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超級英雄米達斯-6(+之前複習)

看板SuperHeroes作者AcidDebussy (.)時間13年前 (2011/08/24 09:37)推噓3(3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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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小說的進度太慢了一方面是瑣事累累，另一方面是不喜歡因連載就草率行文。這個慘況大概十一月開始才會改善連載小說，我也知道是很講究產量的嘛。我不知道以目前遲緩的連載速度，有多少人跟請有在跟的朋友多多包涵我的速度啦 -- 這次由於間隔太久，我納入了上一次的連載，忘掉劇情的人也免去爬文了。這次正派主角終於登場，還做了點事。 -- 　　“普拉斯軍火公司董事蘭斯‧普拉斯，昨日午後在普拉斯公司總部的研究所內自焚身亡。工作人員撲滅火勢時，蘭斯已全身焦黑。警方在現場採集證據，將於近日內訊問相關人員，以進一步釐清事發原因。”——4/23/2008, 芝加哥論壇報　　“蘭斯‧普拉斯，為國內第三大軍火公司普拉斯武器製造的前任總裁，亦是著名的軍火大亨羅意‧普拉斯之獨子。羅意於1995年因心臟病過世。爾後，由蘭斯主導普拉斯軍火公司發展。近年公司著重開發電漿武器及電磁向量武器，研發費用屢創新高，收益卻逐年下滑。月內十日公司召開董事會改選，由拉賀‧哈德森擔任董事長一職，並由斯爾曼出任新總裁。內部消息指出，電漿及向量武器部門將被裁撤。蘭斯‧普拉斯自焚案疑與此有關。普拉斯軍火公司股票今日未見下挫，反而小漲0.7元。收盤價格為53.2元。” ——美國財金新聞　攝影鏡頭納入了蘭斯‧普拉斯的上半身。他的背脊直挺，講話時手勢簡潔，一口準確的咬字發音。他的眼神裡沒有中年人的疲態，只流露出過人的精力。「今後，面對坦克、飛機、船艦時，電漿與電磁向量武器會成為首選的武器。」他說，「它不僅可以一發摧毀重裝機體，更重要的是，它幾乎在瞄準瞬間，就摧毀敵方。」自五月中旬開始，麥特伍德每周三上完物理課、週四上完實驗課，就到市立歷史博物館報到，當無支薪解說員。很少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除了兄弟會那幾個壞朋友以外。麥特記得，大夥以麥特失戀為由，在那間小酒吧開了個小小的慶祝會。全部人都喝醉了，尤其是自己喝的最離譜。不知道為什麼，慶祝會還臨時加入了兩個來自隔壁桌的小妞。六個人上了車，又擠又熱。自然的，有個人得下車。於是喝的爛醉的自己，就被那些平常稱兄道弟的渾蛋丟包。他們把他扔到市立公園，讓他大剌剌地在草地上睡覺。接著他們油門一催，揚長而去。那些剛剪過的草怪扎人的，弄得麥特很不舒服。麥特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拿棍子戳他的肩膀，叫他趕快起來。他無力地站起來，眼皮才睜開一些，就目睹了地球的自轉。麥特連忙扶著身旁高大得過份的紳士。那位紳士不發一語，好像還頭戴禮帽，佇著根柺杖。麥特來不及做一番自我介紹，就吐的那位先生滿身都是。事後，那位鐵骨銅筋的先生沒有表示甚麼抱怨，倒是警察開了單：麥特涉及毀壞公園的第一任市長銅像，被法官判處五十小時的社會勞動。他便到有空調的現代陵墓——歷史博物館當義工解說員了。歷史博物館正為來自土耳其的古文物佈展。麥特受了一天半的訓練，將對觀展的民眾講解那幾個玻璃櫃裡的石頭、金屬閘子的來歷。麥特起初覺得自己真是衰斃了。那幾塊石板上的線形文字據說是一個富人臨死前的財產總表——到底誰在乎那種東西呢？而那個閘子，更是古怪，是土耳其一名年輕學者提供的，那名學者不願對外公布姓名。麥特只需要向好奇（或不好奇）的民眾說明幾句，閘子應該是古代祭祀物，用合金製成的。若有人問，這是甚麼朝代的製品呢？不詳，依地緣猜測，可能出於西元前一千年的西臺或弗里吉亞王國。然後，麥特就可以在這堆老東西中，繼續罰站，或說神遊物外，好好在腦中推導各類數學、物理公式——至少他是這麼打算的。土耳其古文物展，稱的上中型展覽，可惜缺了赫赫有名的歷史古物，所以買票進場的人著實不多。可是這個展覽有麥特未曾想過的美妙之處——從展覽開始的當天，麥特就注意到凡妮莎——那位站在側邊通道的解說員。他受訓的時候沒見過她。凡妮莎束著黑髮，手腳細長，有對東方神韻的眼睛。她額頭前傾，認真地向遊客解說展品。藉由她的引導，那些古物的形象不再那麼冷漠生硬，多了點人味。使得遊客願意在玻璃櫃前面駐足。麥特在觀察她的同時，發現自己對她益加欣賞。由於兩個人負責的區域位置鄰近，搭上話不是甚麼難事。從她口中，麥特得知凡妮莎是歷史系的學生，來當解說員純然因為興趣。「你為什麼來這裡當解說員？」凡妮莎問。「呃，嗯……，」麥特說，「一位不朽的老市長派我來的。」星期四陰雨，隔日休館。將近閉館時分，整個博物館僅有十餘名遊客。大多人已朝出口移動。警衛先生哈爾帶著一張即將下班的笑臉走進展區，他是凡妮莎的附近鄰居。哈爾一派輕鬆地向凡妮莎等熟識的解說員招手，準備協助淨空展場。而麥特這區仍有幾名遊客。麥特看見一名頂著貝多芬亂髮，身穿暗紅色西裝的男子，低頭瞧著玻璃櫃中的金屬閘子。他用指節輕敲了玻璃，說了聲：「嗨，老友，又見面啦。」館內頓時槍聲大作。衝進了幾名持輕武器的蒙面歹徒，制服了門口的人員，進了展區便朝天花板開槍。其中一名歹徒一再咆哮：「趴下，不準抬頭，否則就把你們腦漿轟到牆壁上！」麥特抱頭臥倒時，瞥見暗紅色西裝男子轉身，走向那個恫嚇眾人的歹徒。男子的雙手向上一翻，「難道你非得像人渣一樣，不能在博物館裡保持安靜嗎？」叫喊的歹徒立刻住了嘴。另一名歹徒手持如電話機大小的設備，略顯匆促地把設備安置在陳列金屬閘子的玻璃櫃上方。歹徒退開了幾步。小機器的指示燈由紅轉綠，突然傳出了尖銳的哨音，它底下的強化玻璃和半徑十公尺內的所有玻璃櫃齊聲震破，崩落在地上。那紅衣男子看著滿地碎玻璃，顯然不太高興。「算了，……把米達斯王的盒子拿來吧。」　　　　歹徒踩著碎玻璃向前，抓起米達斯王的寶盒，回頭要將東西遞過。就在這一瞬間，警衛哈爾竄出。他距離麥特不遠，在歹徒進館鳴槍時，便以展示櫃作掩護，躲藏在視線死角。哈爾衝到暗紅西裝男子的側身，用力一扯一帶。紅衣男子本欲抵抗，卻毫無掙扎。因為哈爾不只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拿著的尖銳玻璃正抵著他的下眼皮。　　　　歹徒舉槍圍了上來。哈爾用結實的手臂勒了暗紅西裝男子一下，「你是帶頭的吧，不想瞎就叫你的手下放下槍！」暗紅色西裝男子咂咂嘴，表情有點無奈：「威猛先生，你的時薪有十五塊嗎？何必這樣拼老命？如果是我以前認識的大樓警衛遇到這檔事——他的時薪正好十五塊美金——他會拼命縮在桌子下，要好幾個警察才能把他拉出來。」男子說，「想逞英雄隨你高興，不要弄傷我的臉就好。」　　　　哈爾說：「少廢話！叫他們放下槍！」邊說邊拖著男子後退。一名歹徒持MP5從哈爾的右翼逼近，哈爾急忙將男子架往槍口方向。　　　　哈爾動作大了些，不料使一道血痕出現在男子的眼皮底下。「白痴，」男子突然目露兇光，向右側的歹徒開口，「把MP5對準牆邊的母女！」牆邊有對母女趴在地上，媽媽閉著眼用身體緊掩著女兒，小女孩正因害怕而抽泣。「倒數三聲這個白痴警衛不肯放下玻璃，你就打爆媽媽的頭，再補那小女孩幾槍——」暗紅色西裝男子間不容息地數著：「三，二，一！」　　　　「住手，住手！我投降了！」倉促中哈爾無暇細想，只能做如下情感決定：不願看那對母女橫死當場。他把玻璃片一丟，舉起雙手。暗紅色西裝男子一回身便把哈爾踹倒在地。他踩住哈爾肚子，掏出左輪，對哈爾的上身連開六槍，將彈倉子彈射盡。　　　　「你死啦！」他吼道。聲音在博物館裡迴盪。疤面深深地吸一口氣，吐了出來。他的表情變得平和了許多。疤面抽出一條灰色絲絨手帕，俯身把那片割傷他的玻璃拾起，用手帕包住後再放回胸前口袋。　　　　「我們走吧，」他豎起一根手指，「下次，如果遇到只需要拿鐵槌敲掉一面玻璃就可以搞定的事，誰還搬出高頻振盪器的話，我會把那個人的頭轟掉。有任何問題嗎？」　　　　所有人寂然無聲。除開一名女性。「我有，」她的聲音有點顫抖，但更多的是激憤。「你憑甚麼隨便殺人，你知道他有不到兩歲的女兒嗎？」麥特一聽便覺得不妙。他抬頭看，是凡妮莎。凡妮莎淌著淚，咬牙切齒地向疤面質問。　　　　疤面憋不住地笑了起來，他掩住嘴，笑得冒出青筋。「蠢問題。遇到蠢問題，我通常先開槍後回答——不過我讓女士享有特權。告訴妳，我完全知道他有孩子。」疤面嘴帶獰笑。「他身上有一股嬰兒奶味，香草的。所以我知道拿那對母女威脅會有效；而且我告訴妳，我不隨便殺人。從十四歲我就開始殺人，一年休假兩個月。這方面我是絕對權威。殺人後大腦分泌大量腦啡，會出現高峰體驗，讓你爽翻天，但腦啡消退以後，腦袋空白得叫讓你想死，你知道嗎？我不喜歡腦袋空白的感覺。所以除非某些人硬是跟我作對，否則我不殺人。你懂嗎？」疤面彈響手指，把手反伸到後背，作出一個抓取的樣子。　　　　他要拿的是槍——先作答再開槍。麥特不祥的預感使他一開始就猜中女士的特權肯定不是甚麼好東西。當所有歹徒都在瞧凡妮莎和疤面的熱鬧，連最外側的歹徒都不經心地抱著匣子——麥特看見了救凡妮莎的唯一機會。這是莽撞的英雄救美，最要命的激情。他悄地起身，衝向歹徒，一把抓住金屬匣，另一手攥緊拳頭往他的太陽穴招呼——疤面才接過衝鋒槍，一幫匪徒就喊出聲，離他最近的聲音喊著：凡妮莎，跑啊！疤面迅速側身一避，但沒避開那久違的金屬匣。金屬匣狠狠掃到他的臉上，幾乎要將他的一邊下顎骨打碎。　　　　兩個人拔腿狂奔。歹徒拿起武器掃射，打壞了一整排展品。一發子彈打中麥特的手肘，另外兩發僥倖被金屬匣擋下。麥特第一時間覺得有點痛，挨了一下，沒鬆手。　　　　歹徒位在出口處。麥特跑至轉角處才想到兩個人根本無路可去。凡妮莎說：「樓上會議室，我有鑰匙！」　　　　　　　他們衝上樓梯，奔向會議室。會議室的門是厚實雙開大門。大門一關，他們便把會議桌往門邊推，麥特登時覺得手臂疼痛連心。他看了看自己的創口，血仍不住地流著。「你中槍了！」凡妮莎臉色微變。「不會死的，」麥特咬牙說。「先把門擋住。」長桌抵住大門後，凡妮莎把她襯衫的一大截袖子撕破，再把頭上的髮圈扯了下來，以髮圈作固定替麥特包紮。她披散頭髮，湊近身，神情憂慮看著麥特，輕握麥特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謝謝，」她說。這瞬間，兩人彷彿毫無距離。麥特有點頭昏眼花，只覺得這是他平生最幸福的時刻。「我打電話報警，」凡妮莎迅速果斷放開麥特的手，撥打手機。麥特這才從幸福的謬想中拉回現實——一干武裝歹徒還在外頭，他們雜沓的腳步聲正在逼近。　　　「兩位！」歹徒敲了敲門，「不自己出來，我們就炸門進去囉？」。警察局電話這才接通，凡妮莎勉力維持口齒清晰，簡明扼要地報案。警方安慰她，不要慌張。再跟妳確認一次好嗎，妳說的地址是？麥特由凡妮莎的表情看出，完了。　　　「嘿，這匣子有甚麼了不起，值得這票渾蛋來搶？害得我們也快沒命了。」一邊聽著歹徒倒數，麥特動念打匣子一看。空的。麥特啞然失笑。麥特本來想把米達斯王的匣子丟開，但沾了血的手指，卻好像自己有了意志，摸了盒中心的紋路。　　　一樁古老又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較上次不同的是，這個霎眼即逝的奇蹟有兩個人全程目睹——銀色的長匣子關閉，對折又對折，化為一道銀光，沿流出的血痕，竄入麥特手臂上的傷口。一陣刺痛後，麥特的傷口冒出輕煙，傷口繼而被一層薄薄的金屬覆蓋，緊接著便是——砰然，爆炸。　　　一側門扉被炸爛，另一側門扉被掀開。歹徒挺槍衝進去，看見一大塊不規則形狀的金屬塊把碎片都檔下了——從哪生出這麼大塊金屬擱在這的？　　　　還來不及反應，一個色如黃金，硬如黃金，實為黃金的拳頭從鋁合金塊中穿出。一名歹徒貴金屬被打的口噴鮮血，後仰倒地。其餘歹徒立刻把他拖開。「開火！」他們朝麥特射擊。麥特好像施了甚麼魔術，手擋在前，將呼嘯飛蝗的子彈盡化為烏有——說得更正確些，不是烏有，而是這些金屬被轉換成無色無味的氦氣。麥特這時的心情和所有歹徒一樣驚疑未定，只不過他最快以自己的科學知識猜對了方向——米達斯王點石成金是真的。他得到了一種遠超越現代物理學的，高速改變物質的能力。　　　當然不僅如此。麥特仍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多大的異變。有人朝麥特仍了一枚手雷，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俯身接住了。手雷爆出了驚人的水花，震得麥特掌心發麻發疼，騰空飛起，一個踉蹌又狠踩回地上。所有歹徒面面相覷，唯一想到的便是，逃呀。　　　有名歹徒一面後退，不死心地對麥特開槍。麥特跳向前，一揮手就把半隻衝鋒槍殺人的金屬結構，打散成無害的空氣分子；另枚包覆黃金的拳頭，像撞槌似地把歹徒揍翻。走過轉角，疤面赫然佇立，其他歹徒不住後退。疤面臉上有血，下巴腫得厲害。「沒想到是真的，」他輕輕摀了摀臉，「我的祖先真可憐，當年拿原始武器跟這種怪物作戰難怪會輸，不過——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啦，」他舉起一把長方體短槍。麥特看見，槍口冒著怪異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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