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工作甘苦談
「讓我們朝著傳說中偉大的鐵道前進，我要成為痴‧漢‧王！」
在一片感動的掌聲中，幻燈片已經播放完畢，站在講台上的男子戴著面具，可
是即使我用力鼓掌，還是能感覺到那位男子臉紅了。
「謝謝各位。」男子九十度鞠了個躬，他的聲音聽起來好清柔，讓人覺得好放
心：「謝謝各位。」
「誠如影片上所言，在我國有七個合法的痴漢集團，集團的領導者也經常被人
戲稱為『王下之七痴漢』；」等到掌聲逐漸變得稀稀落落的時候，男子開始了他
的演講：「我的名字和長相很抱歉不能公開，但是我確實是『王下之七痴漢』中
的一人。」
雖然早已知道演講者的身份，但是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我再次打量這位男
子，即使是帶著一個卡通人物的面具，依舊發現不出他的獨特之處；怎麼猜，我
都覺得他是那種大眾臉的人物，也許是這樣他在擁擠的電車中才不會被人注意到
吧！
感覺到眾人佩服而又羨慕的目光，男子慌亂地揮揮雙手：「不、不，我想各位
誤會了，」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他苦澀地說道：「痴漢其實是一個非常艱苦的
行業。」
場面剎時鴉雀無聲，我和許多聽眾一樣面露不解的表情。
男子長長地嘆了氣，然後遲疑著好了一陣子，最後才鼓起勇氣，繼續了他的演
講。
「我想，痴漢算是服務業，」他說：「既然是服務業也就沒有什麼了不起，都
是要看客戶的臉色吃飯的……」
說到這裡他舉起他戴著手套的右手，以著感慨萬千的眼神看著它：「痴漢只要
靠一隻手嗎？不，也要有稱得上英俊的面孔，以及可以在客戶耳邊輕聲呢喃的聲
音。－－可是，有這些條件的人，為什麼不去當牛郎，那可以賺得更多，還不必
特別早起呢！」
「而且，痴漢的風險其實很大，」男子無奈地雙手一攤：「這畢竟是不合於社
會規範的行為，因此常常會出現『見義勇為』的人士當我們是現行犯；這個時候
，顧客為了自己的面子，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僱請痴漢提供服務……我們就只好
去警局報到了。身為業者，我們也必須保護客戶的隱私，不能讓她難堪，因此合
法的執照只是最後萬不得已才會使用，相關的法律懲處，我們都得自行吸收。」
「……說到這裡我想各位可以瞭解，何以痴漢是一個相當被人鄙視的行業，很
多其實只是好事者的渲染罷了；可是，這些傳說更讓我們處境困難，讓我們更容
易遭到路人的嫉妒與迫害。」
聽到這裡，我滿腔的熱血都冷了下來，我想在場的其他聽眾大概也都有類似的
感覺；在我不成熟的幻想裡，痴漢是一個征服者，而我現在卻發現，痴漢僅僅是
隻落水狗罷了。」
男子笑了笑，聲音反倒像是同情我們這種夢想破碎的聽眾：「在某個意義上『
痴漢』比較像是兼差、作口碑的，選擇正確的副業反而比較重要。像我個人就擁
有性學講師、性平衡指導員、性冷感治療師等工作；只要打著我那的名號，這些
職業的業績就不差。基本上，『王下之七痴漢』除了一位以痴漢為志業的人以外
，其他六個兼差的情況都很嚴重。我們經常戲稱說，就讓他去當痴漢王算了。」
「痴漢其實是需要相當高級技巧的：它不只要能滿足女性，還必須能讓女性不
滿足。」男子想要掏出口袋的手帕擦擦額頭的汗水，奈何他戴著面具，結果變成
一個滑稽的圖像：「我們業界流傳一個故事，有一對新婚的夫妻，丈夫想在結婚
紀念日給他太太一個『禮物』，因此請了一位技巧高超的痴漢，在他太太下班搭
電車回家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男子苦笑了幾聲：「起初時很順利，這位痴漢熟練地穿過擁擠的人群靠到太太
的身邊；他很技巧地把自己名片交到太太的手上，然後在她的耳邊悄聲地說道：
『新婚週年快樂，太太！』後，開始了他的服務……」
一想到那個奇妙的畫面，我不禁輕笑出聲；還好這樣的聲音此起彼落，我沒有
太過於顯眼。
「那般列車誤點了一個小時，於是該痴漢整整服務了快兩個小時……」演講的
男子顫抖地說著：「我不知道各位不能想像那樣的場景，他必須挑起並維持太太
的情慾，卻不能讓太太滿足高潮。－－因為那是先生的『禮物』啊！最後，列車
終於到站了，那位猴急的先生迫不及待地接過幾乎是軟倒的太太，連句謝謝也來
不及說便匆匆開車離去，留下兩隻手臂幾乎都要廢掉的痴漢。」
「我聽說，那一位痴漢後來因此住院了一整個月……」
再也受不了了，我慌忙起身離開座位，假借去上廁所，帶著破碎滿地的夢想，
蹣跚地離開了演講的會場。
－－還是腳踏實地去找工作吧，痴漢王交給別人去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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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把這篇貼去 sex 版好了……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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