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06/09/19（內有閃光）

看板SayLove作者nyctenvoy (卡瓦喵布丁)時間18年前 (2006/09/19 23:49)推噓14(14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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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我非常後悔去了花蓮。」昨天我在電話這頭告訴你，而你只是沉默。＊＊＊　　開學的第一週，本以為不會見面的，但我們還是見面了。　　對不起，親愛的，讓你這麼擔心地跑上台北找我。雖然你的出現緩和了我的情緒，但是晚上我卻又陷入另一次的焦躁與恍惚。　　「我不該這麼早回花蓮的。」吃過藥，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隔天是怎麼搭車下花蓮去找你的。　　或許是藥效仍舊發揮功能吧？心情平平的，沒有太多起伏。　　下花蓮前就耳聞有颱風的可能，隔天你仍帶著任性的我去了七星潭。　　看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朝著岸邊滾來，我呆呆地問你：「這種浪真的很危險嗎？它看起來明明就很小。」　　「寶貝，妳看遠方的建築物喔。看起來很小對吧？浪也是唷，它其實離我們還很遠，可是應該比妳還高呢。」　　「是嗎？」我還是疑惑得不得了。　　你一開始老阻止我朝著海裡衝，因為你對這片海域不熟悉，怕發生意外，而我卻像個孩子般拉著你的手老往前跑。　　「想玩嗎？」你笑著看著我。　　用力地點頭復點頭。「嗯！」　　我拎著鞋子，和你手牽著手向前走了幾步，可是浪花怎麼也不肯湧上。　　「退潮的關係吧？」你耐心地哄著我。「等等就會漲潮了。」　　果然，沒多久，海浪似呼應般賣力地吞噬沙灘，我有點害怕又興奮地尖叫著，看著白色的泡沫埋沒我們的腳。　　「好玩嗎？」你依然是寵溺的表情。　　「嗯！」　　「還想玩嗎？」　　「嗯！」　　第二波的浪更不客氣了，我像隻猴子般迅速跳上你的臂彎，你也立刻將我抱起。　　「膽小鬼。」你好心情地取笑我。　　「其實妳是想看我褲子濕掉的樣子吧？」　　低頭看你半濕的長褲，相信咯咯的笑聲昭然若揭我的詭計。　　海岸線又往後退了些，你問我要不要站到旁邊始終濕漉漉的沙灘，我當然立刻說好。　　「可是我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這樣好像有點蠢耶。」你說。　　「那我們交換穿吧。」　　浪花襲來幾回，我就跳上你的懷抱幾回。非常、非常地開心，真的。　　記得我們又往前一些，可能是大海給我這不知死活的傢伙一點教訓，第一波大浪我勉強站穩腳步，沒有朝你懷裡鑽，可是緊接而來的第二波浪卻差點沖垮我。　　就在我快要跌倒坐下時，你趕緊撈起我，漂走一隻拖鞋，但第三波浪又隨後跟來，你只能雙手抱緊我，看著另外一隻拖鞋被褪去的海水帶走，然後慢慢地走回岸邊。　　「沒有人這樣跟妳玩過嗎？」光著腳丫丫的我們在騎車回家的路上，你這麼問我。　　「沒有耶，不管是不是男朋友，不管是同性、異性，都沒有。」　　「為什麼呢？」　　歪著頭我想了想，「應該是年紀大了的關係吧？」　　親愛的，謝謝你願意陪著我嬉鬧，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旁，沒有拒絕我的擁抱。＊＊＊　　星期天本來要回台北的，卻臨時找不到暫居我家的朋友，只能權宜地打算回到台北再去住別人家。　　下午下著大雨，我和你及你的學弟去場勘，晚上一起吃飯時，我卻顯得很浮躁。　　「寶貝，妳是想家了。」　　「才不是。」　　「寶貝，妳可能水土不服……」　　「我沒有！」　　親愛的，直到我回到台北，才發現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想念台北。雖然小時後在花蓮住過幾年，但我仍舊不習慣這個地方。或許是因為我的安全感多半來自台北家中的那隻胖貓，而這個花蓮又存在著你的一些過往情感，那讓我，非常、非常地不安。　　用過晚餐，才想抽菸，你學弟搶過，「少抽點吧，阿喵。」　　我有點愣住，笑著又抽出菸盒的另一根，「嘿，我還有一根唷。」　　親愛的，我當時真的很感動。　　我始終很擔心你的朋友們不喜歡我、覺得我不夠好，儘管你一再保證他們只在乎我夠不夠愛你、對你夠不夠好，可是呀，我還是很害怕，怕自己表現得不夠得體，怕他們對我印象不好。　　可是你的學弟搶走我的菸，我想，他是不討厭我的，對吧？這個念頭讓我好開心、好開心唷。（雖然菸還是照抽不誤，嘿嘿）　　晚上八點半，你送我到火車站，我悶悶地要你趕快回去開會，不用送我。　　當時我的背影一定看起來很堅強，但我走進車站，卻又立刻回去停車場找你，你已經走了，只能找公共電話狂打給你。　　你懂我的，向來不會連打超過三通電話，因為我有我的倔氣，我有我的堅持。但是那個時候，我一直打、一直打，可是你始終沒有接電話。　　我知道你不是不接，一定是因為騎車沒聽到的關係。所以我留言給你。　　說到「我不想回台北」的時候，忍不住抽噎起來。　　過了幾分鐘，我試圖再撥給你，你接了。「等我，我馬上就到。」　　是的，你的確到了，可是左手怎麼也舉不起來。　　不斷地逼問你，你才故作輕鬆地說：「剛剛回來路上擦撞了一下，沒事的，別擔心。」　　如同你每次聽到我說「no mind」卻很難不在意，你越說「沒事」，我就越愧疚、越自責。　　靠著你的背，我只能很沒用地一直哭、一直哭。　　親愛的，我不願用這樣的任性，換來你受傷，你知道嗎？　　星期天晚上，我留在花蓮，可是我卻非常地後悔。　　我不願再去重複當時說了什麼該死沒自信的話，讓你含著淚蹲在地上不語，不願回憶我再次以逃避回應你當時的傷心。　　星期一早上，仍忘不了前夜的鬱悶，我鼓起勇氣跟你說：「再見。」　　「……妳回台北後就不要我了？」　　掛著笑，我搖頭。　　「那我們來打勾勾。」你抓過我的手，我的手卻不斷地發抖，嘴角怎麼也撐不起笑，甚至連眼淚都控制不住。　　「寶貝，妳還愛我嗎？」　　你問了我兩次，我始終都回答「不愛了」。　　你送我去吉安火車站，我沿路上都叫你全名，一再地道歉，一再地說著違心之論。　　「你覺得我還愛你嗎？」　　「妳愛我，一如當初。」　　火車站前，我還是喊你的全名，你悶悶地希望我不要再這麼叫你。　　「不然我要叫你什麼？『卡瓦』嗎？」　　你沒再多說，騎著車走了。　　親愛的，我當時真的覺得你又一次拋下我，而且這次是有意的。＊＊＊　　回到台北之後，我的精神狀況好了很多，也能比較正常和你說話了，可是卻始終心裡有點疙瘩。　　我說，我寧願感覺不到你，也不願感覺我們隔著遙遠的距離。　　「你又丟下我了……」愣頭愣腦地，我喃喃自語。　　「我在壽豐看到火車，我就回頭去追了。可當我回到吉安，火車已經開走了。妳可以說我膽小、說我狠心，可是我的確是等火車開走才回去的。因為我怕自己會想留妳。」　　「我在花蓮站時，一直想你會不會出現。當時很想坐回去找你，但是我不敢回去。」　　「我們都有回到那個點，寶貝妳知道嗎？」　　親愛的，你知道嗎？被我形容「從地球到月球繞三圈」般遙遠的距離感，以光速縮短了好多、好多。　　「寶貝，我愛妳。」　　電話這頭我雖然依舊沉默，但是你懂的，懂我現在的退縮。　　「沒關係，我希望有一天妳能夠用『我愛你』取代『對不起』，好嗎？」　　親愛的，謝謝你始終緊緊握住我的手，始終相信我們可以一直走到最後。　　親愛的，我是個驕傲的人，而我對你的愛已經超乎自己所想像的，因此倔強地不願再將「信任」給你。　　我不相信愛情的，可我曾經真的相信過。只是換來的是永遠抹不去的傷痛。經過前一任男友，我真的失去太多、太多。我是在分散風險啊，我總這麼告訴自己。愛你、信任你，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了，我該怎麼辦？　　親愛的，我是不是真的顧慮太多呢？　　親愛的，我希望時間能夠證明我的杞人憂天，而你，我最親愛的人，是不是同我有一樣的想法呢？ --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自己是條除去重重塵土吵雜紛繁只剩下冰冷的泛著寒氣的高吭的琴弦太過乾淨的雨水褪去保護色後的自己只會割傷身旁的每一個人當血液溫熱了琴弦竟然是這樣酣暢淋漓此時才赫然驚覺本性是如此嗜血縱使很多人厭惡台北的交通痛恨台北的忙碌可是當我一步步朝著台北邁進猛然察覺唯有在這樣骯髒的土地上才能自在地呼吸才能悠遊地在人群中穿梭我想我注定只能存活在這樣的城市裡埋葬自我可悲復可笑nyctenvoy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34.208.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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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was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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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t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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