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bon-vi-pan"的回憶
基隆路與長興街路口是每天回到宿舍必經的路,而下班時間基隆
路總是慣常的擠滿了令人生厭的汽機車。
擁擠的路口有一間小廟,偶爾,你會在小廟前看到一輛顯然與這
個時代有點脫節的三輪車,三輪車上放了各種口味的"vi-pan"(實在
很難翻成北京話,或許你可以叫他做米香吧)與bon-vi-pan的器材,
運氣好的時候,你可以看到老闆現場表演"bon-vi-pan","磅"的一聲
,然後冒出一陣白煙,這樣的風景與擁擠的基隆路形成一種頗具張力
的對比。
老闆是一個中年男人,長的有點像那個拍啤酒廣告的大導演(吳
念真),一樣黝黑的臉,以及不知道歷經多少風霜的臉。因為三輪車
出現在那邊的機率並不是固定的,所以我上學期也僅僅跟老闆"交關"
了兩次,至於會去買這種快與時代脫節的零嘴,除了老闆跟吳導神似
之外,大概源於童年的記憶吧!
生於80年代的彰化鄉村,因為是鄉下的關係,許多事物都還停留
在50-60年代的風景,村裡僅有的兩家甘仔店(雜貨店),是這個小村
落唯一的商店,村裡的人們也幾乎以務農或工廠為生,童年的記憶存
在於一落落的田園與家家戶戶門口的蹈埕,於是賣"barbu"(冰淇淋)
與"bon-vi-pan"的小販也成為童年記憶的甘泉,印象中當"bon-vi-pan"
的小販來到村莊中時,小孩子們總是帶著一小袋米與50的鈔票去跟老
闆換一大包的"vi-pan",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們就站在旁邊看老闆嫻
熟的把米放進那個"砲桶"裡面、過了一段時間老闆會先警示大家要打
開"砲桶"了,然後"磅"的一聲,隨著一陣的白煙冒出,原來的米粒已
經成為"vi-pan"了,最後老闆把"vi-pan"伴著爆香的花生然後加入香
噴噴的糖漿,放入大木盤中,分割成塊,就成了一大包的"vi-pan"啦
,而往往這一大包"vi-pan"就是我們一週的零嘴,乾吃可以,冬天泡
在熱水中食用也不錯,許多個餓肚子的午后,"vi-pan"就這樣陪我一
起度過............
跟老闆買了一大包"vi-pan",隨口閒聊的起來,老闆說因為生意
不好所以他比較少出來賣了。或許吧,這樣的食品隨著時代的進步,
消失可能是一個必然的宿命,儘管我們相信這樣的米製品因為聰明的
台灣商人的關係,隨時有可能用另外一種比較現代面貌出現在便利商
店中。只是,想哀悼的是一種隨著農村社會的消失而逝去的一種叫做
人情味的東西。
感謝我的父母給我這樣沒有任天堂、沒有電動玩具,卻永遠嗅得
到土地的芳香與人情味的童年。比起都市小朋友的鑰匙兒童生活,因
為出生在未完全現代化的農村裡面,田園以及一大群的玩伴陪我度過
童年生活,許是如此,讓我對土地與對農村的都有著豐沛的熱情,我
想這應該是難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價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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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的犧牲是因為大多數台灣人的冷漠跟軟弱所造成的
這個民族會被人看不起 就是因為這個民族的大多數人
特別是知識份子 或是有影響力的人 他們保持冷漠 或者是故意保持清高
以致於同胞之間沒有辦法凝聚出一種讓統治者至少尊重的力量
所以 我是在別人的犧牲裏 看到自己的軟弱 ---林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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