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春城無處不飛花 4
第四章
天藍無雲清風撫面，這般日子最適合午間小憩。
少年十分懂得享受，倚著老樹在樹下打盹，滿樹蟬聲唧唧鳴叫，竟也叫他不醒。
一道銳光畫過頰側，他才慢吞吞抬眼看去。
「就不怕削掉腦袋。」孟無春瞪他。
少年起身嘻嘻一笑：「妳真要下手，我這腦袋還留得住嗎？」
看著孟無春手中握劍，嘻笑神情全數崩垮，聲調帶著討饒和無奈，「又要練劍？無春
最近很有興致啊。」
她不置一詞，只是將劍尖對準軒轅破劍，目光犀利。
「是是是。」軒轅破劍隨口應著，拿起插在樹上的劍擺起招式。
她等著他的進攻，卻見軒轅破劍嘆了口氣，略帶哀愁地在乞丐似的衣上比劃：「無春
可要小心點，這衣服我昨夜戳穿十指才給補好，這幾日真做膩娘兒們的針線活了。」言下
之意，請她手下留情，至少，給他的衣服留個全屍。
「你若用心練習，怕什麼。」
軒轅破劍瞅著孟無春，覺得有點頭疼。
最近無春老愛練劍，其實他也不反對，好玩就好。
但她很粗暴啊！
不但要他盡全力出招，還沒命的砍他，要不就是以劍氣凌虐他的衣服，讓粗手粗腳的
他攆著針線，夜不得眠。
他做不到無春的收放自如。
幾次交手，還真差點重傷無春。
最慘的是即時收手後，無春會更不留情地攻擊。
這與其說是練劍，不如說是出氣吧？
他深吸口氣，做足縫補衣褲的心理建設。
吐氣，劍露白光，直劃向孟無春。
孟無春腰身一軟，任他揮劍而過，直起身子對著軒轅破劍便是連擊數招。
軒轅破劍側身避過，不慌不忙對上孟無春迎來的整套招式，「這套練過了。」他得意
地露齒一笑。
劍光立時迎上，同樣招式卻比剛才快上許多。
軒轅破劍仍順利接招，不疾不徐。
「好！」看他游刃有餘，孟無春劍風如吼，舖蓋軒轅破劍。
軒轅破劍再笑不出，更無暇去想他依衫能否幸免於難。
收斂心神，眼見劍花如浪，一波波湧來，輕巧慎密像繡著細緻銀白牡丹。
他開始沁汗。
這招式他從沒見過啊！
踉蹌節節敗退，孟無春卻仍步步趨前沒有停手。
軒轅破劍凝目而視，發現孟無春使的招式雖不是以往練過那些，但來來去去卻是同一
套劍法。
雖不知這套奇詭的劍法是什麼，重要的是──抓到破綻。
他冒險閃過一擊，往前跨步，踏入密密劍雨。
孟無春立即三劍搶進，在衣衫劃上三道長長口子。
他沒空視察，孟無春也不停手，手腕輕轉，劍尖隨之改變角度，直攻頸項。
趁現在！
軒轅破劍凜目凝神迅疾出手，看似挑開實則纏上。
孟無春手腕被劍帶著，不自主曲起。
劍身與孟無春劍尖相貼，勁勢沿劍對準孟無春左胸刺去。
利刃微沒於孟無春心口。
軒轅破劍毫不遲疑，棄劍撤手。
孟無春哼也不哼，搶進五、六招。
軒轅破劍無劍可擋，只得連連退步。
忽地腳下一絆。
他暗聲叫糟，想起身後便是那顆大樹。
思路飛轉，一個翻跳躍身上樹。
樹上枝枒多雜，他料定孟無春決計不會拿劍亂刺，免得誤傷他，不由得笑了笑，安適
伏在樹上。
忽然，大樹劇烈晃了一下。
他探頭去看，孟無春一掌按在樹上，喝道：「破劍下來。」
軒轅破劍摸摸鼻子，乖乖躍下。
才落地，衣領被孟無春提了起來飛退數尺。
轟然巨響在身後響起，腳下的地也被撼得輕震。
他掩飾笑意咳了聲，道：「無春功力又進步了，真是可喜可賀。」
「穿星引月怎麼不使到底。」沒搭理他的話，孟無春只是冷冷盯著他。
軒轅破劍原想矇混過去，偏偏眼前人定是要個答覆，他低聲咕噥道：「手滑了，夏天
汗多，劍便脫了手。」
孟無春立刻抓他藏在背後的手，摸了摸，謊言立時拆穿：「手滑？多汗？」她挑眉瞪
著，等他吐實。
軒轅破劍被瞪得火了，惱道：「那招使到底，妳還要命不要？」
「那我殺了你，你又要命不要？」孟無春憤然舉劍搭上他肩頭。
軒轅破劍閉口不語，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終究，還是軒轅破劍打破沉默：「我知道婆婆走了妳不好受，但也不需這樣玩命。練
功無所謂，可也不該是這樣練法，剛剛刻意暴露破綻的是誰，妳最清楚。」
孟無春撤劍，撇開臉。
「婆婆死前說，她死後天底下就我和妳最親。我雖不姓孟，但自幼受婆婆養育，與妳
亦是如同手足。無春，婆婆要我好好照顧妳。我發誓了……」
軒轅破劍一字字清楚說道：「若孟無春有什麼萬一，我軒轅破劍與她，同生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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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其實寫到第三章就斷尾
硬接下來的 (這篇)第四章是中繼站
未出現的 第五章則是變成兩人故事的轉折
but...我覺得會變成大河劇
這樣發展下去
不就要把整個江湖都寫出來了?!?!
如果這故事已經不適於這個板，
希望有好心人能告訴我哪裡能收留它……多謝 ＝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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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史 王安石
自古功名亦苦辛，行藏終欲付何人。當時黮闇猶承誤，末俗紛紜更亂真。
糟粕所傳非粹美，丹青難寫是精神。區區豈盡高賢意，獨守千秋紙上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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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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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ymicos 來自: 219.70.147.209 (07/21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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