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新編創世狂人 第六章 橫眉冷對千夫指

看板Palmar_Drama作者 (catecate)時間14年前 (2010/06/24 23:27), 編輯推噓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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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佇立,金刀會主席寒天放默默地看著大廳後牆上的地圖:這幅地圖正是當年舞造論與 自己年少闖蕩江湖時,一筆一畫所留下的痕跡,記得當年兩人年少輕狂,立志闖蕩大江南 北,不管是江南的亭閣水榭、塞北的牧馬豪情、東北關外的長白山麓,亦或是雲南滇緬的 惡谷絕水,只要是率土之濱的天朝之國,幾乎沒有被走遍的,而這些少年得意的歲月,如 今也只剩下這幅地圖可供憑弔了! 想到這裡,寒天放拿起了案上的酒杯,一邊喝著,一邊又想起了過往的悲歡離合,沒想到 兒女親家的來頭,竟然成為自己女兒殞命的最大元兇,即使生性豪邁不羈,想起寶貝女兒 仍舊是悲從中來,邊喝著酒,邊掉著淚,似乎早已分不清喝的是酒還是淚了…看著杯中的 倒影,突然驚覺自己老了許多,再往兩邊一看,朝廷文書早已累積成堆…自從「薩爾滸之 戰」朝廷失去遼東以來,我朝與東北敵軍攻守之勢已經易位,連那平時只在乎吸煙與寵妃 的皇帝也大為震驚,又以朝廷軍紀久經廢弛,已經不如二百年前笑談渴飲胡虜血的時候, 目前只剩下寒天放所親馴的金刀衛還可一擋敵軍,所以原在九重深闕的帝王,也才終於想 起可堪一用的寒天放來… 看著一疊又一疊的公文,幾乎都是要自己前往遼東,與熊將軍合璧共退敵軍;但是東南沿 海一帶自從戚將軍病亡之後,倭寇似又捲土重來,不肯放棄中原江山,自己這抽兵一去, 恐怕福建、江蘇等地又將是倭禍連年,不只百姓受苦,連地方歲入也受影響,最終受害的 還是朝廷…這一反一覆之間,寒天放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年投入天朝,是否真是有錯 …錯到連女兒的後事都無從辦起!回頭再看著懸在後方的輿圖,寒天放不禁疑從心來。 倭寇與後金之亂,似乎來得猛烈,也來得真巧!這彼此之間是否有其他關連…正待思索之 際!高堂客與義海士兩人急急地衝了進來。 「主席不好!根據線報,兩艘東瀛船艦自遼東而來,直取京師!」高堂客急道。 「主席!後金來勢洶洶,急往廣寧而來,京師震動!」義海士上氣不接下氣,匆匆而道。 寒天放聽過兩人答話,連忙回頭觀看輿圖:廣寧處在三方之交,是中原、大汗與後金國緊 鄰之處,平常因為該地事涉敏感,不會有人敢輕舉妄動,生怕觸動各國神經而引來戰事, 為什麼後金這次會與… 「高堂客,熊將軍那裡是否傳來什麼消息?」看著地圖,寒天放沉聲問道。 「報主席!熊將軍對朝廷提出所謂『三方布置策』:廣寧用馬步列壘河上,以形勢格之, 綴敵全力;天津、登、萊各置舟師,乘虛入南衛,動搖其人心,敵必內顧,而遼陽可復。 打算利用步卒騎兵在廣寧前頭卡死敵軍,之後再用水師沿河北上,橫向收復在薩爾滸戰役 中失去的遼陽與兩平一帶,讓遼東兩端可再度串連起來,形成抵禦後金的力量。」 「這樣嘛…義海士你提到東瀛船隻進入遼東,難道沒有遭受伏擊?」 「根據線報,那兩艘船似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攔阻!」 「沒有遭受阻攔?難道東瀛與後金狼狽為奸,可恨!」啪的一聲!寒天放手起掌落,拍了 桌子一下,想不到一個掌型的木板也同時掉落,就看到厚達兩尺的檜木案上,那粗短而厚 實的掌印竟陣陣逼人起來。 「主席…」從沒看過寒天放如此勃然大怒的高堂客與海義士,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紛 紛走上前來,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沒想到… 「賢弟!有需要愚兄幫忙的地方嗎?」正當寒天放坐困愁城的時候,那令人再熟悉不過的 聲音,竟又猝爾響起。 寒天放抬頭看了看面前的人,彷彿秋水先生又回復到了以往的清新俊逸,跟兩三天前窮途 末路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舞造論…我…」想起之前對義兄的割袍斷義,寒天放覺得有些慚愧,訕訕地不知 該說些什麼,不想舞造論竟先說起話來。 「賢弟!你戲演得倒好,不知道的人真被你唬了,你竟然用『割袍斷義』這一招來,不只 騙過了那些追兵,也嚇傻了我啊!」說到這裡,義兄突然走上前來,緊緊握住了金刀會主 席的手。 「不…大哥!其實我也有錯,我話不該說那麼重的!」 「唉!如果不重,怎能稍解你失去愛女的悲傷,又怎能騙過大汗帝國那些刺客?來來來! 我跟你介紹,這位是『秋末悲歌』,遠自蒙古大漠而來,如果沒有他,愚兄恐怕就真的要 死給你看了!」回頭一招,一個七呎的偉劍客昂然而來,身上披著厚重的褐色披風,遮住 下半部的臉,短而剛硬的銀髮隨風飄散著,那犀利的眼神微瞄了四周,看得高堂客與海義 士兩人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顫來。只見到劍客從懷中拿起一個圓形物事,猛然放在案上,竟 是個面目圓睜的人頭。 「這…這人頭是?」寒天放不解問道。 「正是『大汗帝國』殺手銀座飆手,也是潛伏在秋水宴的劍客之一!」 「銀座飆手…大汗…這中間到底是是如何呢?」寒天放隨手拿起了人頭,撫摸著那完整漂 亮的切面,連頸後脊椎都市沿著空隙滑過,看來是一招斷頭;從死者生前表情來看,似乎 像是因為了解什麼事情而死,這是怎麼回事呢? 「所以…是這位秋末悲歌壯士救你的嗎?」 「當然!如果不是我安排他出現,我早就死在魔族與大汗刺客的夾攻之下了!也因此我抓 出了潛伏在秋水宴的奸細…」說到這裡,舞造論眼神瞬間冷了起來。 「魔族…大哥!為何這場亂會跟魔族扯上關係?」 「其實魔族、大汗與東瀛之間,可能彼此互通有無也不一定…也罷!先不說這個。賢弟! 當年先帝徵招你我晉仕,我雖然不從,但先帝卻給了我一只密詔,你可以拿去看看。」說 完,舞造論從懷裡拿出封書信,遞給寒天放。 金刀會主席接過信後仔細觀看,原來先帝早就交代舞造論注意西北大敵:自從蒙古帝國在 中原潰敗遁回大漠之後,因內部意見不合分裂為韃靼、瓦刺兩部,其中瓦刺在百餘年前曾 經與中原對戰一場,最後中原兵敗,皇帝兵困土木堡,之後幸朝中上有明君賢臣輔佐,中 原始得轉危為安。但自此之後,朝中對北方大漠之敵始終不敢懈怠;然而在土木堡之變後 ,瓦剌本身也陷入內戰,自此一蹶不振,而韃靼自兵敗中原之後,內部勢力一直無法整合 起來,始終是一盤散沙。是以北京朝廷逐漸也對北方敵人不再關心,直到大汗帝國再起。 自蒙古入主中原以來,王公貴族篤信密宗,喇嘛聲勢更是如日中天,遠遠凌駕於貴族之上 ,甚至還有公主行駕在路上遇到喇嘛還必須讓路的事情發生。而在敗回大漠之後,其信奉 形式突然丕變,轉成中土佛規與密宗教條並存的狀況發生。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逐漸地大 漠人民竟然開始逐水草而居,懂得將綠洲的水源匯入地下蓄積以保存,甚至開始有簡單的 耕種行為出現,也慢慢的形成了不再遷徙的聚落,而這樣的消息看在中原朝廷眼裡,自然 不是好事,然而其文明發展尚稱落後,是以朝中諸臣也不放在心上,直到赫丹王出現一統 大汗之後。 從蒙古在中原建立政權以來,政教合一已經是立國的主要特色,也算是凝聚草原大漢的堅 實基礎:一個人可以不唸書,卻不能不拜菩薩,在那一望無際的大沙漠裡,神與人之間的 距離似乎很遠,但又很近,在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下,朝不保夕是很平常的事情,在天地 造化的大能之間,似乎也只有求神拜佛,才能確保自己一朝平安,所以在大汗沒有宗教信 仰的人幾乎很少,也因此遮那法王與十念僧才能因此崛起:然而前者信奉密宗,後者卻以 中土佛教為依歸,因在教義上的岐異,也形成彼此互不相讓的兩股勢力,其分別雄據在大 漠東西兩部,期間大小衝突不斷發生。 再看大漠北方,因其地近羅煞國,是以氣候嚴寒無比,又背臨高山峻嶺,放眼望去都是黃 沙覆面,冷風刺骨,是蒙古大漠中氣候最為險惡者,然雖因地處高山之巔,但地底礦藏豐 富,不只生產富鐵礦,甚至各種詭異少見的金屬在這裡都有如司空見慣般平常,在這樣尚 武成風的的大漠之地,金屬除了與羅煞國交易之外,再來就是鑄造兵器了。而在諸多鐵匠 裡面,舒海被認為是第一把交椅,其手藝與當年中原半駝廢、幽靈魔刀鑄者朗音,均是不 惶多讓,其與生俱來的交易手腕,更是讓自己獲得滿坑滿谷的財富與威望,竟連十念與遮 那都經常派遣使者前來「化緣」,其聲勢之隆,竟有壓倒大漠其他三部之勢,似乎由舒海 作為蒙古共主的想法已是眾望所歸,自然就由其召開一統大漠之會議也是勢所必然,然而 局勢變化似乎令人如墜五里霧中… 赫丹不知何許人也!一個在蒙古四方割據中從未出現的人物,只知道當他出現時,舒海的 頭顱已經被其割下;只看到其洋洋灑灑陳述舒海十大罪狀時,十念與遮那恭敬地單膝跪地 ,細細聆聽;最後也只耳聞到赫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大漠四部,重登九五之極, 號曰大汗帝國。瞬間形成與中原分庭抗禮的局面,也震驚了久浸在燈紅酒綠中的朝廷。 「沒想到大汗竟然可以那麼快的捲土重來,這中間…」 「啟稟聖上,諒想其中當有諸多文章!」舞造論單膝跪地道,當年英姿勃發,天下大事盡 在談笑間,凌雲壯志也似在胸前洶湧而出。 「舞愛卿可否為朕一探虛實?」 「必不辱命!」 「很好!朕賜你口信一道,見此信者如朕親臨,天下兵馬可為驅使;手中銀帶權充尚方, 令你巧隱其實,查探大汗國之密,不得有誤!」話聲落下之際,朱筆書寫竟也同時而止, 足見大事甚急。 「謝陛下宏恩,舞造論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雙膝完全跪地,以劍客的無上尊嚴,雙 手接下了諭令之後,重重朝地磕下。 天邊一道迅雷響起,狂風一陣,吹滅了皇帝書房內的長明燈,紛擁而至的烏雲,密密地將 天空壓得陰鬱沉滯了起來。 同樣的天雷引動,在金刀會大堂中的眾人臉色顯得青一陣白一陣,尤其是寒天放看過了信 中所述的事件之後。 「原來大哥竟是朝中密探,那你當初成立『以招換招』的目的…」 「秋水宴不過是一個顯著的目標,『以招換招』也是幌子,不過是要讓大汗將注意力放在 我身上,減少賢弟的負擔而已!」 「大哥你的意思是…」 「大汗帝國自從敗退漠北之後,我朝已針對北方各處重地進行修補長城的工作,對他們來 說,要正面進攻已是難上加難,所以只能用渾水摸魚的方式,對我朝內部進行破壞,而秋 水宴地近山西,處於黃土高原一帶,是大汗必須攻陷的第一站,而『王者之路』與『以招 換招』的方式,正好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那這銀座飆手也是大汗的人嗎?不對!我看大哥你自從進行『王者之路』的編纂之後, 幾乎沒有離開過秋水宴,你怎麼認出大汗的臥底?」 「這嘛…這就靠我身邊的這個小兄弟了!」舞造論伸手拍了拍秋末悲歌的肩,朗聲道。 「到了現在,也許你該說說你的身分才是!」話聲落,天邊又是驚雷響起,激得廳堂裡的 蠟燭晃起來,也讓秋末悲歌的半邊臉因此模糊不清起來,然而滿頭的短銀髮依舊閃著那自 信又絢爛的一抹銀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單調又冷漠的聲音,打破了春雷引動的悶熱 與鬱滯。 「我乃舒海之子,舒木瀚!」說完,秋末悲歌從懷中舉起柄閃著銀光的短刀,其上刻畫的 金龍栩栩如生,像是要與天地爭輝一般。 「此劍『斷離刃』將可證明我的身分!」雖是短刀,但作工的細緻,刀身的圓潤,只要瞥 眼稍見,就知是名家真品,面對眾人驚異的眼光直射,舒木瀚漠然,靜靜佇立,原本密雲 不雨的天象,傾洩而來,無處不在的暴雨,對應這令人想不出的迷團與困局,久久難散… 荒龍道上,魔魁與三傳人的激戰難止:眼見雙手被制,亂世狂刀迎面霸氣而來,魔族戰神 不怒反笑,右腳猛踏地面,頓時內勁引動,猛烈爆炸逼退了狂刀天罡一破,三傳人箝制之 勢被破解。 然而十二恨劍走輕靈,蹬點兩步又踏入戰圈,長劍左擺右盪,一招「春江花潮秋月夜」猛 拍魔魁下盤;葉小釵也重整而來,右手長劍直擊而出,正對戰神中宮,一式「佛問迦羅」 勢如破竹對向魔魁,不想魔魁依舊傲然,雙腿挪移,避過劍君長劍,右掌一推,五指聚氣 逼住小釵長劍,然而刀疤劍客又有後招,不待劍術使老,隨即偏向右下側,殺向魔魁左腳 ,同時掄起左手長刀,「活殺流聲」刀影飛起,正對魔魁咽喉而來,不想對手依舊不驚不 懼,右掌化指,一招「黑煞靈指」搓向劍客眉宇之間,而這時亂世狂刀追擊又至:獅頭寶 刀迴旋落下,「離刀斬」正對魔魁腦門,而劍君劍法迴旋之間,已將魔魁步伐逼至無路可 退的地步,沒想到魔魁卻能在此時展現極度的應變技巧。 就看到戰神向左踏了一步,身形左移,「黑煞靈指」化搓為夾,制住了葉小釵長刀揮斬, 兩指一牽一揮,刺向了專攻下盤的劍君眉心,逼得劍客只能向後急退,小釵也鬆開長刀同 時,魔魁也展露出驚人臂力:不過區區兩指之力,就看那戰神將刀拋向天空,迎向從天而 降的獅頭寶刀,頃刻之間的一聲巨響起,魔魁提氣上衝,殺向亂世狂刀!而自負內力雄渾 的狂刀也氣運雙掌,引動天地風雲之力,居高臨下衝向魔魁。 好個魔魁!儘管由下而上已失先機,魔魁依舊雙掌舉起,使出「上魔三世」之一,「冥式 輪迴」:所謂輪迴,不過命運流轉而已,但用在發招者身上可令人吃不消,就看那狂刀與 戰神四掌相對,兩人內力在掌掌交接間激盪不息,劇烈氣勁衝擊下,兩人身形竟在空中不 斷旋轉引動空中氣流異動,荒龍道上陣陣狂風吹拂不停!劍君見狀,手中諸凰劍一揮一抖 ,拋劍上天,使出儒教變形輕功的身法,附在劍上避過狂風,直衝對手;而葉小釵口中也 唸唸有詞,竟從頭中射出一道黑影,奔向猛烈颶風的中心處! 風暴中心裡,不世魔人與道教後起之秀相互僵持,彼此使出硬碰硬的手法對擊:魔魁看起 來雖然輕鬆,但也在暗地心驚於狂刀的渾厚內力;反觀後者雖然依舊傲然不屈,但在「冥 式輪迴」的激盪下,內力竟似像推石磨般,一點一滴的在不斷流轉中逐漸消失,試想若非 是在戰前吸取狂僧一頁書的畢生功力,恐怕此內功比拼之戰已經勝負揭曉,然而再拼下去 也終是內力不繼爆體而亡的結局,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魔魁似乎已經占盡優勢:先 在此處滅掉狂刀,之後再慢慢收拾在外面的兩人,一舉除掉三教餘孽,也可興我魔族千秋 盛世…想到這裡,即使面臨此等惡戰,也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三教傳人至此命終,拿命來!」氣勁再催,魔魁體內真氣再變,回返往復的真 氣流轉,突然如排山倒海般向狂刀而來,原本在周圍急速打繞的疾風瞬間也向刀者而來, 就在逼命一瞬,間不容髮之刻… 一柄寶劍如飛星追月般而來,直打魔魁雙眼,而不知從何處竄出的黑影,也殺向戰神下盤 ,眼見攻守易位,魔魁只能分出右手,夾住來劍,然而從劍中竟然跑出道身影來,蹬點踏 起,輕躍三尺之高,自身打了個轉,像陀螺自轉般攻向魔魁右掌,使得戰神之力只能再度 雙分。 「要比用風,比得上這招『君子風』嗎?」呼嘯烈風中,魔魁聽得此反唇相譏之言,不由 得勃然大怒,厲聲而道。 「小輩竟有如此功力!若不是大補丹藥就是高人傳功,何須狂妄?再經驗本座一招,啊… 」語畢,魔魁朝天虎吼一聲,全身映出烈焰如虹,耀似旭日,烈如焚風,氣勁由風化火, 頓時火帶風勢,一陣逼人烈焰濤天,魔焰熾無盡,形成撲天蓋地的火海而來。 劍君與狂刀見狀,也盡力使出畢生絕學:劍君自轉速度更烈,引發火雨飛旋,緊緊包覆住 自己,像是被火吞噬一般,然而似乎並非如此:突然又看到劍者反向迴旋,原本吸附住的 火焰挾帶風刀之氣飛出,凌厲無倫;而狂刀也運動殘存的真氣,引發道教密式「天地根」 :就聽見狂吼聲起,引動天地風雲異變,瞬時烏雲急催,雷電狂鳴,天上地下之氣受到內 力所引,從天而地,由內而外產生數道真氣爆衝,天上地下盡受災殃,而狂刀身上也渾身 泛起白光,單掌引動,勢如流星殺向魔魁,所經處均是氣勁爆炸,萬物皆難生存,而在火 海中的魔魁也緩緩舉起右手,兩掌一對,又是引動爆炸連環,揚起無數煙塵遮蔽,狂刀劍 君兩人被氣勁波及,向後飛出,而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身影,卻在此時迎向了魔魁,一道凌 厲劍光,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悶哼一聲起,不知… 煙塵盡退,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彼此對峙,黑者以雙掌制住了來人寶劍,就看到森冷劍光傳 透戰神雙掌,直逼咽喉,但卻不知為何再也挺不進一步! 「哈哈哈…看來本座太也輕忽三教傳人!沒想到竟能逼我至此,可惜!你們再也沒有機會 了!」沉聲一喝,魔魁氣灌雙掌,順手一送,打向葉小釵胸前,就看到那白衣劍客血濺五 步,飛出戰圈。 「哼哼!不過凡兵俗鐵,怎可傷得本座分毫!」說著說著,魔魁右掌一起一拉,將插在手 掌的寶劍拉出,隨意地搓揉一下,瞬間就看到許多細粉飛出,小釵寶劍竟被如此給搓成粉 末。 「哈哈哈…三教傳人這樣就沒了嗎?再來!再來啊!本座歡迎!哈哈哈…」大笑聲起,震 動著四周開闊的荒龍道,也似乎無言地宣告著魔教的壓倒性勝利。 高峰之上,無忌天子與五通等人見到荒龍道的戰役,除了目瞪口呆之外,也心驚魔魁的實 力驚人,望向天色,還有三個時辰才會天暗,屆時才有機會取得三才之光,沒想到三傳人 竟然提前而敗,這下子什麼都沒用了! 「看來只有我們兩人去會魔魁,你在這裡等著!」看著如此危殆的局勢,識三世與五通咬 著牙,回頭向無忌道。 「兩位前輩…」 「什麼都不用再說!如果創世狂人在這裡無法重生,就沒人擋得住魔魁了!」說得斬釘截 鐵,五通先生身形晃動,沒想到卻被一個人擋了下來! 「面對大軍團團包圍,你們還想到哪裡去呢?」黑白相間的髮絲飄揚,非凡公子左手背後 ,手裡拿著朱筆,冷冷而道。 「這…」識三世看著周圍的千軍萬馬,沒想到三人竟在無聲息間被團團包圍。 「你們九大奇人見到我們還不束手就擒嗎?看看吧…你們的八弟已經被我擒住了!」非凡 公子左手一招,從軍中被提出了一個綠衣人來,竟真是那麒麟無誤。 「八弟…你…」氣急敗壞,五通先生竟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當局勢危險之際,竟突然又從天而降一道白色身影落在魔魁面前,來人頭帶蠶絲巾,手 拿青玉棒,身上有著花露水香氣,腳底穿上珍珠鞋的乞丐不知從何而來!口裡唸著一首不 知名的詩。 「八紘一宇祖龍心,趾蓋七國狼煙頻;絕筆封書非吾事,咸陽高塚臥麒麟。」落地一聲, 引起煙塵未退,而在那隱約模糊間,一句話語震驚在場所有的人。 「八趾麒麟,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0.24.8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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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喔~~~接上了當初那一段八指麒麟身分之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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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乞丐出現了......魔魁該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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