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心要讓你聽見
很久不見你怒氣沖沖的樣子了，
你說你像白癡一樣的自作多情，
像是向我暗示喜歡過我的可能。
如果真是，
這次你可以理直氣壯地責備我的不是。
像情願被俘虜那般，
再也不會有所謂的抵抗和拒絕。
一直到永遠、永遠……
已經不只一次預想，最後一年該用怎樣的型態去生活，比起真的來臨
，還是感到有點手足無措。不確定和孤伶的感覺充斥整個生活中，而
且越來越重。
開學了一個月，還是很不適應，精神上略顯緊繃。直到你出現為止。
一開始帶點玩笑的心態，總覺得現在的國中生越來越白目，也很自戀
。因為也有待過補習班的經驗，所以和你一起到那位愛作夢的女生部
落格裡同仇敵愾，也幫你男友出氣。
為了想讓你多了解我一點，給你看了我簡略的自我介紹，大概你看到
那欄吧。你說你沒有單純、善良、體貼，好不合格怎麼辦。我急忙地
向你解釋：「我又沒有要追你！」甚至，還把自己高中第一次和女生
約會的情事說了出來，也順便揶揄自己。
「我是真的不敢把自己含在嘴裡沾滿口水的水送進她的嘴裡！」
只見你一直笑，笑到快滾到地上。而且說我好像遇到變態，然後一副
很正經地拼命說我可愛。害羞的感覺，很久不曾有過了，是那種真的
很青澀的害臊。
可能真的有一點那樣的感覺喔。至於可愛嘛……我一直都很可愛。
最喜歡的一個英文詞叫「kiss good-bye」，除了浪漫之外，多少受
了點那首國語歌的影響。
「你連餵個水都可以覺得噁的人，最好是可以吻別，阿哈哈！」
說起這個，不由得怪起自己的自卑。其實一開始我就設定好，我是因
為「補習班事件」來亂的。總覺得我和你這樣的女人不會有什麼交集
，因為第一印象的你看起來有點兇、感覺又是一個很自以為厲害的人
（包括外表、課業等等）。雖然我是一個很沒自信的人，但我不覺得
我就得因為這樣靠近這些不會屬於我世界裡的人。
我也把我一貫對人把持的態度，用在你身上。
我功課不好，人也長得其貌不揚，實在不知該用什麼姿態去面對你才
好。後來，我漸漸體會到，其實你給了我好多驚奇。不會以貌取人、
也沒有高姿態、不自戀、也不愛帥哥。原本套用在你身上的框框，好
像只是突顯自己想法的幼稚與自以為是。
為了了解你多一點，把你在部落格裡的所有文章，仔仔細細地看過一
遍。真的該怪罪自己的敏感，你說你以後想當諮商師，幫助和你一樣
有過的人。直覺告訴我這句話的不對勁，事實是真的，讓我真的很心
疼你。
所以，告訴你，我失眠了，為你的遭遇感到不捨。
你總是不想讓別人擔心太多，所以一派輕鬆回答我所有的問題。那時
我也常告訴你：「從那裏缺少了一點，將來在很多地方會得到更多的
愛」一類的話。所以，信誓旦旦的說著，必須給你多一點點的愛。至
於你笑笑的問我究竟是什麼愛，我很了當的回答是「關愛」。
聊天中，覺得你是一個值得談心和依賴的女生，所以開始抱怨起那個
逼我漸行漸遠的老媽。我說，因為對死去的父親有責任，有必須照顧
媽媽的責任。雖然，兩年多來，自己對所有女人中付出最多的是媽媽
，她是第一，但也是讓我最心力交瘁的一個。我真的寧願把關心放在
你身上，在你問我是不是有榮幸成為我的第二的同時。有去有回，總
比一去不回的好。
第一次你在圖書館和我聊天，跟你炫耀我會煮飯。
你說你連用電鍋煮飯都有障礙，感覺我開的條件就是要一個賢淑的女
生。我直發笑，但不是嘲笑，是一種覺得你很天真可愛的笑。你說你
喜歡吃蛋，不喜歡蛋黃，是要打成蛋花的那種，也喜歡吃咖哩飯。除
了那位現在讓我想起覺得荒謬的女人之外，你是第二個讓我有衝動會
想做飯給她的女人。
那時很不識相地，在網誌上提起某個曾經暗戀過的女人，名叫「你在
乎嗎」。你離線留言，想問那個女人是誰，情緒轉為可愛的任性，你
說你很怪要我不要理你。卻又告訴我：「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是很高
興的感覺。」
收斂起那不正經的態度，嚴肅地問你幾個問題。
「你是有很常想到我嗎」、「我是不是走進你的生活了」。你的回答
很簡短，但可以感受到語氣是肯定的。這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這麼
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或者說，帶點些微的試探性。自那刻起，
我清楚的知道真的必須改變一下對你的態度了。其實，我真的也想過
你，只是你不信。誰走進誰的生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本自己築好
的牆，卻輕易的被你攻破，一不留神被你闖進了我的心靈城堡，並且
安穩地住了下來。
在一次星期六的傍晚你下線以前，給了你電話，原本以為你不會打來
，但在接近十一點的時候，手機裡傳來一封你的簡訊。播個電話給你
，那晚不知不覺聊了很久、很多，更貼近你的感覺，很開心。
隔天下午，你問我是不是有喜歡你。或許真的有那麼一點吧，否則也
不需要出現那樣異常的情緒。被看穿的感覺，好像有點不自在，或者
說是丟臉吧，所有原先對你設定的不可能，卻都好像悄悄脫了軌。
那晚，又失眠了，眼淚有想奪眶而出的衝動。凌晨兩點，獨坐在階梯
上，讓冷風吹著自己精神耗弱的身體，看著眼前的一片黑，回想白天
的異常。於是回到房間，開始寫了「懺悔信」。
如你所說，「只是問一下嘛！幹嘛生那麼大的氣！」
是阿！有時連我也不了解自己莫名的舉動，究竟是真如表面那樣的不
正常，還是隱約透露自己心裡真實的意念，我不想多想，不想知道，
更不想釐清。
十一月二日是學校第二天的校運會，讓你找不到的下午，是我在任性
。你拼了命的敲我，我沒回應；到我的部落格裡留了言，我沒回覆；
四點多接到你的短訊，我也沒回。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知道嗎
。因為有太多不安和無法解釋的感覺，一時無法承受所以選擇逃避。
恢復和你對話，因為我實在不忍心那樣對你，自己也開始厭惡起自己
。晚上你告訴我，你覺得除了你爸、你弟、你男友是好男人外，另一
個就是我。我雖然開心，但仍狐疑了一下，卻又惹了你氣憤的說：「
我真的就是這樣想阿，你管我要怎麼想！」
好像真的又是自己的無心傷害了你，其實早就相信你了，心底也默默
的感謝你，只是還是得壓抑住自己的喜悅確定一番。告訴自己不可以
欺負你，因為我知道你的缺憾，我有很多愛，足夠來彌補你的缺口。
真的不知道對你來說，我有多麼重要，也不知道自己對你想念的分量
，是不是超出自己的預料。或許，我也一樣。只是，缺少一點勇氣坦
白。
你說，你喜歡和我聊天，因為你知道我不會喜歡你。所以，根本不需
要去思考我到底愛不愛你，而且最好是沒有。有太多的感覺是不曾有
過的，因為在乎，所以必須表現出特別不在乎的樣子。所以常常忤逆
你，對你嫌東嫌西的，其實只不過是想讓你更在乎我罷了。
你說等十二月買筆電，你就可以和我好好聊聊了。
在我的世界裡，很多事情已經慢慢成形，卻覺得你並不是很在乎我了
。你不再自動敲我，也拒絕給你電話的關心。我知道你找到了新的對
象，所以回想起當初你要我別太認真，因為我就像那些路過你的男人
一樣。
你說著你新的劇情，我卻有點意興闌珊，或許，自私作祟所以吃醋。
如果沒有喜歡，就當作是別人的故事，越刻意閃躲，就越讓自己覺得
不可靠。日子越久，距離越來越遠，甚至覺得已經快看不見你了。於
是又開始自卑起來，反省自己究竟有什麼好，值得讓你把眼光留在我
身上。
依約，還是給了你生日禮物。雖然答應你的書因為工程浩大，短時間
內無法順利完成，但我還是在期中考第一天早上，寫好給你祝福的信
，雖然有點匆忙，但字字句句都是很慎重真心的。
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消失，但與其真的無話可談的關係，那我真的好像
可以選擇自我了斷，別讓自己再感到那麼失落和痛。刻意保持了距離
，甚至嘗試斷了音訊，我知道你不會想再找我，手機裡躺著永遠是好
幾個月前的短訊，好像自己真的可以適應沒有你的日子，直到今天。
但每當想起，才意識到自己，竟還是那樣的在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0.229.91
推
03/30 23:07, , 1F
03/30 23:07, 1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