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評論令我想起了
毋使裘派興 銅槌亡 甲童
前不久,電視台播放了京劇音配像《五台會兄》。那是一齣傳統花臉戲,也是
“銅槌三奎”之一的王泉奎過去經常表演的拿手戲。這齣音配像用的正是王泉
奎當年的演唱錄音。聆听此戲,才真正体會到什么是正宗的金(少山)派的路
子,講究膛音寬亮、共鳴集中,要求音量飽滿、音勢逼人,有如山洪奔騰、一
泄千里。像王先生這樣的唱法現在幾乎成了絕響了。銅槌花臉已呈裘派一統天
下的局面,十淨九裘,蔚然成風。
裘盛戎確實是創了一代“銅槌新聲”。他創立的裘腔聲濃韻厚,自有一種特殊
的魅力。往好的方面想,比傳統銅槌唱法音色更美,也更掛味兒了。從缺失方
面看,卻在一定程度上損傷了京劇花臉傳統的陽剛之美。這种缺失在裘先生本
人那裡並不明顯,因為裘先生早年坐科富連成科班,接受的是規矩、嚴格的傳
統訓練方法,前輩老先生們教學生時完全是一招一式、橫平豎直地教行當的技
巧,而不是講某一流派的技巧。所以,裘先生練就的是過硬的銅槌基本功,至
于他天賦的鼻腔共鳴,那是裘派的基本,而不是銅槌的基本。因此裘先生的唱
工仍然古朴蒼勁,不失“金石之聲”。
被譽為“盛戎之后淨中王”的方榮翔,是內外行公認的裘派最佳傳人,他對裘
派運腔技巧的掌握堪稱一絕,將裘腔精微之處的演繹妙到顛毫,幾近“頂真”
。方榮翔固然具有極好的鼻腔共鳴(且非常好聽),但他只有鼻腔共鳴,沒有
傳統花臉的蒼音、炸音,因此他的唱法顯得甜潤有余,氣魄不足。由于方先生
具有極高的藝德和人品,不誇張地說,他在整個80年代的聲譽在梨園界無人能
出其右。因此,後學者均以方榮翔為“裘派標本”而刻意追蹈,專在鼻音上找
“範兒”,甚至目前劇校裡學花臉的孩子都走這個路數。電視裡經常能看到幾
個小包公在唱“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都在那裡一味地耍鼻音,拼裘味。由
此卻使裘派逐漸脫離了銅槌的規範,這種偏差現象恐怕是裘先生和方先生始料
不及的。
我個人以為,各戲曲院校的教學方法必須按京劇傳統訓練規律行事,要教學生
唱銅錘,不要教他們唱裘派。行當的技法是基本,流派是行當技法的產物。拿
流派當基本是本末倒置。其實只要打好了本行當的基本技巧,今後歸入某一流
派是順理成章的事。反之,如果一上來就以某流派為學生啟蒙,基本肯定不扎
實,則流派也只是徒具形貌而已。而且不僅會使風格各異的流派藝術趨于單一
(十淨九裘現象頗能說明問題),甚至可能會造成行當本身的萎縮与退化。
─(摘自 原《梨園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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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見地,不過............
我想到我在唱鍘美的倒版時....
封~ㄥㄥㄥㄥ~府ㄨ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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