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烏台怪譚』：第一章，動靜石（一）
此時，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接著爆出熱烈的掌聲與口哨聲。
一群人圍著我又吼又叫，蹦蹦跳跳活像是演唱會般。
從嘴唇傳來熟悉的溫暖竟是小泉的吻...。
我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直張著大眼身體無法動彈，彷彿靈魂都快被抽走般，直到這份柔嫩
的觸感消失，我才回神過來。
「小....小...」
「誰叫都你不理我，只好用這樣的方式囉！」小泉眨著眼俏皮地說。
「我沒有不理妳呀！！！」我急著快哭了出來。
「我不是跟你說，當你再次見到我時，請記得...」
未等她說完，我便緊擁著她，也顧不得周圍看熱鬧同學的起鬨...。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好啦！好啦！別看啦...再看就要收錢啦！」胖子揮了揮手試著把大家推開：
「如果你們想知道細節的話，等會中午學生餐廳見，胖爺我講個八卦你們聽...」
眼見我倆沒反應，他竟戴起墨鏡，然後扯開喉嚨嚷嚷：
「喂～喂～喂～，你們到底還要抱多久呀...很傷眼耶...」
小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把就將我推了出去，低著頭伴隨著紅得發燙的雙頰，快速地
回到她的座位。
「在不好意思什麼呢？剛剛的kiss才是令人害羞的吧...」胖子攤開雙手搖搖頭。
「還有，你怎麼那麼虛啊？被鬼打到喔？！」胖子一把拉起我。
下次得提醒小泉要控制她出手的力道，因為我整個人已經躺在地上，還翻了好幾圈。
「小泉可是大家的公共財，你可別忘了！」
「公共財？！」
「班代。」
胖子說完後，班上男生又是一陣歡呼...。
哦～～原來班代是這樣產生的...。
當天，不管老師在講台上講得口沫橫飛還是如何，一整天的課我完全沒辦法聽得進去。
我一直注視著小泉，深怕一個瞬間她又消失不見。
這樣失而復得的感覺，或許，只有跟我相同際遇的人才能體會的吧。
在下課的空檔，總是有一群人圍著小泉問東問西，像極了藝人般，而胖子總自以為是
她的經紀人，護駕兼擋人，甚至別系的學長學弟也聞訊跑來教室內打探情報。
午休時，原本要找她一起吃飯，只見胖子一喲喝，小泉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了。
留下我一個人孤獨地啃著在系館一樓大門前大叔賣的便當。
一天的課就在這樣有些混亂的狀態下結束，我收好東西，正要轉身離開教室時，小泉
竟然飄了過來。
「喂！妳別這樣亂來啦，被發現怎麼辦？」我很緊張地說。
「不習慣走路...而且，又沒人發現！」小泉嬌嗔道。
「好啦，先不說這些，我有好多問題要問妳...。」
「不要問！很恐怖！」小泉嚴肅地說，但隨即噗嗤一笑，
「嘿！有沒有很有趣！剛才他們教我的，說這是某BBS站的流行語...」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突然她湊了過來，小小聲地說：「我今晚打工結束後，再過去找你。因為明天一早
還有課，我要睡在你那，不然來回一趟很累人...。」
〔打工〕？睡我家？什麼跟什麼啊...。
只是才一個轉身，小泉早已不見蹤影。
「兄弟，不好意思，我也先撤了。」胖子晃了晃他上石膏的手臂，
「嘿～～等會要拆掉。」
我嘆了口氣，東西收一收後，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索性直接回家吃晚餐。
跨上機車，難掩心中一絲絲的落莫。就這樣騎著，直到在不遠處看到一道姣好的倩影
站立在家門旁。
「sharon！！」
「嗨～～」sharon也發現到我走了過來。
「妳怎麼會...」
「我...我剛好要到附近買東西，碰巧經過，想說，看你下課沒...」
「喔...soga！要進來吃晚餐嗎？」
「我不餓。嗯，我只想問你，這下星期的今晚這個時候有空嗎？上次說好要請你吃飯的」
「有！有！當然有空！」
很尷尬地相視而笑後，sharon說：「嗯，那就先約在路口的7-11，我們再一起過去。」
送走sharon後，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竊喜。
「說是碰巧經過，其實是要打聽我的schedule嘛......最近走桃花運了...哈！」
這樣一想，原本有點失落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開開心心地吃完晚餐後，回到房間，
打開電腦正準備上網玩個三國副本。
時間從八點，九點，一直到深夜二點，頻打哈欠的我終究耐不住瞌睡蟲的侵襲，在洗個
熱水澡後就翻身上床。
「小泉到底跑去哪打工？都這麼晚了，也沒有聯絡的方法...希望別出事。」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仍睡不著。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陣狗吠聲，接著就是〔吹狗螺〕。
我索性站了起身，扭開檯燈，正準備推出窗戶一探究竟，突然肩頭一陣涼。
「唷！我回來了！好累喔～」
小泉趴在我背上說著。
要不是已經習慣她這樣突然出現的方式，我想，心跳與血壓可能早已破錶。
「你到底去哪？都幾點了...」
「先睡了...」小泉說完，將包包一丟，咕咚一聲就倒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
小姐...妳哪來的包包啊？還有...妳要我睡哪？
也不管這麼多了，我小心翼翼地跨過小泉，在她的身旁躺下。
雖然擠了點，不過，倒是有種安穩的感覺。
她，又回到我身邊了...。
隔天一早，我在小泉的尖叫聲醒來。
正在吃早餐的爸媽隨即奔了上樓，打開我的房門一看，剛好四眼對四眼，
然後又默默地關上房門。
「嗚～～完蛋了啦！就算跳到黃河也解釋不清了啦～」我驚慌地跳下床。
小泉則是抓著綿被的一角，鼓著腮幫子，泛紅的臉頰，煞是可愛。
「你為什麼會睡在我旁邊？我有允許你上來嗎？」
「因為那是我的床......啊啊啊啊...。」
一個悶響，小泉在我的手臂上落下了一排整齊的齒印。
「哼！現在變成我的了！」
「妳還沒跟我說晚上去哪打工？怎麼那麼晚才回來？還有，那包包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口氣比較不好，小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默不吭聲地從地上拿起了包包。
「我沒有質問妳的意思...只是...只是...擔心妳...」
眼見小泉不再答話，我也快速地拿起上課所需的書本，準備出門。
下樓後，父母親兩人對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嘴裡唸唸有詞：
「我們家的小孩終於變大人了......」
「我先上課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回來再解釋！」
而跟在我後頭的小泉則是漲紅著臉，羞怯地說：「伯父伯母好。」
「我去作個頭髮，你去試穿櫃子裡那套新買的衣服，晚上總得去拜訪女孩子的父母...」
母親緩緩地對著父親說。
「唉...，孩子大了，是該成家立業了...」
父親喟然而嘆。
為避免衍生多餘事端，我載著小泉趕往學校。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任何對話，空氣像是凝固般，總讓人覺得呼吸不順，心情不痛快。
到了學校，我與小泉一前一後的走著，直到教室。
上午的課很快就過去了，中午雖然跟同學一起吃飯但我們真正聊天也沒幾句。
由於下午是選修課，小泉並沒有修習，臨走前，她淡淡地說：
「晚上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床還你，我睡地板。」
「妳到底去哪？」我問。
「打工！」說完，小泉就飄走了。
「女孩子的心情真難以捉摸...」我搔搔頭。
不忍心她睡地板，我拿出露營用的睡袋，自己打了地鋪，就這樣，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不過，小泉仍是半夜三更才回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意義上的對話，直到
胖子提議要去某個地方辦活動，我們才開始有了真正的交集。
由於胖子目前是系學會會長，為了歡迎新生，他打算辦個一系列的活動，其中有一項是到
鬼屋探險，而且時間就是今晚。先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當胖子說出地點時，小泉
皺一下眉頭，從眼神裡看得出來她很不安。
事後，小泉找了胖子過去，當時我也在場。她說那地方不好，希望胖子更改地點，
不過，以胖子的個性他哪聽得進去，問小泉為何不贊成的理由，她只是搖搖頭，這下子，
更難以說服胖子。
「好啦，說不過你，這麼堅持的話就去吧...」說完，小泉轉過頭撇向我。
「不過，你絕對不准去喔！」小泉惡狠狠地盯著我說。
「為什麼？」
「以後我再解釋。總之，你就是不能去！」
「如果我去呢？...」
小泉沒有答話，轉身包包一揹就離開了。
「你們怎麼了？吵架啊？」胖子問。
「多讓她一點啦，女生每個月總有段時間會耍脾氣嘛～」
「是這樣嗎？她？」
「你好自為之吧...我先走啦！」胖子拍拍我的肩膀後也走了。
揮揮手送走胖子後，由於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去學校廟口附近的鐵板麵店吃晚餐。
裝了杯紅茶，拉了把椅子剛要坐下，就瞧見胖子氣喘噓噓地從路口跑了過來。
「老闆！一份雞腿排，順便加麵。」
「你不是去忙今晚迎新的活動嗎？怎麼又跑來這？」
「呼～～呼～～先...先等我緩口氣...」說完，便將我盛好的紅茶一飲而盡。
「有事想找你......」
「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損人害己的事我不做，尋寶探險的活兒別找我，其餘好談。」
我打斷胖子的話。
「齁～別這樣嘛...」
「忘記上次的教訓嗎？廢坑的事我就算了，但陰沉木棺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
我指著他的臉說著。
「那如果跟小泉有關呢？」胖子故作神秘地說。
「你最好別唬弄我！」我一把揪著胖子的衣領。
「嘿！小心喔！鐵板很熱的！」老闆示意我們分開，他手上正端著兩份燒得滋滋作響的
鐵板麵。
「當然跟她有關，所以我這位作哥哥的當然擔心啦。」
「屁！」
我捲起一串正冒著熱氣的麵條，送入嘴巴：「你說說看～」
話說，先前胖子找了間鬼屋去試試他的〔鬼手〕，不過，就在他推屋進門後，就聽見
樓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原本打算上樓一探究竟，結果一不留神，一腳踩在一塊腐朽的
木板上，踏了個空，手為了去支撐失去平衡的身體，加上施力的方向不當，結果就讓
手臂的骨頭被自身的體重壓裂。
這一折騰之後，才試著要起身就看到樓梯那站了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
可能是看多了小泉先前面目猙獰的模樣，這會兒的女鬼也沒讓他覺得如何，只不過，
真正讓他嚇得奪門而出的是，從踏空的樓梯內，竟然伸出一隻枯手，乾乾癟癟的，
上頭晃動的指頭咯咯作響。
「那是你自找的，誰叫你無緣無故去打擾對方...活該！」
我邊說，邊撕咬著雞腿排。
「如果那位紅衣女子就是小泉，...」
「噗！」
一聽到小泉這兩字，害我才吃到嘴裡的雞肉又吐了出來。
「這就跟你有關了吧...」胖子竟然將我吐出的雞肉用叉子一叉，送進嘴裡：
「怎麼不吃就丟掉呢？，太可惜...」
「為什麼你敢肯定那位紅衣女子就是小泉？」
「總之，你一定不相信我說的話，你跟我前去確認看看就知道了嘛。」
胖子拿起碗，走向湯桶，然後拿起大勺子，熟練地舀起一大勺玉米濃湯，裝滿手中的碗。
「還是這家店最好！湯跟飲料是免費供應...」
「我們現在就去！」我放下手中的叉子。
「就等你這句話！」胖子一口喝光濃湯，「但先讓我把麵吃完...」
此時，新聞正報導著，在距離出海口不遠處的某條溪流旁邊，發現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
...。
待吃完後，胖子給了我張草繪的地圖。為了以防萬一，我仍堅持先回家拿點〔工具〕。
此時是晚上七點半。
我依圖上所示的路線，在一條連接主幹道的小徑轉彎，從柏油路逐漸變成碎石子路，
周圍開闊的景物，也縮成約一個車身寬；兩旁人高的芒草幾掩蔽了道路。
最後，就在前方亮光的導引下，我來到一棟房子前，胖子與其他人早已在那裡等了。
沒錯，就是〔其他人〕。
「歡迎我們的靈幻先生...別看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取得數張證照。平常課後的活動
就是幫忙驅鬼除妖，外加下地府觀落陰...。」
除了胖子以外，這群人之中我看到好幾張熟悉的面孔。
「小張！阿信！」
在一遍掌聲之中，一臉錯愕的我禮貌性地向大家點點頭，這樣的場景讓我憶起上次
小張辦的聯誼。
「大家等你很久了耶...」才架好機車後，擔任小隊長的阿信便跑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ㄟ，胖子沒跟你說嗎？今天系學會在這裡準備了活動來歡迎新生...」
啊！該不會就是...。
「等等等，你說，胖子在這裡搞了個活動？！」
「對啊！〔試膽大會〕！單子上有印呀...」
我一把接過阿信手上的流程表，上頭印著：
┌───┬───┬──────────────────
│時間 │地點 │ 項目說明
├───┼───┼──────────────────
│07：30│ │
├───┼───┼──────────────────
│08：00│鬼屋 │〔試膽大會〕之愛、和平與勇氣大冒險！
├───┼───┼──────────────────
│ │ │
看完後，我怒氣沖沖地朝胖子走去。
「你這死胖子，我說過，別再唬弄我！你明知道小泉不讓我來這裡的！」
「齁～～你仔細想想，我只說，那紅衣女鬼可能是小泉...」
「可你沒說，你先前進去的鬼屋就是眼前的這間鬼屋啊！」
「那你現在不就是知道了嘛！」胖子咧著嘴笑著，
「更何況，你不是〔明知〕，所以不會有〔故犯〕的問題...小泉會原諒你的啦。」
「哼！」我氣呼呼地雙手扠在腰上。
「放心，我只是讓新生繞著屋子外頭走一圈而已，體驗一下恐怖的氣氛，真的讓他們
進去，出了事，我這屆的學生會會長要怎麼選？」
靠！原來你只是想藉著這次的活動來增加你的知名度，多賺點選票，以便從系學會會長
爬到學生會會長這個位置。
「你打哪來找到這鬼屋的？」我反問胖子。
「報紙上寫的呀！你看看...」胖子拿出一張全開的報紙，指著上頭的一段描述
〔豪宅血案！...曾有人聽到半夜有女人啼哭...至今仍鬼影幢幢...〕
「所以你那天說要試鬼手，其實是來勘察路線？」
「正好相反，勘察路線為主，試鬼手為次。」
「好，那我再問你，這又跟小泉有什麼關係？」
「這幾天一下課，小泉就匆匆忙忙地離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的確是如此。我也正想問她...」
「還等你問就太晚了！所謂的打工也只是個幌子，其實，她是到這地方。」
「你跟蹤她？」
「噓～～這叫關心。」
「那她來這地方作啥？」
「不知道。」胖子攤一攤手，「所以我才進去看看，沒想到會出現很像小泉的女鬼...
所以囉，剛好藉這個活動，跟你一起調查...」
「調查？說穿了，你也是怕這次活動若出了什麼意外，找我來可以救急吧...」
「哈哈哈，真不愧是穿同件褲子長大的好兄弟，連我在想什麼都可以猜得到！」
「不過，先不管小泉到這裡的目的，這間屋子真的很怪。你那天不也是被嚇到嗎？」
「對啊！不過，今晚人多，陽氣旺！哈哈哈」胖子指著一群人數約莫三、四十位的新生。
這棟屋子從外觀看上去，已經廢棄很久，蔦蘿爬滿了圍牆，大門也腐朽不堪。
「還是先確認一下比較安心。」
我拿出羅盤對著這座大家口中的〔凶宅〕。
古書有云：「居吉宅者未必吉，居凶宅者未必不兇。如和風溫煦，未必能使人祛病，
而嚴寒沴厲，一觸之則疾生；良藥滋補，未必能使人驟健，而峻劑攻伐，一飲之則洞泄
。」
簡而言之，人的吉凶禍福，無一不是天命，只要順受當得的正命就行了。
這是題外話。
才一會兒工夫，羅盤上的指針竟忽悠悠地轉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
「呃......」胖子看了直咋舌。
看來，還是用老方法再確認一次好了。
我正對著大門口將地上清出了點小空地，點了幾香，燒些紙錢後，嘴中念念有詞，
將香併著符紙插到地上。如果現場有惡靈怨魂祟動的話，小咖一點的，黃紙符會飄動，
而且燃燒的香不會飄散，會聚在一起。大咖一點的，黃紙符會出現裂痕，香可能會瞬間
熄滅。
此時，小張、阿信與其他兩位小隊長也圍了過來。
香才入了地，產生的煙逐漸聚攏在一起，絲毫沒有散開的跡象。
「看起來裡頭正如胖子所言有鬼物存在，不過，只要不去冒犯到它，應該就沒事。」
「我看，我們就別冒險了。」阿信問。
「這點小反應算什麼呢？這哪比的上廢坑裡頭呀！」胖子嘟嚷著。
「我覺得阿信的擔心是對的。把活動取消，帶回學校吃冰還比較有意義。」小張附議。
其他新生看我們圍在一起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聽說這間屋子裡真的有鬼耶～～」
「進去看一下啦～都已經來到這邊了」
「不要啦～很危險...」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各位學弟學妹你們也看到了，我沒有唬爛大家。等會的試膽活動就開始了，為了安全
起見，各小隊長會帶領你們沿著外牆實際逛逛這凶宅...」
「學長，真的不進去嗎？」一位新生問道，
「不好玩啦～～」看來，仍是有些學弟不死心。
「別說我沒有警告你們！」說完，我將手指向屋子的二樓，並將手電筒打在窗戶上。
此時，大家也順著我的手勢抬頭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瞧，現場瞬間鴉雀無聲，接著響起幾聲女生們的尖叫。
沒有看錯的話，就在手電筒的光掃過那一瞬，一張蒼白的臉孔隔著窗戶的玻璃望向我們。
與那對充滿怨恨的眼神四目相交時，著實令我全身發毛，而半咧著嘴的詭笑，像是嘲諷
無知的我們一樣。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羅盤，指針已完全立了起來，地上插著的線香不知何時已全數折斷，
一陣陰風倏然而過，碎裂的符紙盡飄散在腳邊...。
下回，『烏台怪譚』：第一章，動靜石（二）
小泉：胖子大哥，你在幹嘛？
胖子：（用簽字筆在胸口畫上北斗七星）請叫我喧死狼（拳四郎）！！
「啊～～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倒熱水...）燙燙燙燙燙燙燙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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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何謂R&D工程師?
1.Reverse and Decap :IC反相工程，去膠，打開封裝，拍照，複製電路佈局。
2.Resign and Die :沒死的就操到辭職，沒辭職的就操到死。
3.Rework and Debug :計畫永遠跟不上變化，變化永遠跟不上老闆的一句話!
4.Relax and Delay :太過於輕鬆(Relax)，那麼就會Random Death (隨時陣亡)
但是外派到大陸的臺彎郎，晚上是R (鴨)陪客戶，白天是D (豬)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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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4.101.4
※ 編輯: jfsu 來自: 61.64.101.4 (11/27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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