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誌] 2004.3.4
昨晚我將「還我國文」宣言轉貼到了好幾個板,也向一位頗有國學底子的學
長(seiku)徵詢意見,而他今早的回應,頗值深思:
「你先給國文運動戴上冒險社的帽子,
等於是以起鬨為前提,以兔脫為後盾,反正你是冒險社,
將必須“深化”的議題放在和到校長室喊萬歲等量齊觀的畸型天秤上,
如此一來,任何國學底子或現狀觀察恐怕都愛莫能助。」
如此說來,我們的運動似乎顯得先天不良了。我不得不承認學長說得有道理
,但是,我又該怎麼辦?
不打「大冒險」的旗號,認真去搞嗎?那麼,我就要想:我何德何能?要如
何組織?如何引導議題?如果募款要怎麼募,又要作何用途?該如何掌握一項運
動所有的種種因素?我有這個心嗎?有這個能力嗎?有這個時間嗎?
曰:沒有。隨便一想我就退縮了。可是前天我想到以冒險者(以後冒險社員
或任何認同冒險精神的就叫冒險者)來「起鬨」時,卻是說幹就幹,什麼都不用
多想,因為我們是冒險社。
相比之下,冒險者至少可以起起鬨,如果是正常人,或許一步都不敢踏,我
以前就是。
再想:如果沒有冒險者的「兔脫外衣」,面臨爭議、質疑時,我又能怎麼處
理?隨便一想,就是很大的壓力,一般人挺得下來嗎?吃閉門羹、被潑冷水、被
扣帽子、被誤解、被扭曲,一般人受得起嗎?又,就算認真去搞,又能期望起到
多大影響?以台灣的現狀評估,這八成得失望,甚至還惹得一身腥的,這好受嗎
?
人不能不給自己留退路。冒險社的貢獻,就在它給了人一條退路,一個隨時
可以兔脫的藉口,這不能不說是貢獻,至少我個人已受其惠了。
我承認學長的批評有說到要害:即使我們實在是要認真地來搞這個運動,但
因為我們是冒險社,所以別人在看我們時,就難免有認為只是起鬨的了,明理如
學長尚且如此,況乎他人?滑稽與諷刺的精義,在以荒謬喻示正道,但我們自己
的功夫還沒到家,也不能期望人人都能正確地解讀我們的行為。但是,如果因此
就廢了這個剛萌芽的念頭,未免太窩囊。
無獨有偶,晚上我向老媽提起運動的點子,老媽也說了同樣的話:以冒險社
的名義發起的話,大家都認為你在亂搞,你還能期望什麼文人學者來響應你?
所以我又想了一下。
以社團的名義發起,的確不適當,最重要的,是因為本社還在申請中,在通
過前,是不該以「台大冒險社」的名義發起任何公共活動。再者,這運動只是我
一個人想搞,雖然現在本社社員也只有幾個,但個人色彩太重,對團體的發展畢
竟不是好事。
然而,如果用我個人的名義,又有一般會遇到的種種問題。--不過,以正
常人的身份,就一定要受常理的制約嗎?
突然想到,昨天我受訪時也說過:「....其實剛剛這些都不算真正的大冒險
,因為現場有攝影機,我又穿著長袍拿著旗子,所以旁人一看即知這是非常的情
境,也就可以見怪不怪了。真正的大冒險,通常要在平常的情境,以平常的服裝
,而行反常之事才算數。」
沒錯!有人玩大冒險一開始就和對象說這是大冒險的嗎?不都只放在心裡而
已嗎?披著冒險社的外衣去行動,不就像開著無敵打《毀滅戰士》,刀槍不入,
還有什麼刺激?
所以我先前的想法,的確是錯了。要搞「還我國文」運動,該用我的本名,
向大眾宣告說我是認真的。至於一般會遇到的種種問題,不就是一般大冒險過程
中常遇到的,理性(分辨心)與感性(羞恥心)的考驗?
別人都好意思向老阿婆借衛生棉了,為什麼我就不好意思號召發起國文運動
?
決定了,「還我國文」運動,就是胡逆天給胡又天出的一個大冒險課題。現
在開始,我就用我真實的身份來搞,至於「一般會有的種種考量」,我也不多顧
慮了,能做多少,就算多少,何時不想搞、不能搞了,我也不把自己綁住,仍然
保留一道冒險者的兔脫符。畢竟昨晚宣言已發出,大家已知道我要搞,再改變、
再掩飾也沒用了。
問:現在,這「還我國文」運動改變了什麼?其實也沒變什麼,只是發起者
的名號,由台大冒險社長胡逆天改成台大歷史系學生胡又天,然後在態度上更正
式,使能名正言順而已;運動過程,也不會排除滑稽諧謔。
以上是今天的思考與決定,也算是對「大冒險」的一番研究與引申。
近日將以本名重擬一份宣言投稿至各大報刊。「還我國文」運動,繼續進行
。
胡逆天/胡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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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戲夢人生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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