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擠擠
年初一的出遊大概是這幾年來行事曆上唯一沒有變過的行程
今年為了一補去年未能在集集水里下車的遺憾
復往集集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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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子時一過到廟裡燒了燒頭香摸完采頭 街上繞一繞發覺並沒有什麼年氣
丑時初便就寢
近六時許醒來 口乾舌燥 頸子發僵
窗外還是一片漆黑隱隱有深藍流動
背起包袱
兩眼發酸 空腹微微翻攪 踩著油門的腳抖得很
很好
狀況不錯 我知道佑子很興奮 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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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總是有好事
集集的明新書院 水里的二坪枝仔冰和指引往蛇窯捷徑的歐巴桑
號稱正版的五十元台語老歌唱片和一片二百元的辣妹歪歌(限)
然而 只有這樣是不夠讓人動容的
前年在屏東的舊書攤佑子買到了"學飛的盟盟"總算搜齊了我自己的朱天心全集
"二十二歲以前"的書頁裡有著去年來的通車紀念章
走在集集街上
佑子半跪在舊書攤前
飛揚的煙塵背著光舞動
讓人既睜不開眼又鼻頭一酸
在最底下的那一層 此時此地
竟讓佑子遇見了朱天心第一本小說"方舟上的日子"的最初版"言心版"
凝住氣翻開版權頁
六十六年
果然
從那位臉上有皺紋裡有滄桑的老闆手中接過書
他瞥了一眼只丟下一句話"二十元"
這是我自己的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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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さか,あなたの記憶が何の意味もないなん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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