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ise als Roman
M.Weber說過"Akademie als Beruf"(學術作為一種志業)。我何不能這樣說
:"Reise als Roman"(旅行作為一部小說)。
我們就這樣交會了,各自帶著過往的綿密回憶與深沉心事。懷著憂愁與悒鬱,
我們有機地交織著彼此曾經各自獨立發展的故事。情與愛的負荷,許是太沉重了,
竟使我們都慌了手腳,茫然而充滿了不確定感。我們彼此尋求慰藉,但怎知我們不
會彼此傷害呢?或許適當的距離是必要的。在有限的對話中我們交換無限的關懷、
分享無限的溫暖。心,其實也可以很靠近,人生的路,其實也不難走。
我憂鬱嗎?是的,我憂鬱,因為我思念。我思念一種感覺。原以為我並不思念
,後來才發現我錯了。思念是無所不在的。以後我會思念你們的。
但我的憂鬱是後設的,或者說,我的憂鬱是超憂鬱的。那這是什麼憂鬱?我不
知道,因為既然它是超憂鬱也就與憂鬱無涉。
我一直以為我的思念是淡淡的,甚至偶爾會消失不見。但那晚竟想得我心痛,
我脆弱嗎?誰不脆弱呢?原來斯多葛學派的終極境界這麼難達到。
我們的旅程是一部多線進行的小說,這些線自過往分別延伸而來,也許只是輕
輕地交錯,更也許是密切地纏繞,為了情與愛,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小說不
知何時開始,也許就是個in medias res吧。就像Iliad開始時,特洛依戰爭已經打
了快十年。一切其實都蘊釀良久了,Achilles的憤怒不過是個導火線。故事結束時
,戰爭還是持續著。旅程結束了,小說還在發展、推移、演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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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osophia est ars vitae.
~~~~~~ Cic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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