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演武》第八回
第八回 菜花村怒懲惡癡漢 揚州霸惡言對忠良
且說，馬正與安迪於蘇州一戰，
使馬正深感道途之艱險，
若未能星夜奔赴太尉處，
恐太尉也將受奸人所害也。
翌晨，馬正飛速招來船夫，
沿運河北上，欲速至京師洛陽。
沿運河北上之際，
途經常州、揚州等處，
馬正曰：「江水一帶果為魚米之鄉，
無奈此等富饒之地，
恐也為朝廷爪牙所控制也。」
此間，途經一村，
見水渠環繞，景色秀麗，
馬正深受吸引，
遂詢問船夫：「此何處也？其景之秀，
猶如桃花之源，彷如夢境之地。」
船夫曰：「此為菜花之村，此處盛產花菜，其菜之花，
美若桃花；景色之美，可比桃源。」
馬正曰：「爾等星夜趕路，未曾稍事歇息，
莫若於此村尋一處以渡一宿，也可盡觀其間之美。」
船夫曰：「可。」隨即靠岸。
至村中，良田遍野，桑竹茂盛，且屋舍儼然，
果似桃花源。此間村民見外人至，
問曰：「汝自何而來？來此村為何？」
馬正一一俱答。
此間，見一耆老至，
曰：「吾乃此村之長，可至寒舍，必殺雞、作食，
使君等足飽。」
馬正、船夫拜謝村長，並隨其入舍。
席間，彼此談笑風生，
暢所欲言。
此時，見一女持酒食而來，
此女花容月貌、皓齒朱唇，有燕瘦之美，
馬正問及：「此為何人？」
村長曰：「小女蘇兒。」
又對蘇兒曰：「還不速向兩位敬酒？」
蘇兒遂敬馬正等人酒，
隨即羞澀致意，
離開廳堂。
馬正曰：「村長甚是有福，有此國色天香之女。」
村長曰：「汝等有所不知。」
馬正曰：「村長何出此言？若有隱情，速速道來！」
只見村長嘆曰：「我獨此女，唯近來有宵小之人，地方惡霸，
貪其美色，數來村中鬧事。實言之，今夜即來提親，
吾僅為一小民，何以抗之？今日於村口見汝等之貌，
必為義士，遂以誠款待，望好漢能予相助，還望明公見諒，
誠為無奈才出此下策。」
馬正曰：「村長休得此言，路見不平，予以相助乃天經地義，
爾等從長計議，訓此淫賊！」
入夜之後，只見船塢之處，行來數船，
見一矮小粗壯之人，著一身新郎服裝，
頭帶帽，胸掛紅繡，帶著數人走了過來。
馬正曰：「汝等找處躲了，此處我自有應付！」
只見新郎入了廳堂，大喊：「老丈人！小婿來拜見您了！」
不見老丈人回答，但見房內一室或有燭光，
曰：「莫非娘子等我？老丈人等先行迴避，
只便我行與娘子周公之禮？」遂以淫笑。
新郎近了布幔，斥退手下曰：「汝等居此做何？觀戰乎？速走！！」
左右即刻退下。
新郎入了洞房，見娘子頭蓋以紅巾，身著華服，
色慾大發，一把抓了娘子胸口，
曰：「何以娘子胸膛如此結實？」
遂掀了蓋頭，赫見乃一男子，
未及反應，淫臉便是挨了一拳。
新郎怒曰：「汝為何人？何以壞我好事！莫非欲奪我新娘？」
「吾乃薊縣馬正，途經此處，路見不平，來馴服淫賊！」
新郎怒曰：「也不打亮罩子，誰不知我乃居住於揚州之尾，堪稱一霸，
人稱『揚尾癡漢』莊豪是也！
壞我好事者，殺之！」遂喚左右入內。
之見馬正抽出長槍，一個橫掃，
囉囉皆為之彈飛。
莊豪見來者不善，
即刻奪門而出，欲喚船上眾手下至此。
馬正隨即跟上，一個掃堂，莊豪跌了個股，
連滾帶爬奔向船塢。
眾囉囉隨即殺至，
奔向馬正。
馬正從容應對，予以痛擊，
莊豪見勢不可為，
隨即雙膝跪地，
曰：「好漢饒命！」
馬正走近莊豪曰：「汝等淫賊，若再至菜花村，
有你好看，還不速走？」
此時，莊豪突拿一粉包，撒向馬正，
馬正閃避不及，吸入甚多，
遂感頭暈目眩，
莊豪大笑曰：「此粉本為用於娘子，怕娘子不從，
而有所準備，未想今日可用於救我。」
遂喚手下以刀抵住馬正，
馬正曰：「奸佞小人！」
莊豪大笑曰：「閻王之門，待吾替汝開之！」
即提刀欲斬馬正，
此時突見一刀光劍影，
莊豪手上之刀墜落於地。
眾人一驚，
突見一黝黑之人，手持三叉戟佇立於側，
曰：「吾乃翻江龍林宇是也！」
馬正見此人為該船夫，
曰：「未想船夫也為義士！」
此時眾囉囉殺至林宇處，
林宇以戟攻之，
只見大戟一揮，
數名囉囉彈至十尺之外。
又一籠掃，
囉囉一一被勾起，重摔於地。
莊豪見大事不妙，
拔腿狂奔，
馬正拾起方才莊豪掉落之刀投之，
只見刀插中莊豪之臀，
隨即莊豪向前仆倒，
哀號不已。
此時村長喚出村民，
將惡霸莊豪與囉囉綁縛，
馬正乘此間隙以內力逼退毒粉，
稍事清醒，
便與林宇走近莊豪，
曰：「汝等賊人，該當何罪！」
莊豪怒斥：「汝今日傷我，休怪我無情，
若不掀了此處，誓不罷休！」
馬正見此人了無悔意，
摑了一掌，踹了一腳，
莊豪仍不罷休：「汝可知我為何人？」
馬正曰：「汝為一淫賊爾！」
又賞了莊豪一棍！
莊豪曰：「汝今辱我，可知等同與吾義父為敵！」
「汝義父為何人？」
「只怕報了名號，嚇破汝膽！」
馬正又賞了一拳曰：「還不速報！」
莊豪曰：「當今皇上跟前紅人丘公公是也！」
莊豪心想，報出丘公公名號，
必使馬正心懷恐懼，
未想，此話一出，正範著馬正心中之怒，
只見馬正面露兇光，
曰：「本今日稍使訓誡，即將汝釋之，未若汝報此名號，
吾今日與汝勢不兩立！」
隨即又是一頓毒打，
猛踹數腳，並將莊豪舉起，擲向房舍之壁。
馬正還不罷休，又一箭步賞個飛踢，
此時莊豪已遍體鱗傷，
眼歪嘴斜，
使盡氣力曰：「汝…傷我，必殺之！」
馬正曰：「還敢嘴硬！」
隨即來回掌摑，甚而欲以指叉其眼！
眾人上前制止，
村長曰：「好漢今日訓誡此賊，老身已甚為感念，
此人為地方惡霸，又有丘公公為後台，
必不善罷甘休。若殺此人，恐菜花村將遭劫難，
未若放其遠走，老身自去官府請罪。」
馬正曰：「村長休出此言。好漢做是好漢當。」
遂對莊豪曰：「汝速稟丘公公，吾乃新任禁軍教頭馬正是也，
若欲尋仇，吾自到京師，勿央及無辜百姓！」言畢又賞一拳！
莊豪其嘴由於遭受馬正數拳，
舌已腫脹不消，口齒漸漸不清，吱吱嗚嗚，
好似啣滷蛋，曰：「好個教頭，看我稟報義父，
使你見閻王！」
馬正曰：「敢作敢當，不走，今即殺汝！」
莊豪遂在左右攙扶下，狼狽逃回。
莊豪走後，馬正對村長曰：「今日之事，演變至此，
始料未及。」
村長曰：「實乃小人有眼無珠，不知公為禁軍教頭，
使公招惹此事，罪該萬死。」
馬正曰：「村長切莫如此。今日朝廷之中，奸佞小人當道，
吾早已欲與奸黨一決雌雄，今日未遭此事，
明日仍有險境，奸險小人欲害忠良，
不缺一事之多或少也！」
村長曰：「若我朝皆忠良如公，百姓之福也。事已至此，
望公能聽小人之所求。」
馬正曰：「村長速速道來。」
村長曰：「小人孑然一身，僅蘇兒一女，望公能代為照料，
可為公之侍妾，若不可，做奴婢也可。」
馬正曰：「村長放心，吾必妥為照料，不負村長之所託。
若來日莊豪又來鬧事，必速報。」
村長再三道謝，馬正扶起村長，曰：「時辰已晚，爾等速寢，
待明日即刻啟程。」
翌日天明，馬正與林宇即拜辭村長與村民，
蘇兒也帶了行囊，隨馬正等人上船，
村長拭淚曰：「蘇兒，汝必善加侍奉恩公！」
蘇兒曰：「爹爹放心，女兒必不負爹爹之指示。」
隨著船隻前行，馬正等人離開了混戰一夜的菜花村，
菜花村也漸漸消逝在煙霧之中。
後人有詩云：
驚鴻一瞥菜花村，路見不平懲惡棍；
明知閹黨使奸險，卻看義士洩憤恨。
如今馬正又得罪了丘公公養子莊豪，
在即將入京到任，
奸黨會以何種態勢迎之？
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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