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又不說
明明想說什麼，但又不想說什麼了，
因為很習慣傾聽，所以失去傾訴的能力，
只能把我孱弱的意念轉化為文字，聊表宣洩而已。
竟然發現自己有自我孤立的習慣，無論是誰都闖不進心中最深的秘密花園..
我只是個帶著精神官能症的園丁，以沒有表情的表情耕耘著春泥。
我不願受依賴，卻依賴著僅有的、對朋友的熱情，作為生活的動力。
當然也許我是會讓人失望的，卻早不會對別人失望了。
我不容許突然的寂寞，我只容許無意義的漫行，
希冀救贖的降臨，竟然成為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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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誘惑是確實的，有時使我覺得自滿，以為自己與常人有異。
我保有這麼多的秘密。
可是這感覺並不一定構成快樂，反而在黑暗中咬齧著我，因為沒有人能分擔其中的挫折。
---摘自楊牧、山風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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