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烏台怪譚』：第一章，動靜石（七）

看板TigerBlue作者jfsu (水精靈)時間14年前 (2010/01/26 15:39)推噓23(23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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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妳剛才也說過了，凡憑附在妳身上的鬼魅妖異，都會讓層層可怕的詛咒與降術所傷。姑且不論盜走『動靜石』的人下場如何，單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玉菱』已被取出，加上妳又毫不猶豫地將烏台破壞...」我停了一下，再度看著小女孩。「盜走『動靜石』的人已經死了......。」「是妳殺了他們，對吧？」我問。小女孩點點頭。「那位高人要妳做的？」「嗯。」「ㄟ～真的嗎？」胖子睜大眼問。「不然，你以為誰能破解『動靜石』上的〔鎖〕！由於這顆『玉菱』價值不斐，說是　鬼迷心竅也好，這位高人監守自盜，雇了一批人將他偷了出來，然後再殺人滅口。　所謂交換條件，就是此。」「但我...從來沒有想要殺人...我只是想修煉...」小女孩哭了起來。「也就是因為妳的雙手沾了血，那些人的陰魂到現在仍未消散！」「該不會就是...樹底下的鬼影...！？」胖子像是憶起什麼似的。「是的！以妳的修為，不過再多個百年的功夫即可修成正果，只不過殺了人，破了戒，　誤入歧途，偏離了正道...。」「嗚～～嗚～～」此時，小女孩淚流滿面。小泉走了過去，輕擁她入懷。「那位高人想必也命喪於妳的手中。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會助妳修煉，不過，除了　『動靜石』之外，他亦將防盜的法術施加在妳身上！現在妳全身上下浮現的字符就是　最好的證明！這除了是助妳修煉的利器，也是讓妳遺失記憶的代價！」小女孩摀住臉哭得更大聲了。「在發現妳受騙之後，他也...。」「所以我才想...我才想...」「妳才想將『玉菱』交給我，即使哪天命喪他人之手，妳也無憾...是嗎？」「這『玉菱』真的那麼值錢？不就是塊石頭～」胖子臉上的表情盡是問。「那並不是路邊隨手可拾得的石頭一樣。如果你想修煉，除了時間之外，還得需要一顆　『修真石』。」所謂的修煉，其實就是〔修真〕，你要稱它〔修道〕也行。按照古書上所記載：『修真之名，古已有之，俗曰修道。』它包含了動以化精、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還虛合道、位元證真仙的全部修持過程。須刻苦修持，德功並進，以求達到真人、真仙的上乘境界，故曰〔修真〕。「修真者」是指那些能夠吸收、掌握和運用天地間能量的人。這些能量主要附著在礦石裡，一些稀有的植物和動物也含這樣的能量，俗稱它為「真元力」。礦石裡出產的叫『晶石』或『修真石』，俗稱『仙石』。對於初期的修真者而言，多以下品的〔修真石〕起步，隨著功力的增加再換更好的修真石。『玉菱』即是屬於此種，這也是那位高人之所以會因此喪命的原因。此外，利用修練出來的「真元力」，不但可以改造外型，更可以穿越時空，擁有一般人所想像不到的能力，而一般正統修真者的階層依序可分為11種境界：『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大乘』之後就可以飛仙到仙界成為仙人。修真者若進入六層的元嬰期，可達到所謂的靈魂不滅。不過，要練到『合體』這個階段可能需要幾百年，甚至千年之久...。「哇靠！那麼神？真的可以當天外飛仙！」胖子大力地擊掌。「你很吵耶！我就如你所願...」小泉拎起胖子，一腳踹了過去。「啊～～～我變成天上的星星了...了...(echo)...了...了...」在『合體』之後，一旦修成十層的『渡劫』，那就可以肉身不滅，但這階段也是最危險的時期。有句俗語，『「元嬰」好修，「渡劫」易滅。』修真者只要有時間、有仙石，加上有正確的修煉方法，總能修煉到『元嬰』，而『渡劫』則不然，一個修煉不當就會形神皆滅，徹底消失。以上所述是正統的修真路線。如果不按照SOP(stand operation process)，在修真期間可在某些的條件限制下，轉成「魔人」、「神人」、「魔妖」、「靈體」、「鬼體」... 等不同的轉態方式。「在殺了他之後，妳自己也覺得悔不該如此，於是將『玉菱』藏於自己的體內，這樣一來　，就不會再有人為此而起殺戮。至於烏台之後的下落，我想，妳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不過，這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小女孩仍趴在小泉身上哭泣了，其聲之哀絕，令人聞之鼻酸。「這『玉菱』妳還是拿回去吧。一來，我不走〔修真〕這條路，二來，我實無能力保護　它，第三，若妳的生命因我的疏忽而...，這樣我會無法原諒自己。」我取下掛在脖子上頭的『玉菱』，緩緩地走近小女孩身旁。她抬起頭，眼眶裡那對動人的碧藍眸子滿佈淚珠。「這亦是妳的修煉之路...」我將『玉菱』交到她的手上。「你答應...過要幫我找回名字...嗚...嗚...不能騙我喔...嗚...嗚...就這樣...就這樣約定好了唷...嗚...嗚...」她推開小泉，反而撲在我懷中，稚嫩的臉蛋埋在我的胸前，淚水沾濕我的衣襟。小泉將頭轉了過去，不屑地發了聲「哼」。「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這樣就是個完美的ending了！」胖子突然出現在一旁，鼓著掌，「那莫，小泉妳皮膚該保養的就該好好去做，不要隨便發脾氣，蹙著眉頭，當心皺紋呀！　至於妳這個小蘿蔔頭，也別想著〔修真〕什麼的，我教妳如何〔修圖〕，讓妳這副乾癟的身材，擁有女人該有的動人誘惑。」「真的免費？」小女孩問。「嗯！有仇報仇，沒仇就當練身體。」小泉攢緊拳頭發出咯咯聲響。胖子的下場我也不想浪費筆墨多敘。「你別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擔。」小泉憂心忡忡地對我說。「妳也看出來啦？放心，我自有分寸。更何況，這傢伙，可精得很哩！」這位小女孩，嗯，姑且就依我幫她暫時取的名字，小雅，不是省油的燈，她一身百來歲可不是白活的。他將『玉菱』送給我，抬面上的理由誠如上述，但事實上，背後的動機可不單純。由於修真成仙是一個逆天而行的過程，也因此，老天爺就會對逆天而行的修真者給予阻攔，也就是在「大乘」之前的「渡劫」。所謂的劫，指的〔天雷〕。能夠在雷擊中依然無事，就算有了小成。相傳牲畜的劫比較多，而人很少。牲畜在渡過雷劫時，很多時候會找一個位高權重或是大富大貴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因為這些人被認為是有造化和來歷，依附其在身旁，天雷就擊打不了，等雷過後，它就算渡劫成功。目前的小雅雖然不知道她已修到哪一階段，但從她自稱本座與讓小泉害怕的戰鬥力，我可以斷定，她離「渡劫」這一時期也快近了。若是此，那這塊『玉菱』對她而言也早已沒什麼用，反正就算釋放出裡頭封著的妖異，對她而言，根本不構成威脅。甚至，以她目前的能力，沒道理保護不了自己的〔精髓〕。不過，她忘記名字是事實，身上帶著的詛咒與降術亦不曾消失，或許就是這點才讓她修不成正果，成不了仙。我只能說，以她那萌呀萌的外貌加上精湛的演技，一般人早就被拐得團團轉，但身為故事主線的第一主角的我，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但我真的可以助她修真嗎？......嘿，搞不好真的是哩！才想著同時，胖子竟然跟小雅與小泉開心地哈拉了起來。瞧他說得口沫橫飛的模樣，根本就是跑業務、幹銷售的料！「喂！要聊等回去再聊，現在先回學弟妹那，阿信與小張一定等很久了。」「改天我再帶妳去買電腦，真的不騙妳，尤其搭配這個軟體，真的是如虎添翼啊！」胖子說完，雙手往胸前一比，嘴裡不時地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小雅的眼神也亮了起來。「小泉，就麻煩妳先帶她回家，別讓我爸媽看到...」只見小泉一臉不甘願地牽起小雅的手...。「我說，兄弟啊，可別說我沒警告你，一山容不下二虎啊！」「哦？！那想必你是吃過虧囉？」也不管胖子在後頭咆哮嚷嚷，我繞過屋子便朝著原先的方向走去。遠方螢光棒發出的冷光依舊，看來，他們還在原地。或者應該說，他們也不敢亂跑。「回來啦！我看到他了！」小張大喊！「怎麼小泉不見了？」一群人伸著脖子，舉高手臂向我猛揮著。「我們可以離開了嗎？」「大家可以休息一下，已經沒事了。」我喊著。「女鬼呢？你們怎麼那麼久才回來？」「事情都已經解決啦！沒看我們還活著好好的嗎！」胖子嘟噥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胖子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清了清喉嚨：「這些鬼是因為生前死的之後，〔氣〕未消散而才出來作祟害人。」有此一說，『鬼之存亡，視乎於氣。人之餘氣為鬼，氣久則漸消。』「所以人生的時候要爭氣，死的時候最重要是要斷氣，否則就會害人害己！」胖子在一旁補充道，但...這段話好像是某電影的臺詞...。「那...有哪些氣不會消失啊？」「正氣、剛氣與靈氣。忠孝節義，正氣也；猛將勁卒，剛氣也；鴻材碩學，靈氣也。」「不對啊，你說的這些是好的，但大家平常所聽聞的都是些惡鬼、怨靈什麼的...要怎麼解釋？」胖子率先舉手發問。「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我還沒說完哩！上述三氣是不會消失的，當然也有不會馬上　消失的：冤魂恨魄，茹痛黃泉，此乃怨結之氣，大富大貴，取多用宏，此乃精壯之氣　兒女纏綿，埋憂齎恨，此乃情專之氣。至於兇殘狠戾，氣亦不遽消！」「你聽得懂嗎？」小張問。「我文言文不是很好...。」胖子搔搔腦袋回話，「總之，這女鬼已經被我們收服了。」「那你還叫我解釋啥！？」「就簡單說就好啦！還文謅謅地講用典搬故...誰聽得懂啊？！」胖子反駁道。「學長，那位漂亮的學姐呢？」「對呀！怎麼不見她回來？」「哦！？她呀...她先回去了，看到這麼多新面孔，她會害羞。」「我看，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比較好...」阿信說，其他人也一個勁地猛點頭。「那屍體怎麼辦？」「只能通知警察來處理，不然呢？帶回你家放著啊！」大夥簡單地收拾東西後，我扶起機車，並揀起地上的羅盤，上頭的指針也只是緩慢地動著，似乎沒什麼危險。於是在胖子與我的領頭下，一群人就循著原先進來的小路回去。當來到大馬路時，我們看到有一些人倒在地上，也有一些人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發抖著。「大家快去看看他們怎麼了？胖子！你去叫救護車！」我走近一位趴在地上的人，探了他的鼻息與脈像，並翻開他的眼皮瞧瞧。還好，沒什麼大礙，想必是被嚇昏了過去。「你們怎麼過來的？」我問。「胖子有租遊覽車。他剛剛打電話過去，應該快到了。」沒多久，一輛輛的救護車與警車就到現場，連檢察官也到了。想當然爾，我們這群第一現場目擊的學生連同遊覽車整車載去警局。胖子跟我則是留下來，直接由檢察官詢問。只是看到記者聞訊如蒼蠅般蜂湧而來，胖子不禁眉頭一皺：「怎麼來那麼少？」「少？明天准上頭版，還嫌少？」我敲了下胖子的頭。「這可是宣傳的好機會...嘿嘿嘿。」胖子再度發揮舌辯之功，在記者的包圍之下，一問一回對答如流。記者要怎麼寫是一回事，我現在只想回家睡個好覺。「什麼？還發現另一具屍體？老人的？！」一位警察指著〔盲伯〕住的小屋子說。「死了多久了？」「兩三天有了！」胖子跟我一聽，兩眼對望，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在幾個小時之前，他還跟我們講話哩...。難怪，當時的指針不全然是指著屋子，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眼尖的記者發現到我們的不對勁，硬是要我們說出個所以然。「真他X的見鬼了！」胖子只吐了這幾字出來。看來，他驚訝的程度不亞於我。在現場警察與檢察官的要求下，我將事情的經過約略講了一遍，只是聽聞著無不嘖嘖稱奇，不過，有些人懷疑我在吸毒或是酗酒，甚至是故意編造這段太詭異的故事。當然囉，信不信我是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他們，可以將現場拍攝的帶子直接調出來看。這一播出的結果，所有的人頓時語塞，面面相覷，活像是時間凍結般。「你們可以走了...」檢察官緩緩地說。胖子跟我點點頭，也不理記者的重重包圍，我發動機車，待胖子一跨上座位，油門一催直駛而去。這一折騰下來的結果，回到家也快天亮了。還好今天上午沒課，可以補個眠。小心地開了門鎖後，就直接往房裡走。懶得扭開電燈，包包往桌上一扔，拿了乾淨的衣物，沖個澡後，便往床上躺...。突然，我像觸了電般跳起，這床的感覺...不對勁！我注意到從被單裡緩緩地露出一對兇狠的目光...。「我不是說過，這床是我的嗎？你想幹嘛？！」小泉裸著肩膀抱著綿被怒斥著。不一會兒，從被單另一頭，又鑽出一個臉孔。「她不讓你上來沒關係，本座收你！」說完，小雅將被子一側掀開，上半身穿著白襯衫的她，下半身露出修長而白析的大腿。此時，噫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爸媽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看看床上，最後又看著我。「對不起，剛才敲門沒反應...。我們...我們再回去睡覺，你們不要玩得太激烈。」闔上門後，小泉先是尖叫，小雅則是將綿被往上拉蓋住頭。「等會，妳們一起下來吃早餐。」老爸再度推開房門說著。語畢，我趕緊趨前將房門鎖上。「完了，完了，我的形象全毀了！」小泉一臉哀淒貌。「怎麼辦？本座會不會太大膽了？」小雅則從臉頰到脖子浮起數抹嫣紅。「別叫啦，妳們一老一小兩妖怪，搞成這樣，哪還有形象？」「小？我哪裡小！」小泉一手揪著我的衣領，一手拉著棉被挺著胸，嬌斥道。「喂！你給本座講清楚，誰是老妖怪？！」我摀住耳朵，猛搖頭。在作者的設定裡，這部小說的風格應該不是這樣子的啊～～「為什麼她會穿我的衣服？不是叫妳幫她買幾件嗎？」「現在是幾點啊？店家有營業嗎？」「那妳為什麼...為什麼...不穿衣服睡覺？」「喜歡裸睡又怎樣？而且這裡只有她而已...有什麼關係？」「不管了，我要下樓了，妳們等會自己下來。」說完，我便關上門，逕自往客廳走去。只是前腳才踏到樓梯口，後頭咚咚咚地腳步聲已到。下回，『烏台怪譚』：第一章，動靜石（八）（完）　　　　　　　　　　第二章，雙瞳（一）胖子a小劇場：小泉：雙瞳？不就是電影裡演的那個嗎！小雅：我也有雙瞳哦～（睜大眼睛骨祿骨祿地轉動）胖子：雙瞳不是妳們說的那樣！而是大家公認90年代初期四大天后中的白ｘ瞳與憂ｘ瞳。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22.12 ※ 編輯: jfsu 來自: 203.66.222.12 (01/26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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