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 歌唱少年的成人禮─你在煩惱甚麼的雅與俗
嗨，大家好！終於可以在打綠版上跟同好們K歌傳情了。
這段日子兵荒馬亂，噴薄的思緒積壓著，找不到爬梳的時刻。然而一次又一次，這些旋律
和聲音熱燙著我的心。我終於坐下來，想辦法把心理的感受說個大概。先發一段上來，釋
放自己的壓力，也減輕大家閱讀的負擔。
還記得專輯發行前兩支預告片帶給我的震動和期待。這兩支預告片一則雋永、一則凝
鍊，全然不管流行樂壇的時尚或所謂獨立音樂的偏好，在一片喧嘩擾嚷中秀異挺立。
第一支預告片以鋼琴的敘述性和絃樂的溫柔抒情，融合語意飽滿的影像，傳達了音樂
記錄人生的意涵和究竟，和蘇打綠做為音樂人的專一和用心。在其中我讀到道佛兩家永恆
的二律悖反、以及對一切永恆無常變化流轉照單全收的容受與接納。美好的瞬間會逝去，
疼痛的傷口卻也能治癒。在有與無、內與外、人文與自然、動盪與安靜的二律悖反中，掌
握了當下，每個當下就成為永恆。
這支預告片從頭到尾沒有出現「永恆」兩個字，一直到專輯正式發行後才冠上「片刻
永恆」的標題。但每個畫面每個樂段每句文字，都讓人感受到「永恆」的駐足和凝視（註
）。這些細節上的精準，以及蘊含其間的豐沛能量──那種對景物的謳歌、對音樂、對生
命所有遭遇絕對肯定的力度，在在讓人動容。
簡短讓它精緻，也讓它容易克化。像唐詩裡的絕句一樣，大人小孩都可以來幾句，汲
取他需要的感動，喜歡他所理解的部分。經典本是如此。經典從來不拒絕大眾、不害怕通
俗；相反的，如果沒有熨貼大眾的心、沒有親厚平等的寬仁，又如何成就經典呢？
當「片刻永恆」的動機衍生成四分半鐘的主題曲時，新專輯的通俗性就更顯豁了。簡
單的旋律、規律的節奏，＜你在煩惱甚麼＞擺明了是要跟大夥兒一起唱的歌曲。MV的影像
故事更加強了作品的點閱數值和社會意涵。不過有部分人可能跟我一樣，還是偏愛一點留
白和懸念。一個文本的意義其實是創作者與閱讀者共同完成的。這支MV具體化了詞曲的情
節，讓閱聽大眾有個明確的方向去感受理解。只是這種明確相對削減了些想像空間。它所
有的美學技巧直接的指向一個目的，降低了推敲玩味的樂趣。
MV緊扣著人生的各種煩惱去延伸，而原作的詞境卻更加開闊幽深。它兼容並蓄了聚散
離合、盛衰消長的兩面性，更直陳天地無情、誠信為親的踏實篤定。當我們順服萬物、安
靜下來，我們會讀懂時間的沉默、聽見生命的低語；擁抱困頓與磨難、擁抱片刻的美好及
其消逝。
詞句的意境雖然幽深，文字卻很淺白，並不會太阻礙大眾的閱聽。而曲勢整齊，又容
易跟唱。細聽CD裏的錄音，更嘆服製作群不但在詞意內涵上、也在音樂編製上將通俗流行
的境界整個提昇了。管風琴音色的運用尤其令人驚艷。（是模仿管風琴的聲音吧？）曲
子一開頭就由它牽起懸念，鼓聲、掌聲擊打在心上的回音，帶出吉他的刷弦，青峰的聲音
由輕柔的撫慰漸次轉強。中場過渡時，管風琴接續開展出的蘇格蘭風（？）勝似畫龍點睛
。只聽到吉他尾隨主唱的低迴，與前後形成強烈的反差，讓加入人聲和鈴鼓的後半段蓄足
勁力，順勢推向高潮。不論是打擊的部分、木吉他、和音或合唱，每一條聲線都各有繁簡
不同的變化，層次分明、百花齊放，最後仍由管風琴襯底收束，歸結到「片刻永恆」的動
機。
專輯裡旋律最簡單的主打歌都冶煉的如此細緻，我們還需要煩惱這個音樂團隊被商業
機制收編嗎？
話說回來，雖然我個人以為＜你在煩惱甚麼＞的MV因為目的導向而不如詞曲本身那麼
自然豐富，但顯然有很多人卻覺得影片說出了他們生命中的真實。這說明影片述說的方式
足以引起大眾的共鳴。五種「煩惱」的抽樣具有代表性，也體貼廣泛渴求拉拔安撫的身心
靈。它帶動觀眾對別人的憂患報以溫暖、伸出援手；也暗示我們成為自己生活的「旁觀者
」，抽離出來之後，反而看的更清楚、更能夠超越。就人文關懷的社會性而言，這支MV在
通俗易懂的框架下做到了讓大家感動。同時讓我們學到：保持旁觀者的距離看待自身的憂
患；而對旁人的憂患和苦難感同身受！如果一個流行文本也需要承擔社會教化的責任，它
無疑是正向成功的。
附註：專輯發行前曾為這支預告片寫過一段文字，貼在官網和流行音樂版上。節錄片段於
此：
影片開始，標題一樣的文字醒目地站在一片無聲的黑暗中。
然後聽見鋼琴高昂的發問，帶著質疑的口吻和些許悲憤：
「為什麼花要凋謝？！」 「為什麼人要互相傷害？！」
回應從隨風款擺的樹稍傳來：
「沒有不會退的浪──沒有不會謝的花──」
接著音調再降、弦樂加進來，
寬厚的低音鎮定撫慰了懷疑和悲憤：
「…同樣的，沒有不會好的傷，沒有不會淡的疤…」
你看那陽光、你聽那微風 ………
川流在那片安靜之中的，是永恆的樂聲啊！
老實說我根本就是個大音痴，樂理一竅不通。雖然已盡量避重就輕、繞過術語，就怕還是
有失誤。諸位看官務必敬請幫忙指正。千萬別誤導小孩。啾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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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海港燈火輝煌、水深風涼 ………
人群從四面八方來，又要從四面八方散去。dancing ball的碎琉璃閃爍在我們的瞳孔，不
忍遽去。我們的手擺了又擺，再見卻總是難以說出口───
───情鍾蘇打綠．只為蘇打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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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Eeliote680 來自: 61.20.130.187 (02/24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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