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攝影人和風塵女子的相遇
《寂寞的撫慰》攝影展
－鄧南光、潘小俠、林柏樑、何經泰、劉清儀聯展
(展覽時間地點請見上文)
【展覽說明】
「五、六O年代沒有電視或卡拉OK，都會男性的夜生活去處是酒家。他們在那兒
消遣、交際或談正事，而酒家女郎的溫柔相伴或熱絡對飲，除了助興，似乎也短暫
慰藉了彼此的生活壓抑與失落」張照堂在鄧南光攝影集裡如此陳述。1950，那是個
相機極為昂貴、人們鮮少拍照的年代，人們工作很苦，食衣住行娛樂都相對簡單，
上酒家是最頂級的消費，划拳、聽小姐唱曲、那卡西，便是消遣。身為台灣的攝影
先驅，鄧南光因其身世條件，得以上酒家小酌，更將鏡頭指向當時攝影家普遍所
避諱、忽略的角落。
「那一、兩年，我和他們作息一致，經常下午四五點起床，和他們作夥喝酒抬槓，
醉了，替小姐拍照作畫取樂，清晨，這些人又從都市裡消失，逸散到更邊緣的
角落去了」拍照二十年餘的潘小俠，在萬華長大，對老地名歷歷可數，不修邊幅
的性格，使他貼近社會底層「和」的能力一流，曾是解嚴前黨外報紙自晚的攝影
記者，八O年代開始尋根回看自己長大的地方，便這樣，他以「酒醉」打開他和
這些人的藩籬，鏡頭下的茶室，和他拍的萬華底層─算命師、盲人按摩、遊民、
撿破爛的─是同一時期的作品。流鶯與老人路邊議價、與遊民相遇的影像，
說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慰撫與艱辛。
「我喜歡讓弱勢者面對鏡頭，如果數量夠多的話，一雙雙凝視你的雙眼，
會讓觀看的你不能不震懾。我曾經很希望也能讓小姐面對鏡頭，但後來我發現，
這個題材，遠比其他弱勢更困難。」甫獲台北市政府文化獎的韓國華僑何經泰，
在韓國出生、十八歲才回台灣，自陳這樣的背景讓他「一直有不被認同的感覺。」
或許是這樣的感受，加上因緣際會，激發他在二十年的攝影生涯中去拍邊緣的人們
─工作傷害斷手截肢的工人、白色恐怖的受害者、都市底層的邊緣人，也包括了
華西街的原住民雛妓，一個在台灣經濟發展和娼妓史上不能不被看見的角落。
「我想還原她們作為一個『人』的面貌。」曾獲吳三連獎、從事攝影創作
已經邁向三十個年頭的林柏樑，專注於拍攝民俗古蹟，是受到鄉土文學論戰衝擊
、相當「文以載道」的攝影家。透過日日春的協同，林柏樑在兩年前公娼走入
歷史時開始為她們做紀錄，總是細膩而嚴謹的表達對她們的關懷。林說，他拍攝
小姐時，總是用仰角，以示對這些對象的尊重，即使是拍小姐的胸部，也是以
此表現她們對男性的撫慰接納；不像某些人的取角，只是以俯角突出她們的性徵，
譁眾取寵。
「作一個老闆，手下帶著幾百個工人，商場上你爭我奪，天天趕三點半，
往往白天是精神緊繃到極點，到了晚上，若想要能快速放鬆，酒是最快不過的
鬆弛劑」劉清儀，曾經是在營造業裡經營奮鬥的董事長。大學時代從小工幹起
的經歷，讓他對工人的勞動別有情感，為了紀錄自己工地裡的工人，才開始踏入
攝影世界，白天帶著相機拍工人，晚上帶著相機到酒店去應酬。他的隨和，很容
易讓人忘記他曾是大老闆的身分，更讓災區的低收入戶也都能接納他的鏡頭跟隨。
鏡頭下九O年代的酒店不是壹周刊的情色羶腥，而是一種從上緊發條的工作裡出走
的放鬆自在。
幸好有他們，為這個在夜裡出現、卻為白天日復一日的運轉提供了巨大精神
支持的空間，留下不同觀點的歷史紀錄。日日春想做的，其實是為觀看的你，準
備一副不同的眼鏡，那莫也許你也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有著不同的顏色。從窺探轉變
到對風塵世界的貼近與理解，來春鳳樓走一趟，你會從不同的視界看見，在輕薄
表面的酒與色底下，胭脂巷裡的滄桑，和撫慰的力量。
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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