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平凡的Pi穿日子》(25)

看板Palmar_Drama作者farso (粉絲最好煮火鍋)時間13年前 (2010/08/25 16:29)推噓24(24推 0噓 4→)

留言28則, 23人參與討論串1/1

※ [本文轉錄自 CFantasy 看板 #1CTDGgCd ] 作者: farso (粉絲最好煮火鍋) 看板: CFantasy 標題: [原創] 《平凡的Pi穿日子》(25) 時間: Wed Aug 25 16:28:21 2010 　　讓大家久等了！廢話不多說，請各位舊雨新知慢慢欣賞～^^ 　　　　　　　　　　 ———————————————————————————————　　《平凡的Pi穿日子》　EP.25 娜烏西卡 ———————————————————————————————　　　　　　　　　　　　　　就算天星客回飛星崖去了，就算明天就要離開陰陽江日月洞、下山回桃溪村準備遠行，吳際中仍紮紮實實地把下半段訓練做完。不知道為何，這樣做令他倍覺心安。　　　　　　夕陽西墜，夜幕低垂，他在天雷峒的石階前升起篝火，烘乾洗淨的內外衣物——這也是他選擇待在天雷峒的原因之一。　　　　　　身上這一百零一套衣褲在十天內飽受折騰，千瘡百孔不說，早晚的嚴苛體訓以及天星客的殺人星光鍛鍊，幾乎搾出他全身的水分與鹽分；穿著結滿乾刷似的鹽漬、汗味燻人的破衣回桃溪村，實在很難說是衣錦還鄉。　　　　　　反正天雷峒也不怕有人來，他索性光著屁股席地而坐，與銀絲猿們分食野果，就著火光隨意翻看道者們餽贈的秘笈札記，睡前又以六神歸元搬運一周天，直到真氣流轉、通體舒暢，才心滿意足地進入夢鄉。　　　　　　老聖說得一點兒也沒錯。洞府靈源的確與其他的地方不一樣，初初到來的時候，會出乎意料地覺得神清體健，甚至產生嗑藥般的飄飄欲仙之感；再過得幾天，滿溢的靈氣就開始對身體產生負擔，那種感覺十分微妙，像靈氣不斷對貯裝它的容器施加壓力，逼迫你提升自身的容量。　　　　　　陰陽江日月洞是相當高級的靈源，並不適合初階修道者。天星客殺人星光轟出，氣功之所以能在洞中反彈多時而不耗竭，蓋因能量在一面消散的同時，也從散佈於空氣中的游離靈氣獲得補充；連氣功波都尚且如此，可見靈源的濃郁緻密。　　　　　　沒有吸納靈氣易筋拓脈、轉化為自身根基的功法，不斷湧出的洞府靈氣將會一點一點擠爆容器。即使是陰陽江這種上等靈源，也不會一口氣把人灌爆，等意識到的時候，容器已經被撐出無數龜裂，要救也來不及了。　　　　　　很多修道人耗費心血在洞府勤修苦練，若干年後，才發覺功法配不上靈源，雖也練出了根基，功體之上卻像佈滿無數的細小傷口，而且修為越深，瑕疵就越發明顯。這種帶瑕疵的功體，練到一定程度之後就無法再突破，等於宣告完蛋，追悔也來不及了。　　　　　　心訣、洞府、根骨、明師同列修道四大要件，是有道理的。老聖在帶海蛟、天星他們來陰陽江日月洞深造之前，也是在各處先行點化，打好根基，這才攜上山來，不能逕入靈氣最濃的日月洞，以免揠苗助長；一旦有成，便立刻讓他們另覓合適的修行地，可見愛護之深。　　　　　　吳際中與白蝴蝶在此十天即須離開，他猜測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　　　　　　由於身負先天元力之故，吳際中對能量的波動異常敏感，這十天的陰陽江密集進修班雖大大提升了他的根基，但無論如何運功化納，靈氣仍源源不絕自毛孔湧入。就算夜裡陰氣重，並不適合練功，睡前仍要搬運一周天才得好眠，否則絕對會在滿溢的靈氣中驚醒過來，彷彿會嗆人似的。　　　　　　這令他深自警惕。在這裡只能加重訓練的量，再重都不算重。偷懶絕對不是件好事。　　　　　　　　　　　　　　　　　※　　　　　　　※　　　　　　　※ 　　　　　　　　　　　　翌日他起了個大早，穿好衣褲掩埋餘燼，收拾了隨身之物，前往日月洞府，卻沒看見水中仙那熟悉的灰色身影，一人在洞門前盈盈俏立，白衣如雪、楚腰纖細，正是飛翔仙子白蝴蝶。　　　　　　「柳……柳姑娘早。」　　　　　　白蝴蝶大方點頭：「吳公子早。」數日不見，她的氣色更好了，白皙的雙頰透著紅暈，麗色生春，直是明豔不可方物。吳際中太久沒看到正咩，熊熊愣住，臉「唰！」一聲脹紅，趕緊左顧右盼：　　　　　　「水……呃，我是說老聖呢？怎麼沒看到人？」　　　　　　白蝴蝶抿嘴一笑。「老聖沒等我們，先去桃溪鎮了。」　　　　　　吳際中想起逆水上山時的奇險嚴峻，腳底如遭蟻嚙，一路癢上來。　　　　　　這是期末考，死老頭絕對是故意的！他心裡直把水中仙罵上了天，走近逆流奔騰的崖邊眺望半天，幾次想在氣質出眾的絕色佳人面前說出「下去就下去」之類的帥氣對白，但理智與怕死不費什麼力氣就戰勝了衝動。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啊！這種高度沒有攀岩工具怎麼下得去？　　　　　　白蝴蝶「噗哧」一聲，以手背掩住小嘴，虛握的掌心像糖漬梅膏般嫩紅嫩紅的，杏眸滴溜溜一轉，眼神卻有些淘氣。　　　　　　「老聖也沒叫我們爬下去呀！」　　　　　　望著眼前愣頭愣腦的青年男子，女郎強忍笑意，撮唇作嘯，清亮動聽的嘯聲宛若陶笛，直上雲霄；驀地潑啦啦一響，一片巨大的灰影揮散雨霧，從天而降，正是那頭巨大的靈鶴信天游！　　　　　　牠拍翅撲擊的風壓幾乎令吳際中站立不住，白蝴蝶俏生生的衣影卻昂立於漩流之中，宛若沐雪潔梅，一雙翦水瞳眸絕不交睫地凝著牠，身上似乎散發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場。　　　　　　巨鶴與她對視片刻，滑翔翼般的雙翅拍擊著，見眼前的佳人不為所動，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漸漸收斂翅膀，縮著頸子欠了個身，彷彿行禮一般。　　　　　　白蝴蝶斂衽回禮，裊裊娜娜福了半幅。信天游將長頸伸到面前，白蝴蝶親熱地舉手撫摸，一邊回頭笑道：「這十天你練了功夫，我呢，除了老聖傳授的療傷心訣外，還學了駕馭信天游的方法。我們就騎牠飛下日月洞，一路飛往桃溪鎮。」　　　　　　——哇，這簡直跟納美人一樣屌了。有專機可坐啊！　　　　　　吳際中望著巨鶴覆滿厚厚雪羽的背頂，一點也笑不出來。「牠不用裝個什麼馬鞍韁繩之類的嗎？」如果能裝一組彈射座椅加降落傘就更好了。　　　　　　「不用！」白蝴蝶被逗得忍俊不住，嬌嬌地白了他一眼。　　　　　　「老聖說，靈禽雖有靈性，畢竟是禽鳥，不能因為牠通靈知性，就誤把牠當作是人。馴服獸禽的第一步就是『威壓』，自然界的禽鳥動物會欺負弱者，這是本性。你若不能強過牠，牠就絕不服你。」　　　　　　吳際中恍然大悟。信天游被特殊的尖嘯聲引來，自是水中仙平日訓練有素，但牠於降落之際挾風鼓翅，卻是一種試探，若召喚牠來的人閃閃躲躲、失了主人的威信，輕則扭頭不理逕自飛去；性子一來，說不定就把眼前之人當早餐嗑了。　　　　　　他想起水中仙說牠的智能「畢竟只是一隻鳥」，不禁出了身冷汗。　　　　　　若靈獸有智能，就跟人類平起平坐了，何必受人差遣？如無智能，這頭巨鶴也沒比侏儸紀公園第三集裡的翼手龍好到哪裡去，腹飢食人，難不成還跟你客氣？白蝴蝶彷彿讀出他的心語，笑吟吟道：　　　　　　「以威服之，以恩籠絡，乃是馴獸的不二法門。這十天之內，我盡力與牠培養感情，也駕馭牠飛行了好幾次，你不必擔心。」纖纖玉手在巨鶴頷喙處搔得幾下，順著鶴頸一路向上摸去。　　　　　　信天游瞇起了漆黑的眼瞳，蜷腿俯身，小山似的身軀優雅地貼地降下，女郎踏著牠收攏的翼根輕輕巧巧一翻身，貓兒似地跨上了鶴頸盡處的雪白羽背。　　　　　　「來！」她衝吳際中眨了眨眼，巧笑嫣然。「上來罷。別讓老聖久等啦！」　　　　　　吳際中硬著頭皮去攀翅膀，豈料牠「霍」的一聲突然起身，翅膀在地上劃了個停車格大小的半弧，擺明了欺生。好你個扁毛畜生！吳際中咬牙切齒，想起白蝴蝶方才關於「禽鳥動物欺負弱者」的話語，運起六神歸元功一扯牠的翅膀根部，拉得牠身軀微側，屈膝半跪下來。　　　　　　信天游體型巨碩，幾名成年人都能載上天去，氣力何止千鈞？但吳際中這一抓裡用上了「殺人星光」，要說他這十天什麼最有長進，莫過於「控制」二字；妙到巔毫的一絲雷勁，殛得巨鶴乖乖屈腿，吳際中趁機踩著比鴕鳥更粗長的爪腿翻上羽背，穩穩坐到白蝴蝶身後。　　　　　　大鳥卡著左右兩隻翅膀，不能像騎馬或駱駝，整個背都是你的駕駛座。為了不影響鶴翼的揮動，儘管信天游大得不像話，能載人的部分就只頸根跟肩翅之間的一小段。　　　　　　吳際中不是故意輕薄，但身體自然而然就與白蝴蝶緊貼在一起，大腿根部隔著她腰下薄薄的裙布，抵正一團觸感絕妙、難以形容的渾圓綿股，凹陷處宛若蜜桃，更別提頸背髮根的醉人香息，以及她那溫軟烘熱的玲瓏嬌軀…… 　　　　　　還來不及召喚理智，某個尷尬的部位已朝氣蓬勃得一塌糊塗，甚至微微卡進極富彈性的桃裂處，人贓俱獲，情況糟到連一句自清的話也說不出口。　　　　　　這已經構成性騷擾了，不管是有心或無意。白蝴蝶是連彼此的稱謂都要說得清清楚楚的性子，吳際中心底涼透，悄悄做好了被一擊打飛的心理準備。　　　　　　誰知她卻沒有生氣，微微側首，鬢邊的柔絲掠過他的鼻尖。「坐好了？」　　　　　　「坐……坐好了。」吳際中舌頭都大了起來。　　　　　　白蝴蝶噗哧一笑。「不夠好。這樣會摔死的。」說著迴臂拉過他雙手，牢牢交疊在身前。吳際中大腦還在藍幕狀態，完全無法思考，半晌才結巴道：「柳……柳姑娘！我……我不是故意……」　　　　　　白蝴蝶笑道：「我知道，這是很自然的事。你是不是有意輕薄，我能分辨得出來。再說了，我們這樣是有必要的。」　　　　　　他很快就知道為什麼「有必要」了。　　　　　　沒等他回神，白蝴蝶一聲清叱，雙手緊摟鶴頸；幾乎在同時，信天游像是收到了駕駛員的衝鋒信號，撲簌簌地拍擊翅膀，長腿交錯，急向水霧奔騰的斷崖奔去，驀地凌空一躍，頭下腳上地跳下了陰陽江！　　　　　　吳際中正抱著白蝴蝶的柳腰，還被顛簸的鶴背忽高忽低甩得頭暈腦脹，突然間碰碰車變成了大怒神，連人帶鶴，失速向下墜落！「啊—— 娘——喂～～」　　　　　　鶴翼半空中「潑啦」一展，乘著上升氣流穩穩浮起。他立刻知道這樣應該是摔不死，淒厲的慘叫無以為繼，尾音收得有點心虛。搭乘空中載具當然比跛輪快多了，不多時，桃溪鎮的茅頂土牆已能望見，小得像是一塊塊散置的綠豆糕。　　　　　　看見熟悉的聚落風景，吳際中終於稍覺心安，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才發覺自己全身痠痛。　　　　　　乘鳥飛行當然是很新鮮的體驗，坦白說還是搭飛機比較爽——跨在巨鶴背上的飛行體驗毋寧更接近滑翔翼或飛行傘，但騎乘生物的不安以及祟動感遠超過使用文明機具。就像如果有機車或腳踏車，你絕對不會想騎靈犬雪麗（http://ppt.cc/I1rd）一樣。　　　　　　不知是不是「優雅」這項屬性有加成，白蝴蝶似乎是天生的巨鶴騎手，完全看不出只受過短短十天訓，在她的駕馭之下，信天游不但飛行平穩，降落之時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宛若一朵風靜而停的蒲公英。　　　　　　帶有一絲混血兒的立體輪廓、周身卻充滿古典美人氣質的柳姑娘，穿上現代騎師的馬術服裝一定正到翻掉：長筒馬靴最適合她那雙比例修長的渾圓美腿，低腰的全皮馬褲則緊貼著峰壑起伏的臀股，裹出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段。再加上修身剪裁的獵裝外套…… 　　　　　　吳際中放任想像奔馳，雙手滑至她又窄又薄的腰際，滾燙的手掌微微一合。這小小一圈，竟超乎想像地緊緻彈手，掌緣滑溜溜的擠不出一絲腴肉，至多就是二十吋。　　　　　　白蝴蝶捏著他的手背，將魔掌從腰畔拎開，回頭笑得他渾身發毛：「這就沒必要了，吳公子。你應該也分辨得出來才是。」　　　　　　桃溪鎮民親眼見過「日月老聖」的不多，可都認得老聖的靈禽信天游，有幸見得，那可是要走大運的啊！無不扶老攜幼，出來圍觀。怎知鶴背上卻坐了一名天仙似的人物，白蝴蝶的美貌讓眾人看直了眼，現場幾百人不發一語，男女老少怔怔望著，靜得針落可聞，堪稱奇景。　　　　　　白蝴蝶早已習慣，處之泰然，冷靜地戴上編笠、垂下覆紗，群眾這才如夢初醒，有人認出她的服色紗笠，想起是十天前曾在鎮上住過一宿的那位姑娘。吳際中與張三、李成等許久未見，三人把臂大笑，俱都歡喜。　　　　　　「讓開、讓開！熱鬧看完了還不趕快回去做食？日頭都要黑啦！」一名小個子排開眾人，扯著大嗓門一路鑽了進來，所經之處人潮兩分，大老遠便見半截紅通通的齆鼻，正是秦假仙。　　　　　　「老秦！」　　　　　　「吳啊際中，你在日月洞這麼多天，有沒有練成絕世神功？」秦假仙消遣了他一陣，又打量了白蝴蝶幾眼，笑道：「白姑娘，妳氣色好很多啦，那鍋水中仙沒騙人，他的醫術真正有效。」　　　　　　「託你的福啊。」白蝴蝶嫣然一笑，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水中仙前輩呢？他離開了麼？」　　　　　　「還沒，跟龍骨、虎魄正在『橋』陳啊天和，叫我們不要打擾。來來來，老秦先帶你們看好東西。走！」不由分說，拖著兩人走進一間茅草屋子裡。這段期間他常到桃溪鎮，偶爾帶著貨物拖著棺材，借住張三李成家或草堂都不方便，虎魄居士便著人替他安排了這間空屋落腳。　　　　　　蓬門推開，幽暗的內室裡滿是陳腐之氣，果然角落裡黑黝黝地堆滿雜物，特殊的打包形式明顯出自行腳各地的老秦之手。吳際中不由得皺眉：「老秦！你這間怎麼不開窗門透透氣？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霉味這麼重？」　　　　　　「屍臭啦！我老秦是奇妙大棺王餒，隨身怎能沒有一點死人味？」見兩人都不相信，咂了咂嘴，怪沒趣的說：「這些都是我萬寶洞拿出來的寶貝，當今土公界的收藏，沒有比這些更有價值的，怎麼能隨隨便便給人看？快把門關起來！」　　　　　　吳際中依言帶上門扉。老秦點亮油燈，打開角落裡的一只大包，取出幾個棍狀包袱置於桌頂，均以油布密密纏裹，份量甚沉，似乎頗為貴重。　　　　　　「這些又是什麼？」　　　　　　「好東西，免驚！」秦假仙神神秘秘一笑，隨手打開一只油布包：　　　　　　「你那兩支萬勝劍不是被銀刀太妹打斷了嗎？老秦特地從我萬寶洞的收藏裡找出最有名、最厲害的雙劍，給你挑一對防身！這裡的每一雙劍都是大有來頭，看看你喜歡哪兩支？」　　　　　　　　 ——————————————————————————————— 　　　　　　　　　　　　　　　　　　　　　（To be continued） -- "法爾索西斯的都會夜" http://www.wretch.cc/blog/fars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2.36.151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2.36.151

推

neversay

08/25 16:43, , 1^F

08/25 16:43, 1^F

推

Yiyeshu

08/25 16:43, , 2^F

08/25 16:43, 2^F

推

FLYYUY

08/25 16:58, , 3^F

08/25 16:58,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