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鏡水－衣衣不捨 下（內有劇情）
而司徒青衣的個性，就比較沒有什麼可說的。只是，我也頗欣賞他對裁縫的熱
愛，以及淡泊名利的天性。在這一點，鏡水也寫出了相當不一樣的地方，對於「霓
裳羽衣」，青衣之於「天衣不是凡人做得」、「無法為王爺做出有心意的衣裳」的
看法，雖然很老套，卻是很真實的想法（好吧，我就是欣賞這種看法啦:p）。在這
個地方，若是其他的作者，也許會安排王爺或郡主微服出巡的情節，然後受到男主
角堅持的感動，想盡辦法令男主角參加比賽，然後拔得頭籌，從此名利雙收，受到
王爺重用，然後再隱退江湖之類的。若再芭樂一點（好啦，我再承認，我只會想到
這種芭樂情節……笑），可以再安排郡主愛上男主角，再來一場三角關係的戲碼，
讓故事推向高潮……（可見我的狗血真是無可救藥了……汗）
但是，什麼都沒有。
因為郡主失蹤，這個令所有裁縫業者為之瘋狂投入、甚至傾家蕩產賭上一筆的
比賽，就這樣取消了。郡主也沒碰上男主角（她碰到的是別本的男主角？笑，坦白
說我挺期待的）。這個比賽就這樣結束了。
我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有些錯愕，更多的是高興。
高興青衣從頭到尾都沒變形，高興沒有多此一舉的「奇蹟」。
其實，像青衣這樣，平凡地以一個小小的、可能不怎麼偉大、不會發財成名的
信念生活著的人，不是比比皆是嗎？
可是不知為何，言情界在英勇不凡（雖然根本看不出來）的男主角之外，很少
看到這樣的男主角。即使真有「平凡」的出身，但必有「不凡」的未來，或者，在
作者所架構的世界之中，這個男主角在旁人眼裡仍然是不凡的。
司徒青衣成了我所見的，少數的例外。他在當時眼光下是平凡的，放在現代社
會仍然是平凡的，他也覺得自己是平凡的；會覺得他了不起的，只有紀淵。但那不
是盲目的崇拜，而是價值觀相似的深刻理解、以及長期累積的欣賞與情感。
這非常平凡，非常真實。但鏡水寫了出來，所以就顯得特殊不凡了。^^那種特
殊不凡，不是書中人物毫無根柢、令人難以索解的誇讚，也不是作者無力地不可思
議的描寫（比如說智商高達180 ，卻做出不到80的蠢事），而是讀者內心自然的評
斷和認同。
「那些個尊貴的人，怕是不會理解咱們小老百姓的甘苦吧？渾然不知他們一句
話或一舉動，都有可能牽動著咱們什麼，若是沒那個意思，就別給人希望嘛。本來
大家熱熱鬧鬧地準備著，豈料達官貴人又突然說不玩了，這般反覆無常、出爾反
爾，可真會害死人哪。」（p214）
看到這個結果，我真的很高興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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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鳥飛過去了，天空還在。就是這樣。
我懷疑，但，就是這樣了。
有時候，眼睛只肯告訴我這麼多。
陳斐雯 貓蚤札（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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