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悲番離合，總是緣 (章回腦補故事)

看板TaiwanDrama作者hikkiplus (稀奇的光)時間10年前 (2014/02/18 23:15)推噓37(37推 0噓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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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寫了，就放上來吧。相信，不喜歡的就不會進來了，至於喜歡的，就請您仔細品味這長達七千六百多字，有笑、有淚，有愛，有恨的，悲番離合，總是緣。 ------------------------------------------------------------------ 一、悲．痛任性的起源「常飛同學，英文課本還你，謝謝。」「你在課本裡面的筆記依然是這麼詳細，幫我好大的忙喔。」在挪開桌上從「例行性違禁品巡查」過程中沒收的手指虎後，壓在玻璃桌面下的字條，勾起了常飛教授記憶中的女孩。無理的他，也曾是個有禮的人。學生時代的常飛十分擅長筆記，他總能將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有條不紊的整理在課本中。因此，他的課本總是居無定所，漂泊在同學的傳借之間。當然，如此頻繁的借閱行為確實帶給他不小的困擾，但，隨和的常飛仍是有求必應，熱心的為他人付出，貢獻。其實，能擁有如此優異的筆記功力並非因他的天資聰穎，而是緣起於他的父親。常飛父，是個信奉斯巴達主義的教育家，因此，他對於兩個兒子的成績十分要求，特別是小兒子常飛。打從小學起，每次段考成績出來，父親就會召開審判大會。審兩個兒子的成績，判兩個稚子的優劣。結果一出爐，不是班上第一名的那一方，就會被高高吊起，狠狠的痛打一番！常飛的哥哥，是個愛看書但不愛念書的孩子，所以老挨嚴父的鞭子。善良的常飛十分不捨，便開始整理重點給兄長，好讓哥哥應付考試。經過多年，他的努力終於造就了哥哥優異的成績，也成就了他驚人的筆記功力。「常飛同學，英文課本還你，謝謝。」「你在課本裡面的筆記依然是這麼詳細，幫了我好大的忙。」一位嬌小可愛的女同學將一周前借的英文課本還給了常飛，並道了謝。『不客氣。』常飛回了女孩的謝，臉上還泛著一陣紅潤。原來，還書的女孩是校花，因為擁有白皙的皮膚、出眾的外貌，女孩很得男生緣。但說到與她最有緣的人，還是常飛。他們倆認識六年了，是國、高中同校，且同班六年的同學。這六年，他和她總是輪流扮演著班長與副班長的角色。長年的默契，讓小倆口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六年間，他們影響著彼此，舉例來說，常飛本來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但知道女孩喜歡的花種後，桂花就成為了他的最愛。其實，他曾經想要表白，但膽小的個性讓這個念頭一直只是個放在心上的「想要」。於是，他的單相思，就這樣持續了六年。常飛功課好，筆記強，所以永遠是第一名。但女孩不擅長英文，導致她一直屈居第二。因為這個理由，英文課本成了她唯一會向他借的書。也因為這個原因，常飛在英課本上的筆記會花最多功夫。「飛哥，那個英文課本可以借我嗎？我要惡補一下明天的考試啦！」一個留著鼻涕的男同學伸出手討著剛還回的英文課本。「當然，記得放學前要還我喔！」常飛叮嚀著借書的人。原來，今天是常飛高中生涯最後一次段考的前一天，其實，這也是他迎向自由的前一日。因為，父親曾經承諾過，高中畢業後，就不會再用鞭打的方式來管理他們的成績了。「噹~！噹~！噹~！噹~！」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鐘聲響起，男同學流著鼻涕走向他走來，依約將英文課本還給了常飛。「感恩啦，飛哥！好佳在有你的筆記幫忙捏！」男同學邊擦鼻涕邊道謝。『不會啦！同學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常飛親切的說。「對了，飛哥！要跟你抱歉一下！」「剛剛我的鼻涕突然暴衝噴出，找不到衛生紙，只好拿課本中夾的那個紙巾搶救一下！」『是喔，沒關係啦！』『一張紙巾而已，應該是我之前不小心夾在裡面的吧。』「安咧呦！」「那我就安心了，因為那個紙巾有很股桂花香，我還以為是哪個小姐給你的寶貝咧！」「我已經把它丟到垃圾桶了，好險你不Care。」「那飛哥掰啦！ See You Tomorrow！」『桂花香? 奇怪，我沒有改過有香味的紙巾啊！』鼻涕哥的最後一句話讓起了疑的常飛站起來，轉身想去確認垃圾桶中的疑惑。沒想到，他的轉身，讓一個女孩轉進了他的眼簾。他暗戀的她正站在垃圾桶前哭泣，手上還捧著一團紙巾。他走向前去女孩，問她怎麼回事？「常飛，你是故意的嗎？」女孩開口問，眼睛仍舊盯著手中的那團紙巾。『你在說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常飛回答，一臉困惑。女孩沒有回答他的困惑，只是抬起頭，用一雙淚眼看著他。『是紙巾嗎？』『抱歉啦！我再買一盒新的賠妳就是了吧。』『有必要為這一點小事就傷心成這樣嗎？奇怪耶妳！』面對只是哭泣的女孩，常飛的不耐煩讓他有點語無倫次。「奇...怪...啊，這就是你的回覆嗎？」女孩傷心的自由自語著。「我們知道了。」說完，女孩將手中的紙巾再次丟入了垃圾桶，轉身走出教室。留下一臉茫然的常飛。不久，終於回神的他將紙巾撿起，並發現紙巾裡面還包了一張沾滿鼻水與皺痕的小紙條，上面寫著： Dear 飛：謝謝你六年的陪伴，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可以讓我陪你一起走下去呢？愛了你六年的薇五天後，最後一次段考的成績出來了！當晚，拿到第一名的哥哥沒有與弟弟一起慶祝他們的解脫，反而躲在房裡，為正在忍受鞭刑的弟弟哭泣。是的，考試前一天的衝擊中就是亂了常飛的心，他的失常了讓他只獲得第十名的成績。吊掛在半空中的常飛，面無表情地承受父親一次又一次的鞭打。失了魂的他感受不到一絲絲的痛楚，因為他的心早就隨著女孩的離開，支離破碎。那天晚上，常飛變了。他開始用金錢衡量一切，他開始向要借他課本的同學收錢，開始向曾借過他課本的人討債。他變得計較，計較別人的幸福，更計較自己的不幸。多年後，他順利當上了國立大學的教授。在這個自由的工作環境裡貫徹他的任性要求與冷漠原則。他也喜歡在校園裡走動，挑學生的錯，找學生的碴。不過，在沒有固定路線的「微服出巡」中，他必定會走到一處校園不起眼的角落，在那裏，一邊欣賞桂花，一邊，尋找他的思念。二、番．顛痴狂的思念叮咚! 叮咚! Snowy! Professor Sonwy Ying!」「有妳的國際掛號信件，請出來簽收！叮咚！叮咚！」大雪紛飛的西雅圖，在門外大喊的郵差嘗試用電鈴聲通知信件的主人。『來了！』開門的是一位年約30的女子，應該是東方人的她卻有著少見的白皙肌膚。她的個子屬於嬌小，卻散發出一股難得的高雅。『謝謝。』女子簽收並向郵差道聲謝後，轉身進了屋。『這是？』關上門後的她並沒有往屋內走，反而背對著大門，用那雙水汪大眼盯著手上的信件。原來這封信是寄自她懷念的國度 - 台灣，一個她離開了12年的遙遠故鄉。不過，真正讓她目光駐足的不是信封上攏長的英文寄件地址，而是兩個熟悉的中文字 -【給薇】。 ========================================================================= Dear you: 薇，我還可以這樣叫妳嗎，應雪薇？ 15年了，自從妳選擇離開台灣的那天開始，曾為妳敞開的心門至今已緊閉15個年頭。那一天，在一場來不及解釋的誤會後，我以最難堪的方式得知妳的心意。妳知道，對於也深愛妳六年的我，那個領悟有多麼地痛嗎？為了挽回，我也曾努力向你解釋，望你能夠回心、可以轉意。但，傷害已經蒙蔽了我們的理智。失控的你我，在互相的一個巴掌後，聯考失常的妳，選擇離開這個傷心地。而在妳走後，我才懂，原來，在命運之前，六年的默契可以變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於是，我決定讓那一個別人說什麼都好的自己，隨風而逝。我會把心門甩上，將心房鎖緊，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闖進。自此之後，我是國王，唯一有資格支配這孤寂世界的王。我要貫徹原則，我的話就是全部，所有人都必須聽令於我。我要讓捉弄我的命運知道，我將為違所有違反我的人帶來最無情的風暴！薇，我還可以這樣叫妳嗎，還是應該尊稱為「Professor 應」？博士班畢業論文口試的前一天，我收到妳的來信，分開10年後的第一封。妳說已經拿到博士學位，並順利在當地找到教職了。說實話，我很驚喜，沒想到已經分道揚鑣的我們仍保有那份默契。是的，我也在我們的故鄉找到了大學的教職工作了，晚了妳一年。這是一個自由的環境，一個賦予我絕對權力，讓我可以盡情貫徹原則的地方。但，任性的國王似乎已經迷失在這條由無理取鬧組成的道路上。現在的我又變回過去那個對編劇言聽計從，為反對而反對，為殘忍而殘忍的瘋子了。薇，妳知道嗎？現在唯一能夠支持我的，不是原則，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個位在校園不起眼處，種了桂花可以讓我看桂花美、聞掛花香的地方。 15年了，親愛的雪薇，我已經思念妳15年囉。薇，我還可以這樣叫妳嗎，或是該稱呼妳一聲「傅太太」？兩年前的今天，收到妳15年來的第2封信，妳的喜帖。震驚的我嘗試給妳祝福，但失敗了。於是，絕望的我，為了放走一直盤踞在我心頭的妳，開始絕情。但，當在有桂花香的地方遇見跟妳一樣白皙的女孩後，我歇斯底里的行為開始動搖，並在名字與妳有一字重疊的那個女孩將標有「自由」二字的毛巾遞上後，我的絕情徹底宣告失敗，敗給了妳，敗給了我的回憶。所以，球球你教我好嗎，薇教授！教我一個可以捨棄這份痴狂的思念，可以讓這情感遠走高飛的辦法，好嗎？終究是為愛痴狂的常飛筆 ========================================================================= 三、離．別再見的時刻陰冷的雨天，在富麗卻寧靜的住宅區中，一位身著粉色外套的女孩撐著傘，在不熟悉的地方，探尋著一個孰悉的身影。在這個陌生的水泥森林中，她手中的地址是唯一的羅盤，引領著她的尋寶之旅。終於找到了，女孩的腳步停在一棟種滿花草的白色建築物前。仔細核對門牌上的地址後，女孩收起了傘，按下了電鈴，鈴聲中隱約可以聽見她的期待。不久，一個身穿藍色牛仔外套的男孩開了門，帶著女孩熟悉的臉龐與陌生的神情，向她走來。『流川，你果然在家！』「嘉恩？妳怎麼知道這裡？是阿慶告訴妳的嗎？」是啊！小薇跟我說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想要趕快跟你說』『結果發現你從昨晚沒回宿舍，就跟阿慶學長要了你家的地址。』『流川，你怎麼了嗎？為什麼沒有回宿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沒有啦，就我爸說好久都沒看到我了，想要跟我吃頓晚飯，所以昨晚就留在家裡。」「妳說有一個好消息要跟我說，是什麼呢？」『嘿嘿，你猜猜看啊！』嘉恩俏皮地笑著說。「我們沒有被退學，對吧！」『你怎麼知道的(果然是偶像~)！』『我還以為沒到學校的你還沒接到通知，所以才想要趕快跟你說。』「其實，我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還來不及先通知妳，妳就先跑來通知我了。」「嘉恩，恭喜妳，妳可以安心了，趕快回學校上課吧。」『謝謝，真是太好了，這次我們的活動總算是以完美收場了。』『現在，小薇的成績問題也已經順利解決，我們尋寶社終於可以回到以前的熱鬧了！』『對了，流川，你今天就會回學校吧。』『我聽阿慶學長說你下午有堂考試不是嗎？要不要一起走，我可以等你。』此時，流川安靜了，只是看著嘉恩，以一個你、我、嘉恩都不熟悉的眼神。『怎麼不說話了，你的眼神好奇怪喔，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還是被退學...』「沒有！妳不要亂猜！」『那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沒關係，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回學校好了，下午社辦再見。」就在說完再見的嘉恩轉身準備離開時，男孩喊了一聲。「嘉恩！」『怎麼了？這麼大聲，嚇到我了！』女孩回過頭來，疑惑的神情中帶著一絲的驚恐。「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要跟你說，就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嘉恩，我問妳，晚上可以跟吃個飯？」『原來是吃飯的事，還以為怎麼了。當然可以啊，上次不就答應過你了。』「那，如果我說這也是一場約會呢？你還會答應我的邀約嗎？」這次換嘉恩不說話了，應該說她的猶豫讓她無法開口。 "白雪學姊喜歡的人果然是流川，怎麼辦，我該答應他嗎？" "我喜歡流川嗎？到底？" 嘉恩在心裡問了自己這個一直在逃避的問題。「妳知道嗎？」發現女孩遲遲沒有回覆的流川先開了口。「我要離開城東了。」『你說什麼？為什麼？你不是沒有被退學嗎？』『流川，你的玩笑很無聊喔！你是不是發燒，所以腦子燒壞了啊？』驚訝的女孩將手伸向男孩的額頭，作勢要幫他測體溫。此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女孩伸出的左手臂。緊接而來的一股拉力，將失去原有平衡的她，拉入了他厚實的胸膛。在緊貼的結實胸牆中，女孩又聽到了，男孩那熟悉卻又急促的心跳聲。『流川...？你...？』「嘉恩，妳不要說話，先靜靜的聽我說。」男孩開口，向他懷中的女孩提出請求。「昨晚，父親說願意幫忙解決這次的退學危機。」「我接受了，並向他提出也要幫助妳的要求。」「他問我，妳有比我的前途重要嗎？」「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無法將你放上那個天平。」「嘉恩，妳知道嗎？對我來說，妳是無法被比較、被取代的，妳是唯一，我的唯一。」「因為有妳，我認識了愛，因為有妳，我找到了犧牲的理由。」「現在，我只希望妳能夠安心的前進，繼續享受這份學習的自由。」「所以，我接受了父親的安排，離開城東，離開台灣，離開妳，出國。」『你憑什麼？』不知何時也緊抱住男孩的女孩出了聲。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的她抬頭望向他，接著說：『你憑什麼為我犧牲你的自由，劉杉峰！』『你為什麼這麼自私，你為什麼不跟大家說！』『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和人維、和白學學姐一起想啊！』『我們可以像這次活動一樣，團結尋寶社之力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啊！』『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做決定，你是我的誰，我有說願意接受你的幫忙嗎？』『我不要你離開城東，我不允許你離開尋寶社，流川！』嘉恩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語無倫次的要求緊抱著的他。『流川，球球你不要走，不要離開...』突然，在「我」字將出的雙脣上，一股柔軟的溫度緊緊附上。一個深深的擁吻，來自他的濃情，融化了女孩的心，也融化了女孩的猶豫。她接受了，全心全意，手中原本緊握的傘，終於隨著眼中的淚、天空的雨，一起落下。「Farewell，林嘉恩，我愛妳，縱算蒼海倉田，這情只會越積、越烈。」這是男孩在臨別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一句，將女孩的心帶走，徒留濃郁思念的，珍重，再見。四、合．而為一的瞬間 12月31日，年末的西雅圖依舊是大雪紛飛。剛進實驗室的男子開了暖器，脫下厚重大衣後，迅速從包包中拿出一個昨天剛收到，來自台灣的信封。在仔細端詳過信封上的三個中文大字，「給偶像」，後，忍不住嘴角上揚的男子拆了信，開始閱讀。『流川，你在幹嘛？』一個突然在耳邊冒出的女聲嚇到了男子。「老師！球球妳不要突然出現好不好，這樣會打亂了看文的情緒啦！」男子沒好氣的向他的指導教授，Professor 應，抱怨了一句。『嘿！別生氣嘛！』『其實，我已經叫了你好幾聲耶，因為你都沒回應所以才想嚇嚇你。』『到底是什麼文件讓你看得如此專心啊？我也要看！』好奇的女教授將臉靠向了流川，想要一窺他手中的秘密。「沒…沒有啦！只是一封台灣朋友寄來的信。」雪薇教授雖已是人母，但歲月似乎忘了在她身上刻下痕跡，過於貼近的俏麗臉龐竟讓流川臉上閃過了一抹紅。『台灣朋友，該不會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一位被你遺棄在台灣的愛人吧？』「老師！注意妳的遣詞用字，我沒有遺棄她，是給她自由！」『是給她自由，還是給你自己一個逃避的藉口？』『流川，自從上次聽你說完與她的故事後，我就想跟你談談。』『你覺得你這個選擇會讓獨留在台灣的她更自由嗎？』『我永遠記得在水管上聽過的一段由偶像Lego所唱的感人歌詞。』『歌詞說，就算因近鄉情怯而選擇遠離他鄉。』『歷經滄海桑田的愛情，仍會在夢繫魂牽之間，越積，越為強烈。』『逃避，只會讓你越陷越深，最後孤單只會帶給你後悔與遺憾。』『你必須傾聽自己的真心，那個想追求愛、追求自由的心意。』『這樣，你才能更懂得愛，更懂得應該要好好珍惜這份難能可貴的緣份。』『這是老師在經歷切身之痛後所獲得的領悟，希望你不要步入我的後塵啊！』「老師，妳…？」雪薇教授一番不同於平時的感性建言讓流川有些驚訝。『好了，看樣子我有點多嘴了。』『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來訪，老師要先回辦公室了。』『你就好好享受信的內容吧，不吵你囉，揪咪！』「揪咪？老師是不是吃錯藥了啊，今天？」教授反常的用語和動作，讓流川起了點雞皮疙瘩。「還有，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了，哪來的重要訪客？」「八成是老公來愛的接送情吧，不重要，看信要緊。」流川在難得的心裡碎碎念之後，開始閱讀那封來自台灣的信件。 ========================================================================= 流川：好久不見，這三年，過得好嗎？從你離開成東的那天起，尋寶社就失去了往日的朝氣。繼任的日祁社長雖然有努力把你留下來的重擔撐起，但，少了劉杉峰的尋寶社，終究和過往有所不同，不論是校外活動，還是定期的KTV夜唱都已不如昔日精彩，新生的人數，也在白學學姐畢業後短少了很多。不過，成為新社長的我，仍有努力的保護這個你留下的心血。雖然沒辦法像你做的那樣完美，但至少尋寶社這塊城東招牌沒有毀在我手上。所以，請遠方的你不要責怪我，好嗎。流川，你知道嗎？我有好好聽你的話，認真地享受這段自由的時光。其實，不只是我，尋寶社的大家也都知道你的用心良苦。為了不讓你的犧牲白費，我們都有努力自由喔。你知道嗎，流川。這三年，我一直戴著你給我的耳環，在那些曾經擁有我們足跡的地方，探詢你的影子。在城東的籃球場，這個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我看到了你的活力；在男一舍的339號房，我們共渡一夜的地方，我想起了你的溫柔；在看日出的海邊，將我帶離城堡的地方，我記住了自由的真諦；在圖書館和漢堡店，讓我心跳加速的地方，我憶起了你的體貼；在二手市集，讓我認識尋寶世界的地方，我瞭解了你的智慧；在你跟人維比賽的場地，你們攜手跨過終點的地方，我發現了你的偉大；在迎新活動的終點，替我贏得祝福的地方，我找到了與你聯繫的橋梁；在和3631見面的地點，這個原本要與你共舞的地方，我戴上了你的真心；在跨年的操場。我們共渡第二夜的地方，我知道了你的紳士；在為我受傷的那座山頭，是我先找到你的地方，我體悟了你為我作的犧牲；在與你相識的演唱會場地，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地方，我察覺了自己的心意；在不斷重複的探詢之旅中，我的腳步總會停止在你的家門口，在那個像我道別的傷心的，回憶你留下的吻別。流川，你知道嗎？我已經努力三年了，努力著要忘記你的好，忘掉對你的愛。但是，每當摸到那對耳環，我就會想起你留在我雙唇上的溫度。是誰說滄海桑田後的情會變，在你轉身說再見的那時起，我對你的愛就已注定越積、越烈啊！所以，我決定了，我要 ========================================================================= 「......」「沒了？不會吧！這傻妹不會信只寫一半就寄了吧！」發現文章似乎沒寫完的流川不斷翻動手中的信紙，嘗試找到故事的後續。「真的沒有…，林嘉恩，妳也太粗心了吧！」「妳到底決定什麼啊？」『決定，來找你了啊！』一個孰悉的女聲突然流川背後傳來。他慢慢地轉身，將那朝思暮想的孰悉倩影一步一步的納入他的視線範圍。「林嘉恩，妳怎麼知道我在這？」流川溫柔的詢問來訪的天使。『是常飛教授告訴我的，他是雪薇老師的舊識。』天使緩慢的走向仰望著她的男孩。「原來，妳就是老師口中的重要訪客…。」聰明的男孩這時才明白這個圈套的真相。『呵呵，是的』『那個人就是我，流川，我來拜訪…』此時，在「你」字將出的雙脣上，天使再次感受到了男孩柔軟的溫度。與三年前的離別之吻相同，男孩的唇阻斷了女孩的話。但，與三年前的下雨天不同，室外的大雪已悄然停歇，他們的愛，在難得露出的月亮下，終於全部被，看見。 (完) ------------------------------------------------------ 你知道嗎，常飛給我的不是錢，而是更有價值的，靈感。 ------------------------------------------------------ -- hikki是我最愛的歌手"宇多田光"，plus則是代表一種"超越"，但， hikkiplus想要超越的不是宇多田，而是那道，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75.96.178.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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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cy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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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cy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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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8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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