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天下沒有不可逾越的心理障礙

看板Psychiatry作者 ( 老鼠愛大便 )時間17年前 (2006/12/02 11:58), 編輯推噓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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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 http://www.mitbbs.com/mitbbs_article_t.php?board=Psychology&gid=13767260&ftype=0 我的故事 我於2001年從重慶市政府機關辭職去美國留學﹐現在可以坦率地告訴大家﹐我辭職的主 要原因是不能處理好同領導的關系﹐辭職前的一段時間心情極度痛苦﹐找不到解決問題 的途徑﹐當時的情形是坐立不安。我的太太能感覺到我不安的神情﹐卻不能感覺我內心 的痛苦﹐當然更不知道這背後的原因﹐從物質條件來說當時已經很不錯﹐所以太太弄不 明白我為什麼要出國。當時如果不出國我的內心很快就會崩潰﹐這種痛苦是他人無法理 解的。當時天真地認為﹐隻要換了環境心情自然會好起來。 來到美國﹐如夢方醒﹐美國不是世外桃源。說來也很奇怪﹐來美國之前曾認為美國人都 是很純真的﹐不需要處理人際關系﹐覺得美國是另外一個世界﹐來到美國才知道﹐雖然 我們的文化同美國有很大差別﹐但是作為人來說﹐美國人同中國人的共性遠遠大於差異 ﹐無論是白人、黑人或西班牙人(南美洲移民)﹐他們也講人際關系﹐當他們不喜歡某 個人的時候﹐他們也會從言語或行動中表現出來。特別是同美國人打交道的時間長了﹐ 你會發現除了有限的差別之外﹐如見面要預約﹐吃飯各付各的錢﹐他們好像同中國人沒 有太大差別。 來到美國並沒有讓我的心情得到改善,相反由於經濟上的原因卻增加了心理的負擔﹐在 交完學費和購車之後﹐帶去的十幾萬元人民幣所剩無幾﹐於是我很快就加入到打工的行 列﹐由國內吃飯的變成了美國一個端盤子的﹐還經常遭到老板的訓斥﹐心情的失落可想 而知﹐這個時候我真想一個人躲到西伯利亞去﹐過一個獵人的生活。 但是在我成為一個獵人之前﹐災難發生了。直接原因是﹐我同老板關系特別僵﹐吵過幾 次架﹐開始時每天晚上做噩夢﹐並經常半夜驚醒﹐全身出汗。隨後是特別容易發火﹐一 點小事都忍不住﹐無論對自己的孩子、太太或其他人﹐發了火以後又特別後悔﹐會對自 己說﹕“我怎麼會這樣沒有涵養呢﹖”到五月的一天﹐我開始感到無緣無故的害怕﹐並 且心情極度低落並完全無法擺脫﹐緊接著開始連續一周的失眠﹐一點也睡不著﹐並且全 身焦慮不安﹐感覺到自己要大難臨頭。   一天晚上﹐我開車去接太太﹐突然間我完全不行了﹐心理發慌﹐開始抱著太太哭泣 ﹐對太太說﹕“我不行了﹐你趕快回國”。太太聽了我的話﹐既害怕又吃驚。太太以為 我一定是累著了﹐於是用四川的土方子給我刮背﹐又專門從波士頓買回了酸菜熬菜湯去 寒﹐但所有的一切都無濟於事。 由於我對心理健康知識不了解﹐把許許多多的心理對 抗視為理所當然﹐更不知道怎樣去防范和治療﹐以至持續一個星期失眠﹐都不知道怎麼 回事﹐我這裡說的失眠指的是通宵未眠﹐也就是說每天晚上睡眠沒有超過十分鐘﹐因為 內心極度恐慌﹐剛剛能合上眼睛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抽動。為了解決睡覺﹐我可是想 盡了一切辦法﹐沒有患病前我在車上容易打頓兒﹐我想肯定在車上能睡著﹐於是自己把 被子從房間抱到車上﹐在車上也睡不著﹐於是又把被子從車上搬回房間﹐就這樣來回折 騰﹐最終還是睡不著。接著開始是從腹部到腿部出現針刺感﹐整個人已經是熱鍋裡的螞 蟻﹐好像自己要發瘋和失控的感覺﹐我同國內家人通電話時﹐家裡人以為我已經瘋了﹐ 一方面是我已經完全不行了﹐在電話中我是又哭又叫﹐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村裡另外一 個美國留學生在我之前已經出現了精神分裂﹐當然我此時的狀態也讓我家人想到了我死 去的母親﹐哥哥在接到我的電話時無可奈何地說﹕“怎麼美國那個地方容易出那種病﹖ ”當然家裡人也是想盡一切辦法﹐在祖宗墳上又燒錢、燒紙﹐又請道士作法﹐這些封建 迷信的東西當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後來到學校保險指定的醫院去開藥﹐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患有重度抑鬱癥。我當時的 情況屬於抑鬱中的焦慮恐懼發作﹐我上網查了抑鬱癥﹐我心理非常害怕﹐因為抑鬱的治 癒率是非常低的﹔我發作時主要表現是焦慮﹐我多麼希望自己是焦慮癥而不是抑鬱癥。 於是我開始吃藥﹐這類藥物的副作用非常之大﹐我吃藥的時候是夏天﹐但是嘴唇都幹裂 出血﹐全身打哆嗦﹐直到一個月後藥物才發生作用。 一個月後﹐我再去同樣的醫院開藥﹐醫生死活不開﹐要我去看心理醫生。於是我打電話 做預約﹐可是最快的預約也要到20多天之後。這時﹐我簡直欲哭無淚﹐國內的藥寄不到 ﹐美國的藥又買不到﹐因為美國的處方藥管制特別嚴﹐據說美國一位中國留學生就是因 為自己開藥而被判了重罪。 這個時候﹐太太要我回國﹐我告訴她﹕“美國是世界上心理學最發達的國家之一﹐在美 國治不好﹐回國更困難”。現在想起來﹐我當時留在美國治療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 沒有藥物的十多天﹐簡直是要我的命。接著我開始調整保險﹐我開始交納每月320美元 的最貴醫療保險﹐並接受藥物和心理治療。事實同我想象有很大出入﹐美國心理醫生並 不是個個身懷絕技﹐很多心理醫生也沒有好的方法。我在三個月的時間裡﹐換了幾個心 理醫生﹐結果都讓我大失所望。 緊接著我開始研究美國人是如何認識和治療抑鬱癥的﹐美國在這方面的資料非常多﹐我 從圖書館借閱了大量的書籍。有一本書給我的印象比較深﹐作者講述了他患抑鬱的情況 ﹐說他自己是遺傳造成的﹐他走了很多地方﹐並且經常參加抑鬱癥患者協會的活動﹐一 次抑鬱癥患者協會組織者對參加人說﹕“抑鬱癥是治不好的﹐隻能做一些控制工作。” 這句話不僅讓作者感到抑鬱﹐也讓我意識到治療抑鬱的艱巨性。後來作者總結出他成 功治癒抑鬱的有效方法是﹕他嘗試了一百多種藥﹐最後選擇了其中的三種並認為是最有 效的﹐並一直堅持服用﹐顯然這不是我所尋求的答案。隨後我又看到了新近一期的美國 健康雜志﹐教人們如何維護自己的心情﹐因為很多人對抑鬱失去了信心﹐並且經常說﹕ “抑鬱總是困擾我。”為此這本雜志專門糾正人們的這種思想﹐作者說﹕“抑鬱總是困 擾我是不對的﹐準確的說是抑鬱來了又走了”。隨後我又專門了解了我所在的羅得島州 著名大學布朗大學同巴特勒精神醫院合作對付抑鬱癥和焦慮癥的研究項目﹐他們都不能 從根本上治癒抑鬱癥和焦慮癥等心理障礙。也就是說﹐從目前情況來看﹐醫學最發達的 美國尚不能有效治癒各種心理疾病﹐整個醫學界還沒有特別的辦法對付抑鬱和焦慮等心 理障礙﹐所以我們就不難理解像張國榮﹐陳寶蓮等人所選擇的道路﹐因為心理的疾病是 非常痛苦的﹐真可謂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我當時除了擔心自己的病情以外﹐還特別害怕孩子患有抑鬱,有時覺得孩子的行為像我, 覺得都是我打罵的結果,為此特別自責和恐懼。有一段時間覺得太太也成抑鬱了﹐覺得 她有很多地方有抑鬱的癥狀﹐當時我太太為了幫我尋求治療方案﹐在上網查詢抑鬱癥的 資料,我都不讓她查,真擔心她也變成抑鬱癥,心裡想全家人都是抑鬱還有什麼意義呢﹖ 還不如死了算了。當然﹐這都是一種抑鬱狀態下完全扭曲的感受﹐我太太就多次同我說 ﹕“我是不可能患抑鬱的﹗” 在心理學上抑鬱癥被列為神經官能癥中的最高等級﹐這是非常正確的﹐首推當然是治癒 難度。我的感受就更深刻了﹐我當時除了抑鬱外﹐還有強烈的焦慮、恐懼和強迫觀念﹐ 當一個紅磚頭在我眼前時﹐有時莫名其妙出現一個觀念﹐“我會不會用這個磚頭把我的 孩子給砸死呢﹖”﹔有時看到太太熟睡的樣子又會害怕自己會失去理智把太太給掐死。 在研究健康心理學的時候﹐書本上經常出現“癌癥”這個單詞﹐我一看到就非常恐懼﹔ 當然最大的恐懼莫過於看了抑鬱癥的治療方案中還有電擊一項﹐簡直是毛骨悚然。 我當時情況是非常嚴重的﹐有一次我請一個同學在家吃飯﹐我都出現了短暫失憶現象。 這個同學是北京人﹐年齡同我相仿﹐我在路上遇到他﹐我讓他在家裡來﹐我開始做菜﹐ 做著過程中我就不知道鍋鏟到哪裡去了﹐當時我很害怕。還有就是掉頭發﹐我以前也掉 頭發但不是太在意﹐在抑鬱發作時﹐掉頭發都讓人恐懼的難以置信﹐總擔心頭發會一夜 間全部掉完。 正是因為心理障礙治癒有很大的難度﹐所以美國很多心理醫生不會輕易接受某個病人﹐ 在接受你之前一般他們都要問﹕“你是不是想自殺﹖或者你是不是有自殺的念頭﹖”如 果你有太強烈的自殺傾向﹐他們是不願意接受你的﹐因為他們不想惹麻煩。患有心理疾 病而自殺的比率是很高的﹐在中國每年20萬自殺群體中﹐有80%是患有某種心理障礙的 ﹐在美國這個比率更高。 我同許許多多的心理疾病患者一樣﹐當時也想到了死﹐因為我出生在農村﹐原來特別相 信算命﹐遇到重大的事情往往就算命佔卜﹐這次也不例外﹐當時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就從美國打電話給農村老家﹐請家裡人給我算一卦﹐看一看還能不能活過那一年﹐如果 說瞎子當時說我活不過那一年的話﹐我很可能那一年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現在我再也 不相信算命了﹐因為我對心理做了深入的研究﹐我知道算命是封建迷信﹐是徹底的偽科 學。 一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我的生命。一天我同太太一起去一個小雜貨店買菜﹐那裡放了幾 本免費贈送的書籍﹐美國經常有許多人願意做義工幫助他人﹐贈送書籍也是其中的一種 。我好奇的拿了一本,這本書是《you can heal your life》,由美國作者露意西絲&# 8226;海所著﹐這本書幾經再版﹐仍然是美國最暢銷書之一﹐曾創《紐約時報》暢銷書 排行榜50周冠軍﹐中文譯本叫《生命的重建》﹐此書教你如何有效的改變自己﹐並提供 了一些有效的基本方法 我開始時就是用這本書指導我,在心理醫生的同意下﹐我把所有的藥都停了。要問我為 什麼停藥,這主要同藥物的副作用有關,我的心理醫生是羅德島州的Crest,他的心理診所 在距布朗大學不遠的希望街(Hope St.)上,由於上次吃的藥不能解決問題,然後他給我換 了另一種藥,這種藥剛開始吃的時候隻是感覺到頭發熱,十天後我感覺到大腦電閃雷鳴同 時出現幻覺並伴隨心跳加快,而且自己不能忍受,感覺自己好像要成瘋子了,同時我的面 部皮膚出現燒爍感﹐接著出現面部皮膚脫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停了藥。在這裡我也對 藥物說句公道話﹐藥物因人而異﹐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大的副作用﹐而且我吃的第一 種藥副作用也相對小些﹐藥物的作用對恐懼的穩定作用還是很大的。我對我的心理醫生 說:"我發現打坐十分有利於促使我內心寧靜,另外我發現宣誓法對我也很有幫助。",我 當時還在Crest的診所表演了我是如何打坐和宣誓的,Crest仔細觀察了我的打坐和宣誓 的方法,Crest醫生是比較有經驗的心理醫生,他同我說:“隻要你能堅持,你可以停藥並 做研究找到適合自己的方法。” 《生命的重建》作者曾經患有癌癥,她也是在他人的指導下,徹底改變了她的心理,終於 戰勝了癌癥,成為美國有名的大師級人物,她的很多書籍幾乎在美國所有書店均有出售。 我把書中的所描繪的法則在我的身體進行實驗,剛開始就做宣誓練習“我愛我自己,滿意 我自己”,“我放棄在我意識中制造擔心和害怕的舊思想﹐我現在接受我安全”。我發 現以前經常想害怕的事情﹐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我想得少了。接著我練習了“大腦是 我的工具﹐它隨時接受我的控制﹐我現在每天晚上睡得特別的熟﹐特別的香”﹐經過一 段時間的練習﹐我的睡眠有很大的改善。 這給了我很大的信心﹐說明這個方法是可行 的﹐說明作者提供的大方向是正確的﹐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 從此我決定全身心研究心理學﹐特別是健康心理學和積極心理學﹐我要首先讓自己健康 起來。我去美國是研究金融的﹐從那時開始我決定放棄金融方面的研究﹐終身從事心理 研究與實踐。積極思想心理學已經在美國哈佛大學作為心理學的研究科目之一﹐因為我 可能是華人中第一個研究積極思想心理學的人﹐在這方面沒有任何中文資料可以借鑒﹐ 在剛開始研究的時候﹐一切都是從頭開始。當時我碰到了第一個問題就是宣誓法的運用 問題﹐其中積極思維心理學中﹐都有這樣的英文句子﹕”I release the past, I love and ept myself exactly as I am.” 當時我想我的母語是中文﹐還是用中文宣誓比 較好﹐它可能更直接更有效。當時我想怎樣翻譯“release”這個單詞呢﹖這個單詞從 字面上來講不復雜﹐它有釋放﹐解開﹐不要﹐讓它走等意思﹐為這個句子﹐我同很多中 國留學生進行過交流﹐也同美國人進行過交流﹐美國人說的無非就是“let go”﹐中國 留學生基本上拿不準這個單詞﹐因為我們沒有這個文化。當時我在想﹐我可以把上述的 句子翻譯成“我讓過去的走開﹐我愛和接受自己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我釋放過去的 ﹐我愛和接受自己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或者“我不要過去的﹐我愛和接受自己就是我現 在的樣子”。因為心理學上有釋放之說﹐所以我選擇了“我釋放過去的﹐我愛和接受自 己就是我現在的樣子”﹐然後開始練習﹐當在練習的時候我非常害怕﹐我想如果我釋放 了我所有壓抑的過去﹐而過去的又沒有離開我的話﹐這將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最後我用 了“放棄”這個詞義﹐後來所有這類句子﹐我都選擇這個意思﹐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還有就是宣誓法怎麼做﹐我又專門同露意西絲•海聯系﹐由於同她聯系的時候她 已經是79歲的老人﹐她不再工作了﹐她給我推薦了一位曾經接受過她培訓的學生安吉爾 女士。 接著我開始研究詹姆帕爾司基(Gerald G.Jampolsky)的《讓愛趕走害怕》﹐英文名是 《love let go of fear》,舒克蔓(Helen Schucman) 和塞福特(William Thetford )的《神奇的課程》。舒克蔓(Helen Schucman) 和塞福特(William Thetford)是 美國研究醫學心理學的傑出心理學家﹐他們出版了一本轟動世界的著作﹐名為《A Course In Miracles》﹐中文書名為《奇跡課程》﹐這本書是美國從事積極思維心理研 究的經典之作。這些理論讓我徹底解決了心理同認知的關系﹐研究之後豁然開朗﹐對美 國人從事心理研究的方法也極為佩服﹐這些美國的大師們在不斷拓展心理研究領域的同 時﹐更沒有忘記要把這些理論用於指導我們的心理實踐﹐救人於水火。   三個月後﹐我的病情基本得到控制。三個月的心理調整給了我很大的信心,我深深 體會到這個理論的力量﹐我發現這個理論非常系統﹐從事這項理論的研究和實踐的群體 非常大﹐有心理醫生、科學家、醫生、社會工作者、應用領域也極其廣泛﹐後來才知道 美國比較成功心理咨詢師也都在運用這種方法﹐這個理論在美國叫做積極思維﹐其實這 種積極思維理論中融合了各種技術﹐美國很多人又叫重塑生命(Life transformation )﹐也有人稱它為自我成長(self-growth)﹐美國所有書店裡都有這類書記的專櫃﹐ 目前中國還沒有開展這個理論的研究﹐在美國這項研究已經是方興未艾。改變過程中﹐ 我內心非常感激美國心理學家﹐是他們所做的種種研究成果把我帶入了心靈的寧靜﹐讓 我深深體會到科學是沒有國界的﹐同時在那個時候﹐我就堅信我要把真正拯救人的心靈 作為我的終生職業﹐我要回國服務我的同胞﹐服務全世界的華人華僑﹐從事這項事業使 我找到了人生的真正價值所在。 當時有幾大問題困惑我﹐一是我的家族成員中﹐我的母親是“瘋子”﹐並於1992年服毒 自殺﹐我的舅舅“精神失常”﹐我的姐姐也同母親的病情一樣(在我的幫助下﹐姐姐現 在已經痊癒)﹐這讓我想到了遺傳﹐我非常害怕。二是抑鬱癥到底能不能治好﹐從統計 數據上顯然得不到滿意的答案。 由於家庭在農村﹐我母親臨死時都不知患了什麼病。我的記憶中﹐很多人偷偷稱我母親 為瘋子﹐其實我發現母親一點也不瘋﹐她意識很清晰﹐就是有時特別煩躁﹐這時候就很 容易同他人吵架﹐現在知道這就是焦慮的表現。母親經常睡不著﹐並且害怕﹐我原來不 知道母親會害怕什麼﹐我父親還經常為這事情罵母親。現在才知道這些都是抑鬱的表現 。我同我們學校的社會工作者(美國社會工作者也做一部分心理咨詢)談到我的家庭情 況﹐我問他我這種情況是不是遺傳﹐他的回答是﹕“你最好是不要這麼想”。他的話更 加深了我的害怕﹐他的話我當時的釋義是﹕是的﹐你是遺傳﹐但你這樣想隻會加重你的 心理負擔。 在研究中﹐美國哥侖比亞大學Helen Schucman 和William Thetford 教授的研究成果給 了我第一個問題的答案。Helen Schucman 和William Thetford指出﹕“我們所有的痛 苦都來自過去的思想。我想“我們所有的痛苦都來自過去”是不是說我們的抑鬱、焦慮 及恐懼也是來自過去﹐回想我的成長歷程﹐我認識到Helen Schucman 和William Thetford 教授是完全正確的。 我發現我們所謂的抑鬱、焦慮及恐懼等都是後天習得的。我出生在一個矛盾交織的家庭 ﹐我的母親從十二歲起就抱養給他人當童養媳﹐當她長大要同她的丈夫結婚時﹐在新婚 的夜晚﹐丈夫突然因腹部疼痛而身亡﹐後被迫改嫁﹐改嫁後嫁給我父親﹐我的父母特別 不和﹐似乎我有記憶的第一件事就是家裡著火了﹐然後父親就把母親的頭使勁地往門上 撞﹐接著就是母親撕肝裂肺的哭吼聲。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發現對我心理對抗影響最大的人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是我的哥 哥。我的母親雖然嫁給了我的父親﹐但是她還是一直思念她的前夫﹐我發現她總是提起 她的前夫﹐而且一提到就會很傷心。母親的情緒對我的影響是巨大的﹐我記得在我讀小 學時﹐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母親在不在家﹐因為她經常為一些事情同父 親吵架﹐然後就會出走﹐每當母親出走的時候﹐總是覺得家裡非常凄涼﹐隻有母親在家 的時候﹐我才能感受到溫暖和安全。有一次我回家﹐我發現母親又不在家﹐我非常著急 並四處尋找﹐我擔心母親會有什麼不測﹐因為她經常流露出人生沒有意義﹐想輕生的念 頭﹐後來在離家有一裡多的墳地裡找到她﹐當我看到母親的時候﹐她正在傷心的對著一 座墳哭泣著﹐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夭折的哥哥的墳墓﹐其實那天既不是 清明﹐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不知母親為了什麼來到哥哥的墳前哭泣﹐這樣的事情在 我童年的時候是經常發生。當我放學回家的時候﹐發現母親在家我會感到很幸福﹐很安 全。母親的對我的影響是無處不在的﹐她特別傷感﹐經常無緣無故的哭泣。記得在我十 三四歲左右的一個臘月三十﹐早上起來我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三十可以吃年飯﹐放鞭 炮﹐還可以穿新衣﹐心裡美孜孜的。我一大早就開始貼對聯﹐忙的不亦樂乎﹐到四點鐘 全家要吃團年飯的時候﹐母親突然因為想到一些過去的傷心事而哭了起來﹐整個氣氛一 下子完全變了﹐我以前認為春節是最快樂的﹐誰知春節也會因為母親的不高興而鬱悶起 來。 這樣的環境讓我很快學會了多愁善感﹐對人生有太多的傷感﹐太多的不如意。記得在我 高中的時候﹐進入了九江一中上學﹐九江一中是江西省的重點中學﹐我的成績當時還不 錯﹐但總覺得很難找到人生的意義﹐有一次我來到離我們一中不遠的舅舅家﹐流露出人 生沒有什麼意義﹐舅舅也不懂教育孩子﹐而且還應允了我的說法﹕“人生就是沒有什麼 意義”﹐當時我才十七歲。 除了母親對我的影響以外﹐再就是我的哥哥﹐由於他文化程度不高﹐如果不服從他的意 願﹐他就會嚴厲打罵﹐他讓做的事情你必須作完﹐不做完他就會用竹條用力的抽打。我 同哥哥的歲數相差十多歲﹐我特別畏懼他。有一次我上學忘了帶書本﹐趕緊回家取﹐由 於下雨路滑﹐為了加快速度我穿越了農民的菜地裡﹐後來農民發現了並告訴了老師﹐我 連續幾天都非常害怕﹐擔心會招來哥哥的毒打。 別看我出生在這個多事的家庭﹐而且雖然家庭很貧困﹐但總體上來說童年是愉快多於鬱 悶﹐我一有時間就會找伙伴們玩。心理對抗是隨著個人的成長與日俱增。我真正的抑鬱 和恐懼實際上從大學開始的﹐由於人際關系不好﹐而且自己特別容易生悶氣﹐在臨近畢 業分配的時候﹐我的面部肌肉已經不聽使喚﹐經常無緣無故的緊張﹐而且心情非常低落 ﹐實際上在當時我已經是抑鬱很深了。我的生活經歷給了我對抑鬱、焦慮及恐懼的重新 認知。這種研究讓我堅信改變我的思想及世界觀﹐我的抑鬱就會消失﹐我的痊癒証明我 是對的。我原來的講稿是英文﹐美國的一位大學老師看到我關於抑鬱、焦慮及恐懼形成 的解釋﹐非常高興並鼓勵我把講稿送到出版社出版。 緊接著的問題是抑鬱、焦慮及恐懼是否能治癒。特別是抑鬱癥﹐一是從統計上來講抑鬱 癥治癒率是非常低的﹐二是醫學上講內源性抑鬱都要靠藥物。因為多數時候我的抑鬱是 突然爆發的﹐似乎沒有外因﹐這就是國內所說的內源性抑鬱。   關於這個問題我從心理咨詢所用的方法中得到了答案。   大多數心理咨詢目前使用的方法是認知療法﹐所謂的認知療法就是同來訪者講道理 。這個方法存在二個問題﹐一是認知療法的效果直接取決於咨詢師本身的認知水平﹐如 果一個咨詢師在某方面存在認知誤區﹐那麼咨詢師對心理障礙的治療就是不徹底的。   咨詢可以歸納為幾種﹕一類完全以自己的好惡來引導他人。我在美國患病期間接受 了多位咨詢師的咨詢﹐我對一個咨詢師講我想調整好人際關系﹐我總覺得人們在欺負我 ﹐他對我說﹕“如果一個人總是欺負你﹐你有必要做反擊。”實際上按這種推薦的模式 處理人際關系﹐永遠是冤冤相報。另一類是機械的運用自己從書本上學到的心理學知識 ﹐不懂得心理原理的實質內涵﹐國內很多人在運用森田理論﹐有的咨詢師對來訪者說﹕ “它要去想﹐你就讓它去想﹐要做到無為”﹐結果是很多人越想越嚴重﹐這是對森田理 論的莫大曲解。怎樣理解森田理論的“無為”呢﹖森田理論的“無為”同佛教理論的“ 不執著”是一脈相承的﹐它指的是我們對待出現的一個思想或念頭時要做到不壓抑﹐不 排斥﹐不牽引﹐不佔有﹐而是全身放鬆地去接受它﹐同時又不主動想它。也就是說﹐當 一個負面情緒出現時﹐我們要像看到一棵樹﹐一片藍天那樣﹐從我們面前稍縱即逝﹐在 心理不留痕跡﹐也就是佛教所說的不著相。還有一類咨詢是把人們從一個陰影引向另一 個陰影。一個咨詢師主動去為一個有長相“缺陷”的學生做咨詢﹐他說﹕“長相不是人 生的全部﹐你可以把你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你的優點上。”好像這位咨詢師說的有道理 ﹐其實我們仔細分析一下﹐這種咨詢埋藏了心理對抗。“長相不是人生的全部”這句話 等於心理咨詢師承認了“她是不美的”﹐也就是說這位學生是不夠好的﹐不夠好就會讓 她自卑。接著咨詢師說﹕“你可以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你的優點上。”我們看看我們的 認知過程就會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人的認知過程是﹐一個物體通過光線反射到我們的眼 裡﹐光線通過瞳孔到眼球和眼球底部﹐再通過神經系統到我們的大腦﹐同我們的大腦中 的圖像進行比較﹐你難道能讓她看到比自己漂亮的人時就閉上眼嗎﹖或者說她能讓所有 的人不在她面前討論漂亮這個問題嗎﹖當然是不現實的。我回國後﹐有一位女士找我咨 詢﹐她曾經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她說﹕“馮老師﹐當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吵架時﹐她 們罵你這個賤貨或你這個騷貨﹐我就特別難受。”按我們這位心理咨詢師的方法﹐難道 能讓所有的人不準說這句話嗎﹖ 顯然這種方法是不能解決這個女孩子的心理對抗的﹐ 按照認知理論以及積極思維理論﹐一個客體的美和醜與該客體的樣子是沒有關系的﹐而 與你對這個客體的認識有關。很多人接受公認的美就是美﹐其實這本身就是一種思想﹐ 如果都把公認的思想認為是不可以改變的話﹐那麼我們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某個水平上 。如果哥侖比亞同那時所有的人一樣相信地球是平的﹐就不會有新大陸的發現﹔如果萊 特兄弟接受當時公認的事實﹐就不會有飛機上天。我們對美的認識從來就沒有固定過﹐ 一個時代同一個時代美的標準不同﹐同一個時代人們對美的看法也是千差萬別。所有的 客體還是原來的﹐為什麼有如此大的差別呢﹖緣與思想罷了。所以消除那個女孩子心理 對抗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她接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有的人會說﹐這不是自欺 欺人嗎﹖她是最漂亮的並不是排她性的﹐也就是說她是最好的﹐別人也可以是最好的﹐ 或者按佛教的說法﹐“世間本無一物﹐隻因由心生來”﹐也就是說世上本來就沒有美和 醜﹐隻因我們接受了某種思想罷了﹐我們可以重新選擇思想﹐從咨詢的角度要它接受她 是最漂亮的﹐必須去掉過去的思想﹐也就是我們要做凈化練習。   二是認知療法並沒有解決潛意識問題﹐如很多人認識到憤怒不好﹐可謂解決了認知 問題﹐但是就是無法擺脫憤怒﹐因為憤怒的思想還在﹐思想就會指導行動。心理醫生目 前使用的方法就印証了統計學的規律﹐所以統計學是非常科學的﹐關於心理障礙治癒率 的統計結果反映一個時代心理咨詢師和醫學技術的發展水平。而積極思維理論就完全不 一樣了﹐它是根據個人的目標進行徹底的改變思想,你有任何不滿意,我們都可以改變它 。 再就是內源性抑鬱﹐給人感覺是沒有直接原因﹐但內源性抑鬱會不會像作者安得遜所著 《癌癥征服者》一書中對癌癥所描述的那樣﹐癌癥它是一個過程﹐它僅僅對你發出一個 警告信號﹐要求你改變你的生活方式。同樣﹐我們的內源性抑鬱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的 ﹐它是我們成長到一定程度﹐或者說我們把內部的對抗累積到一定程度而發出的警告信 號。 我的情況很好的說明了什麼是內源性抑鬱的問題。我從出生到高中以前基本上體 會不到什麼是抑鬱﹐雖然家庭有很多矛盾﹐心情經常有不快樂的時候﹐但是不快樂的心 情很快就會過去﹐我的身體都很好﹐精力也很充沛。但是到了大學﹐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糟糕的人際關系讓我完全不能擺脫﹐而且每天必須面對﹐在這樣的環境中﹐低落的心 情持續時間變長了﹐而且身體也悄悄發生了改變。當我即將畢業要照畢業照的時候﹐我 的臉部肌肉是非常的緊張而不自然﹐而且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了。當我和同學一同打包 並準備到新單位去報到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個拖著疲憊身軀的“小老頭”。   改變的過程絕對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時還非常痛苦。每當我極度痛苦時﹐我總 會想起一個美國小男孩的一句話﹐“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 這句話來自詹姆帕爾 司基著作《讓愛趕走害怕》。 詹姆帕爾司基是美國最有名望的外科醫生、心理學家之 一,這本書在美國也是非常暢銷﹐書中他介紹了一位十多歲的男孩被三輛車從他身上壓 過﹐經過醫生的精心治療﹐幾個月尚未蘇醒。治療組決定放棄治療﹐但孩子的媽媽堅持 要求繼續治療﹐孩子終於蘇醒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在醫生的指導下開始身體和心 理康復﹐一段時間後孩子居然能站立起來並主動幫助他人﹐這著實讓詹姆帕爾司基感到 喜出望外﹐詹姆帕爾司基問這個男孩﹕“在你最艱難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小男孩 說﹕“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 就是小男孩的話不斷地激勵我﹐我對自己說﹕“在 他人身上發生的奇跡﹐也一定能在我的身上發生”。   記得剛停藥的一段時間﹐我晚上睡覺時很難入睡﹐全身冒汗﹐就起來打坐﹐打坐的 方法是非常科學的﹐我發現無論心情有多煩躁﹐打坐能有效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有一次 ﹐我完全處於一種焦慮和恐懼之中﹐就集中精力打坐﹐練了二個多小時後﹐我的全身由 完全緊張和焦慮到完全的鬆弛﹐難怪美國很多教科書上已經把打坐列入減壓的重要方法 之一。我發現打坐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它能釋放埋藏在心理的壓抑情緒﹐記得在打坐念佛 二個月後的一天﹐打坐的時候﹐我突然心理焦慮的無法忍受﹐原來我想起了我童年七八 歲時的往事﹐當時母親同她人發生不快﹐感受到母親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埋藏在心中的 三十多年的情感一下爆發出來﹐那天晚上﹐我哭了整整40分鐘﹐說實在的﹐如果沒有打 坐﹐這種在心中埋藏三十多年的情感很難爆發出來﹐因為我早都忘記了這件事。 不過 我要奉勸準備打坐的人不要輕易去佛堂或廟宇﹐佛教有一句話﹐“人生難得﹐佛法難求 ”﹐這是什麼意思呢﹖它是說﹕理解佛法的法師不多。 還有一次﹐我突然感到非常害怕﹐我就開始慢跑(美國的醫生同我講的﹐慢跑有利於消 除緊張感)﹐同時不斷地對自己說﹕“我現在接受我完全的安全”。我不斷地告誡自己 我所有的害怕都是一種假象﹐安全才是真實的。 對付害怕我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效的方 法─“安全冥想”。我想象自己在一個世外桃源中﹐我在世外桃源的入口處安裝了一個 害怕殺死裝置﹐所有的害怕一到入口處就全部被殺死﹐我在世外桃源裡無憂無慮﹐我做 了這個練習大約一周後﹐我在想象我的世外桃源在不斷擴大和延伸﹐擴大和延伸到我所 生活的城市﹐就是這種方法幫我趕走了所有的恐懼感。 在心理治療的過程中﹐我對心理疾病是一個連續的譜系有了切身的體會。剛開始時﹐我 的抑鬱、焦慮、恐懼、強迫是糾纏在一塊的﹐似乎他們采取的是集團作戰﹐不斷連續向 我沖擊﹐這種沖擊不僅僅是語言上形容的﹐內心感受就是真的像沖擊電錘一樣向內心發 動沖擊﹐這種沖擊讓內心非常痛苦難忍。隨著內心逐步變得平靜﹐抑鬱、焦慮、恐懼、 強迫開始分離﹐他們開始變成單一兵種作戰﹐顯然單一作戰的威力降低了﹐痛苦感有所 減輕﹐但是也不好受﹐有一次我的孩子讓我陪他打籃球﹐我實在是焦慮的不得了﹐這是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純焦慮﹐而不是復合的心理對抗﹔還有一次﹐我陪我的太 太去普羅維登斯的超市買東西﹐我們剛下車﹐我就覺得不對勁﹐心理恐慌來了﹐我就同 我太太說﹕“你在這裡買東西﹐我先回去一下。”我趕快驅車回家打坐﹐這次恐懼也是 單獨的﹐恐懼來的時候它伴隨著軀體變化﹐我發現我胸前長長的靜麥都被暴露出來﹐這 次我打坐了四十分鐘﹐心情開始平靜下來﹐但在這之前的一次復合性焦慮和恐懼時﹐我 打坐了一個小時四十分鐘。種種跡象表明﹐隨著我不斷心理治療﹐我的心理疾病正在朝 著好的方向一步一步逆轉。 對心理疾病是一個連續的譜系還從我對軀體的感受上得到印証﹐剛開始時﹐我對軀體是 沒有感受的﹐對抗來了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從哪兒來﹐後來發現每次在對抗來的時候 腹部開始收縮﹐然後嘴唇開始幹裂﹔隨著改變的深入﹐我感覺到胃部到腹部像一個大鐵 柱子﹐堅不可摧。但是有一天我的胃部和腹部開始出現奇妙變化﹐這是在我堅持打坐到 五個月的時候﹐一天早晨我照例堅持打坐﹐在打坐進行到二十分鐘的時候﹐我的腹部和 胃部出現顛覆感﹐好像大鐵柱子的根基開始動搖﹐朋友們不要以為大鐵柱子根基開始動 搖﹐就不痛苦﹐其實這個過程也是非常痛苦的。接下來一段日子裡﹐它開始緩慢地變成 了一片網狀﹔最後變成了遊離的烏雲。從軀體的感受上也反映出內心的平靜讓我變的越 來越健康﹐鐵桶→網狀→烏雲﹐這個漸進過程就是連續譜系最好的例証﹐當然是越來越 好。在這裡我要奉勸朋友們不要把我的這種內心感受也作為改變中的一種必然﹐人的感 受是不同的﹐但是你的內心越平靜﹐你就會越健康﹐這是一個不變的法則。 我在研究和自我治療的過程中﹐發現所有的消極思想都會影響我們的心情﹐直接影響我 們的心理健康﹐我就把一個又一個消極思想都改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消 極思想真是很多﹐而且真是讓人害怕﹐隨著研究的深入我發現自己心情逐漸變得平靜下 來。 通過一年多的耐心、艱苦、細致的研究和自我治療﹐我終於走出了抑鬱、焦慮和恐懼的 陰影。現在回想起來﹐我明白為什麼抑鬱癥的治癒率是如此之低﹐其主要原因是抑鬱它 不是孤立的﹐它是我們的思想以扭曲的方式感受了現實生活各個方面而形成的。我的抑 鬱中包含了抑鬱﹐焦慮﹐恐懼﹐還有一些強迫﹐所以說治癒抑鬱難度較大﹐但是它是完 全可以治癒的﹐我的經歷說明了一切。   現在每天都有從全國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華人給我來信來電﹐希望給他們一些建議 ﹐有的同胞甚至希望通過和我通一次電話給他一些靈丹妙藥﹐這實在是不現實的。如果 說我能給你建議的話﹐一是建議你以開放的心態接受新的積極思想﹐有的人對一些東西 想都沒有想一下﹐就輕易的否定了﹐如果說我當時在美國的時候﹐我沒有懷著開放的心 態﹐我哪裡會有今天呢﹖。二是相信和運用科學的方法﹐對自己有耐心和愛心。三是不 要相信局限﹐相信沒有不可逾越的心理障礙﹐無論你是哪種心理問題或是軀體疾病﹐都 能找到科學的方法。當然我們現在所用的方法就很科學﹐如果你有這樣或那樣的心理問 題或是軀體疾病﹐請同我們聯系﹐我們可以讓你的內心恢復平靜﹐我們不是醫生﹐但是 我們可以讓你配合醫生﹐加速你的癒合﹔如果你的親人、朋友患有這樣或那樣的心理問 題﹐請轉告他們﹐重慶的馮老師可以很好地幫助他(她)﹐隻要他(她)有改變的願望 ﹐他(她)就可以重塑生命。在這裡我把我們的電話留給你們﹐方便你們同我們聯系﹕ 023-63672686﹐023-86593168。 在走出陰影後﹐我開始在麻省南部、羅德島洲公用圖書館和精神病醫院講座﹐很多中國 同學感到很奇怪﹐說David(我的英文名)敢給美國人上心理課。其實對我來說是很簡單 的事﹐我所講的都是我對心理治療的體會﹐我要告訴所有的人﹐抑鬱、焦慮、恐懼癥和 強迫癥是完全可以治癒的,並同時在美國以老師的職業開始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 去Cranston市精神病醫院做講座的時候﹐一個醫務人員拉著我的手說﹕“太好了﹐太好 了﹐天天從我們這裡進進出出的人都是哭喪著臉﹐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記得有一次 一個美國中年男子來找我,他的一隻腿有一點不方便,他說:"我老了,不行了"我問他多大 ,他告訴我他四十多歲。我同他說﹕“朋友﹐你現在才四十歲﹐你換一種思維方式你的 生命就會不一樣。”隨後我讓他回去做一個創造性的冥想並推薦了幾本書給他回去看﹐ 一周後他給我電話說﹕“謝謝你﹐David,你對我的幫助太大了。” 我於2005年初回到了重慶,回國後通過了國家職業心理咨詢師的考試(二級)﹐創建了 重慶重塑人生心理咨詢。並先後在北京清華大學,重慶大學等做心理健康講座,我正在同 台灣和香港的心理協會聯系講座事宜﹐我要告訴所有受抑鬱困擾的人們﹕“天下沒有不 可以治癒的心理障礙。”感到欣慰的是﹐很多人在我的幫助下﹐心靈得到了自由。某大 學生用了三年時間﹐跑遍全國的大醫院﹐結果是一次一次的讓他失望﹐在我的幫助下用 三個月的時間﹐恐懼消失了。某女生手上綁了一個橡皮繩﹐一旦出現消極念頭時就打手 ﹐幾年過去了﹐手都腫了﹐卻不見好轉﹐在我的幫助下﹐她已經完全康復﹐她曾經給我 發短信說﹕“馮老師﹐你是上帝給我送來的禮物。”某企業家因抑鬱在家休養不能上班 ﹐我對他說﹕“照我的方法做﹐你一定能行﹗”不到半年時間﹐他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在北京某外企工作的研究生﹐被檢查出患有中度抑鬱﹐在非常焦急的情況下找到了我 ﹐通過三個多月的咨詢(每周一次)﹐她已經完全康復﹐在咨詢過程中﹐我要求她做了 很大的改變﹐她說﹕“馮老師﹐我的父母給了我的身體﹐是你教了我正確的思維方式。 ” 由馮大榮心理咨詢師供稿 --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 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1.217.2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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