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新編葉小釵傳奇第十四章達觀雄觀

看板Palmar_Drama作者catecate (catecate)時間14年前 (2010/02/10 22:14)推噓5(5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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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過客背著病蘭花一路衝殺，所經之處幾乎都是頭斷血飛，唉叫聲此起彼落，但濃重的血液紛飛阻擋了書生的腳程，再加上背上一個女子，就算真是武功蓋世也只能使出五分來，因此也逼得書生險象環生了起來…也不知奔了多久，敵方的包圍漸漸散了，情海過客見狀，深吸一口氣，登點一踏，使出「逍遙天頂」的絕頂身法，踏著敵方的身體遨翔而飛，直往斷魂崖而去。「嗚…這…這是哪裡啊？」背後病蘭花嗚嚶一聲，醒了過來，放眼往去自己竟然在半空中，不免嚇了一跳。「蘭花，再撐一下，我們就快到命隨刀所在的地方了！」登的一聲，情海過客翩然落地，但腳步依舊不停，急急奔向目的地。「刀郎…刀郎真是為了我跟唐皇教主決鬥嗎？」「照這麼看來應該是這樣，這傢伙真是太魯莽了，竟然放你單獨在蘭鳳園！」雖然腳下不停，但情海過客氣息如常的說話，顯見果然是內功好手。「刀郎…刀郎還在那裡嗎？」病蘭花擔心道。針對病蘭花的疑問，情海過客並沒有回答，但腳底下速度卻慢了下來，女子微微一驚，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異狀一樣。書生停下的時候，正好穿過了重重樹林，就在眼前為之一亮的時候，一股無比的壓迫感像海嘯般襲來，逼得情海過客停下了腳步，同時一種說不出的勞累感與汗水從體內奔了出來，書生衣衫頓時濕了，但一陣涼風吹起，又是令人打起哆嗦，使人不寒而慄。在情海過客前方立著一個不可一世的人影：一樣的沖天冠、銀絲甲、蠶絲手套與騰雲布履，唐黃教主唐龍劍雲擋在身前，腰間七兩薄斧閃閃發亮，映著天上的月明星稀，整個人也因著月光反射，耀起陣陣光輝了起來。「把病蘭花與九龍翡翠交出，饒你不死！」唐龍劍雲橫眉一掃，睥睨地望著書生與背上的弱女子。「我們身上沒有九龍翡翠，蘭花也不可能交給你！」「是嗎？」話聲未停，唐皇教主一個箭步，右手伸向情海過客胸前抓去，就看到書生一個弓步向後，右手摺扇一收，一招「指點玄竅」攻向對方手掌，又見到對方突然反抓為切，右手一揮擊打書生手腕，而這時情海過客右指翻動，將摺扇倒執一戳，對向唐龍劍雲右掌「好功夫！」叫了一聲好，唐皇教主左手往腰間一掏，七兩薄斧立刻就是一個攔腰破，將斧刃砸向書生腰間，這時書生左手翻出，一記「白虹貫日」，勁透指間，一道如飛鏢的指氣射向劍雲頭部。見對方使用同歸於盡的招式，唐皇教主只能偏頭一避，閃過指勁殺招，而攔腰一破的殺法只能緩了一緩；沒想到書生趁這空檔，一個左腳揚起，足尖朝下斧面一點，踢偏了七兩薄斧的攻勢，隨即摺扇拋向左手，正轉一砸，打向唐龍劍雲左腕，這幾手點穴扭鬥的方式，正是小擒拿手的要義所在。而唐皇教主也非省油的燈：儘管首波攻勢失利，唐龍劍雲一樣右足揚起，一道剛猛勁力踢向書生摺扇，同時右手又往腰間一閃，只見到一個白色透明的物事掃向情海過客頭頸，書生一看對方右手竟然爆長，像是一個白裡透明的寶劍削來，頓時危急萬分，但… 不知為何，書生竟然右手兩指一伸，像是胸有成竹一般，輕巧巧的夾住了來人寶劍，但唐龍劍雲不待招式使老，已經抽身而退，遠離書生與病蘭花數十呎外，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果然像亞父所說，用『七兩薄斧』密籍裡面的功夫是制不住你的，今日一試果然得知！」「你這是什麼意思？」書生把病蘭花略略抬了一下，避免女子滑落；而病蘭花方才緊緊閉著眼睛，一點都不敢看。「注意來！接下來兩招就能揭穿你的身分！」唐龍劍雲將寶劍收入鞘中，眼神冷冷對著情海過客，而書生兩手護在胸前，生怕對方又出什麼怪招，兩人就在對峙中度過，終於… 時間並不因為唐龍劍雲與情海過客不動作而停止運轉，天上的玉兔與殘星也慢慢隨著既定的道路緩緩西下，即將甦醒的晨曦曙光也漸漸降臨大地，逐漸的，一點一滴趕走寒冷的黑暗，就在這初陽灑落的那一刻，唐龍劍雲猛一扭腰，手上寶劍隨著身體擺動猛然出鞘，只看到一道劍氣帶著光影殺向對手，同時登點一起，拿起手中寶劍，又是扭腰迴旋，映起了無數劍影護住周身，就看到一個飄飄若飛又有如森冷羅剎的身影撲了過來，書生見狀，不得已氣灌摺扇，雙手律動，打出了一道掌氣，抵銷了光影劍氣；同時身形急往後退，勁透扇尖，輕巧點擊唐龍劍雲的劍影，瞬間就聽見鏗鏮數聲響起，彷彿金鐵交鳴一般，一陣一陣的化解了唐皇教主的殺人劍光，周圍的草木都被兩股劍氣激盪所波及，在唐皇教主與書生所經之處不是斷折就是碎裂，而原先敵方一波接一波鋒利無比的劍氣也因為情海過客應對得宜而逐漸消散，只見到書生眼神微閉，目露殺機，似乎… 就在唐皇教主將近強弩末端之時，情海過客右腳一頂，止住原先急退之勢，同時扭腰一轉，凌空飛了起來，同時摺扇一張，扇緣恍若刀劍兵器，猛攻向唐龍劍雲而來，正在危急之刻，只見唐龍劍雲再度抽出七兩薄斧，斧劍配合，一擋情海過客逼命之招，這時又是聽見刷的一聲，情海過客扇走偏鋒，削向對手左肩，逼得唐龍劍雲只能使出千斤墜身法，急速下落，避過對方殺招，而書生一看先機已失，只能一個提氣，點踏兩步之後，以絕頂輕功御風而行，瞬間整個人的身影就已經距離三丈開外，一下子就看不見了。唐龍劍雲落地之後，背後地老像是姍姍來遲一般突然出現，觀看教主傷勢，並立刻跪地以等待進一步的命令。「屬下來遲，請教主恕罪！」地老見唐龍劍雲無恙，知道自己來遲，趕緊單膝跪地，請求唐龍劍雲的原諒。「不用了！反正要來試情海過客的功夫是我自己的主意，跟你們沒有關係，而且這傢伙武功過人，就算你們來也是白白送死，礙手礙腳而已，你起來吧！」微一招手，唐龍劍雲不再說話，低頭看著雙手的兩件兵器。「教主，您試出情海過客的功夫了嗎？」「這個…哼！果然不出亞父所料啊…」「教主在上，敢問您所說的『亞父』是…」「『風塵驕子玉天璣』！他乃是唐皇教不世出的高人，之後遇上他要記得稱呼為『教老』，知道嗎？」「是！地老明白，但屬下不明白…」「哈哈哈…『旋空斬』與『萬點金星』這兩招你知道嗎？」「這…聽說是中原武林日月才子在幼時擊敗宇文天與上官樂的招式！聽聞當時宇文天與上官樂分別學雞行舞步與狗叫三聲後，才羞辱的學會這兩招，但這兩招的精巧絕妙，屬下是從未見過了！」「你剛才看到情海過客使用的就是這兩招！我方才使用的也是。」「這…教主您是說情海過客跟日月才子竟然有關係嗎？那他真的是不好惹了！」地老一聽日月才子之名，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難怪那書生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功夫，原來是日月才子的朋友啊！「屬下不解，這日月才子的朋友怎會跟東武林扯上關係？」「哈哈哈…地老你解錯了！不是日月才子，而是宇文天！當年宇文天學了『旋空斬』之後，也覬覦上官樂的『萬點金星』，所以密謀殺了上官樂，也將『萬點金星』佔為己有，而這個幫助他的人因為對他有恩，所以宇文天不得已必須為他賣命。」「那個人…那個人難道是…」「歐陽上智！就是他幫了宇文天一手，所以宇文家被逼得只能當歐陽世家的走狗，直到宇文天身死為止。」「您的意思是…」「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現在還不適宜將這個局戳破…對了！我要你接續探查宇文山莊一行人的行蹤，這些人到哪裡去了？」「啟稟教主：宇文山莊那般人在山莊淪陷之後，除了現場已死亡的奴僕婢女以外，宇文冰心與宇文弓等人幾乎不見蹤影，直到昨天探子來報在山西邊境發現一處山洞，裡面有人歇息過痕跡，而且裡面有處理傷口的雜物，初步研判應是宇文山莊一行人暫時歇腳之處！」「後來呢？」「後來我方人馬以此處為中心點，在四周搜查可能藏匿的地點，後來發現最可能的地方應該就是『達觀寺』！」「『達觀寺』？那裡是什麼地方？廟寺嗎？」「沒錯！達觀寺位處在山西太原府境內，平日香火鼎盛，也是太原府人民初一十五會去燒香拜拜的地點，直到十數年前那裡發生了命案：太原府人民賴以維生的水井被下了毒，很多人都因此而死；達觀寺也因此滅門，但那些僧侶卻非中毒，而是刀傷致死！在那之後，達觀寺就荒廢了下來。」「為什麼你會研判他們會到達觀寺去？」「分析宇文山莊一行人的足跡，他們從離開之後就一直隱匿蹤跡，可見得他們是有目的且有組織的離開：宇文山莊的勢力範圍從來沒有到過山西，為何他們能夠那麼無聲無息的在那裡出現，再扣除葉小釵的因素後，應該就只剩下半部禪那個僧侶，而和尚總是離不開廟寺，故屬下因此推斷。」「好！好！哈哈哈…看來地老你也不是無智之輩啊！走！」「教主您要到哪裡去？」「到達觀寺！去把我的未婚妻接回來啊，你說是嘛？哈哈哈…記得吩咐下去，在唐皇教準備一些拜堂需要的東西！」「教主您要孤身前往？難道不怕…」「哈哈哈…行走江湖，為何畏首畏尾呢？」說完，唐龍劍雲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目送著唐皇教主離開的身影，地老深深覺得唐龍劍雲變了一個人：難道真是跟那個所謂「教老」有關嗎？如果真的是，那唐皇教的後台與暗盤似乎還很多，恐怕這東武林的局勢是越來越複雜了起來…地老微微搖搖頭，也朝了唐皇教的方向而去。達觀寺，位在中原武林與東武林的交界處，平日雖然是香火鼎盛，但今日看來卻是鬼影幢幢：雖然是大白天，但陳腐而死寂的氣息依舊帶來了一陣若有似無的涼意，遍地翻倒的燭台桌椅、到處倒塌的廟門廊柱、更恐怖的是似乎隨時都可以看到一處又一處乾掉的血跡斑斑…到底這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啊！才剛到這裡呢！管家宇文弓心裡就已經犯上嘀咕，有事沒事帶我們到這個地方來幹嘛…東念西念的，自從宇文山莊巨變之後，宇文弓就對半部禪的作法頗有微詞，當然也恨屋及屋的討厭起達觀寺這個地方；崎路人與葉小釵剛踏進這個地方時，一股像是淡淡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兩人對望一眼，心中已經明白這裡可能經歷過的死亡景象，但這些對於久滾江湖的武林人來說早已司空見慣，所以反映到不會像老管家宇文弓那樣激烈，但周邊的環境實在是太髒了，不得已大傢伙只能動手清理起來，儘管平時每個人在武林道上都是大有來頭的俠客，但一遇到掃除這件事卻是每個人都平等，因為武功並沒有教你如何掃除。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將達觀寺初步整理了一下，整個大殿與廂房的感覺也初步出來了：達觀寺看起來是非常宏偉的建築，正中央是大雄寶殿，供奉著巨型雕塑的西方三聖，而整個大殿裡也只有這三尊佛像還算大體完好，其他的擺飾與供桌都已經大半毀壞了；左半邊則是供奉觀世音菩薩的小偏殿，但觀世音菩薩像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右半邊是地藏王菩薩殿，但佛像與擺設一樣不見蹤影。從整個達觀寺周邊斷垣殘壁的景象來推估，在荒廢前這裡應該是門庭若市才是，不然怎會有那麼多的錢興建這些東西？崎路人與葉小釵在寺內隨處看看了之後，對有些事情覺得好奇，正巧看到半部禪要出去，就將他叫了下來，問了一些問題。「方便向你請問一下嗎？」「是！到是請崎路人少俠見教小僧！」「我有點不大瞭解你怎會知道這個地方啊？」「這裡嗎？這裡是小僧從小到大出身的寺院，貧僧的幼年與少年時期都是在這裡過的，到了成年之後，小僧告別住持『盤梧大師』，到各地去遊歷以增廣見聞，沒想到十數年前太原府發生驚變，達觀寺僧侶也受到波及，所有人在寺中都沒有逃出，我後來在外聽到這件事情之後，趕快趕回達觀寺一觀，沒想到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雖然小僧盡力向當地官府陳情，但官員對這件事似乎存著大事化小的心態，所以小僧在無力偵察兇手之下，也只能在原地為各位同修與盤梧大師念經超渡數日之後，也只能離開了...」「那你後來呢？」「我後來在各地遊歷要探查兇手，但是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就這樣一邊探查一邊遊歷過了十幾年…直到跟你們同行之後，遭逢驚變，想找一處躲避仇人的地方，小僧在一時方寸大亂之間，才又想起這裡的。」「這樣子啊…我瞭解了！你要出去嗎？」「是的！弓伯清掃完之後，已經出去張羅一些吃喝的東西，我心裡明白弓伯一直因為宇文山莊的事情不諒解我，所以小僧現在能做的也只能夠盡力協助各位，以彌補之前的過錯，還有我想弓伯對這裡環境不熟，可能也很難打探消息，我也會在這附近也順便打探追兵與宇文小姐的行蹤！」說完之後，半部禪微微向崎路人作了個揖，也離開了！崎路人靜靜的聽著半部禪的說詞，總覺得有些不對：太原府的命案自己也是略有耳聞，聽說太原府的人是被毒死的，但是達觀寺的僧侶卻是被刀殺死的，為什麼兇手要用兩種方式來殺人呢？而且兇手是為了什麼深仇大恨要把這些人通通都殺了？而且半部禪說自己是達觀寺中唯一剩下的人，可是達觀寺中的所有人都被殺了，完全沒有活口，可以初步推斷應該是跟達觀寺有淵源的人才能下這個手，而半部禪又說自己跟達觀寺很有淵源…看來這傢伙背後似乎也有些故事吧！看著達觀寺內宏偉的建築，崎路人又看到廊柱與供桌上處處飛濺的血跡，不免嘆了一口氣，感慨起了這世道的無情，突然葉小釵拉了拉崎路人的衣袖，布袋客回頭看了一下，言神透露出詢問之意。「怎麼回事嗎？」崎路人問起葉小釵來。只見葉小釵跳了起來，到佛堂西方三聖的面前看了一下，之後指著左右兩尊神明，啊啊的叫了幾聲。「你是說這些神像有點奇怪嗎？」崎路人順著葉小釵的手指看去：左右兩尊分別是觀世音菩薩與大勢至菩薩，乍看之下好像沒有什麼…可是…怪了！照說觀世音菩薩應該是手拿甘露瓶，但大勢至菩薩應當是手持蓮花台，但這裡的兩尊菩薩像似乎顛倒了，難道這中間有著什麼古怪嗎？不待崎路人做出反應，葉小釵以為布袋客不了解他的意思，所以自己就伸手要去移動兩尊佛像的法器，只聽到格的一聲，法器像是可以移動一樣，但是因為實在太重了，葉小釵兩手虎口迸裂的傷還沒好，所以根本無法搬動。「葉小釵！這種事就讓我來吧，你難道忘記了我可以搬動十七萬斤的風雲琴嗎？」話聲一落，崎路人順著兩尊佛像的法器進行歸位，沒想到還真聽見喀喀兩聲，像是啟動了什麼開關一樣，兩人耳尖聽著周圍細微的變化，企圖要抓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只看見崎路人使出了壁虎遊牆的輕功來，在大雄寶殿周圍四處探查搜索，終於在天花板的地方找到了一處暗格，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哈哈！沒想到這達觀寺裡還有秘密啊！看看這裡面有些什麼！」說時遲那時快，崎路人已經將覆蓋在外面的油布拆開來，在裡面找出了三本東西。「這看起來像是什麼呢…『悲嚎劍譜』，哇！葉小釵，我們真是挖到寶了，竟然在這處廢棄寺廟可以找到悲嚎劍譜，只是不知道這劍到哪裡去了？」隨意翻閱著劍譜，崎路人與葉小釵看著其中招式，而隨著招式的推移，葉小釵突然心領神會，在地上用腿寫出了「驚虹留恨」四個字。「你說這劍法跟驚虹留恨使用的招式很像…怪了！不知道驚虹留恨跟這達觀寺有關係嗎？可是半部禪方才說除了他以外所有僧侶都死了…沒關係！先將這件事情按下，我們再看看另一本吧…『盤梧手札』，這本書像是這裡的住持『盤梧大師』的日記本，不知道裡面記著什麼東西…」崎路人依舊隨意翻閱，但是奇怪的是這本手記竟然全是白紙，一個字都沒有，崎路人見狀，把手記遞給葉小釵看看，只看到白髮劍客看了空白手記後也搔了搔頭，一時間沒有頭緒。「奇怪！你說這『盤梧大師』是不是很無聊啊！留了一本空白手記在這裡，卻什麼字都沒有，可是…」崎路人說到這裡，不禁低頭沈思了起來，葉小釵也在苦思破解的方法…只是在寶殿遠方的草叢裡，有一道身影，靜靜的在注視一切，無聲無息… 情海過客逃離唐龍劍雲的追殺之後，日夜兼行，為的就是要趕快趕到目的地，可是斷魂崖似乎還要有一天路程，可是病蘭花的身體似乎已經支撐不住，只看到她痛苦的哀嚎著，書生見狀也只能把自己身上所剩的若釐草籽讓病蘭花服下，但似乎越來越壓不住血儼痾的症狀…所以… 「蘭花，我必須先帶你去找大夫，不能再去斷魂崖了！」「可是…可是刀郎在等我…啊！」雖然身上病痛發作，但病蘭花還是繫著那深愛的男人。「蘭花不要胡鬧了！來！我帶你到『春愁園』去，找我的好友『百字央』來看看你的症狀，現在連若釐草都已經快要沒有了，恐怕…」「我不管！我要見刀郎，就算死了也甘願，我不管…」看著情海過客掉頭奔跑，病蘭花掄起粉拳，一下一下的打在書生背上，又不斷的掙扎要下來，可是在病魔的摧殘下，蘭花已經接近油盡燈枯，那拳頭的力道根本已經微乎其微，情海過客見狀除了心中難過之外，也沒有任何話好說了！就在回頭奔跑的時候，遠方似乎又傳起了幾聲瘋狂的吼叫聲，令人心驚膽跳的，病蘭花在這樣的聲威之下，一下子就昏厥了，而書生聽了這聲音，就知道危機又來了，趕緊三步併作兩步，急急往春愁園而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大堆裸體紋身的土著向四面八方湧來，手理拿著的武器儘管原始，但人數之多已足以媲美螞蟻雄兵，看得情海過客是暗暗叫苦「將病蘭花留下！你就可以離開了！」在左右搖晃中，一道若有似無的身影在情海過客周圍搖來晃去，故弄玄虛。「你就是蟠龍邪尊嗎？」「正是本邪尊！聽到本邪尊之名，還不束手就擒？」「哈哈哈…沒想到東武林兩大派系唐皇教與巫石門竟同時為難起弱女子來了！」「一句話！留還是不留？本邪尊不愛廢話！」「今日對你們這些邪魔歪道誓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哈！那就看是鹿死誰手摟？殺！」一個殺聲喊起，巫石門數千兵士經情海過客團團圍住，只看到書生微閉雙眼，沉穩的拿著手裡摺扇，身上瀰漫著陣陣殺氣來，對抗著烏雲密佈的人海包圍之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0.16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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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vy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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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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