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九天刀 II

看板TigerBlue作者cross1129 (叮噹)時間16年前 (2008/08/19 17:19)推噓4(4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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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街道上佈滿了屍體，刀客有些驚奇著，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手上的刀一如往常的快，快到他幾乎都不曾以為自己有揮過那手上的刀。若從旁觀的角度來看，人們只會看到刀客身負著一柄刀，閑庭漫步般的在這條街上走著。彷彿他是在為情人折花，而那花則是眼前這人的腦袋，一片片的血花在人們的脖子上綻放著。有如曇花一現，所有的血花彷彿如不存在過般，被暴雨洗去。刀客用的刀法，是九天！可以引起天地共鳴的九天！要不是刀客眼力其佳，看見了刀上曾經存在過一抹藍色，他一定無法發現眼前這些悍不畏死的「人」，原來早已不算是人。他們的血..是藍色的！他皺了皺眉，眼前這些屍體早已打破了他九刀一次不殺超過八人的準則，但這些東西還能算是人嗎？他好奇著。滿臉的贅肉，雙眼無神，口水滴拉拉的滴著..血還是藍色的.. 算了！就當作不是吧，若這東西也算是人的話..那前一陣子他所斬殺的，那個叫「黑圾會」的老大應該算是個文明人了吧？想到這裡，他又順手補了一刀，把左邊飛撲而上的「人」斬成兩半。「…」幾滴口水滴到了他的面罩上，面罩下的他有些無奈，仰起頭看著天上如瀑的青絲打在他身上。像是一尊石像，他陷入了回憶中。好像是一樣的場景？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個女的，在他面前「喔～喔～喔」的叫著，當時他還在想，難道這女的是秦歌第七樓的陰陽師？在用什麼御鬼的咒術嗎？但隨即的事情，否定了他的想法，那女的張開了她嘴巴，露出了一口白牙，但那牙如嗑了朝廷禁藥「奇淫合歡散」般，迎風而長，馬上長到好幾尺！還有一個女的，卻在瞬間，原本還算不錯的臉蛋，在瞬間如川劇變臉般，成了一隻鴨子頭。「兔子精？鴨子精？」當時的他想著，縱然不信牛鬼蛇神，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也驚訝了一下。這一下，讓那大大的門牙幾乎快碰觸到了他的喉頭。但他，畢竟是他，是九天刀的傳人.. 九天刀法傳人雖以九天刀聞名於世，但卻身懷不止一樣絕學。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年頭連批踢踢都會有兩個帳號，男朋友都可能有兩個，江湖上混哪能沒有幾招保命？「飄移」！此招乃宋代時，一名武林怪傑所創，這名怪傑雖身懷高強武功，卻堅持著以賣豆腐為生，成千上萬的武人欲拜他為師，但他卻堅決說不。而這名怪傑雖然武功高強，但日常過度中，手腳卻不利索的很。常常剛製完的豆腐，要從桶中舀出來時，總會不小心的掉落在地，導致這人時常三餐不濟。為此，這怪傑煩惱了很久，終於..以他的天資創出了一套身法！此身法雖說是身法，不如說是一套專謂撿豆腐所創的姿勢。經過多次於空中攔截豆腐的經驗，這名怪傑發現了手肘，膝蓋等等關節，彎曲之角度以86 度為佳，這樣才可以最大限度的抵銷落地時的勁，並不會使豆腐碎裂。其身法名為「飄移」！但此身法一出，卻遭到了江湖上一剛從西土入主中原的組織追殺。其組織專門販售各種西土所產之毒物，如「針奶」「殫膏」等等。針奶色如其名，正是一種白色的液體，其味甘甜，飲用之人據說可在夢中與其所愛之人達到一晚的露水姻緣。此種液體極易上癮，若為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這神奇的液體雖說對身體無大害，除了飲用過多會長針眼外並無害處，故人們以此為名。但這世間最毒的莫過於情，有誰在嘗試過了與所愛之人一夜歡好後，可以忍受的了那種失落孤單？而此物更曾在一處名為「豪」的地方大為盛行，相傳豪人性善，多樂於助人不求回報。但當地卻人丁漸稀，官府調查過，卻發現當地豪人多為男性，十有八九未娶。又有一地名為「齋」，其地風氣不佳，白日行於街，卻空無一人。街旁兩側民房，終日傳出「嘿嘿嘿..要出來了！」「阿！阿！一哭優～」「還是荳蔻年華的小女孩可人阿..」等等，針奶在此二處幾乎可說是有銀兩還不一定買的到。此組織名為「八蝕舞渡西」，為陰文「85C」的音譯，初來乍到中土那一段時間，雖由於其所產各種毒品效用其佳，但「強龍不壓地頭蛇」，「有錢大家賺」「擋人財路」等等原因，在不熟悉風土民情的狀況下，遭到了眾多本地黑幫打壓。其中秦歌十一樓中，更是派出了第三樓「三殤巧符」樓主三太子，以及四樓「四海遊龍」樓主科四海和副樓主科遊龍前往鎮壓。三太子一手「三殤百禍」符一出，中符之人往往霉運纏身，百劫交纏，慘然而死。但由於其使用代價過大，使的三太子以而立之年，其外貌卻如風中殘燭。而其「三冥主義」更是一招威力奇大的妖法，「冥泉」使人如身處萬載冰泉般，體驗到在一瞬間失溫。「冥卒」，則是召喚出無盡的鬼卒，穿過六道輪迴`跨過黃泉來替太子作戰。而「冥生」，則是禁忌之術，可活死人肉白骨，但卻必須奉上百倍的生命為祭品，來買通閻羅與黑白無常。而「四海遊龍」，則是樓主與副樓主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兩人所用兵器都屬奇門。一用「白鍋」，重「貼」字訣，很難想像這一兩人大，狀似沙鍋的兵器可以被科四海耍的舉重若輕，其成名技「舉牌」身法，更是飄渺難尋，常常上一秒還在你身前，下一秒卻以在敵人身後高高舉起那大白鍋... 而其弟科遊龍，一條玄鐵鍊可當鞭纏人，灌入內力後卻又如一鐵棍般，端的時無跡可尋，變化千萬。但科遊龍最擅長的，還是「絞殺」..並稱自己的玄鐵鍊為「絞子」。是故，「白鍋貼，玄絞子」幾乎是江湖上變態殺人魔的代稱！遭到這股力道打壓的八蝕舞渡西，在打壓力道稍緩之時，極欲在中土立威，便挑上了創出「飄移」的這位怪傑，理由是「86」比我「85」多一，擺明了是挑釁。那怪傑也不拒絕，隻身一人殺上了八蝕舞渡西中土分部「秋鳴山」，以左手龍拳，右手雙刀的不世之姿硬生生的打破了位於秋鳴山「半島」峰，八蝕舞渡西那號稱銅牆鐵壁防禦般的總部「鐵盒堡」。曾有活下來的八蝕舞渡西殘黨說.. 「那人，披著長髮..當他左手的拳頭打出時，他喊著霍霍霍霍～右手卻可以手持著雙刀，並大喊著我很忙，還一直要求我們一起上好了，他還趕著賣豆腐。」「更神奇的是，當到戰局最激烈時，他卻可以從隨身攜帶的木桶中舀出一疊豆腐，開始吃著，每當週遭有兵刃要砍到他時，他往往會隨手拋出豆腐，而那豆腐就像兇器一般，將偷襲著砸的頭破血流..」「他卻一邊喊著.. 唉呦，這個掉了。」事後，這名黨徒一身拒絕看到豆腐。而是役，則被江湖稱為「秋鳴山之半島鐵盒」之役。「唉呦，這個掉了」也在江湖上大為流傳，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不知何時開始，口耳相傳的這句話，成了京城少年公子的口頭禪..「唉呦，這個屌！」（這真的只是因為口音的關係）話歸原題，他使出了「飄移」，脖子像後仰了86度，躲過了被割喉的危險，隨即腰間寶刀劃出。刀法九天，刀名驚虹！九天驚虹般的刀光，殺意無限！「轟！」卻見天上如往常一般，下起了暴雨！那是天的憤怒，地的怒火！所有的邪魔歪道都無法在天地之威面前逞能。「暴雨索魂令，斬業需八刀」江湖人稱「雨令八刀」的九天刀法一出，天上的暴雨也如受到操控一般，隨著刀光呼嘯而去。而那兩名黑圾會的幹部被突如其來的暴雨驚的呆了，直到隨著刀光而來的雨水打在了他們臉上，冰冷的雨水才讓他們驚覺到生命的危險！「阿！！！是水阿！！！我的臉不能碰水阿！！」高而尖銳的叫聲，令他很不舒服，刀勢也頓了一頓，但就在那一秒，那兩個碰到水的「女子」卻像被一雙大手扯住一般，身體的輪廓不斷的變形，臉上部分更是像被人用墨水惡作劇一樣，斑駁的傷口憑空出現著，但卻沒讓這兩人流出一點血.. 他收住刀，看著。不消片刻，那兩人以化成了一灘泥水，只在泥水中依稀見到了兩個紙裁的人型紙片，上面寫著兩個紙人名子「大芽」＆「鴨頭」.. 「原來是紙作的，難怪連腦都沒有。」他看了看地上的紙人，又轉頭看了看室內，擺在木桌上，一封封未來得及完成的幫派調令。「ㄠ犬，倫家好想ㄋㄡ！ˇ///ˇ」「阿！黑人old濕，偶還要..」「算了..腦殘沒要醫。」他嘆了口氣，算一算，這兩個女的應該不算是人，這次的行動還沒殺超過八個。他撫了撫有些痛得右手，這上面有一道長達兩指的疤，這是他上次追殺柏油時所留下的。烈焰刀法舞起時熱氣逼人，一度讓他不知從何處下手，九刀所帶起的天地之勢在那一次意外的起不了太大作用。「巨木漸白不漸綠..」柏油舞刀長嘆，臉色悲悽「人生苦短，好不容易讓我遇見你..為何 ..」「落花由水不由情...」柏油的刀，刀身通紅，在那暴雨夜裡畫出了一抹嫣紅。「當初妳說，妳的聘金只要四百五十兩，我應徵了華府的長工，當過了八府巡撫，當我有了足夠的家產時，妳卻說..瓦斯一桶都要六百五了，我這四百五是要讓妳跟我去喝西北風嗎？」他一直記得，當時柏油的表情如癡如醉如碎.. 但他的一生早已奉獻給了江湖的安危，今生早已與兒女情長無緣，他不可能會懂這種感覺。那時他問著，為什麼？為了一個女子值得嗎？你敗壞了多少女人，難道其中不曾有過你動心的？卻見柏油臉上表情立轉猙擰，像地獄爬出的惡鬼，仰天狂笑著。雨水打在他臉上，分不清那是淚或是雨水。「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差距，就是差距！」柏油大聲的，肆意的說著，在雨中笑著。「雖然我不該問，但我現在還是想問你，你懂了什麼？」他那天，作了一生中好多的第一次，例如他從不會這麼多話，也不會跟敵人提出問題。驚虹刀所指處，從來都是殺伐決斷，生離死別。「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你懂，如果你真的想懂，就去愛上鯰姊一次吧。」柏油說「縱然我當時早就知道鯰姊不愛我，但我依然心甘情願。」「這就是情，你不可能會懂得。」他木然的聽著。「鯰姊死了，我殺的。」他說，從來記不起死在他刀下的人的面孔的他，這次腦中卻浮現出了太湖湖心，那載浮載沉的女子屍體。人說他無情，但為了他所奉獻的江湖，他從來只會義無反顧的提起刀。他從來不去記起死者的面孔，因為死在他刀下的人太多，也沒必要。或許，他只是因為太善良，而害怕在午夜夢醒時被那些臉孔的怨恨所凝視。他還記得他在一部陰文劇本「汪踢」裡看過一句話「kill one , save thousand ..that ’s what I believe」「我知道..所以.」「幹妳娘，動刀吧！再說話小心我砍死你全家！」柏油大喊著。「不了。」「為什麼！你這是看不起我嗎！」柏油看他動也不動，反而收起刀，有些黯然的離去。「不！因為..你已經死了。」他沉聲說著「你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柏油愕然，隨即一道刀光，自他胸口破出，卻沒噴出半點血。只見柏油摀著自己的胸口，像是想通了什麼，臉上一片光明。「沒錯阿，我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永遠的留在了太湖邊阿..」那時，他訝異於自己為何不如往常般直接遠離這將死之人，給他這一生中最後的寧靜，他反而走上前去，問了一句「有什麼忙要我幫嗎？」柏油顯然有些意外，但隨後說了一句「你就在你身上劃上一道吧，好歹我也算幫他報了仇。」「如你所願。」他走著，在這狹長得街道上，路早已被那些「人」染成了藍色.. 回憶被他無意間踏中的低窪所激起的「趴搭」打斷，他也看見了路的盡頭，站著一名身穿黃衣的怪人。火紅的頭髮，蒼白的臉色..臉上化著如丑角般的濃妝，使人無法看清這人真正的表情究竟為何。是喜？是悲？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這人很危險。月餘前，秦歌十一樓中，由西土各種異人所組成的第八樓之「八國聯軍」，突然一改原本的低調，大肆的活動起來。他走著，在這狹長得街道上，路早已被那些「人」染成了藍色.. 回憶被他無意間踏中的低窪所激起的「趴搭」打斷，他也看見了路的盡頭，站著一名身穿黃衣的怪人。火紅的頭髮，蒼白的臉色..臉上化著如丑角般的濃妝，使人無法看清這人真正的表情究竟為何。是喜？是悲？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這人很危險。月餘前，秦歌十一樓中，由西土各種異人所組成的第八樓之「八國聯軍」，突然一改原本的低調，大肆的活動起來。被第八樓稱作「麥當牢」的地方。誰知甫一接近這詭異的地方，就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了許許多多「人」，他們行屍走肉般的前仆後繼，但眼力奇好如他，光從這些人的步伐，體態就知道他們不過是一群沒有練過武的平凡人。長街的盡頭，金色的燈籠特別療「為什麼？」他冷冷的問著，手下的刀泣著藍血，染了長街。藍色的血河，藍色的路，麥當牢前藍藍路..九刀驚虹怒吼著。「你若真要問我為什麼..我只能說..麥當牢都是為你阿。」那丑角無懼於九刀的殺氣，科科的笑著。「找死。」「hahahahahahaha我問你，荒　力　洪..你要選哪一個？」那丑角張開那大大的嘴巴，肆意的笑著，彷彿那飛襲而來的刀光不存在般。他抿著嘴，不答。「你都不說，我就當你全點了喔。」「荒字訣，八荒六合唯我獨尊！！！」丑角的臉上，效容依舊，但手卻不知何時，朝著冷冷的刀光抓去。「螳臂擋車！」「力字訣，大力金鋼爪！！！」丑角的手臂上衣服全碎，驚虹刀雖然奔襲而來，但卻沒像往常般令對方的皮膚碎裂，反而只有滿天的黃色布條飛舞著。「洪字訣，洪邪（ㄧㄝˊ）」好像被什麼東西打在了頭上，他聽完丑角那詭異的發音後，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扭曲了起來。唯一還清楚的，只剩下丑角那裂到了耳邊的紅色大口。荒力洪，此三字訣出自少林，原為「伏魔八荒，金鋼降力，歸於洪觀」三大絕學，卻在百多年前意外失竊。雖說江湖自古傳言，少林寺的藏經閣就跟公共圖書館一樣，只要有心誰都進的去。但此三部絕學意外失竊後，就此在中土絕跡百年。其中洪字訣更是恐怖，此招原是少林高僧配以無上佛法，專用來渡化人的無上佛功，但如今卻被人配以如此詭異的方法，用以殘害世人。「哈哈哈，九刀也不過如此阿？」丑角開心的大笑著「讓我們在麥當牢歡聚歡笑每一刻吧？哈哈哈哈哈..」金黃色的燈籠在狂風和暴雨裡飄搖著，卻沒有被那傾盆的大雨打溼..丑角的張狂的大笑著，面無表情的人佔滿了兩側.. 他們毫無表情的看著地上，那曾經是他們同伴的屍塊，以及詭異的幽藍的血.. 踏踏踏..兩個人，扛起了他，跟著丑角的背影，往那金黃色的建築走去.. 不舞的九天，漸漸的雨弱了下來，搭搭搭的打在這條藍藍路上… 作者說可能不會有III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9.129.66 ※ 編輯: cross1129 來自: 61.229.129.66 (08/19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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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k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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