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平凡的Pi穿日子》(16)

看板Palmar_Drama作者farso (粉絲最好煮火鍋)時間14年前 (2010/06/28 23:31)推噓19(19推 0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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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CFantasy 看板 #1CAC0Ayp ] 作者: farso (粉絲最好煮火鍋) 看板: CFantasy 標題: [原創] 《平凡的Pi穿日子》(16) 時間: Mon Jun 28 23:30:1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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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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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存證～（逃）　　　　　　　　　　 ———————————————————————————————　　《平凡的Pi穿日子》　EP.16 雙峰‧正妹‧期中考 ———————————————————————————————　　　　　　　　　　　　　　她的聲音在這一個多月裡吳際中經常想起。　　　　　　無論是血戰間迸出唇齒的哀婉淒厲，還是低垂粉頸欲言又止、輕輕的一句「多謝你」，都是他練功練劍之餘，所剩不多的翩聯浮想。沒想到，真聽到時會是如此驚心動魄，剎那間竟生出魂飛魄散之感。　　　　　　他霍然轉身，一路從腳底涼到頭皮，掌裡捏了把冷汗，不自覺地壓低身體，握住胸口的劍鞘繫結。　　　　　　銀刀太妹彷彿從記憶畫面裡走出來，一點也沒變，還是一身赭紅勁裝、綴有兔毛領圈的錦襖小馬甲，裹著曼妙的蜂腰盛乳；銀刀皮靴、黑巾覆眼，連鬢邊的白山茶也還是老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差堪盈握的細圓腰畔繫了口皮囊，囊袋的外型呈橢圓形，大小與小玉西瓜相仿，想也知道裡頭貯裝了什麼東西。　　　　　　墳塚看起來比狼兄側躺還略小一些，絕對是銀刀太妹拿走了「他」的頭顱。　　　　　　對照她持續殺人取眼的瘋狂行徑，只能認為在她心裡「宋天雷」還未消逝，仍有一線復活的生機—— 　　　　　　「是鬼華陀跟妳說的嗎？」　　　　　　吳際中花了很大的力氣，勉強使聲音聽來不像在顫抖。銀刀太妹持刀的模樣散發出強烈殺氣，平靜的眼眸更令人毛骨悚然。「這次連身軀也不用，只要餵牠吃眼珠，頭顱就能繼續活著，直到找到我為止嗎？」　　　　　　銀刀太妹並未回答，銀刀指地，冷冷說道：「你殺了牠，我要為牠報仇。」　　　　　　吳際中指著屋前原先放置鐵鑊的地方。「那兩粒頭顱呢？妳撈起來看了沒？妳把鐵鑊收拾好，也一定看到人的頭骨和香獐的不一樣……這樣，妳還要相信鬼華陀的話嗎？」　　　　　　「殺人要有覺悟。」銀刀太妹仍是不理他的質問，平靜地擺出戰鬥姿態。　　　　　　「亮劍吧！」　　　　　　吳際中不敢托大，鏘啷一聲雙劍擎出，分持左右。這一個多月是有練到還是白忙一場，就看這攤了。他眼睛微瞇，銀刀太妹周圍的地面上頓時亮起一條條 LED燈似的綠線，交錯縱橫成羽球場般的地框，框格飛快調整縮小，終將兩人都納進去。　　　　　　（看……看見了！）　　　　　　銀刀太妹微微蹲低，銀光迴映，下一瞬刀風已自他頸中劈落！　　　　　　——好快！　　　　　　吳際中的動態視力畢竟慢了一步。誠如水中仙分析，銀刀太妹最可怕的優勢在於她速度奇快、力量極大，這一著並未用上「穿心刀法」，而是直衝過來一刀劈下。只是在她使來，三五公尺也就是一眨眼，遑論出刀的動作。　　　　　　一般稍有經驗的劍客，可能會使出「霸王舉鼎」、「指日高升」、「憑空起浪」、「七星落地」等由下而上的招式，來化解當頭一刀。問題是：這些精妙的劍式由起手、中路、後著等部分組成，少則三五，多則十幾個連環動作，每一動都有它的道理在。雖然劍經都教人「一氣呵成」，但實際使出仍然有時間差。　　　　　　若要真以一式「霸王舉鼎」相應，起手式左足橫掃、右足點地，右劍平持如推，左劍一扶，然後才雙劍齊舉…… 　　　　　　當中任何一個環節，銀刀太妹只要刀勢一偏，見縫插針，用速度優勢改變攻擊的形式或方向，如易劈為抹、改劈頭為削頸，劍客當場就掰了。塞北三雄之於銀刀太妹、樂天堂殺手之於獨眼龍，都是這種情況。　　　　　　吳際中一個多月的特訓可不是喝水吃白菜，為了彌補速度的劣勢，索性硬著頭皮不閃不退，左手雌劍一撩，右手雄劍以最單純、最豪邁的路徑直刺「死」門—— 　　　　　　剁骨刀擦過雌劍微略一偏，眼看要劈中吳際中肩頭；幾乎在同時，雄劍的劍尖自中宮突入，直取她的咽喉！銀刀太妹急停、倒退、掄刀橫掃，吳際中卻早一步看出她要退「坤」位，搶在她腳跟踏落前雌劍一扣刀頭，雄劍仍是刺她咽喉！　　　　　　這一劍銀刀太妹再退不得，一個弓腰鐵板橋往後一折，劍刃平平掠過她的胸脯臉蛋。「中了！」他忍不住驚喜，裙下飛出一只靴尖，踹得吳際中雙腳離地，屁股重重摔落，餘勁所及，「唰——！」滑出數公尺遠。　　　　　　「靠！這是什麼奧步！」　　　　　　吳際中忍痛躍起，差一點直不起腰，所幸中腳的剎那身體側轉，被踢中屁股大腿的多肉部位，要是腹部或襠間中招，這下絕對完蛋。　　　　　　才一起身，眼前銀芒大盛，銀刀太妹又殺過來，近得他連「撩刺」都來不及用，雙劍平舉，「鏗！」整個人向後彈飛，撞上大樹跌落，兩柄劍不停嗡嗡顫響，彷彿音叉共振。　　　　　　——這……這是什麼怪力？　　　　　　吳際中手腕痠到提不起來，一瞬間還以為是脫臼了，背靠樹幹勉強起身，銀刀太妹的第三刀已經掃來！　　　　　　雙劍只來得及向前推砍，試圖擋住銀刀，但脫力的手腕根本使不上力，相擊的瞬間劍刃一歪，劍脊撞上刀鋒，匡匡兩聲當場撞斷，半截彈飛的劍刃掠過吳際中頰畔，削出一道熱辣辣的殷紅血箭！　　　　　　吳際中急急縮頭，銀刀「篤！」砍中樹幹，幾乎將樹砍倒。他連滾帶爬衝進林子裡，運起六神歸元功，頭也不回往林深處狂奔！　　　　　　「站住！」背後銀刀太妹尖叱，拔出銀刀急追。　　　　　　吳際中反手連擲，斷劍射出，銀刀太妹拍下一柄、躲過一柄，抬頭見吳際中的身影已在半里之外，不禁咬牙切齒，發狂似的緊追不放。　　　　　　吳際中雙手虎口迸裂，鮮血長流，那對萬勝劍他足足用了一個月，每天上油保養寶貝得要命，被斷當然無比心痛。　　　　　　但這一戰證明了水中仙的理論確實可行。　　　　　　頭一招他閃都不閃，沒有多餘的動作，壓縮所有的時間空間，使出「撩刺」與「扣刺」兩個基本式，幾乎放倒銀刀太妹，這是連塞北三雄那樣老經驗的武者都做不到的事。而熟記三十六宮跳步方位，也準確地預測了銀刀太妹的出手邏輯……按這樣練下去，總有一天可以打敗這個巨乳怪力女！　　　　　　連老人每天要他徒手入林捕捉香獐、狐狸、水鹿的用心，此刻也終於能夠體會。　　　　　　銀刀太妹是經血肉根改造的生化人，直線加速，恐怕水中仙也勝不了她；當日在石屋救人，老人選擇鑽進深山老林，以空間換取時間，最後成功甩脫銀刀太妹。　　　　　　吳際中經過一個多月的叢林追逐特訓，連擁有地主優勢的獐子都跑不贏他，銀刀太妹的速度優勢被抵消大半，兩人始終維持半里左右的差距，銀刀太妹追不著，吳際中也甩不掉。　　　　　　銀刀太妹固然是急，吳際中卻更著急。林子再闊也有盡頭，一到平地大路上，那就是銀刀太妹的場子了。他一路跑、一路張望，忽然腳下一空，倒栽蔥似的摔落一道長長的陡坡，「哎呀」都沒能叫出口，一路滾啊滾的東絆西磕，差點咬了舌頭。　　　　　　要是一頭撞暈也就算了，偏偏他運起六神歸元功，體內真氣暢旺，滾了十幾公尺的陡坡騰空飛起，正好越過嶙峋溪石，「噗通！」摔進一條清淺小溪。　　　　　　那溪最深到膝蓋，所幸河床是一片鋪平的細小圓石，他一個花式入水背脊著地，冰涼的溪水一浸頭臉，骨碌碌喝了幾口，比Airwaves還提神，趕緊濕漉漉地提著褲衩起身，一臉衰樣，啪搭啪搭涉水而過。　　　　　　背後陡坡上，銀刀太妹攀著樹枝探頭，看準草坡地勢，挑選一條最短的路徑一躍而下，如鷹隼俯衝般撲過來！　　　　　　吳際中回頭一看，「啊娘喂」差點脫口而出，提著沈重的濕褲子濕衣襬爬上對岸，只盼銀刀太妹有恐水症，或吃了惡魔果實，會像Ｂ級恐怖片裡的僵屍杵在溪邊束手無策。但這個可能性實在太低，連幻想超過五秒鐘都嫌奢侈。　　　　　　他跌跌撞撞穿過一片茂密植栽，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溪邊空地上，一夥六七個蒙面大漢散成一個大圈子，居間圍著一名頭戴紗笠、身穿白衣的女孩子，寬邊竹笠垂下的輕紗遮住了她的面孔，美醜不好說，但一襲小袖交領的低腰襦裙裹出來的身材卻是玲瓏有緻，細頸削肩、身嬌腿長，堪稱名模等級，比例十分勻稱完美。　　　　　　吳際中在桃溪鎮住了半個多月，妞的衣服沒機會脫，不過總算把構造搞清楚，知道女人的窄袖上衣叫「襦」，而「交領」就是兩片衣襟採右下左上的方式疊合，即俗稱的「右衽」——左衽是外國人的形制，據說交趾、韃靼就是這樣。　　　　　　襦裙相當於外衣，也有下半身不穿裙裳、改穿褲子方便勞動的。但這裡的女人不會只穿外衣而已，在內、外衣之間還有一層「中衣」，同樣厚度的布料一穿三層，什麼身材都綁成棉襖似的一筒，頂多胸前微微隆起兩團，忒煞風景。　　　　　　那女郎雖然穿的是緊裹的旅裝，身材卻是穠纖合度，胸是胸、腰是腰，曲線玲瓏，苗條得像是穿了萊卡彈性布料的韻律裝；去除裡外至少三層布料累贅，身材魔鬼不言可喻。　　　　　　吳際中第一眼瞥見她的身影，不由得想起古人說的「腰如約素、身若斜柳」。銀刀太妹若臉蛋像張鈞甯，這女郎大概就是身材像了，摻在一起做成撒尿牛丸正好。　　　　　　她只有上半身的小襦是洗舊了的白底小碎花，連交領的綴邊、腰帶以及下半身的裙裳，都是淺淡的緋櫻紅，不知為何，穿在她身上卻有一塵不染的潔淨感，彷彿滿身霜華盈目，竟無一處不白。　　　　　　圍住她的男人們則是江湖浪客的打扮，服色不一，連兵器都是形形色色，大白天臉上罩了個三Ｋ黨似的黑尖頭套很好笑，但額際的銀色十字標記卻讓人笑不出來。　　　　　　——黑……黑色十字會！　　　　　　吳際中在襲擊石屋的那批刺客額頭上見過同樣形狀的刺青，水中仙說是黑色十字會的標誌，之後鬼華陀、命運判官也不約而同地提到這個神秘組織。　　　　　　包圍白衣女郎的七名黑衣人似對她十分忌憚，兵器全亮出來還不敢太過逼近，其中一人轉動著鐵鍊刺球，「唰唰唰」的猙獰風聲令人不寒而慄。　　　　　　「白姑娘！」為首的蒙面大漢揚聲道：「請妳與我們走一趟黑色總壇，會主有事想與令兄商談。」　　　　　　「我……我不是什麼白姑娘，你們認錯人了。」　　　　　　女郎的聲音微微發顫，依然溫柔動聽，一聽就知道是教養良好的千金大小姐。要是在一個多月前，吳際中可能忙著想像「聲音正人一定就正」之類，如今卻立刻發現苗頭不對。　　　　　　女郎與蒙面三Ｋ黨離他最少還有十幾二十公尺，還不算背後潺潺的溪水以及奔跑間的風聲，黑色十字會殺手身負內功、講話清晰可聞就罷了，怎麼一個嬌弱的女子說話，居然比他們更清楚？　　　　　　為首的蒙面人冷笑。「白姑娘，我希望妳能拒絕。妳拒絕跟我們回去，只是給黑色七絕一個動手的理由，會主並未交代，要抓死的還是活的回去。座上賓可以請動令兄，一具冰冷的屍骸也可以。」　　　　　　女郎微微退了一步。「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黑色七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齊聲大笑。　　　　　　「我們兄弟想見識見識，昔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是生作什麼樣子，又有什麼過人之處……多謝白姑娘，給我們兄弟一個享豔福的機會，嘿嘿嘿！」包圍縮緊，眼看就要動手。　　　　　　這要假裝沒看見也太難了。吳際中靈機一動，解下劍鞘握在手裡，應著頭皮衝進戰團裡一陣亂砍，放開喉嚨大叫：　　　　　　「霹靂門霹靂戰將在此，誰敢擋關？」爆裂聲過，花梨木鑲銅件的萬勝劍劍鞘碎成片片，但黑色七絕的包圍也被突破一道缺口，吳際中衝進中心，抓著女郎往外跑。　　　　　　迎面一名黑衣殺手揮刀欲阻，吳際中手掌一揮：「看霹靂門『霹靂破功釘』！」　　　　　　那人聞聲縮頭，以敏捷的身法扭腰避開，回見地上一蓬碎爛木片，哪有什麼破功釘？　　　　　　吳際中拉著白衣女郎揚長而去，不忘回頭大叫：「霹靂門戰將銀刀太妹，奉命剿滅黑色十字會，殺入黑色總壇，砍下魔秀才、滄海君的首級，揚威天下！你們乖乖帶路，可免一死！」這些人名他都是聽老人所說，「黑色總壇」更是現學現賣，熱辣新鮮。　　　　　　黑色七絕不由一愣，面面相覷，背後銀刀太妹已殺過溪來，自林中一躍而出！　　　　　　其中一人雙手一合，作勢要發氣功。白衣女郎回頭瞥見，急忙拉他低頭，急道：「小心！是『十里穿越之氣』！」　　　　　　吳際中一下失去平衡，兩人踉蹌滾倒，連翻幾圈才停住，吳際中按著一團軟綿綿的、熱饅頭似的渾圓鼓脹支起身，發現右手底下竟是女郎的交領衣襟，那……這個堅挺彈手的絕妙觸感……不就是…… 　　　　　　女郎沒有尖叫或呼他巴掌，圈著他的頸子往胸前一抱：「小……小心！」氣流削過吳際中的背門，正中三公尺外一棵樹，碗口粗細的樹幹「轟！」應聲折斷，往兩人身上壓過來！　　　　　　吳際中還不及反應，白衣女郎摟著他側翻兩圈，總算他回過神，及時將女郎摟緊，大樹轟然陷地，揚起無數泥沙碎石，嗶嗶剝剝全打在吳際中身上。　　　　　　他咳嗽幾聲揮開塵霧，隱約聽見那一頭傳來刀劍交擊，黑色七絕果然槓上銀刀太妹，心想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拉著女郎起身。　　　　　　「姑娘！我們快走！否則……」忽然愣住，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女郎的紗笠掉落，被他拉著手從揚灰激塵中坐起，長髮飛散，露出一張難以形容的絕色面龐。吳際中呆望著，彷彿身體機能被剝奪一空，瞬間變成一具空殼。　　　　　　姚燕妹也很美，比起原來世界裡那些光鮮亮麗的名模女星亦不遑多讓，但白衣女郎卻美得令人摒息，這種美貌根本無法演戲或唱歌，它會使才華相形失色，人們才不在乎她有什麼驚人的藝術表現，她精緻的五官本身就是藝術。　　　　　　仔細一瞧，女郎似乎有點混血兒的味道，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輪廓深邃、鼻梁挺拔，但混起來還是偏向中國式的古典美，連明亮的大眼睛都籠著一層星夜大海似的朦朧眼波，氣質含蓄內斂，一點也不逼人。　　　　　　女郎似已習慣了帶著詫異驚愕的注視，一摸頭臉不見編笠，趕緊回身去撿，匆匆戴好，轉頭望向來處。「你的朋友這樣……不要緊嗎？」　　　　　　吳際中一愣回神，見先前發氣功的那人已被銀刀太妹一刀斷首，顯然是剛發完十里穿越還來不及回頭，就被她當路障清掉了。其餘六人合戰她一個，暫時看來是五五波平手。　　　　　　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拉了女郎拔腿就跑。「她不是我朋友！是殺人不眨眼的女煞神！快……快走！」　　　　　　他一路狂奔，女郎雖被他拉著，卻始終跟得上，看來根基不弱，絕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子。兩人衝出密林，來到一條平坦大路，沿途不見追兵，吳際中終於敢稍稍停下喘息。　　　　　　感謝上帝！感謝黑色七絕，感謝黑色十字會！你們真是太好了。　　　　　　吳際中碎碎唸著，女郎忽然噗哧掩口，姣好的秀肩不停顫動，片刻才深吸一口氣，低聲說：「對……對不起。」聲音隱約帶著笑意。她是真的覺得失禮，偏又難以克制。　　　　　　不客氣不客氣，逗正咩一笑，勝造七級浮屠啊！精神稍一放鬆，吳際中差點累得軟腳，他在這短短半個時辰爆發的體力、耐力與集中力，已超過身體所能承受；六神歸元功畢竟有其侷限，再怎麼強運內力，也無法消除這種集中爆發的疲勞。他需要的是真正的休息。　　　　　　女郎見他虎口淌血，身上還有幾處金創擦傷，應是在闖七絕包圍及閃避十里穿越氣功時所留下，柔聲道：「少俠，你受傷了，我來替你療傷。」　　　　　　膩滑的小手輕輕覆蓋他右掌虎口的裂創，一陣清涼沁入心脾，鼻端聞到一股花香，女郎指尖拂過處，虎口凝血結痂，連傷痕都縮小許多，簡直比傑克還神奇。　　　　　　「我知道了，」吳際中搖頭。「妳長得這麼漂亮，手一摸就能醫病止痛，如果樣子再老個二十歲，一定是菩薩下凡。但是妳看起來比我還少年歲，應該是菩薩身邊的散花天女。」　　　　　　女郎「噗哧！」一聲，強作鎮定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膝蓋。「換左手。」　　　　　　他像小黃一樣乖乖伸出左掌，只差沒蹲在地上搖尾巴。「我叫吳際中，姑娘尊姓大名？」　　　　　　白衣女郎沒搭理，專心運功治療。虧妹不成沒在翻臉的，吳際中今天躲過死劫，不但見到一張即使在原來世界也不曾見過的女神級臉蛋，還對人家伸出魔掌，狠狠抓了一把沒被扭送警局，這種好運足夠天打雷劈了，沒敢真的要姓名電話，假裝嘆了口氣，笑著說：　　　　　　「以前有位學長教我，如果女生看起來很溫柔很善良，但不肯跟你做朋友，你就講『妳一定是看不起我，才不肯跟我交朋友』，十之八九能問到名字。但看妳對我這麼好還替我療傷，我忽然覺得這樣講很不應該。」　　　　　　女郎噗哧一笑，垂頸搖頭。「我一年難得笑幾次，怎麼遇到你就一直想笑？」　　　　　　「所以我們有緣啊。」　　　　　　女郎又搖頭。「我是不祥的女人，遇到我的人都會發生不幸。」語聲隱有一絲哀婉，又像撕裂傷疤似的自嘲。　　　　　　吳際中可不同意。「沒遇到妳，我早就被銀刀太妹砍死了。我聽黑色十字會的那些人喊妳『白姑娘』，那我也叫妳白姑娘好了，不然一直沒稱呼也很沒禮貌。」　　　　　　女郎身子一顫，鬆開他的左手側轉身去，一會兒才說：「我……我不姓白，他們認錯人了。我姓柳。」　　　　　　「柳姑娘。我叫吳際中。」　　　　　　女郎噗哧一聲笑出來。「……你剛才說過了。」　　　　　　「我的朋友老秦都叫我吳啊際中，不是『吳家忌中』的意思，我家裡人好好的，過得最不好的就是我了。」　　　　　　女郎忍著笑。「我不會那樣叫你，吳少俠。」猶豫了一下，才說：「你也不要叫我柳姑娘。我家裡人叫我寒煙……」　　　　　　「嗯，寒煙。那妳就叫我際中好了。」　　　　　　那女郎柳寒煙一本正經抬頭，口氣活像教訓弟弟的小姊姊。「你也不可以這樣叫我。就算我們是朋友，也要遵守規矩，以禮相待。你應該叫我寒煙姑娘才對，直呼閨名，會讓人產生不當的聯想，朋友也就做不久長。」　　　　　　「是……」　　　　　　她性子——如果有的話——肯定是老師或牧師之類，吳際中忍不住想。此妹雖正，但也未免太愛講道理了！　　　　　　　　 ——————————————————————————————— 　　　　　　　　　　　　　　　　　　　　　（To be continued） -- "法爾索西斯的都會夜" http://www.wretch.cc/blog/fars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70.19.191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70.19.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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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ra

06/28 23:35,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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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listar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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