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Vektor團長David DiSanto專訪
Vektor團長David DiSanto接受Invisible Oranges專訪譯文
https://goo.gl/XY9qdq
今年5月10日,Invisible Oranges刊載了一篇由作家Joseph Schafer對David DiSanto所
作的專訪。內容相當豐富,於是略作翻譯分享給朋友們。
譯文如下>>>>>>>>>>>>>>>>>>>>>>>>>>>
David DiSanto在Vektor所創作的音樂是充滿戲劇性的。歌曲裡有清楚的起承轉合、且收
放自如;儘管歌詞充斥科幻想像。他的身上還刺著非正式的樂團格言“Sci Fi Or Die”
。提到Vektor,我腦子就浮現“宅男的逆襲”。
80年代的全盛時期,鞭金選材相當精明。Metallica、Megadeth緊盯著CNN報導;連Slayer
也寫了首關於HIV危機的歌、Anthrax收斂他們天生的玩性變得更關注社會時事。但就少了
宅到家的組合。那些團看起來很硬派、對凶猛形象的投射有執念。
Vektor不一樣、DiSanto本人也是。舞台上,他略似Rick James;電話裡,放鬆到聽起來
有一搭沒一搭。他的音樂宅到了極緻,那些流露出來的魔法師般技巧,唯有頻繁練習才能
達成。新專輯《Terminal Redux》背後的巨幅故事深受70年代前衛搖滾所影響;許多時候
Vektor聽起來像Weather Report多過Coroner。好吧,或許是一天內吞下一個月興奮劑樂
量的Weather Report。這群宅男展開他們的逆襲。《Terminal Redux》正式商業發行後幾
天,就變得相當夯(從過去一週訪客點擊我們伺服器專輯線上流試聽數來判斷)。
Thrash Metal正在退燒中,但DiSanto不受影響(*註)。最近剛與老牌鞭金怪嘎Voivod、
後勢看好的波特蘭厄運三人組Eight Bells結束巡演。很快的,他將把《Terminal Redux
》帶到那些之前沒有觸及到的角落。
*註:原文Thrash is on a saline drip, but Di Santo’s immune to its disease. 鞭
金正吊著點滴中,但DiSanto對這疫情免疫。
https://goo.gl/cByH6F
Joseph:和Voivod巡迴想必很有趣。倘若我身為Vektor一員,提到Voivod肯定是愛恨交加
。一方面是受他們啟發深遠,從團徽就可以看出來;另方面太多人喜歡拿你們與Voivod做
比較。
David:是的。老實說這趟巡演對我們這群Voivod粉絲而言真是美夢成真。不過,我們現
在的音樂走向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我們間的共通元素或許只有科幻;而Voivod聽感上更龐
克。
Joseph:是Voivod邀你們同行、還是你們主動爭取加入呢?
David: 是他們主動詢問我們的。2015年11月,我們巡迴碰巧啟程。我們反應像是這樣“
靠,慘了。我們現在沒辦法。”檔期和我們的歐巡相沖。因為他們很想與我們結伴同行,
便為我們重排行程。
Joseph:太不可思議了!
David:他們再問我們二月行不行?“幹,讚啦! ”不敢相信還有第二次機會。現在Voivod
還正計劃著美西行腳。他們拿著紙筆一個日期一日期的與我們確認可行性。可惜我們只能
持續回No。這是世上最難說出口的No,我們是Voivod鐵粉啊…而且還一起有過很棒的旅程
。因為Erik的寶寶即將誕生,這重要的家庭時刻讓我們必須停下腳步。還好他們體諒。
Voivod主唱Snake說:“帶孩子上路啊~”儘管如此,先前巡演真的很棒。他們人超酷的。
拿鼓手Away來說,他應該是我這輩子遇過最和善的人了。Snake對說故事很拿手,每場表
演後都是Snake講古時間。他有些很罕古的經歷,像是陷入水泥預拌機裡,兩腿差點碰撞
弄斷;還有很多那樣瘋狂的故事。貝斯手Ricky是超級穩重又酷的人。他講的英文不多;
幾乎都用Cheers配上大量逗趣的比手畫腳。然後真正最屌的是吉他手Dan;他老兄超級好
笑又滑稽。而且在密西根表演後台,還上了堂免費的私塾,賺到。
Joseph:至於Eight Bells是誰拉進來的呢?
David:是巡迴經紀人決定的,我們沒什麼意見;我猜Voivod也能理解。我們的經紀人和
Eight Bells有合作,且Voivod想要多一支開場團。經紀人就推薦Eight Bells;Voivod點
頭,便一起上路了。
Joseph:Vektor被譽為將新元素帶入鞭金領域的少數之一,這是多麼重的桂冠啊。你們認
同嗎? 還是說這正是你們所追求的? 談談你的出發點吧。
David:就我而言,我對該是何種樂風沒有預設立場。在音樂上,我不敢說全然開放心態
,但應該是夠開闊的了。音樂上有很多我不喜歡的,然而我喜歡的也很多元。當面臨寫作
鞭金時,我不害怕慣例外的嘗試。我玩團的初衷是因為在我音樂清冊裡有這樣一個空缺;
卻找不到滿足需求的團體填上。為了自己想聽到的音樂,於是開始了Vektor,最後基於這
個共同理由我們聚在一起。我們純粹為了想聽到的音樂而玩,倘若與其它人產生聯結那很
酷。
Joseph:你說你心態不算全然開放但開闊。我不太能瞭解其間的差異。
David:這麼說好了。我無法栽入嘻哈、鄉村或多數時髦的流行樂;所以心態上不是全然
開放而是開闊。我喜歡70年代的藝術搖滾(Art Rock)、前衛搖滾(Prog Rock);我愛
老式龐克搖滾(Punk Rock)、老校硬核(Hardcore) – 我是指純正的硬核、黑金、鞭
金。我不算喜歡力金,除非是傳統力金。我喜歡很多不同的樂風,不是非金屬不可。
Joseph:距離前作推出頗久,差不多有五年,這是何故?
David:老實說好了,我們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寫歌。《Black Future》和《Outer
Isolation》兩張的曲目是新舊摻半。《Outer Isolation》裡甚至有寫好逾10年的歌,例
如『Venus Project』,我記得是在2000年時寫的。有一些早完成的Demo曲,只不過在
2011年才正式發行。但這張專輯則是全新的題材;除了少數Riffs草稿,約莫在2010、
2011年間反覆玩弄的。一切從頭開始,我想過程中最大的難題是2011年我們將整組樂團從
亞利桑納搬遷到費城。找新工作、結交新朋友、安頓新生活,這絕對會讓諸事步調趨緩,
包括寫作。況且還要上班。基本上,我負責編寫所有的歌,完成整體架構。打好歌曲地基
後,交給其它團員們。Blake放進他的鼓點、Frank配上他的貝斯、Erik再譜出的吉他演奏
。然後來回討論,有時他們的想法和我對歌曲期望會有落差。但最終,我們都會因為理解
Vektor的聲音,一起達成好結果。
Joseph:為什麼搬到費城呢?
David:我們有點膩了。鳳凰城只算是位在沙漠裡的一個巨大郊區,很枯橾。城市孤立又
太分散。總是一成不變。如果你住在鳳凰城,很少在一週內去拜訪距離車程一小時左右的
朋友。長途開車在那很普遍;對這點我厭倦了。僅管那裡有很酷的人、俱樂部、林林總總
的;我們還是必須跟好朋友們道別。我們常去加州旅行,足跡走遍西岸;我們玩夠了加州
、好萊塢裡的吧等等。於是我們想“只去過東岸幾次,我們到那裡吧”。完全不同的體驗
。我們有住在費城的朋友、而且我們都喜歡那裡。它剛好在東岸的中間地帶,適合舉行為
期一週的巡迴;或是專程開兩小時車北上到紐約單場演出。以費城為圓心向外撒播Vektor
音樂是很棒的選擇。
Joseph:你偏好東岸勝過西岸嗎?
David:兩者皆有好有壞,我沒真正的偏好,都喜歡。不過在東岸,我覺得人們交談更直
接開放。沒廢話,這裡的人不會用聽不懂的話來粉飾挖苦。有話直說是我比較喜歡東岸的
一點。
Joseph: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我從俄亥俄搬到西雅圖,也察覺這個文化差異。
David: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在那區域裡還是有酷酷的人。到處都有好相處的人。我
有一狗票好友在加州、波特蘭、西雅圖、洛城、舊金山,他們很異類。我的說法是以多數
人論。
Joseph:為什麼《Terminal Redux》是你們第一張概念性專輯?
David:是的,這是第一張正式的概念作品。大家都在問其它專輯不概念嗎? 然後我說“
不,他們只算得上科幻雜燴。”這才是第一張正式的概念專輯。
Joseph:唉,你有“Sci-Fi or Die”紋身嗎?
David:是啊,兄弟。我靠它吃飯吔。
Joseph:基於什麼原因現在創作概念專輯? 而概念又是什麼?
David:我們策畫這張概念專輯很久了。差不多就在《Black Future》發行後,我們開始
思考。“作一張概念專輯會很酷”。而真正的概念是串冗長推演的方程式。我現年32歲,
16歲時聽到《Rush – Hemispheres》裡有一句歌詞“We shall call you Cygnus. The
god of balance you shall be.”便一直在腦子反覆縈繞。五、六年前,開始為專輯搜集
點子時,我作了很多關於Cygnus神話、傳說的研究。Cygnus政體的構思逐漸成長茁壯。
Cygnus不再是占星學上的觀點,而是真實存在於太空、中央集權的獨裁政體。我將這個點
子與《Outer Isolation》最後一首歌連結。為一個孤獨太空人隻手造下的孽闡釋。故事
由此展開。
Joseph:Cygnus確實是個有趣的主題,在其它前衛搖滾也出現過,像是你提到的《Rush
– Hemispheres》。那你聽過The Mars Volta嗎?
David:有,但不多。我很喜歡他們的《Tremulant》EP,『Concertina』是首很棒的歌。
Joseph:的確,那張EP真的棒。他們有首歌這樣寫到Cygnus,“Cygnus…Vismund
Cygnus. ”他們也是這類團體,專門生產錯綜複雜、難以抽絲剝繭的概念作品。
David:是的,將Cygnus放到那裡都是很酷的角色。簡單來說,當你仰望清澈夜空會看到
一道銀河,Cygnus就位在銀河上端。古人有很多關於Cygnus的故事。最有名的就是棲息在
生命巨樹上的鳥。還有另個截然不同的版本,銀河是魂魄之河,位處頂端是這些靈魂的主
宰者;很有意思的角色。
Joseph:你知道的,回想起來似乎已有陣子大家都在創作概念性專輯。在《Outer
Isolation》之前,就有Mastodon、Gojira。概念性專輯背後的訴求是什麼呢?
David:這麼說好了,這分成兩部份。一則允許你闡述一個很大的構思。以這張專輯為例
,這個大構思就是我們身處的宇宙。一個關於我們在宇宙間的定位,一個完全掌控我們生
命、甚至死亡的倫理道德觀點。為這樣大的構思為理由,能賦予你完全測試想法的概念性
專輯是最合適的。再則,藉著詮釋那些新點子,你可以在音樂上多做實驗嘗試。有這雙重
益處,所以我認為概念性專輯很酷。剛好,我們有些想要著手執行的任務;它是個巨大的
計畫,而一首歌無法完成。
Joseph:你是當代科幻迷、還是偏向堅守古典名著呢?
David:如過是當代作品,我傾向那些較少人知的。我很肯定我屬於古典派,大體說來。
我愛Blade Runner、所有Mad Max的老電影、還有THX 1138,諸如此類。我也同樣喜歡新
東西,並不排斥。一切取決於電影本身。當Moon (譯名:2009月球漫遊)上映時,我整
個人被電影給震撼住了。把這麼多的複製人拍得那麼好,重點是整部電影就很精彩。還有
Sunshine(譯名:太陽浩劫)也是另一部相當成功的新電影。哦,對了,我也非常非常喜
歡新的Star Wars(譯名:星際大戰)。
Joseph:實在太少人看過Sunshine了。導演Danny Boyle現在拍了很多高成本、得獎的鉅
作。活到現在,我還沒有看過類似Sunshine的電影。當時看這部片子的想法我還記得呢。
David:對啊,它很不一樣。非常深沉又美麗。很難去形容這部電影有多酷。但就是很棒
。
Joseph:你提了很多陰沉的電影。有些部份很吸引我,就像Vektor那樣有趣。鞭金這種狂
亂又榨體能的音樂類型,在Vetkor手上不時出現略為陰暗、需沉思的橋段。
David:是的,我就是喜歡寫那種能趨使我去體會事物的音樂。我喜歡音樂有靈魂、有情
感。人類是複雜生物。我認為,能夠將各種情緒、感覺,從憤怒、侵略到和緩、發人深思
,作通盤配置,音樂會變得更有趣。你懂吧? 在你走向平靜、思緒清明後,那些具攻擊性
的東西又再次來襲,衝擊力會倍增。
http://www.invisibleoranges.com/interview-david-disanto-vek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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