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莫非，這就是週年慶腦補文

看板TaiwanDrama作者RaKuFu (樂芙♥)時間8年前 (2016/03/24 20:32)推噓24(24推 0噓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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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莫非週年慶腦補文！建議大家到網誌看，有些關鍵時刻需要配音樂XD http://raku1118.pixnet.net/blog 以下是從第五集開始～沒跟上的自己到網誌補喔！超級多篇（汗）腦細胞徹徹底底耗盡… PS.只看不回的剁手指！（五）露營場地的管理員看關曉彤拿著露營用具箱，連忙上前幫忙「小姐，這很重，我來吧！」『呃，謝…』關曉彤話都還沒說完，旁邊就傳來自家兒子的聲音「叔叔謝謝你，我跟我弟弟幫媽咪搬就可以了～！」和哥哥眼神交換之後，紀曉還有禮貌的道謝『謝謝叔叔！』紀家尉站在樹下，靠著樹幹滿臉的笑意。他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個下午。－－－－－－－－－＊那是一個晚風微涼的秋天，他坐在落地窗旁的木棧板上，看著院子的裡嬉戲的雙胞胎們，那跟小時候的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紀關、紀曉，你們過來！」他對他們招招手。分別坐在自己膝上的雙胞胎勾著紀家尉的手，甜甜軟軟的聲音問著『爸鼻～什麼事？！』「爸鼻是不是有教你們！不可以隨便接近陌生人？」紀家尉煞有其事地問著。紀關大力地點點頭『嗯！對啊！而且也不可以讓妹妹隨便接近陌生人！』「那你們還記得，爸鼻為什麼說不可以隨便接近陌生人嗎？」紀家尉笑著再問，紀曉微微點點頭『記得，因為陌生人很危險，會把我們或者是親愛的妹妹抓走！』紀家尉充滿父愛的摸摸他們的頭「嗯！很好～」他接著在兒子們的耳邊小聲地問「那你們愛不愛媽咪？」從此以後他們兄弟倆就把保護媽媽和妹妹視最重要的事，任何閒雜人等都不得靠近，在他們心裡保護好媽媽和妹妹是最重要的！－－－－－－－－－＊紀家尉站在一邊心想著，自己的教育真的太成功了。『呃，不好意思，謝謝你喔。』關曉彤對管理員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而這時紀曉又說話了「媽咪，妳牽妹妹就好～」紀關和紀曉交換眼色，之後合力抬起關曉彤原本要搬的箱子『對啊，這個我們來就好了！』「家尉！你怎麼教小孩的阿？」『欸，老大！你是不是都教他們，媽咪不能隨便讓陌生人接近啊！』西門和少強一人一邊勾著紀家尉的脖子，半誇獎半調侃的說著。「這必須的。」紀家尉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欣欣用手肘推了推她「喂喂喂！關曉彤，妳到底怎麼把這些小鬼教得這麼好啊！」『不是我‥』關曉彤笑著看著雙胞胎遠去的背影，她看了他一眼『是紀家尉。』「蛤？」芝羽滿臉的疑惑，她明明記得，他們雙胞胎最愛的就是跟紀家尉搶關曉彤「他們不是老愛跟紀家尉爭寵？」關曉彤笑了一笑『他們啊！一邊崇拜爸爸一邊又討厭爸爸。』「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安婷推了推眼鏡，下了這個結論。欣欣摸摸紀彤的頭，立刻切成娃娃音問著『唉唷～我們紀彤彤有沒有聽媽咪話啊？』「當然有啦！欣欣阿姨，我還有幫媽咪和爸鼻搥背喔～！」可愛的紀彤，邊回答還邊帶動作。芝羽也立刻切成娃娃音『這麼乖啊！！』沒辦法，紀彤穿著黃色的小洋裝，講話的聲音軟軟甜甜的，陽光照得她的臉紅撲撲的，面對又可愛又萌的紀彤，任誰都會融化。「想不到老大這麼會教小孩。」『你也不想想九年前曉彤生他們雙胞胎時候的情況！』看著這幾個乖巧懂事的小鬼頭們，西門和少強忍不住討論起自家老大。「也是啦‥」西門想起雙胞胎出生的那天，臉上的表情立刻複雜了起來「也難怪老大把這兩個大的教得這麼有男子氣概！」子諺說出了重點『他們一定每天都被自己老爸耳提面命，要保護媽媽和妹妹吧。』「拜託！上次我去他們家看到那個場面才嚇人！」芝羽立刻大爆料「紀關和紀曉在和紀家尉，搶著要洗碗！」凱文則是一臉羨慕『哇塞！也太貼心了吧！』「曉彤，這樣妳很幸褔欸～」安婷光是想像畫面，就一臉的幸福，只差眼睛沒變成愛心「根本是小公主啊！」她的手被旁邊的紀彤拉了拉『安婷阿姨！』紀彤指了指自己『小公主是我啦！』「啊！怎麼會忘了我們最可愛的紀彤彤小公主呢～」芝羽又好氣又好笑的安撫著「好、好～公主是妳，那妳媽咪是皇后～！」欣欣語氣中滿滿的羨慕『對啊！關曉彤，妳根本被三個帥騎士捧在手心啊！』「就是說嘛，他們倆個小的長大一定不得了！」凱文像是在看什麼高級的商品一般，盯著雙胞胎們。西門立刻又說出他們雙胞胎兄弟的驚人之處「小小年紀又會洗衣又會煮飯！」他伸出食指定格在空中「還一定遺傳到老大！」眾人異口同聲『「很會把妹！！！」』『唉‥』關曉彤嘆了一口氣『我看是三個小的搗蛋鬼和一個大的幼稚鬼吧！』她微微皺著眉『我根本是有四個小孩！』剛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偏著頭說『欸～不對，還有POLO的孩子！』「曉彤妳也夠辛苦的。」芝羽拍了拍關曉彤的肩，望向紀家尉。「紀關！！」紀家尉正在和孩子們鬥智「你敢偷襲我！喔？！」他一把抓起小孩，一臉得意。他一面往紀曉的方向走去，卻沒留意到腳下，踩進一攤髒水裡『爸鼻上當了！』紀曉對著紀關比出勝利手勢。「喂！曉彤彤！」西門看著自家老大被整，忍不住跟他們的娘告狀著「你們家紀曉，平常很安靜，但他根本腹黑啊！！」『你才知道喔！』關曉彤無奈地笑著『他和他哥，一個明著跟他爸作對，一個暗地裡幫忙！』什麼作對？什麼幫忙？子諺一臉疑惑地問著關曉彤「什麼阿？」『還不都是紀家尉，很愛捉弄自己的小孩。』關曉彤可有點替兒子抱不平的口氣了。「怎麼說？」凱文問著。關曉彤緩緩說出紀家尉的各種幼稚事蹟『上次還騙他兒子吃檸檬阿辣椒什麼的，然後看關的臉皺得跟包子一樣，自己在旁邊偷笑！』「老闆很幼稚欸！」安婷眼睛瞪得可大了，她知道自家老闆幼稚，但想不到老闆『這麼』幼稚！芝羽連忙關心『那曉呢？沒被騙到吧？』「對啊！曉比較沉穩，應該不會被騙到吧？」欣欣附和著。『他喔，他一心想幫他哥報仇阿！』關曉彤回想著紀家三個男子的日常『每天都在跟他爸腦力激盪！』突然，關曉彤笑了出來『上次還把他爸的鬧鐘調早了兩個小時。』「家尉活該啦！」少強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關曉彤稍微幫紀家尉說了點好話，她放開紀彤的手，讓她去找哥哥們『不過他也很有認真在教小孩啦！』她回想著『大概彤彤三歲的時候吧，他們倆個每天都圍著彤彤，有時候很疼她，但欺負她的時候還是多一點。』『結果有一天，我回家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客廳哭，一看到我抱著彤彤，馬上跑過來哭得更大聲。』關曉彤看著遠方草地上的孩子們『問了才知道，他們找不到彤彤，然後問爸鼻也說不知道。』「蛤？」『結果彤彤根本只是去打預防針！』「那紀家尉幹麻不跟他們說？」關曉彤一臉窩心卻又無奈的複雜表情『他想讓他們知道妹妹有多重要‥。』－－－－－－－－－＊她想起那個下著細雨的夜晚，紀家尉蹲在地上，和兩兄弟的眼睛平視。「剛剛覺得妹妹不見了，是不是很傷心？」紀家尉問著兒子們。紀曉揉著哭紅的雙眼『嗯‥。』「為什麼妹妹不見了會傷心呢？你們平常也很愛欺負妹妹啊！」他的語氣隨意，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兒子女兒。紀關哭著反駁著『我們才沒有！』「早上不是還把妹妹弄哭嗎？喔？」紀家尉坐到沙發上，手肘抵在膝蓋上，兩掌相握。見孩子們低頭不說話，他又問「你們愛不愛妹妹？」『「愛！」』「那你們有疼妹妹嗎？」『…。』紀關和紀曉其實是很愛彤彤的，但是他們跟紀家尉一樣有惡趣味。那就是－－捉弄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才老是把妹妹弄哭。「如果今天妹妹真的不見了，怎麼辦？」紀家尉盯著他們兄弟倆的眼睛，認真的問著。『…。』「會不會後悔，和妹妹最後一次見面還欺負她？」他將他們倆攬到懷裡，柔聲「嗯？」『爸鼻，我們以後不會欺負妹妹了！』「嗯！我們一定會保護她、會很疼她！」『爸鼻我們打勾勾！』站在廚房看著這一幕的關曉彤，心裡的溫暖和感動，至今仍沒辦法淡去。從那之後，有好吃的，先給妹妹；有好玩的，快點帶妹妹去。誰讓妹妹哭，他們就跟誰急。－－－－－－－－－＊「哇賽！難怪他們倆個這麼妹控！」『上次不是還說有偷偷喜歡彤彤的同學，想要牽彤彤，結果彤彤立刻被他們倆兄弟抱走嗎？』「這麼誇張？」關曉彤無奈的扶額，弱弱的回答『是真的‥。』「欸！你們兩個小鬼！」西門看著地上的搭帳篷用具，搭著紀家尉的肩，對雙胞胎說著「你們爸爸可是搭帳篷的高手喔！」紀家尉一臉驕傲地轉頭偷笑，邊帥氣的捲起袖子，正準備要露一手給兒子們看，耳邊卻傳來紀關得意的聲音『西門叔叔，這個給你住！』「哇塞！太厲害了吧！」西門傻眼的看著眼前的帳篷，他們倆個是會變魔術嗎？一瞬間就變出一個帳篷？！一旁的紀家尉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兒子，他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嘴唇上下微動，卻說不出半句話。紀曉抓了抓頭髮『沒有啦！我們昨天先上網查過搭帳篷的方法。』這孩子還謙虛了？天啊！紀家尉的傻眼到嘴都忘了閉上，直到西門拍拍他的肩膀「欸！老大！」他努力憋笑「難得看到你吃鱉！」『家尉！你也有這天。』少強也拍了拍紀家尉的肩。「咳！」輕咳一聲「安婷，提醒我下次開露營車來。」安婷拿出手機記著老闆的交代事項，但紀曉卻拉了拉她的衣袖『安婷阿姨，這個給妳喝～』紀關端上一杯冬瓜茶。「謝謝你們～！」安婷一臉感動的看著兩個小正太，高顏值不說，還這麼貼心，她都要融化了！子諺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家尉，你看看你兒子多貼心！』紀家尉啞口無言，這兩個小鬼，存心的吧！！！他決定把注意力轉到他最可愛的女兒身上，轉身喊著「紀彤彤～爸鼻升火給妳看～」只是，紀家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紀家三兄妹圍成一圈，正在升火，這兩個小鬼什麼時候跑過去的？原本是要快樂上揚的語尾，變成了低沉的悲鳴「喔‥。」『哈哈哈！老大！沒你的位子了啦～！』西門在旁邊火上加油。看著紀家尉的表情，在場所有人都在憋笑。雖然知道自己兒子們是小童軍，會升火搭帳篷都不奇怪，但還是覺得心情很複雜。他想起自己爸爸打越洋電話回來的時候，找孫子找媳婦，大家都說過話，連POLO都對著話筒汪兩聲，卻唯獨沒想起自己。現在好了！他的同事朋友全部都被自己的小孩收買了。這怎麼行？！紀家尉走向自家老婆身邊「曉彤！」還沒走到，卻聽到紀關大喊著『媽咪～』紀曉接著說著「妹妹的臉被木炭弄髒了，我們還在升火，妳幫妹妹擦一下好嗎？」『好啊，我現在過去～』紀家尉看著關曉彤就這麼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他怎麼可能吞下這口氣，他快步走到女兒身邊「紀彤彤來！」一手撈起紀彤，快速幫她將臉擦乾淨，親了一口才放回地面，接著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火升起。紀關臉上沾的木炭灰，一臉崇拜，忍不住稱讚著『哇‥爸鼻好帥喔！』「好快喔！」紀曉揉揉眼睛，這麼一揉，可因為手上的木炭，成了熊貓眼了。西門自然是一臉崇拜『老大你厲害！』「你們兩個還有得學了！」紀家尉拍了拍兩個兒子的頭又轉頭問著女兒「紀彤彤！妳以後要嫁給誰？」紀彤甜甜軟軟的聲音『我以後要嫁給爸鼻！』「曉彤～」紀家尉牽起他老婆的手，但關曉彤卻回了他白眼『幼稚鬼。』（六）雖然日正當頭，但早春，畢竟不太熱。三個小鬼將關曉彤圍住，意圖明顯的霸佔他們的媽咪，拉著她的手說是要煮午餐。關曉彤看了紀家尉一眼就被孩子們拉往炊事區。紀家尉站在湖邊，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妻兒，他看著紀關和紀曉一下幫著關曉彤切菜，一會兒又幫忙照顧著紀彤。內心有太多太多的感觸，是無法言喻的。『家尉，現在很幸福吧！』芝羽走來跟紀家尉搭話，她站在紀家尉身邊，也望向那幸福的一幕，紀家尉輕笑「我何德何能，能擁有他們。」他的笑容泛著一點點的苦澀，眼眶裡也都是壓抑住的水氣。『都過去了啦！幹麻一副苦瓜臉啊！』芝羽拍了一下紀家尉的肩。紀家尉的笑容裡，藏著許多複雜的情緒「是阿，都過去了。」『爸鼻～風箏卡在樹上了～！』紀彤在遠方揮著小手。紀家尉看著紀彤的笑臉，心情也輕鬆了起來「就來了。」他來到大樹下，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放風箏的三個小鬼頭。紀關搖搖晃晃地扶著紀曉的腳踝，讓他站在自己肩上，紀曉伸長了手，卻還差了不只一點『你在高一點啦！』他還是搆不到風箏。「哥哥～！你拿的到嗎？」紀彤在他們身邊轉來轉去，不時向上望著，突然，她的視野上升了很多，一轉眼風箏就在自己眼前「哇～爸鼻好高喔－－！！！」紀彤低頭看著自己，這一幕似曾相似，彷彿紀彤的臉和許多年前關曉彤的臉緩緩重疊。透過樹梢的陽光，靜靜地撒在眼前人兒的細髮上，紀家尉沒來由的胸口一暖。讓她拿到風箏後，紀家尉卻沒被兩個兒子稱讚，反而被嫌棄了『爸鼻、你幹麻啦！我們差一點就要拿到了耶！！』「你們那叫差一點？喔？」紀家尉敲了他們的小腦袋瓜一下，壞笑著說「晚上多吃兩碗飯吧你們！」安婷上前擋在這對父子中間，她推了推眼鏡『老闆，你幹麻又欺負你兒子？』「我欺負他們？」紀家尉指了指自己，雙眼瞪大、語氣激動「我欺負他們？」欣欣白了他一眼『紀家尉，你很幼稚欸！』「紀關、紀曉、紀彤彤，我們去湖邊划船！」少強指著遠方的小船。紀家尉指著自己的臉「我？！幼稚？」「耶～！！！」『少強叔叔萬歲～！！！』很顯然的，沒有人理他，大家紛紛從他身邊穿過，只有他貼心的小女兒記得跟他揮揮手。紀家尉看一群人往湖邊移動，紀關和紀曉還回過頭來扮鬼臉「這些臭小鬼。」看著這兩個越來越像自己的臉孔，他笑了。『紀家尉～幫我一下。』關曉彤一邊切菜一邊喊著。「喔～」就算身邊再吵，他也能自動過濾出愛妻的聲音，他回答的語氣裡滿是笑意「就來了。」看著關曉彤攪拌著湯鍋的背影，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臉頰，她穿著白色短褲圍著合身的圍裙，還有那及肩的長髮。就算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依舊能聽到，那幾乎快要震破自己耳膜的心跳聲，和那句總是想脫口而出的－－我愛妳。他很自然地從關曉彤的包包裡找出髮帶，熟練地替她將散落的髮絲收到耳後，然後手指輕順過她的髮絲，將她的頭髮紮起。－－結髮與君知，相要以終老。每天晚上相擁而眠時，彼此交纏的青絲。他總是在睡夢中被關曉彤的髮絲搔得鬧心，他總是喜歡幫她吹髮時，髮絲滑過手心的絲絲眷戀。這麼多年了，他們偶爾也吵架、冷戰，但也彼此包容、互相扶持－－髮妻，就是這樣的吧，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超越了愛情、跨過了親情，而成為彼此最深的羈絆和眷戀。『紀家尉…。』「喔？」他是被關曉彤的聲音喚回現實的，想起方才陷在那些回憶裡，紅暈悄悄地爬上他的耳根。『你在發什麼呆阿？我都弄好了！』關曉彤皺著眉抱怨著。從剛才紀家尉就在神遊，完全沒有幫上忙。自己一鍋馬鈴薯燉肉都做好了，紀家尉還在自己身後發呆。關曉彤才將圍裙脫下，就看到紀家尉像小偷一樣伸手偷了一塊馬鈴薯，她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你還偷吃！』『紀家尉！你幹麻啦！！！』看著剛脫下的圍裙吊在一旁的樹上，關曉彤瞪著紀家尉，而紀家尉則睜眼說瞎話「那是風吹的。」關曉彤站在樹下往上望『你很討厭欸！』她企圖跳了幾下，卻完全搆不到。『啊‥。』她小聲地驚呼，看著近在眼前的圍裙，她低頭看著紀家尉。紀家尉看著關曉彤的眼睛滿是笑意「我剛剛這樣抱紀彤彤上去撿風箏。」關曉彤幾乎是立刻理解了紀家尉的用意，她伸手將圍裙拿在手中，紀家尉才將她放下。『你很幼稚欸。』關曉彤手中握著圍裙，低著頭滿臉通紅的指責著紀家尉。「關曉彤…」他低頭往她逼近，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妳怎麼還是沒長高？」（七）「妳怎麼還是沒長高？」『紀家尉－－－！！！』忽然地，他抱緊她，彷彿她下一秒就會消失般「謝謝妳，回到我身邊。」他是想起那年了，那個差點失去關曉彤的那年。就算是這麼多年的以後，他都還能清晰地聽見那句話。『先生，這是病危通知單。』望著醫生交到自己手上的單子，紀家尉的腦中一片空白。他呆坐在手術室外的地板上，身邊的朋友們說什麼，他一句都聽不見。面對趕來的關爸關媽和曉清，他也一臉茫然。他握著護士交給他的，曉彤的貼身物品，那個自己親手設計的婚戒和一塊走下去。紀家尉喃喃地自言自語著「關曉彤‥。」　　　　「怎麼會這樣？剛才曉彤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有說有笑的說晚餐要吃義大利麵，為什麼會一轉眼就在手術房呢？」　「曉彤、曉彤‥」　　　　　　「妳不要嚇我‥」　　　　關曉彤，我好害怕、別丟下我－－－關爸關媽和曉清以及所有的朋友們都陪在紀家尉的身邊。焦急卻也無能為力，他們等了好久好久，產房的護士終於出來喊著『關曉彤的家屬？』　　　　　　「我是她先生。」　　『紀先生，恭喜你，雙胞胎兩個都是男生喔～』　　　　「我太太呢？」　　『我女兒呢？』　　　　　　「曉彤呢？」　『很抱歉，目前還沒脫離危險期，情況不太樂觀，我們會轉送加護病房。』這一句話，又把紀家尉推下懸崖。孩子平安出生了，可我的曉彤呢？－－－－－－－－－＊新生兒病房前，紀家尉隔著玻璃看著兩個小小的身影，手上還綁著藍色的帶子，寫著關曉彤的名字，那是他和關曉彤的孩子。這兩個孩子的平安，幾乎是曉彤拚了命換來的。「爸、媽，我先回去洗完澡再過來。」『好、好，開車小心。』「對啦，家尉，你先回去洗個澡，你不能自己先倒下阿。」『回去也順便吃個飯，知道嗎？』「好，我會的。」送走紀家尉後，關爸關媽互相交換一個眼神，然後雙雙嘆了一口氣。在聽到曉彤送到加護病房後，整整一個晚上，紀家尉只是看著窗外，今天早上時間到了就去新生兒房看看那兩個孩子。兩老都明白，紀家尉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壓抑住自己的害怕，他表面越是若無其事，心底就越是慌張。－－－－－－－－－＊紀家尉回家沖了個熱水澡之後坐在書桌前，POLO趴在腳邊陪著他。他看著桌上相框他和曉彤都笑得這麼快樂。那是他們一起去拍的孕婦寫真，那張照片是他們最喜歡的一張。穿著西裝襯衫的紀家尉和穿著純白洋裝的關曉彤，他們躺在陽光灑落的翠綠草地上。關曉彤大大隆起的肚皮上，擺著兩雙可愛的小皮鞋，旁邊的草地上還有著兩件和紀家尉身上一樣的縮小版西裝。他牽著她。紀家尉拿起抽屜裡的一本厚厚的書，那是關曉彤懷著雙胞胎時，所寫的日記。她千交代萬叮嚀，一定要孩子出生了才能看。八月八日　晴今天家尉要加班，我一直在想該怎麼告訴他這件事。早上在幫家尉整理衣服的時候，我偷偷把驗孕棒放到紀家尉的西裝外套裡。紀家尉應該是中午才發現，結果他連飯都沒吃就跑回家來。聽安婷說，他原本是要拿筆，卻拿到驗孕棒。聽說紀家尉還盯著驗孕棒看了足足三分鐘，不管西門和少強怎麼在他眼前揮手，他都沒反應。結果他們全部都跟著家尉衝回家，看著他們在客廳調侃家尉，終於要過第一年的父親節。我覺得好不可思議喔。一個小小的生命在我的身體裡孕育著，那是我和紀家尉的孩子。只是，家尉好像太緊張了，我從來沒看過他講話這麼結結巴巴。「我、我那哪是結巴？」紀家尉對著日記反駁著「我那是‥」他吞了吞口水「啊！算了！！」他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八月九日今天家尉陪我去產檢，但是還太早了，照不到胚胎‥。都是紀家尉啦！說什麼都要快點到醫院看看，結果醫生叫我再晚一陣子再來，我之前就有先查過資料，知道太早是照不出來的。但紀家尉好像太緊張了，他牽著我的時候，我都感覺得到他手心的汗水。看他一直質問醫生：「怎麼會照不到呢？驗孕棒明明有啊！」「你真的是醫生嗎？」「這機器壞了吧？」甚至到最後他還拉著我要去別的診所看。我真是敗給他了，好不容易說服他再等一陣子，結果回到家他還一直在客廳來回走來走去。 POLO看著他一直踱步，眼睛都要花了吧。他好像真的沒辦法冷靜下來，結果他乾脆去廚房忙東忙西，變出各種對孕婦好的午餐。但他真的煮太多了，我怎麼可能吃得完。午餐過後他還切了五種水果，我的天啊！我不會被餵成豬吧。不過他硬是把頭貼在我的肚子上，小小聲的跟寶寶說話的時候，那專注的神情和溫柔的語氣，我還是覺得很窩心。那個躺在我的大腿上，邊和我說話，也偶爾轉頭跟肚子裡的寶寶說話的紀家尉，好像開始有爸爸的樣子了。紀家尉笑了出來「關曉彤，有人懷孕這麼淡定的嗎？」八月十八日紀家尉真的很緊張，搞得好像是他懷孕一樣。真的只等了一陣子，又立刻換了一家醫院說要產檢。這次確定看到胚囊了，寶寶六周。紀家尉，眼眶都紅了。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我們的孩子。其實還沒有什麼太大的真實感，我只覺得比平常愛睡覺一點而已。但紀家尉卻變得很神經質，常常我只是一個翻身他就會醒來，看看我是不是要喝水還是上廁所。幫我倒好水，甚至還想扶我去廁所，他真的太誇張了。看著關曉彤的日記，他啞然失笑「妳確定妳只是愛睡一點？」九月二日領到媽媽手冊了。當醫生看著螢幕跟我們說是雙胞胎的時候，我跟紀家尉完全不敢相信。我和家尉第一次聽了寶寶們的心跳，好有力，他們在我的肚子裡很努力的長大。聽心跳真的很不可思議，他們真實的在我的身體裡。那種感動是形容不出來的。好謝謝老天，同時給了我和家尉兩個寶貝。之前六周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胚囊，怎麼八周就變成雙胞胎？醫生說是同卵雙胞胎，所以之前才會只看到一個胚囊，我好像可以想像，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小紀家尉在和他爸爸鬥嘴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性別，但我覺得肯定是兩個小鬼，跟紀家尉一樣傲嬌的小榴槤！「曉彤‥。」日記看到這裡，紀家尉壓抑不住的淚水，沾濕了關曉彤的日記。他還記得，和曉彤第一次聽見兩個孩子心跳聲的那一瞬間。那一瞬間的震撼，讓他回過神來時，早已淚流滿面。當他望進曉彤的滿是淚水的眼瞳裡，他在她眼底，讀到了一樣的情緒。那是對彼此和對孩子的愛、感激和勇氣。「妳一定要平安。」紀家尉輕撫過關曉彤的字跡。淚水模糊了眼眶，日記掉到地上，翻開的是情人節那天。二月十四今天是情人節，紀家尉做了一頓浪漫的晚餐給我。還給了我上次拍孕婦寫真時的照片，背面寫著－－結髮同枕席，黃泉共為友。剩沒幾個月就要生了，紀家尉一直抱怨以後我們的兩人時光就要沒了。但他根本只是嘴上念念，其實最愛靠著我肚子講話的人就是他了。還記得第一次胎動的時候，是紀家尉躺在我腿上看書，他靠著肚子，卻冷不防地被踢了一腳。他還以為是錯覺，又再貼上去，結果又被踢了另一腳。這兩個孩子，將來肯定會跟紀家尉一個樣，愛捉弄人。懷雙胞胎都有可能會早產，我其實很擔心很緊張，但或許紀家尉比我更緊張害怕。他說他無論如何都會守護我們母子平安。還記得當時醫生說我的身體懷雙胞胎，或許負荷不了，生產可能很危險的時候。爸、媽和大家都勸我放棄，只有紀家尉沒有。我想他是知道的，知道我想讓孩子們平安來到這個世界上。而家尉，總是支持我，用我最需要的方式愛著我、陪著我。我愛你，不光因為你為我而做的事；還因為，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家尉你要相信我，為了你、為了孩子們，我一定會平安回到你身邊。如果、如果－‥ 我知道你不想聽這個如果，但如果真的‥ 我沒能回到你身邊，我不希望我一句話都沒能留給你。如果真的有如果…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孩子們長大之後，帶他們去我們去過的地方旅行。告訴他們，媽咪以前很膽小，害怕失去所以總是找藉口。讓他們別像我一樣。告訴他們，以後要成為像爸鼻一樣的男人。　　　一個可以支持、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人。紀家尉… 你想我的時候，就從很遠的地方，跑步回家，把所有想說的話，想流的眼淚，都留在路上吧。　　　　　　但這都只是如果，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回到你身邊的。我愛你，紀家尉、我愛你。「我也愛妳。」他輕輕將日記闔上，按在胸前「結髮同枕席，黃泉共為友，關曉彤、妳到哪裡我都會把妳抓回來的。」（八）突然腰間的衣服被扯動，紀彤軟軟的聲音抱怨著『爸鼻不公平啦！彤彤也要抱！！！』低頭看到自己的女兒正張著手討抱「小鬼～」他鬆開抱著關曉彤的手，微微蹲下將紀彤單手抱起。『媽咪妳為什麼哭？』紀關和紀曉異口同聲問著關曉彤。畢竟是雙胞胎，他們異口同聲、心電感應，關曉彤和紀家尉早已習慣。紀彤的小小軟軟的手摸著紀家尉的臉「爸鼻眼睛也紅紅的！」『媽咪沒事啦‥。』關曉彤笑著摸摸兒子們的頭。他左手摟著關曉彤，右手抱著紀彤，對著兩個兒子喊著「走吧，吃飯了。」　　　紀曉和紀關牽著手，另一隻手則拉著關曉彤，摟著關曉彤腰的紀家尉單手抱著紀彤。　　　　　　夕陽暖暖光暈，拖出了長長背影－－太陽已經沉沉西下，營地上的小型營火燃燒著，偶爾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劃破寧靜的夜空。幾個有著星星圖案的露營燈隨意地擺放在地上。蒼穹星空下，陣陣晚風輕拂，令人微醺的初春。『要不要玩仙女棒？』紀關對著紀彤晃著手中的仙女棒「要～！！！」紀彤一看到仙女棒兩眼發亮直點頭。用香點幫紀彤點好仙女棒，紀曉還不忘叮嚀『紀彤彤，妳要小心拿喔。』「好～」仙女棒的亮光，照耀在三兄妹的臉上「謝謝哥哥～」原本看著孩子們玩耍的關曉彤，突然聽到耳邊傳來陣陣的吉他聲『嗯？』她四處張望。她看著紀家尉緩緩出現在視線裡，手抱著吉他，營火照耀在他的身上。這一瞬間，好像時光逆流到那個第一次聽見紀家尉唱歌的晚上。當時的感動，至今仍然在滿溢在心頭。那依舊堅定的眼神和深情的歌聲。「　　天微微放晴了雨開始沉默了　　　那路口是左還是右下一站是那頭　　我疲憊的溫柔或許正在遺漏　　尋找藉口裝低著頭要想什麼理由　　你總會在我難過的時候　　小心把我快樂拼湊　　那微笑總有陽光味道充滿在我胸口　　就抱著你絕不放手讓幸福只為你停留　　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唯一　　我的絕無僅有　　就抱著你絕不放手讓快樂圍著你而走　　我會用我所有完完整整的愛　　來永遠為你守候　　　　　　　　　　　　　　　　　　　」他看著關曉彤和身邊的三個小鬼頭，想起了好多好多他們一起走過的曾經。每看見關曉彤的笑容一次，他就會忍不住感謝上天。感謝上天沒把她帶走。－－－－－－－－－＊他此生都不可能忘記，差一點就要失去關曉彤的那些日子。好不容易熬到加護病房中午開放的半個小時。一次只能兩個人進病房，紀家尉將雙手消毒和關媽互相幫對方穿好無菌衣。戴著口罩的紀家尉和關媽，眼神都流露出疲憊和憔悴。『曉彤‥』病床旁，關媽緊握著關曉彤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眼淚一滴一滴的浸濕了口罩。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關曉彤，紀家尉紅了眼眶，他的腳步好沉重，在他眼裡，走到病床這短短的距離，好遠。他遲遲無法靠近病床，想說什麼，話卻哽在喉頭，只剩滿是血絲的雙眼傳達著沒有盡頭的疼痛。短短只有六步的距離，紀家尉卻覺得走了好久「關曉彤…」終於，他站在病床邊，大手覆在關曉彤柔軟的髮絲上，他輕拍著曉彤的頭，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辛苦妳了。」關媽看著這一幕紅了眼眶，她看著自己女婿看自己女兒的眼神，那麼深情溫柔，她知道，關曉彤真的沒嫁錯人『曉彤，是家尉阿、家尉來看妳了，妳知道嗎？』『…曉彤，妳別睡了。』關媽拉了拉關曉彤的手，滿滿的哽咽。紀家尉扶著關媽的肩膀，將她按到自己懷裡，握著她的肩頭的手加深力道，他語氣肯定的對著她說「媽、她會醒來的。」『家尉‥。』聽他說得那麼肯定，語氣中的堅信，如此揪心。「我是不會放棄的，不管要花多長時間‥」紀家尉看著關曉彤，泛紅的眼眶遮不住紀家尉堅定的眼神「我都會等著妳的。」我會等著妳的、關曉彤。曉彤，妳知道的，我只相信，堅持到最後，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妳知道我是不會放棄的。我等妳。紀家尉第一次親手抱到兩個孩子，他們乖巧地在他懷裡睡得安穩，但紀家尉的笑容裡卻有著苦澀「怎麼不是像媽咪多一點呢？嗯？」他將孩子們放回嬰兒床，頓時兩個孩子放聲大哭，紀家尉沒安撫他們，反而笑著問「是不是想見媽咪啦？」他伸手擋住要上前安撫的眾人『家尉！你幹麻？！』無視其他人的驚呼，他自顧自地說「就快了、真的‥」他看著他們的神情，是如此的堅定溫柔「爸鼻保證。」『紀家尉！你沒瘋吧？』「家尉你先回去休息吧！」『家尉！』「我沒事。」小孩都哭到臉色鐵青了，他收回擋著眾人的手，輕輕拍著雙胞胎的胸口「媽咪很快就會醒來的。」隨著他輕拍，雙胞胎奇蹟式的安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關媽悄悄地拉過關爸，小聲地問『家尉是不是打擊太大、精神不太正常了啊？』「別亂說。」關爸揮了揮手。芝羽扶著關媽的肩膀，嘴上安撫著『沒事啦、阿姨！家尉應該只是太累了。』卻用擔心的眼神，望著站在嬰兒床前的紀家尉。終於又到了可以進加護病房探視的時間，紀家尉這次卻語出驚人「這次你們不用進去了。」『家尉！』加護病房限制探視人數又限制時間，在這樣的條件下，紀家尉還不顧眾人的心情，一意孤行。曉清著自己的父母，瞪著紀家尉，其他人也都勸著。但紀家尉看著眼前這些同樣擔心曉彤的家人朋友們，他的語氣不容拒絕「她會醒的。」紀家尉坐在關曉彤病床的床沿，他將她的手放入掌心「我一個人沒辦法搞定那兩個小鬼的。」「曉彤，妳聽‥」紀家尉將一邊耳機塞入關曉彤的耳朵，另一邊則塞入自己的耳朵。他緊緊地握著關曉彤的手，時間靜靜地流逝，直到感覺到手中的溫暖微微顫動，他望著她顫動的睫毛，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終於又能看到她清澈如湖水的眼眸，彷彿等了一世紀這麼久，這些日子的擔心恐懼，在這一瞬間潰堤。淚水模糊了視線，有多少話想說、多少委屈和恐懼想宣洩，但到了嘴邊，卻只剩下這聲「嘿…。」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努力牽動著嘴角，試著微笑「老婆。」四周的純白和機器規律的聲音以及他那憔悴不堪的眼神『…。』關曉彤隱約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心疼的情緒，從胸口蔓延開來，那壓抑不住的不捨，早已超越身體的不適，化為一顆顆鹹鹹的淚水。還沒辦法開口說話的她，只能定定地看進紀家尉滿是血絲的眼底。此刻的之間，任何言語都是多餘。－－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只要妳在，那就夠了－－讀出她的眼中的牽掛，他笑著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答案「別擔心，那兩個小鬼很好。」語畢，微微傾身附在她耳邊說「但我不太好，妳要怎麼賠我？」－－－－－－－－－＊紀家尉修長的手指刷下最後一個音符，他走到關曉彤面前。在月光和營火的照耀下，他和關曉彤眼眶中盈盈的淚水，更顯得透亮。　　　　　我愛你　　　不光因為　跟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　還因為　跟我在一起時你的樣子　　　　　　　　我愛你　　　不光因為　為了你我能完成的事　還因為那些　我和你一起經歷的事『欸！老大！』西門很誇張的用手遮著雙眼『你們可以不要一直閃瞎我們嗎？』少強拍拍他的肩「家尉，放閃也要有個限度！」『媽咪又哭哭了‥』紀彤手上還拿著剛熄掉的仙女棒，她伸手擦著眼淚。紀關雙手叉腰的指責紀家尉「爸鼻！你說過男人不可以讓自己的老婆哭的！」『對啊！爸鼻，你不是男子漢！』紀曉出聲附和著大哥。紀家尉看著兩個小鬼用自己說過的話指責自己，真不知道是自己的教育太成功還是太失敗。　　　　「哈哈哈！！！」　『說得太好了！』　　　　　「紀家尉！你被自己兒子嗆聲！」　　『家尉，你跳黃河也洗不清了！』「紀關、紀曉！」敲了他們的腦袋瓜，紀家尉壞心眼的捏了捏他們的鼻頭「讓你們媽咪哭的可是你們喔！」『騙人！』紀氏雙胞胎開始異口同聲。「你們媽咪是想起你們剛出生時候的事了。」他蹲下看著兄弟倆。『媽咪，讓妳痛痛，對不起。』「媽咪對不起～」紀關和紀曉圍到關曉彤身邊，柔柔的道著歉。『能把你們平安地生下來，你們能健康的長大，媽咪就覺得很幸福了。』關曉彤將他們攬到懷裡。總還以為他們才剛出生，怎麼轉眼間都快變小大人了呢？在時間的洪流下，能留下的是什麼？我們一年一年變老，你們一夜一夜長大。不知道還能陪你們多久，但願你們平安順遂、無煩無憂。「爸鼻～」紀彤拉了拉紀家尉的手「上次你說媽咪生哥哥們的時候，流了很多血，然後太累了就一直睡著沒有醒過來。」她小小的臉寫滿疑惑「那後來呢？」『紀彤彤，媽咪那個是昏迷啦！』紀關一副被打敗了的表情。紀彤才六歲，怎麼能理解呢「什麼是昏迷？」『就是…曉，這要怎麼解釋啊！？』紀關抓了抓頭，趕快討救兵。紀曉表情嚴肅地想了一會兒「就是用鬧鐘也叫不醒啦！」看著他這麼認真思考後說出的答案，一旁的大人們只能憋笑，不忍笑出聲。『那後來呢？』紀彤還是很認真的想知道答案。紀家尉攬過關曉彤的肩「後來爸鼻就叫媽咪，妳媽咪捨不得爸鼻就醒來啦。」『爸鼻是像平常叫哥哥們起床那樣叫嗎？』紀彤的腦海裡浮現平常紀家尉叫哥哥們起床的絕技－－直接踢下床。「當然不是啊！」紀家尉從口袋拿出手機，一臉壞笑的開擴音「我把哥哥們的哭聲放給妳媽咪聽。」這下紀關和紀曉覺得丟臉了吧，紀家尉心想，總算報仇了！『哭的好大聲喔！』隨著紀彤的話，紀關和紀曉臉越脹越紅『哥哥羞羞臉～』　　　　「『爸鼻！』」　　「『是我們把媽咪叫醒的，才不是你！』」　　　　　　「『媽咪是捨不得我們，才不是捨不得你！』」面對紀關紀曉異口同聲連環珠砲般的指控「…。」他看著關曉彤，投以求救的眼神。『他們說的沒錯啊！』很顯然的，她老婆是站在兒子那邊的。關曉彤往後座看去，她小小聲地喊著『紀家尉‥』「噓－‥」紀家尉將食指放在唇邊，看了後座睡成一團的三兄妹，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我抱他們進去。」關曉彤幫他們三兄妹蓋好被子，在他們額頭上各自留下一吻『一定累壞了。』「妳也累了吧，東西我搬就好。」紀家尉邊整理露營的東西邊叮嚀著「妳快去洗個澡休息了。」關曉彤走到他身邊，拉著他進臥室『你開了一天車，你先去洗啦。』「那－‥」紀家尉笑著走進浴室。『叮－－－－－－噹－－－－－‥』"一塊走下去"的清脆聲音在房間環繞著。「一起洗吧。」關曉彤連驚呼聲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被紀家尉拎進浴室。　　　－－放在床頭旁的那張卡片上，　　　　　　除了他們的我願意、我也願意和那首詩之外。　　　　　　　　還有三個小鬼出生時的小小手印－－　　　　歲月如梭　光陰似箭　　　　　　而你一如既往　溫暖如冬陽　　　時光荏苒　歲月匆匆　　　　　且你不曾離去　深情如昨日　　　　我何德何能　能得你一心　白首不分離（終） -- 書いてるずーっと♥ http://raku1118.pixnet.net/blo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8.43.230.14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aiwanDrama/M.1458822775.A.A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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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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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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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噢不，進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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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255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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