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 番外篇--第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看板Tender作者eakw (幾摳帥！)時間15年前 (2009/02/13 22:16)推噓10(10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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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這一篇，又臭又長，而且沒有甜蜜蜜，也沒有很害揪，不過，這是我想像中一元面對新生命降臨時的反應，所以，想看甜蜜蜜跟喜孜孜的恐怕要失望了^^" 還有就是，寫了半天，小孩竟然還沒出生...... ============================================================================= 「孫一美！你大字報是要寫多久？總共也才五點，你想寫到天黑嗎？」執行製作嗓音宏亮的喊道。「好啦好啦，快好了。」一美苦著臉趕工，雖然只有五點，可是每一點都有好多行，而且字還要寫的大而清晰，寫太快潦草了又會被罵。「快好快好，每個人都跟我說快好，沒有一個人準時交差，你們這些人……」執行製作雙手插腰罵的十分起勁，剛入行的一美從一開始的每天回家跟老公哭訴，已經進展到現在的充耳不聞兼麻痺，只是，每天這樣被疲勞轟炸真的很影響身心健康。「一美，你還好吧，臉色不太好耶，又被罵了嗎？」同事關心的問道，他們最喜歡跟一美吃飯了，看她吃飯就有一種東西很好吃的感覺，可是，今天她卻反常的直望著便當發呆。「天天都嘛被罵，我什麼時候被罵了會吃不下飯，我今天胃有點不舒服，吃不太下。」向來健康的一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常吃好睡好的她，最近總是容易疲倦，胃口不好，又很頻尿，其他的就算了，就是頻尿這點讓她很困擾，因為這樣她被執行製作罵的機率又更高了一些，她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他們執行製作是不是有妄想，她不過上個廁所就說她藉機尿遁，哪個人不會尿急，她只是頻率比較高罷了。「你要不要乾脆請假去看醫生啊？」平常可以當男生用的孫一美這種奄奄一息的樣子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看醫生去。「不用了啦，我下班再叫我老公載我去看就好，現在去請假我看我明天就不用來了。」把吃了兩口的便當收起來，一美有氣無力的向同事揮了揮手。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坐上一元的機車，一美疲憊的抱著一元昏昏欲睡，一元心疼的看著一美，幾次要她辭職都不肯，她工作這麼忙這麼累，現在都累出病來了，她還是堅持要跟他們製作對抗到底，絕不輕言放棄，把車停在診所前面，看著熟睡的一美實在不忍心喚醒她。「一美，到了喔。」輕輕的拍拍一美的手，自從工作之後黑眼圈就是她的好朋友。「喔……到了啊，對不起我又睡著了。」一美揉揉眼睛，讓一元扶著下摩托車。「你好像又瘦了耶，是不是又沒按時吃飯了？」一元心疼的摟摟一美。「就吃不下啊，阿你怎麼帶我來婦產科？」一美這才發現一元載她到婦產科，為什麼胃不舒服要看婦產科？「你之前不是說經期都不順，很不舒服，就先看婦產科啊，等一下再去看內科。」一元揉揉一美的頭說道。「對喔，我都忘了，你記性好好耶，都還記得。」一美甜甜的笑道，有一元真好。「孫一美小姐，請進來看報告。」護士小姐對著候診區喊道。「醫生，請問一下我太太還好嗎？」一元問道。「許先生，恭喜你，你太太懷孕了。」醫生微笑著向這對年輕夫妻宣佈這個消息。「我……我懷孕了？」一美不敢置信的問著醫生。「是的，你懷孕了，這段時間你可能會覺得比較不舒服，像是疲倦、胃口不好、反胃、噁心、頻尿等都是懷孕初期的症狀，還有要注意……」醫師親切的交代著懷孕初期需注意的事項，一美依舊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感覺裡，而一元，則若有所思的望著一美。回家的路上，一美一會開心的說著自己對孩子的想像，是男生還是女生，會像爸爸還是媽媽，不知道可不可愛，一會又開始煩惱家裏不知道住不住的下，煩惱工作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而這一路，一元只是聆聽，沒有其他的回應。回到家，孫爸孫媽跟阿公都樂壞了，因為他們的第四代要誕生了，孫媽緊張兮兮的交代一堆注意事項，不能提重物不能爬高，不能這樣不能那樣，孫爸要孫媽不要緊張，反正他們都在旁邊看著，一美也開心的參與討論，但每當問到一元的意見時，他總是笑而不答，一美終於生氣了。「許毅源，你是不是不開心？」一美問道，從知道她懷孕開始，一切新手爸爸應該有的反應他都沒有，開心的大叫或者是抱起來轉圈什麼的，電視跟小說不是都這樣演嗎？「沒有啊，怎麼會不高興。」一元想握住一美的手安慰，卻被一把揮開。「不要騙我，你明明就不開心，從醫師說我懷孕了開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看起來好像有心事一樣，你不想要有小孩嗎？」難道，一元除了不想結婚，還不想生小孩？「不是啦，你別誤會，我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感覺，乾脆……別說了吧「只是怎樣？」一美認真的看著一元。「沒什麼，總之，你別亂想，我沒有不開心。」他只是有一點……害怕。「只是怎樣你說啊，不要每次話都說一半，我不希望我孩子的爸爸根本對他的出生不抱期望。」一美這次堅持要得到答案。「真的沒事啦，你不要皺著眉頭，這樣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會不開心喔。」一元溫柔的撫著一美緊皺的眉頭。「許毅源，我真的生氣了，你今天如果不說清楚就去睡客廳！」一美把枕頭丟給一元。「你今天也累了，先休息好嗎？我們明天再談。」接過枕頭一元無奈的說道。「你討厭！出去啦，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一美紅著眼眶埋進被子裡，再也不肯理會一元一元抱著枕頭到客廳，看到了一瓶高粱兩個杯子還有一個岳父大人。「爸，還沒睡啊。」一元無奈的笑笑。「吵架啦？」孫爸臉上掛著了然的笑容。「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一元不好意思的摸摸後頸，抱著枕頭坐下。「怎麼了？」孫爸幫兩人倒了杯酒。「沒事啦，爸別擔心，明天就沒事了。」一元乾杯。「毅源啊，我們是一家人，你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一美也不好受啊。」孫爸再倒酒。「我……我只是有點害怕。」一元望著孫爸低聲說道。「怕什麼？」「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我怕……我沒辦法當一個好爸爸。」一元的眼神黯然，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回想起他記憶中『爸爸』的模樣，他就害怕有一天當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會像他的爸爸一樣帶給孩子的只有傷害。「好爸爸是什麼樣子呢？毅源，沒有人生下來就知道怎麼為人父母，也沒有好爸爸的範本可以參考，我們只能不斷的摸索，你別看我大了你媽二十歲，當初一美抱回來的時候我也是很慌啊，這個小娃兒就這麼丁點大，軟呼呼的，我第一次抱著她的時候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放鬆，就怕弄傷她或摔著她了，可是啊，當她笑的時候你真的會想把全世界都給她，只希望她能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長大，這就是父母啊！只是毅源啊，你現在該學得不是怎麼當一個好爸爸，你該學的，是相信自己。」孫爸笑道。「相信自己？」一元迷惑的看著孫爸。「當初你不相信你自己能給一美幸福，所以你不敢結婚，可是現在你結婚啦，不管是一美的丈夫、我跟你媽的女婿還是再美、家柱的姊夫，你都做的很好很稱職，那是因為你愛一美，也愛我們這個家，你明白嗎？」他這個女婿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嗯，我明白，謝謝爸。」「好了，不跟你聊啦，睡客廳要蓋得暖和些啊，別著涼了。」拍拍一元的肩，孫爸起身準備回房跟老婆大人報告去。目送孫爸回房，握著酒杯，一元想著孫爸說的話，可以嗎？他真的可以嗎？他能讓他的孩子快樂的長大，他能讓他的孩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嗎？「寶寶，你好啊，我是馬麻，坐在那邊那個是你的把拔喔。」一美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一美，你還沒睡啊？」一元聞言抬頭，驚訝累壞的一美現在還醒著。「沒有啊，剛剛想出來倒水，就聽到爸在跟你講話。」一美微笑著回答。「一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掃你的興，我也不是不想生小孩，我只是害怕。」一元抱住一美，聞著她的髮香說道。「寶寶啊，馬麻要跟你介紹你的把拔喔，你的把拔長得很高很帥，又很聰明，對馬麻很好，對外公外婆也很孝順，工作認真，對朋友有義氣，是一個很棒很棒的人，可是啊，他就是對自己沒信心，其實馬麻知道，他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把拔，馬麻相信喔，你一定也相信對不對。」一美拉著一元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溫柔的對寶寶說著。「一美……」一元感動的低聲喚道。「你也對寶寶說說話啊。」「我……」對著一美肚子裡的小生命，一元突然不知該怎麼開口，在一美眼神的鼓勵下，一元輕聲的說道，「寶寶，你在馬麻的肚子裡要乖喔，如果不乖害馬麻很不舒服，把拔會打你屁股喔。」一元與一美相視而笑，一美逐步實現自己的夢想，她當了許太太，有了幸福的家，現在，她最新的身份是許媽媽。「他們和好了嗎？」正在準備早餐的孫媽悄悄問著孫爸。「看毅源沒睡在客廳應該是和好了。」孫爸笑道。「幾摳、一美啊，吃早餐了。」孫媽揚聲叫道。「爸早安，媽早安。」一元牽著睡眼惺忪的一美出現在餐桌旁。「一美啊，快去刷牙洗臉吃早餐，等一下上班又要遲到了。」「刷過了啦，我只是回去躺一下。」一美疲累的趴在桌上。「你吼，都要當媽媽了還這麼會賴床，快吃一吃，要遲到了。」「媽，我不想吃稀飯啦，沒胃口。」聞到白粥的味道，一美忍不住的一陣反胃。「不想吃稀飯？阿不然你想吃什麼？我以前懷孕的時候都沒有你這麼挑食。」「阿我就會想吐啊，不想吃稀飯啦。」「那你想吃什麼？我去買。」一元摸摸一美的頭說道。「真的嗎？嗯……我想吃蛋餅，不要不要，還是蘿蔔糕好了，我還想吃水煎包跟麵線！」「阿你是懷孕不是變成豬捏，這麼多你是吃得下喔？」「沒關係啦媽，一美吃得下比較重要，她吃不完的話我會幫她吃。」「你喔，都要當媽了還這麼像小孩子，不知道這小孩生出來會像誰。」看著一美得意的樣子，孫媽說道。「這個我想好了，男生像幾摳，女生就要像我。」「像你？不好吧。」孫媽不贊同的搖搖頭。「哪裡不好，好嘛，那不然……長得像我頭腦像幾摳。」像她哪裡不好，天真美麗又可愛「不好不好，我看長相跟頭腦都像幾摳比較好，幾摳長得帥又聰明，像幾摳比較好啦！」「拜託，萬一生女生也要長得像幾摳？媽你太偏心了吧！」「哪有偏心，你自己說，是不是像幾摳比較好」「爸，你說，像誰比較好！」「對，老孫你說！」「欸……要我說啊……」一元聽著孫媽跟一美的鬥嘴，一元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為了怕激怒因為懷孕很易感的老婆大人，趕緊出門買早餐去，屋內，幸福洋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26.16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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