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歿世魔荒 (9) 黃泉雨

看板Palmar_Drama作者gsaw (機獸．烏鴉)時間13年前 (2010/09/08 20:12)推噓7(7推 0噓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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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濃城外，神風營兩大中將，力抗拳皇長曾我部神權！　　聖劍騰動，夾帶無邊威力，鴉羽振翼，穿梭敵我之間，兩人戰術搭配無間，拳皇縱有驚天之能，也是拳腳受制，力不得伸！　　「煩啊！」一聲暴喝，長曾我部神權雙拳交擊，四周空氣為之一凝。「霸天下！」一拳擊地，夾帶毀天滅地之能，無邊氣勁直掃兩人，此時月島縱身跳至神飛之前，巨劍一橫，聖氣竄流！　　「呀──十字天斬！」聖劍伏惡，天斬誅魔，聖氣與劍氣融合，月島巨劍橫掃，畫出十字劍流，硬擋拳皇殺招。　　霸天下拳風被十字天斬化為兩邊，但餘勁仍震得月島口吐朱紅！　　「月島。」趁拳皇尚未回氣，神飛高速一旋，夾帶狂風旋流，直衝拳皇，拳皇閃避不及，右手再添新傷！　　「我沒事。不愧是拳皇，就連伏惡聖典也難以擋下你的殺招，確實厲害。」月島竟似讚嘆，續道：「威力千鈞的拳，若是能幫忙建造教堂，那可以省下百分之八十的人力。」　　「妄想！」雖是負傷，拳皇仍不改霸氣，一招傾樓城再取月島神威。　　　就在三人打得火熱之時，遠處高峰之上，一條神祕人影，冷眼觀察戰局。　　「長曾我部神權，讓黃泉戰見識你的鬥志吧。」　 ※※ 　　　石濃城樓之上，伊達、天草也關心城外戰況。　　「阿草啊，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神風營的實力啦。」伊達來回踱步，那身劍聖裝扮還捨不得脫掉。「只是面對的可是拳皇那個怪物耶，我們真的只要在這邊等就好嗎？」　　「安啦，神飛和月島兩位中將，一個擅長突襲，一個擅長防守，一快一慢，一攻一守，來回交替，就算那個拳皇再厲害，我看也要吃鱉。」　　「你是沒看過那個拳皇出手過。」伊達想來還是心有餘悸：「那時候他跟我仙仔挑戰的時候，我都替我仙仔捏一把冷汗！雖然我也知道仙仔是穩贏的，但是人家講東瀛有一神二魁三皇四聖，拳皇說什麼在世人眼裡也是排名第三，我實在很擔心。」　　天草瞇起雙眼，問道：「那……你要下去幫手嗎？對手是你說的很可怕的拳皇喔？」　　伊達聞言，低頭不語，接著開始冒出冷汗。　　「啊哈、啊哈哈，我看……還是交給那隻鳥跟那個阿豆仔就好！」　　自己怕死不說！天草咂嘴，此時一名傳令走上城樓。　　「稟告城主，那名殺手已經醒來了！」　　　「這個殺手還真能睡。」　　石濃地牢之中，伊達不滿地說。「三天前嚇暈了，居然睡到現在才醒！害我都還沒開始問話。」　　「你本來不是說要給他潑水、上夾棍，還要模仿商朝妲己的炮烙來對付他嗎？」天草冷眼斜睨，伊達忙道：「我是想對一個小殺手用這種大刑，實在是殺雞用牛刀，我才沒這麼做的！」　　「光靠一張嘴。好了，你可以開始問話了。」士兵領著兩人走到牢房前，那名殺手正被五花大綁地吊起來。　　「哈、要殺要剮便來！六道輪迴之中沒有貪生怕死之徒！」一刀真在裡面大噴口水，不斷叫囂；天草冷冷地說：「可是你的同夥丟下你逃跑了。」　　「什麼？可惡的不動騰龍，虧我還把他當拜把兄弟看！」一刀真聞言立刻臉色大變。　　「要罵人先等一下。」伊達大搖大擺地走到牢房門前，「我問你！拳皇這陣子銷聲匿跡，是跑到哪裡去了？」　　「哼，你以為我會背叛拳皇嗎？…咦，你這身裝扮…」一刀真定睛一看，眼前這個大搖大擺的傢伙，不就是之前看到的「劍聖」嗎？只見他忽然臉色發青，冷汗直流，接著一開口，口氣便完全不同：「劍…劍聖，啊不對，柳生大人啊，我也是情勢所逼才會投入黑暗，委身於六道輪迴之中。其實啊我們很多弟兄都是因為害怕長曾我部神權，為了保命才會聽命於他。您老人家若是能一劍將他斬滅，那也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功德無量，解放萬千苦難同胞於水深火熱之中……」　　伊達和天草面面相覷。想不到劍聖的名號這麼好用！眼神交換之下，伊達決定把戲唱到底，清清喉嚨便道：「咳咳、我明白，我也是想要剷除這個大魔頭，才會忍著一口氣活了下來。我柳生劍影心繫東瀛社稷，又怎會放任六道輪迴為所欲為呢？」　　（一點都不像！）天草在旁邊非常小聲，可是神情激動地吶喊：（完全不像！最好是柳生先生講話會這樣！）　　（不然你來演啊！）伊達略略回頭瞪著天草，臉上也是帶著激動的表情：（我仙仔那個死人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不知道有沒有講到三句話，一開口就批哩啪啦講不停，還全部都是劍的話題，最好是有辦法演啦！）　　然而一刀真卻沒有懷疑，全盤接受「劍聖」的這番滔滔大論，只見他眼角帶淚地說：「阿母啊，我終於有機會可以回家團圓了……好罷柳生大人！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在下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草無言。　　「……」伊達不語。　　姑且不論柳生劍影的形象被他的不肖徒弟破壞到什麼程度，總之情勢似乎是變得有利了。這雖然是好事，不過伊達和天草卻說什麼也高興不起來。　　「咳咳……」伊達乾咳兩聲，欲破除這尷尬的沉默：「看你似有悔悟之心，那我也就饒你一命。我先問你，長曾我部神權這段時間到底躲在哪裡？」　　「這三個月來，長曾我部神權從未離開京都。」　　此話一出，倒是令兩人十分驚訝。「京都之內也有他的據點嗎？」　　一刀真卻搖搖頭，說道：「非是據點，他是藏身於花街之中。那裡龍蛇雜處，他又不常露面，一般官府哪想得到他就躲在裡面？」　　想不到竟還有此一著。天草驚訝於拳皇如此工於心計，東瀛黑道的最強者果然名不虛傳，並非只是光靠蠻力就能爬到今天的地位。　　伊達又問：「那他藏身起來是為了什麼？」　　一刀真回答：「其實長曾我部神權一直不滿於現在的地位。雖然真田龍政允諾讓他成為東瀛的地下皇帝，但他實際上也想取得更高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密謀篡位？」　　「是。這是他這兩年來不斷計畫之事，所以他大量吸收其他派門，以壯大自己的勢力。」　　「但京都尚有神風營，還有六衛十四軍，就算從內部攻入，也難以得手吧？」　　面對天草的問題，一刀真笑了幾聲，續道：「長曾我部神權是何等心機之人？若無十足把握，他又豈會貿然行事？雖然我不知道細節，但東瀛政壇之中似乎已有內應！」　　伊達和天草交換了一個眼神，接著伊達再問：「原來已從內部滲透。但神風營中人才濟濟，何況還有軍神。雖然他已經引退，但難保當篡位之時他不會趕回東瀛。據我所知，拳皇一向十分忌憚軍神！」　　「我也是這麼想。」一刀真卻也疑惑地說：「但，自去年開始，有一個神祕人物與長曾我部神權接頭，然後長曾我部神權就閉關了好一陣子，再次現身後，其威壓更勝以往。說不定他已經找到剋制軍神的方法！」　　這種方法真的存在嗎？伊達與天草沉默了好一陣子。　　「那個神祕人物是什麼人？」天草又問，只見一刀真搖搖頭，看似不甚了了。　　「好了，我暫時沒有問題要問。想到的時候我會再來。」伊達拉著天草準備要走，一刀真連忙喊道：「等一下啊，我還要待在地牢中嗎？」　　「待在這裡被關，好過出去給人追殺吧？」天草悶悶地說，一刀真聞言又是不住點頭。　　　「總之此事要讓真田太宰知情。」離開地牢後，伊達如此說。天草也附和道：「沒錯，縱使兩位中將能夠格殺拳皇，但京都之中藏有陰謀者，那仍是不能安心。阿達，我先回轉京都，此處戰局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你去吧！」伊達拍著胸脯說道。　 ※※ 　　　雙將戰拳皇，聖氣鬥魔荒，天地俱失色，終是誰稱強。　　石濃城外，聖將月島、鷹將神飛合力圍剿拳皇長曾我部神權，兩人合作無間，一快一慢，雖是拳皇強悍，卻是受制其下；反觀雙中將合力應對，雖稱不上遊刃有餘，但一切仍在掌握之中。聖將手執巨劍，以靜制動；鷹將穿梭來回，以快打慢。若要全力攻擊月島，那必然挨上神飛的連環攻勢；若想掌握神飛，月島手中的伏惡聖典隨即招呼而來，令拳皇防不勝防！　　戰鬥自白日戰至黃昏，在兩人合攻之下，就算是無敵的拳皇，也漸感不支，落於下風！　　「莫再作困獸之鬥。」這是這場戰局中，聖將月島對拳皇的第八十三次喊話：「快快投降，你尚有改過向善的機會。」　　「哈哈哈哈…笑話！」渾身浴血，氣喘連連的拳皇傲氣不減，只見他雙手微揚，再催驚世之力！　　「多言無益。」神飛低語，肅殺之氣驟然湧升。「就用此招終結吧。」　　「也好。啊──」月島雙手握劍，聖氣纏繞於全身，四周再現聖華光芒！「聖靈天威，群邪辟易，伏惡神槍，呀────！」暴竄的力量，狂湧的聖光，月島手中巨劍發出燦目光芒，化作巨型神槍，直指拳皇！而此時神飛也纏繞黑氣，化作暗夜死神，雙鎌飛舞！「啊──赦命天鎌！」　　「哈！」拳皇雙拳一握，空間為之震動，就在三人至極交鋒之刻！　　　逢魔一刻，暴雨驟臨。　　此時高峰上的人影也有了動作。　　　　日光消失一瞬，一聲慘叫劃破寂靜夜空！　　戰場上突現的人影，操縱手中邪槍，刺入化成死神的男人咽喉。　　「你，看過黃泉之雨嗎？」　　　　長槍一抽，噴出鮮血的男人飛出數丈之外，落下的暴雨掩蓋了他的雙眼，只聞一聲暴喝── 　　「狩神戮，哈──！」　　血氣竄流，暗紅色的地獄之招吞噬男人，隨即響起刺耳的脆裂之聲──轉眼之間，「鷹將」已化成一灘血水！　　「神飛啊！」戰友驟亡，月島悲憤一擊，卻擋不下憤怒的拳。　　「殺！」最簡單的一拳，突破了月島最自信的防守，月島大吐鮮血，撞入山壁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拳皇高聲狂笑，笑自己的勝利，更笑兩人的不自量力。　　「……你已經證明自己的鬥志，長曾我部神權。」神祕人影佇立雨中，雖是狂風暴雨，但他卻衣不沾水。他的存在恍如夢幻，絲毫無一絲實感。「你的鬥志將為你帶來不世霸業。但此刻你需要靜養，即刻回轉赤森獨木去罷。」　　「哼，就算你沒有出手相助，我也依然能夠獲得勝利！」　　拳皇說完，隨即揚長而去。　　「……這是當然。」　　在拳皇遠去之後，神祕人影才在暴雨之中低語。　 ※※ 　　　石賀雷鳴大社之內，正在用晚膳的少女忽然感到心頭一動，手一滑，筷子即落在地上，發出喀啷聲響。一旁的侍女隨即撿起筷子，看著摀著胸口的少女，不知所措。　　「聖座，你怎麼了？」　　負責整個大社事務的老婦趕忙湊了過來，只見少女冷汗直流，顫抖著手握住老婦的手臂，殷紅如血的雙瞳，流下一滴清淚。　　「六宵他……死了。」　 ※※ 　　　拳皇雖然離開，但神祕人影仍待在現場，雙眼注視被轟入山壁之中的月島。　　就在此時。　　一陣狂風吹來，帶來的是無邊劍氣！神祕人影銀槍回轉，盡數擋下。　　隨之而來的，是狂傲不羈的詩號。　　「平生進退如飆風，一睨人才天下空。獨向蒼天橫冷劍，何必生我慚英雄？劍聖啊劍聖，本魔師來會你囉！」　　一聲狂喝，劍風吹散無盡風雨！　　「……又是一個中計的獃子。」神祕人影冷然，銀槍直指來人。　　「唷，手提長槍不用劍，你不是劍聖？」　　面對來人問話，他長槍一甩，將雨水甩至八方。　　面具之下，透射出疾冷目光。　　　「……軍鬼．黃泉戰。」　待續… （本文同步發佈於部落格【做人，要食記一點】http://blog.yam.com/karasuma01 　以及霹靂網討論區創作文學板） -- 很抱歉又是一天兩回or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0.53.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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