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港媒專訪《我們與惡的距離》導演與製作人已刪文

看板TaiwanDrama作者 (又又)時間4年前 (2019/05/15 20:48), 4年前編輯推噓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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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在港媒《香港01》看到,好像是系列文章,現在出到第二篇。感覺《與惡》在香港也有 一定熱度,傳上來給大家看看。但我不會上圖,就只上文字部分了,完整的就自己點連結 吧。 【我們與惡的距離.一】善惡難分界 活在灰色世界的「我們」 https://is.gd/zs3Zr2 撰文:黃奕霖 2019-05-14 17:51 「神劇走向國際」、「再創台劇新高峰」、「2019必看電視劇」……以既敏感又具爭議性 的議題為主軸,近期由台灣公共電視台出品並首播的《我們與惡的距離》(下稱《我們》 )描述隨機殺人事件過後,處於不同視角與身份的人們,如何在這矛盾裂解的社會各自掙 扎,直至於混濁中看清彼此面貌。這齣電視劇除了激起觀眾熱烈迴響外,連美國知名影視 網站IMDb及內地影視討論平台「豆瓣」亦分別給予9.4及9.5分的高度評價,內地網友甚至 在微博發出「台灣是華語劇的最後一片淨土」的驚嘆。 在外界給予一片好評的同時,導演林君陽及製作人林昱伶卻認為,《我們》的成功並非預 期中的事,也不需為此貼上「神作」的標籤,他們更期待觀眾在看完該劇後產生一絲有別 以往的省思—在這真實的社會中,我們與惡的距離究竟有多近或多遠? 【《我們與惡的距離》專訪報道系列之一 】 《我們與惡的距離》以一宗無差別殺人案的審判作為開端,劇中兇手李曉明遭法院宣判死 刑定讞,但專為死刑犯辯護的人權律師王赦(吳慷仁飾)仍為了解李曉明的犯罪動機多方 奔走。身為殺人犯妹妹的李大芝(陳妤飾),在無法承受「加害者家屬」標籤的壓力下, 選擇遠離老家,其後進入新聞台工作,遇見了患有精神疾病的房客應思聰(林哲熹飾), 以及身為受害者家屬、至今仍未走出陰霾的新聞主管宋喬安(賈靜雯飾)。 受害者家屬的撕心裂肺、加害者家屬的消沉自責、被標籤化的精神病患者、媒體的報道方 式對普羅大眾的影響……在各角色的命運交織下,《我們》藉由不同角度與立場的多線敘 事,帶觀眾經歷一場恍如正在真實上演的戲碼。社會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事件發生,我們 是變得更加靠近,還是趨向更撕裂? 「我們」所建構的世界 什麼是惡?這或許是看到《我們與惡的距離》這個深沉的題目之前,首先產生的疑問。每 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長短不一的道德尺,對這個問題抱有不同的答案。儘管要找到一條放 諸四海而皆準的道德準則並不容易,但若以「法律是道德的最低底線」為準繩,一切違反 法律的行為,似乎都能稱之為惡。 林君陽希望觀眾思考究竟「什麼是惡」?但劇組及他本人對此卻沒有標準的答案。「殺人 是惡嗎?是,殺人可能是惡。那殺人的原因是什麼?那個原因也是惡嗎?這是可以討論的 。惡裏面一定有那麼一點點善,錯的事情中一定可以找出動機,而那個原因不一定是那麼 邪惡的事情。」 林君陽解釋,如果以中文劇名來看,似乎他們分出了「善與惡」的兩極印象,但這個世界 不是「好與壞」或「黑與白」,我們存在於一個灰色的世界,而那個灰色就是我們。 或許你我身邊都曾有相同的經驗,看着一則則充滿負面資訊的新聞,搖頭嘆息「世風日下 ,人心不古」,覺得這個世界變了,變得都不認得它原本的模樣。在唏噓感嘆之間,你可 能已隨手往地上丟了一件垃圾,在論壇上留下一則惡評,轉頭向你身邊的人口出惡言,仍 不以為意地認為,「比起那些邪惡的事情,我的行為簡直不值一提」,卻忘了,我們也是 影響世界面貌的成因。 林君陽說:「我們都以為自己是好人,但我們很多時候都有惡念而不自知,有些人的惡念 展現出來,有些人沒有,而每個人的善念與惡念都主導了現在這個世界的面貌。如果每個 人都能意識到這件事,這世界會不會好一點點?」 在「我們」生活的世界 之後,另兩個參與首播的電視頻道HBO Asia和網上播放平台CATCHPLAY一起建議用《The World Between Us》作為英文片名。林君陽當初一聽到這個建議,就直覺這個劇名是正確 的,這部劇確實在說「我們所生活的世界」,呂蒔媛也表示,英文劇名更接近她原本的想 法。林昱伶則認為,大家都把中文劇名重點放在「惡」上,但更重要的應該是「我們」。 如同林君陽所說,這世界是由「我們」所組成,劇組在劇名的字體設計上也刻意讓「我們 」佔較大的比例,希望提醒觀眾,這兩個字才是劇情的核心,而非糾結於「誰是惡人」、 「誰是善人」。但《我們》劇中的無差別殺人、精神疾病患者襲擊民眾等事件,都曾在台 灣社會中真實上演,劇組在處理如此敏的議題時,應該如何拿捏? 【我們與惡的距離.二】拒以煽情作賣點 劇組克制追求真實客觀 https://is.gd/VmtHOo 撰文:黃奕霖 2019-05-15 11:54 上文提及,無差別殺人事件、精神病患襲擊民眾等悲劇,確實曾無情地在台灣社會上演, 給某些人、某些家庭,乃至整個社會帶來極大傷痛。導演與製作人不願影射任何事件或個 人,在拍攝與行銷過程中格外小心謹慎,怕觀眾看到劇名或片花(預告片)時,誤以為該 劇想傳遞特定的觀點與立場,因此心生抗拒或產生錯誤解讀,而不願進入劇中了解全貌。 【《我們與惡的距離》專訪報道系列之二】 不標籤不煽情的「自我節制」 「我們自己先不要去標籤,尤其在社群行銷上面,你很清楚知道做什麼事情會令觀眾有感 覺、會想點閱(點擊),所有新聞標題都是這樣,愈聳動愈想點閱,愈忍不住自己的手, 但我們要不要去做這樣的事?」林昱伶說,以誇張的方式去博得眼球其實很容易,但為免 觀眾有錯誤的預期、為了更好地說故事,劇組選擇不為一時吸睛去貼上自己不願接受的標 籤。 「我們有太多聳動的標題可下、太多地方可以更誇大、更加強地處理。」林君陽回憶,曾 試圖將「惡」的元素或更聳動情節加入預告片之中,出來的版本也確實讓他們覺得「嘩, 這個好厲害」,那個訊息好強烈,觀眾看到肯定會想點擊,肯定想要說兩句、罵兩句。但 最終,劇組放棄了這些「最吸睛」的版本。 「在走戲的過程也是,有一些走位和情緒加進去後,那場戲會變得很有張力,那瞬間你會 見獵心喜,覺得『不如就讓那一幕發生吧』!譬如受害者與加害者家屬在對戲時多一巴掌 會怎樣?或是我能不能改變殺人犯的形象,讓觀眾有更強烈的感受?」林君陽解釋,就算 完全按照劇本拍攝,他也可以讓每個演員表演出不一樣的態度,讓劇中的殺人犯陳昌變成 一個老好人,或是讓他變成一個口出惡言、憤怒咆哮、看似十惡不赦的壞人,這些改變都 可能讓觀眾有更多的情緒及反應,但對整部戲來說是好的嗎?這種處理方式,是否會讓觀 眾在看劇時無法站在相對中立的立場來理解?這也是他選擇把這些因素都「收回來」的原 因。 「節制,我們在過程中不斷提醒自己這件事,就如同製作人說的,就算有更好、更酷炫的 處理方式,也必須左手壓着右手告訴自己:『不要這麼做』,要知道我們在處理什麼。」 回想從拍攝到行銷,林君陽與林昱伶都認為,「節制」是這部劇的重要特色。 除讓角色的演繹更真實客觀外,劇組在許多場景及事件上也盡力做到貼近真實,其中耗費 最多資金與精力的,是搭建新聞台與播放控制室。為了讓觀眾恍如親歷其境,劇組不僅平 地架起整個新聞台場景,還進入新聞台觀察實際運作,盡力將所有細節呈現在觀眾面前, 從其用心程度,能看出「媒體」在劇中舉足輕重。 「其實最一開始,媒體並沒有佔那麼大的比例。」林昱伶提到,呂蒔媛是在田野調查時發 現,不管在討論哪個面向的議題,都會很自然帶到跟媒體相關的部分,她才突然覺得,似 乎可以把媒體這範疇放進去。呂蒔媛在採訪時曾表示,或許是擔心媒體偏頗片面的報道會 造成偏見,在田野調查的過程中,不論是律師、精神病患或受害者,對媒體都很畏懼。 你今天看新聞了嗎? 「在現代社會裏,大家都需要透過媒體的資訊去得知發生了什麼,判 斷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們學過媒體的人都知道什麼是『子彈理論』、『守門人理 論』,也都曾天真地期待過媒體身為第四權、無冕王的模樣,但那終究只是理想中的烏托 邦,我們要做的,就是呈現出媒體真實的模樣。」林君陽提到,《我們》每集都會以一則 新聞報道作為開頭,緊接着轉入網友對這則新聞的留言反饋,並從留言的文字中慢慢拼湊 出劇名—《我們與惡的距離》。他想藉着這種方式提醒,媒體用什麼樣的方式做報道,對 大眾有很大影響。 「你起了什麼標題,我看到後就會這樣想;你用什麼角度呈現內容,我就會這樣判斷;你 選擇帶風向,我就會被帶着走,這就是事實。你不能期待所有觀眾都有思辨能力去比報、 去看很多不同的訊息作出自己的判斷,大家沒有那麼多時間做這件事。」林君陽說。 在大眾獲取資訊及判斷都不免被新聞媒體影響的同時,媒體又是用什麼態度與方式面對如 此重責大任?媒體確實給到民眾「知的權利」了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65.84.184.16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aiwanDrama/M.1557924495.A.E50.html ※ 編輯: mdyoyo (114.134.82.58), 05/15/2019 20:49:50 ※ 編輯: mdyoyo (114.134.82.58), 05/15/2019 20:51:42 ※ 編輯: mdyoyo (114.134.82.58), 05/15/2019 20:52:30 ※ 編輯: mdyoyo (114.134.82.58), 05/15/2019 20:53:31

05/15 23:43, 4年前 , 1F
內容好棒!
05/15 23:43, 1F

05/16 18:20, 4年前 , 2F
05/16 18:20,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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