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演武》第五回
第五回 陳小豪初試啼聲 馬都統枕戈待旦
且說陳小豪獨自來到了東海村，
四處打聽有無霹靂火之聲息。
惟村民多知霹靂火鬧紀家莊一事，
卻無人見其行蹤。
折騰半餉，毫無所獲，
小豪覓一茶房稍事歇息，
茶水方才入口，鄰桌一帶笠之男，
低聲曰：「好漢四處打聽霹靂火之消息，
莫非要取此人項上人頭，向官府交差？」
「好漢何出此言？莫非汝知其蹤？」
「俺正是霹靂火！」張簡隨即縱身一躍，暗器齊發，
小豪隨即向後翻了兩翻，躲避攻擊，
小豪急曰：「好漢且慢！待吾......」
未等小豪言畢，張簡又是一陣猛攻，
小豪以八字步伐，逐步後退閃避，
張簡見小豪僅是閃避，未曾進攻，
覺事有奚竅，遂停止猛攻。
並言：「何以僅是閃避，不加進擊？無非汝為傳信之人？」
小豪曰：「正是！在下閃電快手陳小豪，
受王平所託，來此報信！」
「有何口信，速速道來！」
小豪遂將王平之託付，鉅細靡遺，一一道來。
張簡曰：「既然王平有所請求，在下勢當盡己所能，
一探黑銀寨之虛實。」
小豪曰：「莫若我倆共同上山，互為照應，以防不測之變，
畢竟此等要事，謹慎為上。王兄身負官職，
不便私自上山，因此待我等明日午時至東海普羅客棧，
與王兄相會，從長計議。還請好漢喬了裝，以免多事之人加以聲張。」
「一言為定！」
小豪又曰：「此間好漢身居何處，若臨時有變，方能聯繫。」
張簡曰：「如今官府追討之切，因此俺暫居大度山腳下一洞穴，
惡石環繞，堪稱惡石洞。此處不易為人所察覺，
就在該處大樹東方百尺之處。」
張簡指引了大樹位置，小豪先行拜辭，
相約明日東海普羅相會。
翌日午時，三人依約相會於東海普羅，
王平也將與馬都統之約定，
告知兩人。
張簡曰：「未想官場之上，仍有俠義之士。」
王平曰：「汝等今夜潛入山寨，必謹慎為之。若有變，即速徹，
切莫暴虎馮河！」
兩人與王平拜別之後，
遂先至惡石洞小歇，待子時一到，速入山寨。
入夜之後，子時一到，張簡備足暗器，
小豪套上百煉鋼指，
張簡見此，問及小豪：「汝善使何等武器？」
小豪曰：「吾以指功見長，如迅雷般快手，
以內力功敵穴道，若雙方有距，
則以指氣攻人！」
張簡對曰：「汝之武功，實為武林其招也！」
言畢，兩人即自山腳下，潛入黑銀寨。
山間小路，雜草叢生，兩人以輕功跳躍，
只怕打草驚蛇。沿路各哨口，
鉅細靡遺，詳加記憶。
至山寨門外，
見守門賊人，張簡欲以暗器攻之，
小豪隨即阻止，曰：「以暗器攻之，雖能制敵，
恐敵哀號，引起騷動，此處衛士，由我處置，
好漢只需在此等待，若有不測，速走！」
小豪遂一躍而下，
至二守門衛士外十大步，
隨即一個箭步，只見左側衛士似無痛楚，
卻倒地不起。待另一衛士回頭，
小豪向前跨了兩步，
直中咽喉，右側衛士無聲而息。
在小豪的指引下，
張簡也跑了過來。
兩人潛至一房舍邊，
官其四周，箭塔、碉樓多處，
只見中央一大舍，想必為黑銀之住所。
此舍四周衛士林立，實難接近，
惟由燈火之影，似一巨大身材之人，
睡臥其中。
且觀四周營舍之密，此山寨恐非五百賊人而已。
探盡虛實之後，小豪曰：「賊人虛實，探查至此，應已足夠，
此地為虎穴，不宜久留，爾等速走！」
張簡曰：「且慢！」
小豪曰：「好漢何出此言？莫非汝欲深入敵營？萬萬不可！」
張簡曰：「非也！此處有一人，乃前日於紀家莊所識，
為山賊所獲，如今生死未卜，待我逮一賊人詢問之，
探其下落。」
小豪應允，兩人遂至一營舍外，抓了個賊人問：
「三日前有一民人，胖子頭林聖，為汝賊人所獲，
其位居何處，從實招來，否則，取你狗命！」
賊人曰：「在....在南側營帳內，今日寨主巡倖已畢，
此人位居該處...」
小豪隨即點了此人睡穴，與張簡共同至南側營帳內。
進了營帳，即見一人睡臥其中，
見其體態，雖略有消瘦，
但仍可識此人為林聖。
張簡輕步前進，掩住其口，細聲曰：「胖子頭，俺來救你了！速走！」
胖子頭搖了搖頭，張簡倍感困惑：
「想必你在此處，水深火熱，受盡黑銀凌辱，
莫驚，俺即刻帶你走！」
此時胖子頭撥下了張簡之手曰：「此間樂，樂不思蜀！」
張簡愕然，問曰：「汝受盡屈辱，何樂之有？」
林聖曰：「在此日日與寨主享受魚水之歡，吃飽喝足，甚為快活！
若回村里，吾僅為一市井無賴爾。」
張簡怒斥：「庸奴！」遂強拉林聖欲走，
熟料林聖大喊：「有細作！！！細作來劫！衛士速來！」
瞬間山寨燈火通明，小豪見大事不妙，
勸張簡速走，此等庸奴，任其自生自滅！
張簡無奈，與小豪速離山寨，逃出虎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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