈子....叫什麼來著...。『藏魂罈』！對！　就是『藏魂罈』！怎麼可能用在這種情況！？」我搔著腦袋思索著。「但事實就是如此，道叔將玉置於『藏魂罈』中，並安放在古墓中陰氣最重的地方，　藉此來煉藏我的魂魄，據他估算，至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不過，最初我能維持　形態的時間不多，可能是聽到你的呼喚或是囈語，所以我才會現身吧...」「這樣啊......」我點點頭。「這跟『十二試煉』有何關係？」胖子將嵌在牆壁上的雞翅拔了下來，並塞進嘴裡。「我正要講啦！你應該有注意到，我身上『令咒』的數目吧？只要每次發動『式魂』之力　它就會減少一點，端看發動的程度...。一旦不再浮現出『令咒』，或許就要跟你們說拜拜囉...。」「或許？...」「因為道叔也不敢確定。當然也有可能什麼事都沒有，我再變回原先的鬼魂也說不一定」「這樣啊......」我再度點點頭。「後來道叔就自導自演了一齣戲碼，把你從古墓再救了出去，來掩蓋他煉魂的計畫。　之後，他把我接去他的道館，讓我休養了幾天並幫我弄來了些個人資料，還幫我安排　入學的事宜...」小泉停了一下，繼續說著，「你還記得道叔說過在他年輕時曾遇到跟我一樣的女孩子，而且還等了他五世嗎？」「我記得，忘了的話請參考『七星散魂大陣』：陰沉木棺（十）...謝謝！」「這也是他為何會那麼幫我們的原因。他說，看到我，就想起那位癡情的女孩...。」說完，大家陷入一陣沉默。「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啊...本座似乎錯過什麼...」小雅說完，又往嘴裡塞了幾根薯條「小泉，妳不要再擅自使用『式魂』之力了...。」「嗯，我知道。...」只是，說這句話的同時，小泉眼神閃過絲絲的落莫。「妳還可以發動『式魂』之力幾次啊？」胖子吃完雞翅後，舔舔手指，又伸進紙袋裡，　拿了根雞腿。「我怎麼知道？可能要算算身上的『令咒』還剩多少...」小泉也抽了根薯條吃著。「不過，不止手呀、腳呀，其他地方也要算吧？！怎麼會準？」我擔心地問。「你那麼想算的話...」，「或許在......你可以......>/////<...」小泉用著極小的聲音在我耳畔低語著。「靠！我說兄弟啊，怎麼連你也臉紅啦？還流鼻血勒」胖子扔下吃剩的雞骨頭對著我說「好啦，我的故事說完了，現在該輪到妳囉～」小泉指著小雅說。「為何丟下『玉菱』？還有，我的委託人的死是不是跟妳有關？他就是擁有『烏台』　的人。」只是小雅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一根接著一根地吃著薯條。下回，『烏台怪譚』：第二章，雙瞳（二）　　　小泉：吹風機插頭一直不拔會不會怎樣？胖子：建議千萬別這樣做...。上次有人這樣，結果佔用一個插座... 小泉：然後呢@@ 胖子：就少一個插座用，很不方便.\("▔□▔)/ 小泉：老梗！憑你這個石化腦袋怎麼想得出新玩意！這綑繩子借你，我曾用過唷！胖子蜷縮在牆角畫圈圈...。作者：過年期間不休刊。（如果有時間寫的話...）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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