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破褲的人 7 SmallMong
「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破褲男這樣問著。
剛被重擊過我，狼狽地躺在充滿陳舊金屬味的馬路上，就在廢車場旁。
腦袋還不太能夠思考，感官知覺中的嗅覺主宰著我的意識。
「!@$(I%(#$(I*%...........」破褲男對著我機哩瓜拉地說了一堆。
就這樣，我被大痣男拎著帶到了一個鐵皮屋內，說是一間鐵皮屋，其實只是
一間用鐵皮圍成的房間罷了，其大小充其量只夠兩個警察訊問一個犯人的程
度，除此之外，房間內有一張鐵椅跟一盞昏暗的燈光。
「怎麼樣，能夠聽到我說什麼嗎？」大痣男對我說著。
「嘻嘻，直接給他潑一桶水算了啦。對他那麼客氣，嘻嘻」破褲男這樣對
大痣男建議著。那鼠頭鼠尾模樣看起來令人討厭。
「嗯，已經能夠好好聽見了。」
「對於我們Sword Sheath來說，這樣特地請人過來並不是我們的風格。」
「這樣說好了，實在是你對我們有特殊的價值，因此，才會以這種方式。」
「所以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請見諒。」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單刀直入地問，頭還隱隱作痛著。
大痣男揮揮手示意要破褲男出去。
「我知道你前女友的事，也知道你因此加入了"狼窩"。」他點了根菸說道。
「不過對你來說，這整件事情只不過是個開端。」
「而你在這整件事當中，是一個"觸發點"；嚴格來說，對他們，對我們Sword
Sheath來說，是一個關鍵的"觸發點"。」
「對不起，我腦袋還是很混亂，能不能請你說明清楚一點。」
「我知道對你來說，這一切發生的突然，但是我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
「你要知道，"狼窩"現在正瘋狂的尋找你。」
「這間小屋目前只夠充作我們十分鐘談話的地點，很快就會曝光了。」
「我簡單地說好了，你的女友，是我們的同伴，和你交往是個意外，當時她
正執行一項任務；那些殺手，是"狼窩"設計的一場戲，目的是混淆某些人
的視聽。」
「在本國之中，所謂的派閥利用地下組織來進行爭鬥是常有的事。」
「而你的位置則是處於我們和"狼窩"短兵相接的地方，也就是說，你注定要
成為犧牲品。然而事情出現了變化，我說過，你和女友的交往是個意外。」
「因為她代替你成為了犧牲品，因此許多事情變的複雜，也因此，"狼窩"和
我們都有必要對某些人進行說明。」
「"狼窩"搶先一步掌握了你，所以多年來，我們一直處於不利的狀態。」
「原來這一切都是計畫好了........。」心裡浮起一陣悲愴與憤怒。
「所以你們是想利用我扳回一城是嗎？」
「可以這樣說，不過這樣做對我們兩方面都好，因此也可以算是個deal吧。」
「Deal? 你跟我談deal? 你知道我這幾年來過得怎樣嗎？每晚入睡前女友的
死狀在我腦中不斷地重播再重撥，那紅色的鮮血，一度使我感到滿足，我
混亂了，難道我心底是期望著女友死去，還是渴望著女友的鮮血，想要吸
取，用力地吸取，那種瘋狂甚至比做愛時更加使我沉迷，鼻腔內那血腥的
氣味，讓我的感官知覺不斷地放大再放大，和那血腥的滿足形成回饋，間
接地不斷地增強我對女友血液的愉悅與渴望，那種潛意識下發了狂的我，
和真正良知下的我，水乳交融著，你跟我談deal? 」多年來的情緒，一古
腦地發了出來。
「我知道對你來說並不公平，如果那時你死掉了對我們來說也是比較輕鬆喔
。不過事情既然如此，我想，你跟我們也只能好好處理這件事了不是嗎？
而且以我們的看法，除了拋棄之前的情緒以及和我們合作之外，我並不認
為你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要知道，你的處境目前正處於一個微妙的狀態，
就像是追求團體中一個女孩子失敗，同時和團體的的關係瀕臨破裂，而你
正處於那中間點，要離開這個團體遠離令人傷心的女孩以保留自己的自尊
；或是要繼續委曲求全待在團體之中，忍受女孩帶給你的痛苦？你可以自
己選擇，但是我告訴你我們的角色就是能幫助你處理這種狀況，代價是我
們要將那女孩erase掉。」
「時間不多，你好好考慮吧，我們必須要先走了。」說完了大痣男開門並關
門走了，留下了只有滿室的煙霧以及我腦中滿滿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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