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Kubrick(1):發條橘子
以下節錄自我的通識報告(科技與文學)
人真是懶啊 沒有壓力就懶得動筆
大家就姑且看之吧
建議看完電影再來看這篇報告
因為有幾個觀點我故意寫得有點偏
畢竟是要給上課會傳教的老師看的...
且總是思而不學則殆哩
講的又是一堆前人早已重複過的東西
所以...請多包涵了
這部電影的手法
這部電影並非單單只是標新立異，而是其中有許多效果傑出的手法。Krbrick
在這部電影裡常常使用影像和音樂之間的脈絡錯置，而使得劇情顯得更荒謬。例如Alex
是一位喜愛Beethoven第九號交響曲《合唱》的愛樂者，而在第一次播放這首曲子的時
候，搭配著流血的耶穌、裸女、以及毒蛇的畫面，再加上絕佳的剪接和鏡頭，實在令人
難忘。而在後來Alex接受治療時，這首曲子又搭配著二次大戰納粹的畫面，更顯得諷刺
而鮮明。再如Alex搞3P時，搭配著Rossini的《威廉泰爾序曲》，讓人啼笑皆非(其中的
剪接更是堪稱一絕！)。
但是不要忘了，Kubrick並不只是一位標新立異的作怪者，他也是傳統手法的
佼佼者：看看《2001: A Space Odyssey》(中譯：2001太空漫遊)中搭配Richard
Strauss《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的片段一定會認同這一點。當然還有《The Shining》
(中譯：鬼店)中，使用Bartok及Penderecki的音樂也是使用得相當得宜。
至於在運鏡方面，Kubrick的運鏡讓電影的畫面，成了一幅幅美麗卻不做作、
極為貼近日常生活的畫面。在他的另一部電影《Full Metal Jacket》(中譯：金甲部
隊)中，竟然可以讓髒兮兮的越戰場面如畫，當初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實在太讓人驚喜
了！他常常運用長鏡頭來拍攝，利用簡單的對稱給人簡潔感；而電影裡也常常出現人
物在長廊對話的場景，這長廊彷彿直達每個觀眾的內心……。在一些鏡頭的剪接上也
是十分傑出，可惜這個優點只可眼看不可言傳，只能留給大家自己去看了。
在劇本及角色的揀選上，Kubrick往往會參與劇本的改編，而經由他改編的
劇本，在劇情裡往往不斷地除現長篇的對話；經由此一長對話，人物的個性及之間的
關係慢慢地被突顯，角色在對話之間的互動亦十分微妙，往往藉著微小的語氣轉折或
肢體動作改變，來突顯這個對話氣氛的變化。Kubrick要演員們「不要演得和日常生活
的場景沒兩樣，要演得自己感覺到自己就在演戲」，而他又常常讓演員們多次重複演
出同一個片段，再從這些重複的片段挑選出效果最好的一個；而我們所看到的結果，
演員在戲中的個性是一突兀的鮮明，而非一般常看的自然的鮮明，看起來自有另一番딊樂趣。
這部電影的啟示
這部電影除了讓我體會相當直接的暴力和色情藝術外，片中的幾個片段也實
在引人深思：當Alex被改造成接觸到暴力和色情就會作嘔時，那些政府官員們欣喜若
狂，號稱如此一來，便可藉由這樣的方式讓犯罪率變成零；但是這個時候監獄的牧師
站了出來，聲稱：Alex沒有選擇可言，他的為善是只為了避免肉體的痛苦。
何謂選擇？我們能有多少的選擇，才能被稱作是自由的？在《發條橘子》裡
，呈現的是一極端而荒謬的諷刺，尖銳而嘲諷地指出了社會對個人的暴力和控制；在
影片之外，這樣的暴力和控制未必不存在，只是它們難以察覺，而且它們也的確帶著
一些好處，讓人們難以完全否定抗拒。察覺到此一暴力與控制的人們，更是陷入痛苦
徬徨掙扎之中，因為這樣的暴力和控制讓我們痛苦，但是現代人又無法脫離它們，因
為打從出生以來長時間的習慣，早已變成了一種依賴。
這樣的言論並非空穴來風。在現代化的影響之下，大多數的人類顯得微不足
道，只是一個大生產機器之下的小螺絲釘；工作對他們來說，除了賺錢之外沒有任何
意義，意義只存在於工作之外的人群互動。對絕大多數的勞動階級而言，工作只是活
下去的手段，而活著的大多數時間都在為了這個手段；康德說：要把人當作目的，而
不能只當作手段；現代化的社會雖然並沒有只把人類當手段，但是大多數人在大多數
時間之下，的確只是個手段。我在小學的時候，根本無法想像有些人工作了一個小時
，才能賺到一個便當的價錢。
從某個觀點來看，人的確生而自由；但是這句話是在還沒有現代化的時候說
的。曾經有人對我說：人生而不自由；現代化社會的確如此。一個人即使擁有一技之
長，但是這個一技之長若無法符合社會的需要，這個長處沒有太大的用處。我曾經幻
想過世界上存在著一個很會挖鼻屎的人，任何人給他挖鼻屎都能感到無上的快感；但
是這個社會沒有機會讓他一展長才，如此一來他極可能只是一個工廠的工人，他的長
處對他的生活並沒有任何物質上的幫助。
但是現代化的確一無是處嗎？我們現在的生活，再也不必挑水挑糞，冬天的
時候有熱水澡可以洗，不必在洗澡之前燒洗澡水。現代的生活的確是便利的，它給了
人類許多的方便，這是無法否認的，絕大多數人都難以拒絕這種便利。這個時代也的
確產生了許多讓人讚嘆的智慧結晶，觀賞這些智慧結晶本身，就可以貸給人無盡的感
動。而科學和科技便是這麼的一樣東西。但是《發條橘子》裡已經強烈地提醒我們，
如果人類在發展科技的時候，只把人類及其他萬物當作一種手段，最終還是會以悲劇
收場。
我們活在讚嘆之中；我們也活在痛苦之中。
假使有一個人願意捨棄現代化的種種便利，而得以換取沒有壓力但也沒有便
利的生活，這可能嗎？可惜可能除了少數未開發的蠻荒之地，其餘的土地都有其所有
人。沒有人可以選擇願不願意現代化，即使他不願意處在現代化的社會，他也沒有容
身之地。其實這是很詭異的：在地球尚未有動物之前，沒有一片土地是屬於任何一個
動物的；但是一旦動物誕生在這個地球上，他們為了安身立命，便主動地搶取土地劃
地為王。其實不只人類有佔有慾，就算是路邊的野狗，也懂得撒尿佔地盤。這樣的行
為雖然沒有任何正當性，但是它一定會存在；不這麼做，人們和其他的動物就活不下
去。
社會不只對大多數的人們進行控制，也讓人類以外的各種事物活在控制之下
。有時我看到流浪狗，心中便難過了起來：人類憑什麼改造社會到這個地步，卻又不
懂得尊重人類以外的萬物，而使得一條狗一旦成了流浪狗，便難以生存下去？假使牠
活在過去的時代，即使沒有人養牠，牠也可以在大自然裡活得好好的；但是牠現在如
果沒有人飼養，牠並沒有犯了什麼錯，卻還成了社會問題。人類若要以萬物之靈的角
度去宰制這個世界，卻又不能以理性謙遜對待之，那麼只會讓不堪的事一再發生；可
惜人類大多的時間都以意志左右自己的行為，如此則不堪的事仍然發生；這依然讓人
不堪，但也不讓人意外；正如Alex在受改造之前，也是憑著原慾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一般。
當小學生嚷著不想去上學的時候，他還沒有能力思考到背後的原因；而不少
人也正是如此，覺得活得疲倦，外在的社會卻不敢讓他知道他為何活得疲倦；他只能
在下班的時候看看電視、從事一些娛樂放鬆一下，然後在明天繼續從事機械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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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貝多芬的音樂一樣 簡單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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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40.11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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