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新編葉小釵傳奇第十一章羅網乾坤

看板Palmar_Drama作者catecate (catecate)時間14年前 (2010/01/28 21:32)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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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回頭，金角戰牛望著遠方人影，不知怎地又怒不可遏起來，大吼一聲，手中兵器再度砸向了刀狂劍痴，然而又是一股渾厚掌勁迎身，逼得狂牛不得不回身格擋，只聽見悶哼聲起，金角戰牛兵器對向了來人纖纖五指一按，頓時兩人周圍氣勁炸聲不斷，封住了戰牛對白髮劍者的致命一擊。雖然暫時得救，但葉小釵的意識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漸漸模糊：依稀看到了一個黑髮披肩的年輕身影，左肩背著一個大布袋，兩手手掌呈現紫紅色。這個人好像自己應該很熟，但是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諸多疑問不斷侵襲著劍者意識，像是無法負荷一般，葉小釵刀劍落地，整個人軟倒了下來，背後半部禪趕緊攙住劍客身子，背後宇文弓也急急趕來。「這…這是『萬斤震天戢』啊！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宇文弓趕到現場，看著戰牛手裡的兵器，不禁大叫道。「啊！弓伯，你有沒有看到天荒將軍呢？」看著黑髮年輕人與金角戰牛對戰，半部禪終於鬆了一口氣，定心一想，向老管家問道，「哼！那個傢伙不知道為何，從巫石門攻進來到現在都沒看到人，只留下一些散兵游勇在這裡做做樣子，恐怕早就溜了吧！」怨恨天荒一直沒有出現，宇文弓酸溜溜的道。「應該不至於吧！稍早時候，小僧還看到天荒將軍往靈堂那裡過去了，本來以為只是在做晚上的巡視…會不會他在靈堂那裡出了事啊？」「靈堂？那裡只有主人的遺體…難道…」正待思索之際，沒想到宇文山莊靈堂裡面似乎泛起火光，不一會兒火舌就從各個地方竄了出來，整個火勢竟然一下子不可收拾了起來。「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啊！宇文山莊數十年的基業…」老管家宇文弓正傷心呢！旁邊的半部禪已經緊緊拉著管家往門外走了！「弓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待下去我們跟葉小釵都會有問題啊！」「可是…可是老爺的遺體跟小姐…我不管了！我要跟宇文山莊共存亡！老爺！小姐！啊… 」老管家看著生長數十年的山莊竟然毀於一旦，情緒已經接近歇斯底里，和尚不得已只能疾點老管家穴道，瞬間宇文弓整個人陷入昏迷，隨後也軟倒了下來。半部禪看著倒臥地上的兩人：老管家是不用提了；葉小釵在一旁似乎是失血過多，臉色已經轉為蒼白，背後的十方靈動兀自被壓在底下，劍柄上的紅色寶石閃閃發光，像是訴說著五大神氣之首的雍容華貴起來，看在半部禪這個六根清淨的出家人眼裡，不免也好奇的也摸了起來…一邊摸著，眼神卻變得更加詭異起來，好像…好像有一種不是出家人該有的氣息一般。正當半部禪仔細端詳著十方靈動的時候，巫石門的教眾不顧宇文山莊火勢，依舊自顧自的衝了過來，手裡拿著手斧啦，長槍啦之類的兵器，一群烏合之眾的模樣，難怪宇文山莊這樣的一個彈丸之地還攻不下來，和尚不禁一聲冷笑，隨手抽出了十方靈動，邪氣森然的說了起來。「就讓你們這些雜碎試試十方靈動的利害！」半部禪一個回身，寶劍半出劍鞘，作勢已要向前突圍，沒想到那黑髮少年與戰牛又鬥到了近處：該死！方才兩人不是已鬥遠了嗎？怎又突然回來？想到這，只能寶劍入鞘，再度以手中佛珠應敵了起來。再看到黑髮人與金角戰牛的戰局，在短短時間內，兩人雖只經過十數招，但招招都是拳拳到肉的硬手：黑髮人凝聚全身真氣於右掌，向前一步，一招「佛掌無形」直按戰牛雙手之間的震天戢，企圖利用拳法對敵中的「搶中位」概念，封住長及揮掃刺穿的巨大威力，但金角戰牛豈容對手稱心如意，一個後退弓步，將長戢硬往後拉，以戢之尖頭對向肉掌，猛然一推，要將來人刺成肉串，但布袋客也非省油的燈，內腹吸氣一提，整個人跳了起來，右掌按上震天戢頭，輕輕一按，又是一個借力使力直飛空中，瞬間兩手挪騰幻化，周圍氣流旋轉了起來，一招「雷厲風行」，引動氣勁直衝戰牛天靈，金角戰牛見狀，左腳用力頓地將震天戢插入地中，將戢炳一彎，只見到一塊十呎見方的地皮被翻動了起來，擋住了黑髮人致命一擊，但掌勁所及，原本完整的地皮被轟得片片破碎，煙塵沙土也揚了起來，遮住了兩人對戰間的視線，而這時兩人也從忘我的戰鬥中出來，感受到宇文山莊遍地火起的危殆局勢。「哞！」大吼一聲，金角戰牛朝空跳起，猛地將震天戢又是往下一沉，只見氣勁灌入周圍土地，引動地皮爆炸，瞬間整個山莊天搖地動了起來，震得半部禪三人與巫石門眾東倒西歪的。像是完全支撐不下去了，半部禪轉瞬間目露兇光，像是要從腰間拿出什麼東西似的…而就在這石火光中的一瞬間，黑髮人不知從何處竄來，全身冒著逼人熱氣，巫石門人本想用人海戰術阻擋其去路，但接觸到布袋客的人幾乎都是全身爆裂，整個現場一片鬼哭神嚎，斷肢殘骸從天空中紛紛飛落同時，稀稀落落的血雨也跟著飛拋向天的無數臟器緩緩落下，真是一場人間煉獄的可怕景象！「這…這招是？」心驚膽跳，半部禪牙關顫抖地問。「天絕六式『伏屍遍野』！」黑髮人像是輕描淡寫的說著，同時手裡將葉小釵背在身上，之後回頭向半部禪說道。「那隻戰牛應該…」「放心！動物主要是看聞跟聽來感覺方位，現在現場血腥味那麼重，它一時間找不到我們的，趁著現在兵荒馬亂的時候，你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們避避風頭的嗎？我看這宇文山莊應該是撐不下去了！」「這…這嘛…少俠你跟著我走！我知道一個地方！」迅速將宇文弓背在身上，半部禪道。「對了…我方才看到你好像對這把劍很有興趣的樣子，要不要乾脆也交到你那邊去好了？」隨手一拋，布袋客將十方靈動拋給了半部禪，像是推託又像喜悅，和尚很快收了下來。「在山西太原府境內有一間達觀寺，不知少俠是否知悉？」「那裡啊…恩！那裡曾經出過亂子，現在沒什麼人了，但是你怎麼會…」黑髮人覺得不大對，向半部禪問了起來。「在離開之前，可否告知小僧高姓大名？」像是要岔開話題一般，半部禪微一拱手，向黑髮人問了名號。「歐！你叫我『歧路人』就可以了！走吧！」歧路人緊緊背著葉小釵，微一提氣，使出八步趕蟾的輕功，向北方趕路而去了，半部禪看到這，除了心驚歧路人的輕功之外，對這個人的來歷也有了很多疑問，沒多久也跟著歧路人背後急急趕路去了… 大火無情，繼續吞噬著曾有著一切平靜與美好的宇文山莊，在巫石門恣意的逞兇之後，中正平和的宇文山莊已經變成廢墟一片，只剩下還沒熄滅的大火瘋狂譜寫著那曾經有的輝煌與驕傲，可惜已經只剩下那注定要灰飛煙滅的火了…不過說也奇怪，一道白色的身影竟像是不怕火燒一般，衝入宇文山莊大堂中，沒過多久像是拿出兩個圓形的物事出來一般，隨後很快的就不見了… 蘭鳳園外，情海過客背著病蘭花殺出重圍，只聽見趴的一聲，草屋門板被情海過客給踹了出來，正好擋住了第一波的箭雨，隨後一個輕點，情海過客使出絕頂輕功，藉點踏在門板的力量，整個人一飛沖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成為了一個最明顯的箭靶。就當書生這麼一出現的時候，幾乎是同時就聽見許多咻咻咻的聲音響起，眾多飛箭瞄準情海過客的方位射來，雖然準頭有夠，但力道似乎稍嫌不足，看來「如夢似顛膏」對這些人的效果似乎尚未完全消退，只見書生微微一笑，真氣往下一頓，使出千斤墜的身法快速下降，避過了箭雨紛擾，旋即又是一個箭步點地，衝的一下，像是離弦快箭一般，急速衝向人陣之中，舉起手中扇子就是一陣砍殺，唐皇教箭手本就不擅近身攻擊，而且情海過客又是搶在羽箭搭弦之際衝殺，頓時整個箭陣一片混亂，只看到書生在人群中一陣亂竄，讓敵人根本無法瞄準，而無情的摺扇揮舞之下，唐皇教兵士的鮮血飛散，幾乎只要扇緣橫掃之處就會看到一片綿密的血霧散出，讓原本清秀儒雅的情海過客看起來直像是煉獄餓鬼一般，眼見著周圍戰友咽喉與身上鮮血不斷冒出，原先好整以暇的戰術完全亂了套來，眾兵士瞬間士氣渙散，向後奔逃，彼此自相躂伐之下不知又是死傷了多少，只聽見慘叫聲此起彼落，滿地堆積的屍體讓人不寒而慄。看著情海過客開路順利，蘭雨手持霜雪刃，一個迴劍，蹬點幾步之後也跳入戰圈之中：霜雪刃輕薄利快，與當年秋風之刀使用的「風之刀」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霜雪刃劍身偏寒，讓敵人無法近身，比起「風之刀」又更勝一籌；但以長度相較，風之刀既細又長，可當鞭子使用，攻擊範圍廣，又是霜雪刃所不及。這時看到蘭雨在敵陣中穿梭自如，霜雪刃所經之處不是斷頭就是掉臂，彷彿庖丁解牛一般的揮灑如意，而唐皇教兵士看著方才連開個箱子都有問題的小姐，現在竟然殺氣騰騰了起來，不免大感意外，但生命不會有第二次的重來…趁著對方先入為主的心理盲點，假扮成病蘭花的蘭雨一路衝殺，與情海過客朝著不同方向而去，但相同的慘叫聲與血跡噴灑卻是一樣令人望而生畏。站在制高點上，剛被情海過客卸去雙臂的地老靜觀戰局：兩個病蘭花跟一個情海過客？哼！這不過是魚目混珠之計而已，但…九龍翡翠到底在誰的身上？會是在情海過客那裡嗎？還是在那假冒的病蘭花？這真是很費猜疑啊… 正當地老遲疑之際，情海過客也已經離戰圈越來越遠，雖然自己心恨書生斷臂之仇，可是九龍翡翠才是最重要的任務，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利而壞了大事，所以在情況尚未明朗之際，不便讓自己動手，只是人馬這樣子消耗下去也是不行…沒想到蘭鳳園裡面也藏了一個這樣的硬手，這嘛… 「傳我命令！對情海過客的戰圈擴大，避免我方損失過多；對另外那個女的包圍圈加緊，先將她擒住再說！」命令一出，身邊護衛急忙下去傳遞將軍命令；而地老同時也邁開身形，從山坡一個點踏俯衝而下，直奔蘭雨而來。隨著時間經過，蘭雨雖然武功上乘，但一開始的先機已經慢慢喪失，唐皇教兵士在折損諸多人馬之後，慢慢的也掌握到對方武功路術，原先的箭士也慢慢的被刀斧手替換下來，隨著砍刀利斧的逐步進逼，蘭雨原先揮灑自如的劍法也慢慢受限，霜雪刃劍身也隨著血液的沾染而變得慢慢凝重，不如先前如行雲流水般的快意自得，當然也被逼得險象環生起來。一個轉身，蘭雨劍走剛猛，削下了一個手斧，隨即挺身一刺，對面的敵人當場被穿胸而過；隨後扭腰一迴，劍身旋掃，又砍斷了三柄單刀，劍氣所及，拿著單刀的手臂也一併被卸了下來，無數鮮血揮灑四周，這時又見蘭雨一個彎腰，劍尖指地，以腳尖為圓心一轉，劍身上的血珠挾帶劍氣飛射而出，將周圍的兵器紛紛砍折，隨後劍尖分點，即將立斃周圍兵士於劍下，沒想到… 地老眼見情勢危急，趕緊三步併作兩步，隨即一個筋斗翻出，左腳腳尖踏在蘭雨劍身之上，阻撓對方劍勢再起，之後右腳一個掃堂腿出，急攻蘭雨頭顱，腳勢之猛，如果真的被踢到了，那頭跟身子似乎也得分家；儘管似已強弩之末，蘭雨放開手中寶劍，一個仰身，腳刀掃向地老右腿關節之處，眼見局勢不利，地老一個沈氣，加快下落速度，同時右腳彎曲再彈，腳背正中蘭雨身子，只聽見喀拉一聲，像是骨頭斷了數根，而蘭雨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霜雪刃也掉落在地。眼見得手，地老一個眼神掃過，讓周圍兵士將蘭雨擒下，隨後讓人拿起霜雪刃仔細端詳：這兵器的造作十分精巧，雖然沒能取回九龍翡翠，但教皇看在自己抓回重要關係人和這口寶劍的份上，應該不會懲罰自己失職之過吧！想到這裡，地老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損了兩臂，但至少有一點收穫了！正待細思之際，後面兵士又有人來報告了。「報告地老將軍：情海過客已經脫離戰圈，往東北方而去！」先前與情海過客對戰的黑衣人之一道。「這樣嗎？聽說命隨刀跟教皇約戰在斷魂崖，正好是在這裡東北方向…看來他一定是去探命隨刀的生死了。也罷！你先在情海過客的後面跟著，不要跟他發生任何衝突，等他到了斷魂崖之後再行通報。」想了一下，地老隨即部屬相關命令，黑衣人應了一聲之後，很快就消失了。「報地老將軍：這個女人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接下來要怎麼處理呢？」黑衣人之二擒回蘭雨之後，很快的對她進行搜身，得到結果後隨即向地老報告。「沒有東西嘛…那九龍翡翠應當是在情海過客身上了！先將這個女娃而抓回唐皇教讓教皇發落，其餘人馬先在這裡養傷並收埋死者屍體之後，再回教中！」話聲一落，地老領著黑衣人回轉唐皇教，雖然表面冷靜依舊，但看著滿目瘡痍的景象，血肉橫飛的慘況，地老緊緊咬著牙…情海過客！不管你是不是蘭雨都的人，我地老一定要在與你戰上一戰，以雪唐皇教千萬教眾之恥。懷著這樣激烈的心思，地老一步一步走得卻是輕快異常，毫無痕跡… 不知何處的一片草茅之內，一個披頭散髮的人低頭沈思，而前方擺著一個石桌子，桌上的棋盤上隨意的放著一些黑子與白子，桌旁則是一壺燒刀子，一壺只要五文錢就可以賣到的粗質烈酒，只看到怪人手裡拿著黑子不斷沈思，對面的白子卻是沒人動過，像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一般…不一會兒，一個商人打扮的白髮青年從背後出現，輕輕的喚了一聲。「主人！笑夢特來回報東武林的近況！」「歐…你來了啊！『司徒笑夢』，說說最近有什麼事啊！」頭也不回，怪人手裡依舊拿著黑子不斷把玩著。司徒笑夢從葉小釵來到東武林、宇文山莊之變、唐皇教與巫石門激戰、五大神器之爭等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怪人，怪人像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聲應和，像是聽到了又像沒聽到，當白髮青年說完了之後就靜靜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似乎在等著怪人下一步的指令。「笑夢啊！你認為我這步棋接下來該怎麼下啊？」微一招手，怪人將黑子放在一旁，拿起了燒刀子將嘴就喝，喝得滿嘴都是。正當司徒笑夢走到怪人身邊的時候，不免被怪人的臉龐嚇了一跳：滿臉疙瘩與皺紋的臉，像是風乾橘皮似的；四肢乾枯，像是嚴重缺水一般，頭髮也是毛毛燥燥的，像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沐浴過了一樣；但是這人的眼睛卻是犀利異常，像是一個很深很深的水潭一般，雖然平靜異常，但卻怎麼樣也見不到底，白髮人像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怪物一樣，感覺有點受到驚嚇，但很快的也就能夠神色自若了起來。「這嘛…主人這盤棋中心的黑子已經被白子圍死了，雖然您右上方的黑子已經連成一氣要救，但是白子似乎速度更快一籌；而且您右上方與下方的黑子似乎又彼此扞格，無法如力使臂，讓整盤棋的走勢陷入膠著，似乎…主人您該再起一局，以奇兵之勢打破這個僵局才是。」「是嘛？哈哈哈…笑夢！你難得腦袋靈光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你在我身邊有了一點好處啊！」像是隨意而講，怪人鼻頭動了一下，嚇得司徒笑夢趕緊跪了下來。「主人息怒！笑夢隨意而講，不敢冒犯主人！」「哈哈哈…你不過是說中了我的心思而已，何罪之有呢？那…你倒是說說我接下來應當怎麼做呢？」手裡依舊把玩著黑子，怪人似是不知應當落子何處…司徒笑夢的頭微微的抬了起來，與怪人的眼神一對，瞬間像是觸電一般，又將頭低低的垂了下去，嚇得連一句話不敢再說了。「哼哼哼！看來你似乎是心有想法而不願說了…也罷！你先下去吧，按照原來的計畫進行，這次一定要讓葉小釵困死東武林！」「是！笑夢知道…那笑夢下去準備了！」跪了個安，司徒笑夢持續低頭往後退了幾步，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哈哈哈…你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麼嗎？」話語一落，怪人將手上黑子落在棋盤東南之處，像是很滿意般，拿起了燒刀子之後，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草屋，只是那深沈的眼睛，好像泛著奇異的光，在極度平凡中走出了一點怪異味…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0.13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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